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在瞬间收敛得一干二净。 “很好!” 梁淮昭转身走向房间另一侧的酒柜,他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琥珀色的液体在玻璃杯中晃动,映着他阴郁的侧脸。 “可是陈杳,你最可笑的是什么吗?”他仰头饮尽杯中酒,喉结滚动,笑容悲戚,“即使到了现在,我还是舍不得动你。”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缓慢而残忍地刺入陈杳的胸口。 她看着梁淮昭的背影,那个曾经在无数个夜晚拥她入眠的男人。 “……你想要干什么?”她问,声音里有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梁淮昭放下酒杯,转身时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芒。 “我要你承认,从今天起,”他忽然大步走回她面前,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将她禁锢在自己与椅子之间,“承认你对我的感情不只是因为任务。” 陈杳的瞳孔微微扩大,她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发现无处可逃。 “梁淮昭,你疯了!” “对,我就是疯了!”梁淮昭打断她,声音在最后几乎变成了低吼,可话落,他顿了顿,笑容扭曲又转变了态度和语气,“宝宝,从今往后,我们有的是时间细水长流。” 陈杳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控病态的样子。 房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陈杳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她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梁淮昭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 他猛地俯身,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仿佛充满了愤怒和占有,几乎称不上温柔,牙齿碰撞带来细微的疼痛。 陈杳下意识地挣扎,却被束缚带限制得动弹不得。 当梁淮昭终于放开她时,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 他的拇指擦过她微肿的唇瓣,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既然你不愿意,”他的声音低沉沙哑,“那我不介意先给你看一段视频再做决定。” 他直起身,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手机,点开一段视频后举到陈杳面前。 屏幕上显示的是祝嘉铭被绑在一张椅子上的画面,脸上带着血迹。 “还记得他吗?“梁淮昭的声音冷静得可怕,“钟晔之安插在警局的内鬼,双面卧底,你的……旧相好。” “本来在港城我是打算饶他一命,可谁让他非要送死,所以我就把他也一块带来了,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 陈杳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视频中的祝嘉铭忽然痛苦低吼,陈杳抬头眼眶通红的瞪着梁淮昭那个恶魔,“你答应过我,不能——” “没有什么不能。”梁淮昭打断她,“就像你说的,我是土匪,你见过讲信任的土匪吗?除非你答应我的条件。” “什么条件?”陈杳皱着眉,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梁淮昭收起手机,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留在我身边,真正地留在我身边。不是作为暗探,不是作为卧底,只是作为陈杳。” 他后退一步,观察着她的反应,“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记住,祝嘉铭现在出气多进气少,他能不能活着回去,全在你一念之间。” 说完,他转身走向门口,在离开前最后看了她一眼,“别想着逃跑,这栋房子的每一个出口都有人把守。” 门关上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陈杳听到电子锁启动的声音。 她知道自己被囚禁了。 不知过了多久,陈杳像终于支撑不住了,终于放任自己瘫在椅子上,泪水无声地滑过脸颊。 她望着天花板,想起梁淮昭给她的选择和祝嘉铭受伤的模样。 她不会逃,起码在祝嘉铭还没安全离开前。 陈杳感到自己正陷入一个无法逃脱的漩涡。 窗外,曼谷的夜色正浓,远处的霓虹灯像无数双眼睛,冷漠地注视着这场爱与恨的博弈。 门外传来脚步声,打断了她的回忆。 门开了,一个陌生的东南亚面孔女人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 “梁先生说您需要进食。”女人用带着口音的英语说道,她将托盘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那是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和一杯白开水。 陈杳闻到海鲜的味道,感觉胃酸又反上来,“放开我,我要自己吃。” 女人摇头,“梁先生说不行。” 说完,她拿起勺子,准备喂陈杳。 陈杳皱着眉,直接别过脸。 女人为难地站着,这时梁淮昭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操着一口标准泰语,听不出情绪,却磁性而浑厚,“她不吃就放着,一会晕了打营养针。” 女人如蒙大赦,赶紧放下碗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梁淮昭靠在门框上,冷眼旁观。 陈杳闭眼沉默。 梁淮昭也不催促。 就好像一场耐心比赛。 “为什么是曼谷?”忽然,陈杳先沉不住气开口。 梁淮昭还没回答,就又听陈杳说, “你打算关我一辈子吗?“ 梁淮昭迟疑片刻,扯了扯唇角,轻笑,“那要看你的表现。” 话落,陈杳抬起头,目光深深地望着他,“梁淮昭,难道你看不出来,你和我注定不是彼此最好的归宿吗?” “不,”梁淮昭目光深沉,脸上没有丝毫愠怒,只淡淡且坚定地说,“你的归宿就是我。这是注定的。” 第99章 绑上这个,代表请求宽恕 “陈杳,你问我为什么选择曼谷……因为这里连佛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够脏,够乱,正好装得下我们这不清不楚的关系。” 陈杳从混沌中惊醒。 三天了,自从那天梁淮昭丢下这句荒诞的解释后,她现在一闭眼都是这个梦魇。 窗外不知不觉又下起了傍晚暴雨,雨水顺着暹罗风格的屋檐滴落,在青石地面上敲出连绵不断的声响。 曼谷的骤雨不似港城大雨连绵不断,哗得一下就过去了。 她眨了眨眼,睫毛扫过脸颊带来细微的痒意。 手腕上的束缚带已经换成了更柔软的皮质手铐,长度刚好允许她在房间内有限活动。 与其说她被梁淮昭囚禁,倒不如说是被豢养。 毕竟以往的“叛徒”可没她这样的待遇。 住的是装潢奢华的房间,衣柜里还挂满了当季新款,甚至连她惯用的护肤品都整齐地摆在浴室里供她享用。 当然如果忽略门口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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