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个耳坠。 耳坠是红金配色,最下方坠着一个玉珠,很华丽很漂亮的耳饰。 它的气息很淡很淡,与之前在山洞里那个铃铛差的不止一星半点,所以云渺之前没有察觉到这个耳坠的存在。 当拿到手里时,那抹熟悉感让她确定,这是自己的东西。 她闭上眼。 再次睁眼,她在一个黑暗中间,手中的吊坠发出红色的柔光,一道画面在面前展现。 阴司鬼狱,十重业火。 在高阶之上站着一位红衣少女,少女面前是无限深度的地狱修罗谷,修罗谷下面白骨森森,恶鬼交织,不论人神妖魔一旦下去就会被撕成碎渣。 可少女站在那里,就仿佛是天地间的主宰,十万万恶鬼竟像河流一样向两边分支,似乎极为畏惧碰到她。 她就在边缘立着,风吹起她红色衣摆,背影清冷纤细,却有力。 耳坠里的灵很少很少。 这个画面在眼前之前一闪就彻底黑屏。 以至于云渺凭借刚刚那个背影根本看不出来,站在修罗谷上面的背影是不是自己。 但她得到两个讯息, 一,她跳过修罗谷。 二,不止一次。 她微眯双眼,眸光里有抹冷意。 但下面那个没有和她提过这事。 云渺将耳坠收好,原本被男鬼拉入的空间也消失,周围车水马龙,热热闹闹。 陆革正与警察说些什么,看到杨薇睁开眼睛,他凑过来:“怎么回事,昨晚没睡好?站着都能睡着?” “…没事。” 杨薇见陆革没事,就没提刚刚男鬼幻化成他样子的事情。 陆革压低声音:“打起精神,给她留点好印象。” 她是谁,不言而喻。 杨薇纠结片刻,忍不住说道:“我们两个在西郊村留下的印象估计已经不好了。” 陆革:“…” 他当时那个样子,确实很难留下好印象。 从西郊村离开后,父亲特地派人过来把他骂了一顿,要不是爷爷护着,他多少要受家法。 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自己最丢人狼狈无用的时候都被云小姐看到了! 陆革不能想,怕自己一个一米八多的男人掉眼泪:“那你也得打起精神,你妈带着杨欣在酒店等着你呢。” 杨薇:“…” 陆革见她苍白着脸不说话,想了想,推推眼镜:“要不我想办法把他们赶走?” “不用,早晚都要面对。” 杨薇深呼吸。 陆革想说什么,顿了顿,还是闭嘴了。 但是,他已经想好了,如果杨薇妈妈敢为难她,他一定会帮忙的。 在西郊村里,他欠她一条命。 周浮生见云渺小姐盯着手心中的耳坠,没敢上前,等到她将耳坠放好,才抱着送鬼嬢嬢到她面前:“这个小鬼怎么办?” 送鬼嬢嬢睁着萌萌的大眼睛,讨好可爱的看着她:“…姐姐刚刚好厉害,你杀了他就别杀我了好不好?” 它内心好崩溃。 这个不知道被谁拿走的的封印为什么在男鬼身上啊! 它唯一的筹码没了,没了! 为了活命,它试图用萌迷倒云渺。 “封印你的镇物找到了。”云渺漫不经心抬眸,清透漆黑的眼睛只有冰寒:“你已经没用了。” “杀了。” 轻飘飘两个字,像个山一样压住送鬼嬢嬢,让它动弹不得。 … 戏人找不到沈漾之,只能带着鬼娃住在沈漾之家,等他回来。 沈漾之家有个小鬼,才七八岁,刚开始还害怕他的鬼偶,住两天之后,越来越喜欢和鬼偶一起玩。 唯一不太好的是,小姑娘要吃饭。 一天三顿就算了,还挑食。 他只能每天绞尽脑汁做饭,然后在饭上点燃一根香,小姑娘就会过来吸香。 她吸香的时候,鬼偶也会跟着一起吸。 有时候鬼偶吸着吸着会把小姑娘吸到肚子里,戏人又要从它肚子里把小姑娘掏出来。 这天正掏着小姑娘时,一抬头看到沈漾之站在门口,目光冷冽的看着他。 戏人深吸一口气:“意外,是意外呢。” 小姑娘蹦蹦跳跳跑到沈漾之身边,沈漾之蹒跚到桌子面前,习惯性的整理桌面。 “西郊村那个风水布局,和你有关系对不对?” 沈漾之不置可否。 “下面有东西跑了你知道吗?” 沈漾之:“我在找。” “你果然知道。” 戏人忽然笑了一声,将他从头打量到尾:“其实你真的不像深渊里出来的,像我们出来后多少都不太适应。” “就好比,我每天都在为了活命杀来杀去,没有一刻是停歇的,来到这人间后,除了杀叛徒,找王,我更想享受一下人间的美好。” “而你,每天都在做一些事情,不累吗?” 沈漾之将桌面整理的一尘不染后,慢吞吞看向他,纵横交错恐怖斑驳脸上没有情绪,目光也没有。 “你想说什么?” 戏人说正经严肃话时,是不带呀和呢的。 戏人:“我怀疑你是外来人进入深渊又逃出来的。” 第119章 四十九家道门 沈漾之没有说话,又把头扭过去。 很明显,他觉得这个话题非常无趣。 小脑袋从沈漾之衣襟里钻出来,嘻嘻一笑:“想知道吗?把你的小玩具给我玩玩,我可以偷偷告诉你一些。” 它说的小玩具是鬼偶。 鬼偶吞吃了不少人的灵魂,对小脑袋来说诱惑极大。 鬼偶正在屋子里四处乱转,听到这话快速跑到戏人怀里,明显吓得够呛。 戏人摸着鬼偶的脑袋。 不怪鬼偶怕小脑袋,就连他有时候看着小脑袋都觉得瘆得慌。 这个东西,至阴至邪之物。 沈漾之和小脑袋的关系他看不太懂,像是彼此压制,彼此较劲。 谁也不知道,一旦一方输掉,会迎来什么后果。 他盯着沈漾之,渐渐有些沉思。 深渊很大,很多区域极度危险恐怖,里面资源匮乏,这也是常年战争的一个原因,在那里,一口水,一粒饭,都是战争的起源。 王在时,常常在吞噬掉一些势力后,在休整期总是会想办法研究在哪里能挖出水渠,怎么种出粮食,青菜,和养育能够食用的动物。 无一例外,全部失败了。 那里没有太阳,没有月亮,没有雨雪,没有树,山也是秃的,只有日夜不停地黄沙大风,不适合农作物生长,也不存在水源。 王多次失败后,曾在深夜望着看不透的黑夜,沉默着。 最后她说,她怀疑他们是被封印在这里了。 封印他们的力量,是想要他们自相残杀,死在深渊中。 后来那个人证实了他们确实是被封印在深渊中。 那个人出现在深渊中,异军突起,让王好不容易征服的深渊,再次成为血海。 那个人。 戏人只要一想到他,整个胸腔都燃烧着火。 那个人将深渊中当做自己的游乐园,将深渊人当做宠物,肆无忌惮的屠掠,逼得王不得不离开家乡。 所以,戏人讨厌外来者。 沈漾之,他的出现也很突然。 在王失踪后,他从无穷无尽的黄沙中走出,声称要出来一起寻找王。 真是信了他的邪了。 他出来后,别说找王了,估计王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永远很忙,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收一收,你吓到她了。” 戏人抬眼,看到小姑娘蹲在桌子下面,瑟瑟发抖。 戏人身上和眼中溢出的杀气渐渐收拢:“不好意思呀,小朋友。” 说着笑了一下。 他又想到了王。 当初她揭竿而起的时候,应该也就比这个小姑娘大一点吧。 想到这里,戏人目光都变得柔和。 深渊。 沈漾之将手洗干净,垂眸看着泛着波纹的水盆,能够看到自己脸上斑驳丑陋的痕迹。 深渊里的人在离开深渊时,深渊会给人留下印记。 沈西和他得到的是容颜破损。 戏人得到的是能力弱化。 深渊就好像是一个诅咒,进去的人生不如死,出来的人也绝不好过。 “你真的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吗?” 戏人站起身,领着鬼偶朝外走,在打开房门的一瞬间笑着回头:“我要继续去找王了,这次一别要好久不见呢。” 沈漾之言简意赅:“我在深渊的时间比你久。” 他没有直接回答戏人的问题,但戏人知道了答案。 在深渊的时间比他久,那也就是说,他的确是外来者。 只是在深渊的时间更久。 戏人也有更好奇的。 那深渊是他主动去的,还是被人送进去,无法出来呢。 好奇归好奇,戏人没继续问。 再问,沈漾之也不会继续回答他了。 他对自己身份,目的,行为,一向讳莫如深。 门轻轻关上,一直扒在沈漾之领口的小脑袋歪着头盯着沈漾之。 过了一会儿,小嘴一张,邪恶的尖牙露出来。 “你说谎了哦。” “嘻嘻。” 沈漾之没有理会它,将手擦净走到一旁桌子前,从桌子前拿出一个盒子。 打开。 盒子里躺着一缕黑发。 他很细致的从里面挑出一根发丝,一打响指,那细细的发丝冒出烟气,没有烧焦的难闻,反而透着一抹淡淡香味。 小脑袋眨眨眼,纯黑的眼珠有一抹期冀。 沈漾之反手将烟气拍向窗户。 “真警惕啊,这都被你发现了。” 烟气散发之处,一个极瘦极高的白衣男人渐渐显露出来。 他从窗户处探身过来,细而长的眼睛挑起,头上带着一个白帽子,帽子上写着:本妖出世,诸神避让。 很狂很横。 沈漾之:“是你总是不安分,胡漾。” 刚刚戏人突然爆起的杀气很突兀。 很像是被狐妖玩弄情绪。 他所知道有如此能力,又有自由的狐妖只有这么一位。 “所以我说,你总是这么警惕。” 胡漾边说边吸一口,将那抹烟气全部吸进身体里。 小脑袋顿时不高兴了,呲着牙,瞪着眼,恨不得杀了他,身上的邪气冒出来,被沈漾之压了回去。 “好久远的味道,真怀念啊…” 他闭着眼,脸上闪过一抹餍足的笑:“被封印这么多年,我一直想出来之后一定要…一定要害很多很多人…” 结果刚获得自由就遇到了云渺。 天知道,他有多崩溃。 他在羽翼未丰前是不想得罪她招惹她的,偏偏她派人追着他杀。 “我来找你是想和你合作。”胡漾细细长长的眼睛有着幽深的邪光:“你的任务不是杀了云渺吗,我可以帮你。” 蔫哒哒的小脑袋猛的竖起耳朵,像是听到了什么八卦。 沈漾之指指他:“你?帮我,凭什么?” 胡漾笑的自信满满,指着自己帽子上那八个字:“就凭这个。” 本妖出世,诸神避让。 沈漾之手指轻轻点着桌子。 胡漾面目桀骜。 他似乎忘记了,第一次差点被打死,就是因为这狂傲的字。 实在是,口气大的没边。 他还想说点什么,忽然眼前世界扭曲,他整个身体变得没有力气,猛的抓住窗户边缘,紧紧蹙着眉,似乎想通了什么:“沈漾之,你阴我?” “是你被封印这么多年,警惕心变轻了。” 胡漾双眼凶光变幻:“你的任务不就是杀了她吗,我分明可以帮你,为何要害我。” “你既然问了,那我便告诉你。” 沈漾之走向他:“当年道门合力欲杀云渺,却又怕得罪她,举全道门之力将我创造出来,却依旧被她所知。” “后来四十九家道门家主,一夜之间于睡梦中去世,此后,四十九修道家全部臣服于她。” “以从前看,她是道门新主,以现在看她是道门师祖。” “我这个出身道门之人,怎么会做出杀她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第120章 我很满意 胡漾:“…………………” 小脑袋:“…………………” 他歪着头看沈漾之。 他在说什么? 眼见沈漾之靠他越来越近,胡漾直接从窗户处一跃而下,修长瘦削的身体在半空中化作黑雾消失。 沈漾之在窗户处,垂着眸冷冷看着。 接着将目光转向在客厅里正在棉花鬼娃娃的黄瑶瞳。 黄瑶瞳正在给娃娃扎头发。 而她浑然不觉自己的头发下面,有一张传声符。 传声符有两张,一张在黄瑶瞳头发下面,一张放在云渺黄梨花木的桌子上面。 里面声音一点点传出来。 云渺眼帘微低,听着里面传来的交谈声,听到最后,她靠上椅背,手指轻轻点着桌子。 沈漾之在和戏人交流时有所保留。 在胡漾说出他的任务是杀她时,沈漾之才将道门一事说出来。 显然,他不是在对胡漾说。 而是通过传声符告诉她。 她和道门有点关系。 且道门曾经欲要杀她,其中原因并未说,那么她的过去可以从道门中找寻。 至于沈漾之说他是举全道门之力创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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