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背包,头顶好像有两个气势汹汹“ready!”。 第59章 江畔醒来,江亦江亚已经不在家了,邢卓把他们送走的时间,比以前上幼儿园还要准时。 衣帽间里邢卓斜靠着衣橱,在对面看江畔穿衣服。 身体飘着红晕时柔软温暖,可以看出一点害羞的端倪,苍白时像冰凉的白雪,脸上淡静从容和平时一样。 邢卓伸手碰了碰有温差的江畔。 江畔视线自然地转移到他这边,不解地看他一眼,搭话:“今天你有什么安排?” “约会。” 江畔脸上没波动,心底有个声音说,还真的就像谈恋爱。那顺便看看能不能偶遇在城市探险的江亦江亚吧。 邢卓注意到江畔眼底细微的变化,不觉站直了,说:“其实是顺便见几个人。” 江畔明白了刚刚就是邢卓随口一说,“哦”一声,又问:“谁?” “说名字你也记不起是谁。就和江滨一起玩的那几个人,没有张启岱。说想要见你。你不想见就算了。” 江畔心底思考他的用意。 邢卓手指轻轻抚摸他出神的脸颊,“畔畔你是不是想去约会?” 江畔后颈发热,皱着眉看他,脸上坚决,“没有。” 邢卓自作主张,“先去约会吧。” 傍晚,在约定好的酒店,邢卓的人先到,锋利如刀锋的裤脚、呆板的西装三角套,衬衣、背心、外套,像是木头人站在角落。而邢卓本人并不见踪影。 准时到的几人在包厢里,诡异地安静着。 江滨出事时,他们不是没想过要给江畔一点教训,但现在谁都知道那件事背后都是邢卓在处理。邢卓做事非常奸猾,明面上几家的面子总会给,但格外硬气铁面的检方又不是没有人的撑腰。 ——今天他们聚会的人就少了两个,那两个刚被保释,现在在家都不愿意出门。 迟到了三分钟,邢卓推开门进来,扶着门,让身后的人先进来。 其他人既惊又吓。 上次邢卓说要追江畔,今天就看到抱着花的江畔和邢卓站在一起。 这效率…… 江畔环顾四周,这些人里,他有印象的人不超过三个。邢卓让他抱着花进来,这个行为很刻意,江畔就不理解邢卓在想什么了。 江畔和他相继继入座,那束碍手碍脚的花单独放在椅子上,把江畔和其他人隔开一个位置。 邢卓左手手臂搭在江畔的椅子上,说:“不好意思来晚了两分钟。这是江畔,大家都认识。今天选在这里,是江畔以前爱在这里吃饭,就没选别的地方,别介意。” 有几个人附和说:“不会,不会。” 邢卓简短说:“那先吃吧。” 吃就吃吧,反正菜都上齐了。 江畔像在应酬的饭桌,安静地当自己的进食者,碗间间或有邢卓添的新菜。 江畔低声问:“你不吃吗?” “吃吧。”中餐不合邢卓的胃口,他动了两下筷子,又放下,声音不大地问:“以前谢晗磊他爸就一直在这请你吃饭吧。” 江畔点头,又低声问:“你怎么会知道?” “高中时看到过。”邢卓道,“他挺精明的。你还在上学就让你给他打工。” 江畔说:“未成年有固定的工作就不错了。我还只能帮他做点美工。” “那可不是一点美工。”邢卓说,“他不就是白嫖了你得奖的作品,又找上门求你帮忙吗。” 越说越离谱了,江畔纠正他,“那个比赛也是他公司弄的,奖金我也拿了。” 邢卓的小心眼到底怎么长的?怎么会在如此角度记上谢家的仇?突然有点担心还在广东辛苦创业的谢晗磊。 周围还有那么多外人,江畔眼刀示意他适可而止。 邢卓眉毛轻轻一扬,看着他的脸笑了下。 见他们不说话了,有人便开口:“江畔。” 江畔看向叫自己的那人,没想起来是谁, 那个男人说:“你高中时是在帮人做美工吗?” 从这群人嘴里提起自己饱受争议的高中时代,江畔心想,关你屁事,冷着脸应一声,“嗯。” “哦哦。” 在场其他人表情各异,纷纷心虚交换目光。 所以那个离谱的传言到底怎么出来的?为什么会传成那样? 这些可能都找不到答案了。但他们明白了今天聚会的意义。 “江畔不知道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张悬,对不起,以前不懂事,嘴里脏,就说话没过脑子。” 哐哐哐,喝掉了三杯酒。 江畔往自己面前的杯子倒上酒,没能明白他突然这么做的意图,看看邢卓。 接着第二个人找上他,差不多的自我介绍和内容。 江畔皱着眉,大致理解了一下,又将今天的一群人一一看过。 和记忆里某个刻骨铭心的记忆袭击有微妙的重合。今天这些人差不多就是和多年前他闯入的那个包厢里里的玩少们。 原来是这样。 现在多年的误会这样轻轻解开,江畔心中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过去太久的委屈,事情变得无足轻重,人也只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这些都应该渐渐放下,渐渐忘记,靠着“没必要”三个字,让自己的心少受折磨。 可是有人不嫌麻烦地安排了这些,好像这些他都没有提起过的事,依然重要。 不在乎这些道歉有几分真心,江畔因为别的笑了下。 见到江畔嘴角的笑容,邢卓想那笑容扩散得再大一些。 半个小时后,邢卓带着喝了几杯酒、脸色泛红的江畔最先离开。 走到门口,江畔站住,低头看空着的双手,想起来自己忘记了那束花。 邢卓让他就在原地等,自己折身返回。 马路对面,看到邢卓走开,等了一晚的张启岱便下车朝路边的江畔走过去。 同车的人急忙追过去,拉不住,反而带着一起过去,站在江畔面前。 见到张启岱,江畔刚刚还懵懂的表情带上刺,眯着眼后退了一步。 换做以前,张启岱会觉得是江畔对他故意拿乔,有股惹人注意的拽劲儿。 但抛开作祟的自尊心,其实能看到江畔对谁都这样。并且在一开始江畔也不是这么讨厌他,和江畔真的恶交,是因为年少时的一场玩笑。 “我从来没想对你做什么。”张启岱自嘲地笑笑,“就是国贸那次,如果邢卓不来,我也只是想和你吃个饭。” 什么时候? 江畔记忆有些模糊,回忆着,这个人说的是不是年少时在日料店那次,江滨让他去陪那群傻逼朋友吃饭,有邢卓什么事吗? “江畔我就只是想和你做朋友,你为什么就不信?” 涂棠连忙拉住人,“张哥别说了,走吧。”今天他哥陪邢卓吃饭,自己就不该带张启岱来,要是邢卓知道了,接着玩阴的,他哥吃不消的。 况且张启岱身上也背着案子,他家也正头疼,他今天在车上等着就已经备受羞辱,一会邢卓出来看到他,对专程找过来他的来说会更丢脸。 幸好张启岱被涂棠和司机拉得倒退时没做什么反抗。 涂棠跟着离开,多次往后看,渐渐停下脚步。“江畔”,他不会记错这个名字,最近这个名字都在他们圈子里传开了。 他忍不住问:“上次就是你接的电话吧?” 江畔看看邢卓以前的小情人,点头,声音不大地问:“后面还打过吗?” 涂棠后背一惊,有心替自己出一口气,但为了他哥,只能咬牙嗫嚅:“……他也不接。” 江畔微微仰着脸,让风吹冷发热的脸,淡声说:“那以后擦亮眼睛,别再被渣男利用。” “那你呢?” 江畔静静站了一会,没回答他。 看到邢卓渐渐走来身影,涂棠连忙躲避车流,坐回了车上。 邢卓抱着一束白色鲜花,目光锐利地看看对面,轻轻扶住江畔,问:“在想什么?” 江畔不对焦的瞳孔看他,指尖突然戳戳他的胸口。 “怎么?” 江畔指尖点点,并不说话。 看着这样的江畔,邢卓决定带着他去兜风。 喝醉了的江畔又漂亮又可爱,回家呆在床上有些可惜。 车停在路边,江畔沿着山顶的公路慢吞吞走在前面,似乎漫无目的,又似乎在寻找。 邢卓接了个电话,跟上去,牵住他的手,像对待一个小孩,“要走到哪里去?” “又不会走丢。” “如果你走丢了,我就活不了了。” 听到轻描淡写又幼稚的表白,江畔面露无奈,跟着邢卓走了一小段路,头顶的万千恒星旋转着,手掌渐渐觉得冷了,便回到车上。 江畔在车上坐着不动,邢卓帮他系上安全带,轻笑着说:“又喝醉了。” 没醉。 江畔眼珠轻轻一动,闻到邢卓身上淡淡的古龙水香味,还有丝丝冷风的凉意,轻声说:“谢谢。” 邢卓吻了吻他干瘦的嘴唇,趁机问酒醉的江畔,“畔畔你酒量真的很差。” 江畔继续否认,“没有。” 邢卓并不启动车,问:“今天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江畔沉默一会,似乎在感受内心,说:“高兴。”又说,“你可以不用做这些。” “当然要做。”邢卓说,“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有多赚。”江畔问:“被人知道了好吗?” 邢卓又吻了吻他,贴着软软的嘴唇,“我没有那么好欺负。而且我们的关系理所当然。” 江畔抬起了眼睛,静静看着他,“你才好像二十出头。” 二十出头也没有过为爱冲动,邢卓说:“不相信我能为你做到什么程度吗?” “相信。”江畔靠着座椅笑起来,闪闪发光的眸光从密密实实的眼睫毛流泻。 喝醉了的江畔太珍贵了。在难得地真心相对时刻,邢卓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牵着江畔柔软的手掌,邢卓问:“畔畔你是不是给我写过一封信。” 江畔不动声色地看过来,似乎在犹豫。 邢卓耐心地等待着。 曾经因为这个偷偷知道、却永远不能揭开的秘密,他也感到焦躁不安,现在江畔喝醉了,邢卓当了卑鄙的偷袭者,想知道信里的内容,想清楚江畔又打算放弃什么,想偷窥江畔化脓的内心世界。 不知道什么动摇了江畔的心,他不经意说:“嗯,住院的时候写过。” 江畔就这样地向自己坦白了他的一个秘密,邢卓无缘无故地放低了声音,“会很痛苦吗?面对着我时,从来不说这些。” 沉默无形拉开了他们的距离,邢卓以为自己太心急时,江畔凝视着他,喃喃道:“都是过去的事,我以为我已经不在意,但是好像不是。” “我都知道,你可以对我说,可以打我,直到你气消了为止。”邢卓手指碰了下他侵湿的眼睫毛,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掉下来。 “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偏偏是我,太痛苦了,太痛苦了,我甚至找不到任何人说。” 邢卓心如刀割。 江畔受伤的心和他们分手的结局,不能责怪那些阴差阳错的误会,让江畔最痛的是他。 握紧的手有些发抖,邢卓紧紧抱住江畔,猛烈跳动的心碰撞在一起,胸口的衬衫渐渐被热气浸润。 第一次发泄了情绪,江畔哭得耳朵都耳鸣了,脸颊红热,间歇性颤抖着,呆呆看着窗外。 回家前,邢卓吻了吻他软肿的眼睛,问:“畔畔你有最想做的事吗?” “想回去了。” 邢卓启动了车子,问:“还有呢?” 江畔看着窗外,摸了摸眼角,说:“我想找到我自己。” 即使江畔不解释,邢卓也明白他的意思。内心激起一阵无法形容的悸动,看着前方,“想找江畔还是江月?” 江畔湿着的眼睛看向他,安静笑了下,说:“其实没有江月,只是因为我害怕。” 一直专注自己的内心,江畔几乎不会表露自己情绪,秘密说起来也艰涩。他对邢卓故作轻松地笑笑,说:“医生和我说,有些事需要找个倾诉的人,伤口才会愈合。江月不是那个人。” 所以那个人是我吗?江畔你是在给我机会吗。 还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被江畔邀请的邢卓心里很热,都让鼻尖发酸。 刚刚上路的小轿跑又停下,江畔被邢卓紧紧抱住,有些喘不过气,便有些赌气地打他一拳。 邢卓依然不松开,江畔挣扎着抬起头,执拗地仰望他,“邢卓你是在哭吗?” 邢卓偏过头,眼角闪闪,“没有。” 江畔怀疑自己真的喝醉了。 邢卓死要面子,会耍赖发横,就是不会哭。怎么就会被自己硬邦邦的一拳打哭了? 大概自己真的喝醉了。 将邢卓看了又看,江畔松开安全带,凑过去压住他的嘴唇。 第60章 叮咚—— 大门外的来客惊醒了邢卓变黯的目光。 可能是江亦江亚回家了,邢卓只好跨出浴缸,简单擦掉身上的水,亲下江畔的额头,对他说:“穿好衣服再出来。” 身后的江畔带着余恨,很想打一下邢卓根本不会交出的屁股。 门外回来的确是带孩子的时尹杰,不过只有两个人。 时尹杰在门口抱着江亦小跑一路,累得不行,断断续续说:“……在……后面……” 邢卓接过抽泣的江亦,一手抹掉他的眼泪,问:“你怎么了?” 江亦强装镇定,两只手揉眼睛,忍着没哭,“我要江畔。” “江畔马上就来。”邢卓拍拍他,“什么事和我说,你弟弟呢?” “在后面。”时尹杰撑着门框,解开衣扣透了透气,终于喘匀了气。 “在后面那辆车上,还有你妈咪。她好像以为你只有一个儿子。”然后指邢卓怀里的漏网之鱼,“这个要不要先藏起来?” 十分钟后,陆然栩他们的车就到了。 按门铃前,陆然栩说:“伯母,一会你别激动。” 不就是邢卓又和江畔同居了吗,苏禹心已经做好了准备,从容不迫地按下门铃。 门铃刚停息,便有人来开门,苏禹心下意识整理了表情,下巴微微抬起,目光倨傲地看向前方。 前方是笔直的入口,高大挺拔的邢卓站在不远处,毫无温度的双眼平平看来。 还没打招呼,苏禹心低下头去看面前看门的人,是一个小小的男孩。 刚看到的瞬间,她错愕不已,回过头去看挂在陆然栩身上的江亚。 可怜可爱的江亚从陆然栩怀里滑下来,跑过她,带着哭腔,“哥哥”,两个小男孩结结实实拥抱在一起,嚎啕大哭。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你丢了。” 苏禹心措手不及愣在门口。 只是几天的时间,她还没能事情从头到尾调查得一清二楚。但她以为邢卓有一个三岁的私生子已经是极限。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再多一个。 陆然栩在她身后说:“伯母,我就说让你做好心理准备。” 让苏禹心好一会说不出话来。 此时一个短发男人走出来,抱住两个肝肠寸断的小孩,“没事没事,弟弟又没丢。”然后带着一丝没有隐藏好的不满看来,“伯母。” 是就算生气也很漂亮的江畔。 “请进。”江畔对她说。 当苏禹心刚要跨进门,江亦江亚一惊,扭着小身子从江畔怀里下来,一起跑到屋里藏了起来。 苏禹心表情稍僵,问江畔:“一直都是你在照顾他们?” 江畔点头。 苏禹心看向邢卓,厉声道:“你太不像话了,当初分开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人说这件事?”任何一个报告里都没有提起,他们当中有谁找过代孕机构。这么多年她才一丝一毫都没怀疑过。 今天这两个孩子一看就是邢卓的小孩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 江畔解释道:“我不想告诉他。如果不是他又回国,我想我们一辈子也不会再见。” 默默站在江畔身后的邢卓下颌微动。 苏禹心说:“那是邢卓的小孩,你不能隐瞒他,就算藏了几年,现在不也知道了吗?” 她的潜台词似乎是江畔说的和做的并不一致,他这些年的独自付出是带着私心。 “妈,江畔有权利做那些决定,我以前本来也不懂事。” 苏禹心冷笑,一针见血地问:“所以你们现在是和好了,要一起抚养他们了吗?” 邢卓说:“如果江畔同意的话。” 苏禹心道:“胡闹!你们,你们算怎么回事?怎么给他们正常的环境?” 邢卓问:“是江亚不可爱吗?你要这么说。” 说到受了惊讶的江亚,还有同样心灵受伤的江亦,江畔在旁轻轻皱起眉。 这么多年,苏禹心的偏见丝毫未变,说:“那是他们还小,大了怎么办?要妈妈的时候你们怎么办?别人问他们时候,你们怎么和他们解释?你们要怎么教育才能确保他们的人生观和正常人一样?” 江畔问:“正常人不像我们,那你把
相关推荐:
诱捕之下[gb]
数据修仙,我在五行观证长生
我的电子蝴蝶(恋与深空祁煜)
我只是瞧着你活好(H)
贪欢(高H)
炮灰女配觉醒之后(短篇h)
神医女配太娆妖
俯首称臣(校园H,1v1)
掌中之物_御书屋
我的男友是个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