第3章
」 陆衍的经纪人捂着嘴冲向台上,不可置信地大叫。 「你把我们陆衍,打死了?」 13 一群人从舞台各方涌上来,检查陆衍的伤势。 一片混乱中,直播被掐断。 陆衍躺在担架上,被抬上车前,半睁开一只眼,冲我吐了吐舌头。 到了医院,医生问什么,陆衍都说头晕。 最终诊断出了脑震荡。 他赶紧让经纪人在微博发诊断书。 抢占舆论高地,保留对王禹衡的诉讼权。 发生这么大的直播事故,节目后台早就乱成一团。 叶羽倩在她的休息室内,紧张地来回踱步。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我肯定要被封杀了,解约费要赔死! 「我当时脑子肯定抽了!瞎说什么大实话!」 她扭头,见到站在门口的我,放下手机,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递还给我。 她依旧高傲地昂着头。 「我还是讨厌你!」 我翻了个白眼,接过衣服,回敬她。 「我也是。」 我转身,快出门前,听到她轻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谢谢。」 我头也没回: 「应该的。」 互联网上,比后台还要混乱。 一开始,争论集中在,王禹衡的做法,尊不尊重女性;我的做法,够不够专业。 到后来,王禹衡家的黑公关出马。 把这件事情,洗成了我之前勾引王禹衡无果,为了立人设吃女权饭不择手段,于是和叶羽倩联合炒作。 利耀旗下,以及曾经和利耀有过合作的导演、编剧、摄像、编曲家等各类演职人员,纷纷出来站队,表明观点: 如果任何风吹草动,都上升到女权,那文艺作品就别创作了。 钟怡和叶羽倩的做法,完全是带坏文艺环境的风气。 他们跳脱事件本身,把我和叶羽倩正当维权的行为,上升到滥用女权。 越来越多的演职人员,发声力挺王禹衡。 一些支持叶羽倩和我的女网友,扒出了王禹衡前不久,当街抚摸女网红的不雅行为,论证他一向就是个不尊重女性的恶臭男。 但我们都低估了这个社会对男权和财富的崇拜。 王禹衡在各个平台都有很多粉丝,大家匍匐在地,尊称他为少爷。 纷纷为少爷辩护。 网上的脑子被裹脚布缠了的人一呼百应,认定我做这些,就是因为和王禹衡没谈拢价格,纷纷给我 p 黄图。 他们攻击女性就这么几招,偏偏非常管用。 我叹气,如果我身后没有公司; 如果我真的只是一个跑龙套的小演员; 面对这种资本、圈内大咖、大众舆论的三层碾压—— 估计这辈子都无法翻身,轻易被他们随意卷起的浪头拍死。 我在微信上,发了个蝴蝶符号给王禹衡。 见一面吧。 14 王禹衡秒回: 我准备双管齐下。 另一边,示意公关团队,放出之前王禹衡性骚扰女演员赵茵月,导致其抑郁轻生的消息。 但性骚扰是最难取证的,特别是娱乐圈。 只有女演员的遗书,报案也会因证据不足,而不了了之。 那些掌握文艺创作大权的人,扛旗布阵,为王禹衡背书。 我也不能保证,这场舆论战,到底能不能打赢。 回到别墅,陆衍在家里等我。 他应该也看到了网上目前的舆论态势。 我指了指他的头。 「你的脑袋伤的严重吗?」 「装的,我一点事都没有。」 为了证明没事,陆衍利落地拆头上的纱布。 拆完后,他见我脸色很差,故意调笑。 「钟怡,你是怕了吗?」 我轻笑,从小到大,他就会拿这一招刺激我。 这次,我的声音很疲惫。 「是的。」 如果这次失败了,说不定我真的要和王禹衡联姻。 下一秒,我跌进了陆衍的怀抱。 他的双臂紧紧搂着我,贴合到,我可以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 「害怕也没关系,无论发生什么,我和你一起面对。」 此刻,陆衍的声音无比温柔。 「当初,我拒绝了陆叔叔的提议,是因为,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志向,也相信你的能力。你从来都不需要寄生在谁的羽翼之下,你自己,就是无限青空。」 陆衍的气息越靠越近,他低头,抵住了我的前额。 「我永远都会陪着你。」 我还没来得及感动,手机先一步振动。 一条图片新闻跳出。 我从陆衍怀里挣脱,兴奋道。 「已经有好结果了。」 我抓紧时间,飞奔到电脑前,敲完声明,用星芒的公司账号发布。 声明一出,无数女性观众声援我。 女孩们聚沙成塔。 把那些为王禹衡发声的演职人员们的微博截图,整理成名单。 找出他们参与过或者正在参与的作品。 自发抵制这些作品。 越来越多的人,转发这份名单,抵制这些演职人员的作品。 利耀的股票暴跌,各个平台播出作品的数据骤降。 他们以为自己主导了市场,不,是市场载起了他们。 而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愤怒,有千钧之力。 15 之前被忽视过许多回的赵茵月遗书,被这股愤怒,顶上了热搜高位。 新仇旧怨,一起清算。 大量网友转发赵茵月的遗书,要求彻查此事。 但王禹衡那边迟迟没有回应。 他在医院里。 赵茵月的父亲,埋伏在酒店,阉割了王禹衡。 房卡是我给的。 不要小瞧任何人的愤怒。 赵父,原本是在菜市场卖鱼的小商贩。 赵茵月是他唯一的孩子,从小喜欢看影视剧,长得很漂亮,梦想有一天也可以站在镜头前。 赵父尽全力支持女儿的梦想,供她去学艺术。 赵茵月也不负众望,考上了京都电影学院。 可是赵茵月读大二时,赵父却等来了女儿自杀的消息。 从商贸大厦最高的楼顶跃下。 给父亲写的最后一封电子邮件,是遗书。 这位父亲一直上告,一直上诉,但一次次被驳回。 舆论一次次被压下。 愤怒支撑着这位苍老的父亲活着。 直到我找到了他。 王禹衡在酒店被阉割的消息,被迅速传播到互联网的每个角落。 那个女孩跳楼自杀的事情,重新回到大众视野。 在舆情的推动下,警方介入调查。 局势逆转,那些信誓旦旦抵制女权的演职人员开始道歉。 但观众已不再信任他们。 这个关头,星芒宣布启动全女计划,着重培养女性创作者,导演、制片人、编剧…… 去挖掘更多的女性故事。 我没有达成父亲的心愿,收纳利耀旗下的演职工作者。 但我淘汰了他们。 会议室内,我把王禹衡被阉割、利耀股票持续下跌的报纸,递到我父亲面前。 「时代已经变了。」 父亲愣了几秒,接过了黑白报纸,然后慢慢笑了。 像小时候得知我打趴那些男孩子时一样。 他低喃:「或许,时代真的已经变了。」 16 星芒雇了最好的律师,为赵父打这场官司。 官司持续了三年,终于等来了结果。 法院公开宣判,裁定驳回上诉,以故意伤害罪判了赵父两年有期徒刑。 而王禹衡,以过失致人死亡罪,判处 6 年有期徒刑。 这三年里,利耀全方位垮台。 继承人被阉割,凝聚力溃散。 同时,当年掩盖在利耀光芒下,被压制的潜规则事件,一件件被曝出。 越来越多的受害者站出来指控其高管、导演…… 总之,危机事件频出。 大众舆论不再向其倾斜,自发大规模抵制其旗下作品。 利耀这两个字,从童年情怀,成了恶臭招牌。 与此同时,星芒持续发力,出品了新的演技类综艺,叫《她是演员》。 4 位导师,12 位学员,全是女性。 呈现出的剧目,涵盖了各类女性的故事,宇航员、家庭主妇、科学家、模特、建筑师…… 节目无论是收视还是口碑,都取得了现象级的成功。 父亲正式卸任,再没提过催婚的事。 我官宣接手了星芒董事长的位置。 陆衍低调拍戏,影迷们认证: 陆衍出品,必属精品。 他锐意尝试各种类型片,也不排斥商业片。 最近接了一部奇幻史诗片——《伏妖录》。 饰演一位被囚禁在东海千年的鲛人。 预告片一出,影迷们喜大普奔。 我在工作的间隙,会关注陆衍的新闻。 我截了鲛人战损镜头的图,发给他。 开完会,我收到陆衍的消息。 我勾起唇角。 我抬头,透过落地窗望向窗外。 又是一年大雪纷扬。 我和陆衍的初吻,也在一场大雪天。 因为工作,我们两个月没见。 陆衍开车去国际机场接我。 车里的暖气太足,陆衍开车又太稳。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眼睛微微掀开,天已擦黑。 车停在别墅花园,只有花园里路灯的微光映进来。 头发掩住了我的眼睛,陆衍没发现我醒了。 他下定了决心似的,弯腰凑过来,用手轻柔地把我脸上头发拨到耳后。 我闭着眼睛装睡,听到他的呼吸声越来越近。 须后水的味道拂上我的脸颊。 我心跳如鼓擂。 忽然,脸周围的空气一轻,他撤开了。 就这么反复了三四次, 陆衍靠近又离开,纠结得不得了。 和拍戏时的利落果决的陆影帝,简直两个人。 陆衍展现出的这些反差, 反而勾着我生出一股渴望, 想去欺负他。 在他第五次凑过来时, 我按捺不住, 睁开了眼睛。 我的睫毛扫到陆衍脸颊, 他一颤, 想要退开。 下一秒,我拉着他的领带, 吻了上去。 陆衍身体被迫前倾,失去了重心,手掌拍到了我身后的车窗按钮。 车窗降下去,瞬间,漫天的雪花吹进来。 可我们谁也没顾得上, 沉溺在唇瓣厮磨的快感之中。 我们交换了一个漫长的吻。 但由于是新手,我们俩都不会换气。 不一样的是, 陆衍不要命。 他咬着我的嘴唇, 舌尖烫热,越来越兴奋,不肯离开。 我的求生意识比较强。 双手狠狠推了一下他的胸口, 终于分开。 我大口大口呼吸着冰凉的空气, 陆衍又追了上来,小狗似的。 「再亲一次。」 我拍开他的脸,冷酷地拒绝他的索求。 脸皮后知后觉地发红。 愣神之际,陆衍痴迷地抚摸我的嘴唇,又要把脸凑上来。 我一个眼刀制止他。 他:「那, 再打一下。」 啪的一声,我伸手把他的脸推开。 他一按,把我的手重新摁回他脸上, 细细地蹭。 雪一直簌簌落着。 圣诞节这天,陆衍要从外地的片场赶回来。 我比他先到家。 发现门口多了一个黑色密封包裹。 保姆阿姨已经下班了, 我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时候送过来的。 心里有些警惕。 以前我也收到过一些神秘包裹, 多是极端粉丝或者王禹衡余党,送来恐吓示威的玩意。 我犹豫了一会儿,正打算拆开。 门打开了。 陆衍带着一身寒气进来,亲了亲我的嘴唇。 看到我手里的包裹, 振奋地接了过去。 「这是我准备的礼物。 「还好赶上了。」 等身上寒气散了, 陆衍走过来抱我。 「我进去拆礼物布置一下,好了给你发消息。」 过了许久,我终于收到布置好的信息。 开门,卧室只亮着一盏床头灯。 半明半暗里, 他把袋子里的东西递到我手上。 他脖子上的铃铛晃出轻响。 「想怎么对我都可以。」 …… 圣诞结束, 陆衍返回片场时,在机场被拍到手臂和脖颈上,有细细的鼓起的鞭痕。 事业粉怒夸敬业。 CP 粉狗头狂笑: 我闭上眼,太懂了。 备案号:YXY1DoJ8NoFrolwMKsxZYE 第1章 高考满分,史无前例 《高考满分和七千五百万,你选哪个?》 “呵,又是这种无聊的话题。” 唐历5011年夏,考高前夜,陆川刷着手机,啧啧称奇。 作为一个从十余年后重生归来的未来人,陆川对这种无聊的话题见得太多太多了,不过在当前这个时代,倒也还挺稀奇。 在这个3G网络的年代,要用手机刷帖还真不算容易。 帖子挺冷门,目前还没人回答。 “算了,反正也无聊,玩玩吧。” 他当即开启键盘侠模式:“选选选,整天就知道选选选,选了你给我啊?我建议以后将这类活动全部纳入征信系统,选了不给直接整成‘黑户’!” 谁知,楼主几乎秒回。 “你选了试试看。” “这还用选?多犹豫一秒都是对七千五百万的不尊重,你知道七千五百万有多难挣吗?!除非我不仅仅有高考分数,还有高考实力,而且可以无限次参加高考并都取得满分!” 重生之前的遭遇,让陆川无比清楚,钱这东西,可太重要了。 楼主再度秒回:“当然有与高考满分相应的实力,并且高考过程中必得所有题目正确答案。” “只不过,不能告诉他人你拥有该能力,否则能力失效。” “哟呵?” 陆川来了兴趣:“那你要这么说,我肯定选高考必得满分。” “就这么说定了。”楼主第三次秒回,随后直接下线。 不论陆川如何回帖都了无音信。 “神经···” “还就这么说定了,说得好像真能给我这个能力似的。” “可如果真有这个能力~” 陆川不由开始进行头脑风暴:“那能做到的事儿,可多了啊。” “必得满分,这可是个因果律技能。” “只要是高考,无论什么题,都能满分,并拥有相关知识,这还不无敌了?!” ······ 翌日,清晨。 陆川起床略晚,险些没赶上高考。 “都怪那孙贼,发什么破帖子,搞的我颅内高潮大半夜···” “说来也是生气,我一个重生者,偏偏没有任何金手指,彩票号码也记不住,这着实太磨人了。” “就只能等到买点数字货币,等十年后一飞冲天呗?” “不过也不错了,前世可没赶上这班车。” “···” 第一场,语文。 西南地区的天气湿热,连日大太阳已经接近四十度,哪怕有人工降雨降温,也依旧有三十七八,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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