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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已经是凌晨三点钟。 时雨:我没喝酒,喝的饮料。 陈启:我去接你。 时雨:不用,我今晚在这里留宿,和阿雪住一屋。 陈启:困就先睡,给我留门,我抱你上车。 时雨:别,我下楼等你。 当晚三点多,时雨被折腾回丽贝湾,一路睡得很沉。陈启抱她回家,她都没有醒。 脸上奶油被擦拭过,但没擦干净。陈启吻着她眼睫,吃掉残留的草莓奶油,妒火愈燃愈烈。 “嗯哼,阿启。” 时雨睡梦中感觉脸上湿润,像被狗舔了。她双手乱推,被陈启有力的手攥住,只好迷迷糊糊喊他名字,让他别再打扰她睡觉。 陈启听着这声甜腻的“阿启”,心软得一塌糊涂,别处却很硬。 时雨身上轻了,一夜好眠到天亮。醒来看见陈启背对她睡着,满地揉成一团的纸巾。 “我昨晚吐了吗?” 时雨自言自语问,转念一想,她根本没喝酒。 时隔多年的此刻,陈启想起这一夜还是口干舌燥,邪火经久不灭地燃烧。 他翻过相片册下一页,果然看见时雨和闫佳楷的合照。少男少女笑容明媚,像两个耀眼的小太阳,天生就合衬。 时雨走进房间,瞥到陈启停留的相册页面,下意识想逃。 陈启拦住她的小腿,微微使力就把她抱回来,分开双膝,摁在自己的大腿上。 时雨说:“我今晚陪阿嫲睡。” 衣摆被掀起一角,时雨瑟缩了一下。 陈启问:“凌晨我去机场接Andre,你去不去?” 时雨马上说:“去。” 陈启近似得意地一笑:“半夜起床,会吵到阿嫲。” 时雨轻声叹息:“那我只好睡这一间了。” 他们背后是时雨小时候睡的床,雕花木架悬着乳白纱帘,刺绣边钩织繁复的花纹。 陈启抱时雨上床,从里到外吻了一遍,没继续下去。 时雨抬眼,湿润眼眸里写着疑惑,陈启遮住她勾人的眼睛,下床去浴室。 “早睡,没几个小时就得起来。” 淋浴间水声响起,陈启大脑被时雨占据,右手磨得生疼,边想边骂自己畜生。 还好忍住了。 时雨和孟英关系最亲近,孟英病危刚撤,时雨肯定没心情。陈启要是忍不住,就真的很不是人。 水声哗哗的,陈启费半天劲没结果。 忽然间,浴室门被敲响,玻璃映出一个雾蒙蒙的人影。陈启手上动作一顿,体温升腾,热意汹涌澎湃。 时雨在门外说:“陈启,别冲冷水,会感冒。” 就这么一声,陈启缴械了。 第26章 纵身 有人随时准备抢我老婆 流水冲走陈启的难堪, 他看着五指间的黏稠,放空了半分钟。 时雨还在门外喊他:“阿启?” “我没洗冷水,”他随便冲干净身上的粘稠, “你快去睡, 我马上就好了。” 外面没声音了。陈启关水擦身, 套上裤子走出去。 浴室门是朝里开的,陈启刚打开门,怀里蓦地撞进一个人, 把他下巴撞疼了。 时雨说:“我不敢一个人睡。” 陈启印象里的时雨,理智独立到让他抓狂。周展宇说他在外头是北极冰川,在时雨面前是猫, 是狗, 是拼命找存在感的狐狸精。 很少有这样的时候, 时雨袒露自己的软弱, 追着他要拥抱和陪伴。 他回抱时雨, 暗爽一闪而过,然后是担忧:“怎么了,还在担心孟英?” 时雨说“有一点”, 陈启手从她的脊背迅速下滑到膝弯,稍微使力, 抱起她往卧室走。 “拿到药就没事儿了,我定着闹钟呢, 到点喊你。” 时雨重新躺回床上,被陈启密不透风地搂着,呼吸间都是他的气息,焦虑逐渐缓解。 孟英现在没有生命危险,时雨的负面情绪一半来自担忧, 一半来自记忆深处的痛苦。 和陈启分手后,她捱过了漫长的治疗期。好几次抗不下去,哆哆嗦嗦翻出手机,想给陈启打电话,最后都硬生生忍住。 治疗的第二年,圣诞节前夕,她语言系统混乱,对医生说:“请联系我的男友。” 医生听不懂法语,她又换中文说:“我想陈启,你救救我。” 医生听懂“救救我”,安抚她说:“我们会救你。” 事后医生把录像给她看,问她需要什么帮助,她说:“没需要。” 一个潮湿阴冷的夏夜,她骨头疼得厉害,打开手机想看一眼陈启的照片。 余筱珊正好发一张图过来,画面是陈启在苏州乔园,水榭上摆茶桌,茶烟袅袅,氛围清净美好。 “陈启回苏州了。” 时雨放大照片观察,陈启对面有一双年轻女性的手,甲片圆润泛粉,没带任何饰品。 回想起来,那应该是黎梦的手。 种种不安的猜测坠在她心底,比手术刀锋利,割在身上生疼。她以为她熬得过,原来只是因为没得选择。 但其实有选择。 时雨翻个身面朝陈启,手搭在他腰上,脸埋进胸膛,像一只躲避危险的小动物。 陈启跟她说“晚安”,她被暖流包围,眼皮沉沉搭着,含混地回了句“安”。 睡下不到三小时,时雨感觉呼吸困难,似有柔软的舌在她口腔里攻城略地,搅乱她的气息。 “唔……” 陈启说的“到点喊你”原来是这样喊。时雨揪着陈启的领口,睁开双眼,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帅脸。 “该起了。要是太困,我去接Andre就行,你继续睡。” 时雨摇头,攀着陈启的肩膀坐起来,揉了揉干涩的眼。 “你把厨房备好的餐盒带上,Andre长途飞行,可能饿了。” 陈启有时觉得,时雨是故意气人。她一个打小习惯被伺候,众星捧月的公主,有必要关照身边人到这种程度? 换句话讲,要是孟家对即将到来的救命恩人不上心,轮得到时大小姐亲自去关心吗? 陈启没应声,时雨困得懵懵的,凑近他唇角亲了一口。 “帮我把针织衫递来,好吗?” 气来得快去得也快,陈启受了这一亲一问,脑子和嘴巴就不受控制:“好的。” 时雨对未婚夫的阴晴不定半点也没察觉,她换上针织衫,去洗了把脸,让自己恢复清醒。 港岛天暖,他们从北京穿来的衣服都没法再穿。时雨把羽绒服脱了,里边叠的薄衫和毛衣也能看。陈启穿的则是女佣临时找的,孟英的圣罗兰西装。 孟英这人,就还挺,爱臭美的。 时雨看着换好外衣的陈启,突然发现自己滤镜很重。比方说同一套西服,她觉得陈启穿着就是比她弟好看。 陈启捏着领带问:“是不是穿全套比较好?” 猜想Andre也是打好领带来的,陈启把黑色领带绕上后领,但缠了半天也没系上。 他在等时雨,时雨却在发愣。 “时小姐,”陈启沉着嗓音唤她,“能否麻烦你为我系领带?” 时雨回神,眼睛笑弯起来:“你不会吗?” 陈启厚颜无耻地:“我不会。” 时雨上前一步,拿起领带,熟练交叠系好,语速缓慢道:“那你以前的领带是谁给打的?” “前女友,”陈启面不改色,“我有两任前女友,很漂亮的,还会给我系领带。” “噢?多漂亮啊,有我漂亮吗?” “那没有,你最漂亮了。” “我猜你的前任和我长得很像。” “别瞎猜,我不玩替身情人。” 时雨把领带拽出来,轻轻推了一把陈启,好笑道:“谁要给你当替身情人,别玩了,下楼吧。” — 孟家大半夜还灯火通明。 外婆坐在沙发上,眉心锁着浓浓的忧虑。见陈启和时雨下楼,她朝两人招手说:“Ivy来坐,阿明带车队去接药,你不要出门。” 时雨说:“我和阿启去一趟。” 外婆摇头:“今日不宜出门。” 时雨上前握住她的手,宽慰道:“我亲自去接,更放心些。” 外婆拗不过时雨,勉强同意了。 司机把车开到门前,前后各有三辆保镖车,一应的黑色宝马。 时雨上车,不知为何有种压抑的窒息感。陈启牵着她的手,没多久就握到一手的冷汗。 车子开出庭院,下山顶路,穿海底隧道,往机场方向走。出隧道不到两公里,两侧车流变少了,路边的灯光拉长成光带。 陈启坐在时雨左侧,看向时雨的时候,余光瞥向右边车窗外,瞳孔猛地紧缩。 时雨尚来不及反应,陈启已经侧身盖在她身上,双手紧紧护住她的头和颈,身躯自成护甲。 刺耳的车轮摩擦声传来,像死神镰刀划破时空屏障。 车紧急刹停,时雨往前撞去,额头重重地磕到一堵“墙”。陈启闷哼一声,胸口和后脑勺同时剧痛,抱紧时雨的手却没松一下。 “别睁眼,”陈启咬牙说,“保持清醒,不要睁眼。” 时雨轻微晕血,而此时陈启已经在流血。 “发生什么了?”她问。 司机说:“有一辆车从右侧方撞过来,明哥的车在我们后面,加速超车撞了他。小姐,我先载你离开现场,剩下的事明哥会处理。” 时雨叮嘱:“多派几个人去机场接药。” 司机应下:“明白。” 对讲机里响起阿明的声音:“小姐有没有事?” 时雨说:“我没事。” 阿明松了一口气:“请小姐先回家,有医生在家里等候。接药的事情不用担心,我另派人去机场。” 时雨被陈启搂在怀里,手掌遮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听完阿明的话,她惊疑不定,压着颤抖说:“那就有劳你了。” 车子转头往孟宅开,时雨抬手握陈启手腕,想挪开他的手掌。 陈启还是不让:“到家再说。” 时雨问:“你是不是受伤了?” 陈启不答,维持着捂她眼睛的动作,低下头吻她紧抿的唇。 “让我看你的伤,”时雨在陈启怀里挣动,“就看一眼,不会晕倒。” 陈启一把扣住时雨的后颈,让她把下巴搁在自己肩上,只能看到座椅的椅背。 “皮外伤,”陈启温声说,“别乱动了,怎么跟个兔子似的按不住。” 时雨不动了,双手钻进西服外套里,搂住陈启的腰。 陈启说:“宝贝儿,你觉不觉得这车祸似曾相识啊。” 像极了时雨和余筱姗去接江雪那一次。幕后主使者不屑于隐藏身份,时雨连猜都不用猜。 “他昨天说要娶我,晚上就要撞死我,是什么意思?” “我倒不觉得他想要你的命,刚才车过来的时候速度不快。你两次都躲过,不是巧合。” “所以,这是一种威胁?” “差不多。” 时雨顿时汗毛倒竖,肩膀缩了缩,在陈启怀里当鸵鸟。 “他真的喜欢我吗?喜欢我哪一点,我改。” 陈启佩服她这种情况下还能说两句玩笑话,不像他已经快要气死了,脑子飞速运转着,设想一百种把林琛送进监狱的方法。 “改什么?你哪一点都好,都招人喜欢。他只是想得到你,不是喜欢,别平白侮辱了喜欢这两个字。” 时雨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去招惹这个疯子了。装得人模狗样的,原来是这么个不择手段的渣滓。 “我没怎么给他机会,”时雨底气不足地说,“你这会儿,不会又在受害者有罪论吧?” 陈启气笑:“我在你眼里的形象就这样?” 时雨:“你有前科。” 陈启:“你才是……算了,我没想着那些。毕竟谁也预料不到,相亲不成会被追着玩碰碰车。” 时雨哑然,陈启思索一番说:“幸好闫佳楷不是这样的人,不然我都不知道死几回了。” 想到陈启以前那些幼稚的挑衅行为,时雨深以为然:“那你就对阿楷好一点嘛,好歹朋友一场。” 陈启翻脸无情:“不要,他随时准备抢我老婆,我凭什么对他好一点?” “老婆”两个字毫无阻碍地从他口中说出来,时雨愣了下,脸颊悄然发热。 “凭他曾经背你上下楼,”时雨纠结片刻,终究是知恩图报的心战胜恋爱脑,“其实他不讨厌你,只是怕伤心,索性眼不见为净。之前我跟你分手,他还说我对你太残忍了。” 陈启:“那他也没有来告诉我你生病的实情,你们一起骗我,合着只有我是外人。” 时雨:“对不起……是我不让他说,他也跟我反抗过。” 陈启:“这不就完事了。他把时雨放心上,兄弟放脚下,我也一样。” 时雨:“……” 好像有点道理。 时雨把话绕回去:“抢不走的。” 陈启:“嗯?” 时雨很小声:“你老婆,谁都抢不走的。” “噼里啪啦”,陈启的眼前开始放烟花。刹那间什么怨念与恨意都消失,他只想笑,感恩这个世界偏生宠爱他。 时间缓慢流淌,他足足愣住三分钟,久到时雨偷偷睁开眼睛,看到他鬓边流下的鲜血。 “阿启,血!” 陈启思绪回笼,肩头被重重一砸,时雨晕倒了。 第27章 锋芒 别说话,只亲一下 孟家前庭, 医务组早早等候。车门开了,医生迎上前去,却没碰到时雨一片衣角。 陈启抱时雨进屋, 几步跨上蜿蜒的楼梯, 回到时雨房间。 医护们紧随其后, 跑步快得像要抢救急症患者。 时雨晕了没多久,凉水敷在额头上,三两分钟就清醒过来。她抬了抬眼皮, 首先看到阿嫲焦急流泪的脸,随后感觉自己的手被人紧紧攥着,力度极大。 “阿嫲, 我没事, 有点晕血。” 外婆说不出话, 只是点头。 时雨侧脸往床边看, 陈启背对着她, 面前是两个护士,正给他清理额头和脸上的伤口。 时雨问:“阿启怎么样?” 医生说:“目前看只有外伤,具体需要拍片再做诊断。” 陈启说:“不急, 我明早去医院看孟英,顺便把片拍了。” 外伤包扎完毕, 医生护士们告辞离开。 外婆接到阿明的电话,说Andre已经平安上车, 为避免再生意外,他们直接送药去医院,不回孟宅了。 时雨放下心,疲乏感向四肢蔓延,瞬间失去所有力气。 外婆说:“Ivy好好休息, 明早不要亲自去看阿英,记住啊,今日不宜出门。” 时雨乖巧答应,也催外婆回去睡觉。陈启起身要送,外婆按住他的肩膀,劝说:“受了伤,就不要多礼了。” 女佣搀扶老人走出去,轻轻关上门。 室内寂静无声,安神的熏香钻入床帐,染透轻柔的被褥 时雨挪动身体,半坐在床,对陈启说:“过来。” 陈启头上缠了一圈白绷带,脸颊贴着创口贴,下巴有一块方形纱棉,整张脸处处是伤。 车祸发生时,他撞到车窗了。 要是他把衣服脱掉,时雨就会发现,他的胸口也全是淤青。 时雨问他疼么,他脱了外裤爬上床,三分疼痛说成十分。 “好疼。” 偏偏时雨很吃这一套,满眼心疼藏不住。陈启莫名地又觉得不忍心,怪自己让时雨难过。 “骗你的,”陈启好似恶作剧得逞一样笑,“这点小伤怎么会疼。” 时雨让他躺在自己腿上,自上而下看着他,很突兀地问:“会破相吗?” 陈启挑动眉梢:“破相又怎样?” 时雨:“破相就不好看了。” 陈启:“我不靠脸吃饭。” 时雨:“可你得靠脸撩我,我这个人很肤浅的。” 陈启无言以对,半天才说:“你看上我,是因为脸啊?” 时雨摇头,捏了捏他的臂肌说:“还有身材。” 陈启更沉默了,脸色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最后说:“我会好好养伤,好好锻炼,争取四十岁还长现在这样,你一直受我撩,行吗?” 时雨笑了:“那四十岁以后怎么办?我再去找个更帅的。” 陈启“噌”地坐起,把时雨挤进自己和床头中间。 “你不可以这么狠心,”陈启看着她的眼睛,“四十岁的我只会比现在更爱你。你不要我,我就不是很想活。” 她略微偏头,含住他的唇,情话在接吻间隙溢出:“你得活到一百岁,不然谁陪我?” 一百岁的陪伴,等于百年好合。 陈启被哄得眩晕,轻拢时雨的后颈,极尽温柔地吻过去。过不久,时雨揪着陈启的头发,要他结束这个吻。 天快亮了,手边还没计生用品,再亲下去会失控。 陈启在时雨耳边喘息,快十分钟还没能缓解。时雨看他难受,也是病急乱投医,在这暧昧像糖浆黏稠的时刻,提起一件极煞风景的事。 “林琛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陈启梗了一下,无奈说:“你再这样,把我弄起火,再一盆冷水浇下来,久而久之我会不行。” 时雨耳根泛红:“我问正事儿呢。” 陈启故意不接话茬:“宝贝儿,你回北京这么多年,儿化音还是说得像盗版。” 时雨瞪他:“讲国语,标准的。” 插科打诨几句,心火灭去不少。陈启敛了笑意,把这些天在忙得事说给时雨听。 “警方勘察现场后,怀疑实验室爆炸是人为的。目前两人有作案嫌疑,其中一个是今年毕业刚招进来的工程师,另一个是跟了我两年,被肖然顶替的总助谭进轩。” “后者,肖然曾目击他上了林琛的车。我信肖然说的话,但显然这不能成为法庭上的证据。” “我换掉谭进轩没别的原因,他实力不够,肖然更好。” 时雨听完问:“林琛要毁掉你的项目,动机是?” 陈启说:“同业竞争。听说他在接触蔚冉公司,我的潜在对手。另外,就林琛那个疯样,很难说他对付我,没有想抢走你的原因。” “那我真是很抢手。” “当然。” 时雨又是一阵反胃,这种被当成战利品的感觉让她极度恶心。她不认为特洛伊战争发动的真正原因是海伦,就像她不觉得林琛真心想要她的青睐。 她向来宽以待人,第一次那么想反击到底。 “林琛的收购流程走得太快,我记得华森和另一个研究所合并的时候签过限制性条款。你接着查爆炸案的底细,我会找人去联系条款相对方,询问是否违约,是否违反公开要求。以及,如果能撤回收购重新竞价,我会出价。” 孟家在医药领域也有投资,到时让时雨和孟英掌管华森,可以最大程度避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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