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是么。”见展潼还战战兢兢站着不知道怎么办,走过去顺手夹面包虫帮她喂了。 展潼看看他,又看看缩回去的爬宠,啊?不是说认生,只吃果泥,不吃人的活体投喂吗?难道冷血动物也会看脸? 江畔一脸“与我无关”,走前把手上拿着的两盒零食留给她。 展潼收到礼物,跟着他出去,笑眯眯约他中午一起吃饭。 饭友走一个,就新交一个。 江畔还没点头,一道好奇低沉的声音问到:“在说什么?” 展潼在胸前展示精美的糖果盒子,“在谢谢江总送的糖。” 邢卓看过两人,“江总对我的秘书很体贴呢。” 展潼抱着糖果盒悄悄后退,感觉气氛一点诡异,但总不至于是为了她在阴阳怪气,“我先回去了。” “干什么?”邢卓故意笑着问,“找我?去我办公室,给你看个东西。” “不看。”电梯一打开江畔就站进去。 “脾气真怪。”邢卓低声嘟囔,跟上前,“下午几点去接他们?” 江畔瞪过来,邢卓便说:“没按电梯。” 江畔冷着脸去按亮自己要去的楼层。 邢卓一边嘴角翘起,接着说:“既然都知道了,说什么也绕不开他们,你放松点。而且,畔畔我真的没有……Produceoffspring这种癖好。看到他们,我很害怕的。” 江畔瞬间一脸不悦,说:“你当初骗我,不就是为了能顺利完成任务吗?” “不是。要小孩什么办法不能有,我让你那样打扮,只是不想添麻烦。” “四年了,你终于想到理由了。” “……你就是存心不想和我好好说话。行,就算我是为了那个理由,那你又把他们留下干什么?恨我是吧,想和我要钱是吧?现在要就正好,等大了,带回家就养不熟了。我可……” 江畔用手上的文件狠狠砸他的肩膀,电梯门一开,快步走了出去。 邢卓表情僵了僵,太烦这种被动的状态,除了说没有作用的垃圾话,又毫无办法。 他跟上江畔,低声说:“我刚刚说的气话,你别又给我当真,要你也不会要他们。” “闭嘴。”江畔把文件拍到他怀里,匆匆离开,“给商务部的李明拿过去。” 邢卓站在原地,嘴型骂了一句“妈的”,拿出员工证,刷卡去送文件。 下午稍微在盛迅加了一会班,邢卓走出办公室时,他的秘书都走了,下面的员工已经准点打卡下班,工位上没几个人。 邢卓下到负一层,在车位旁意外看到江畔。 好像是不知道江畔为什么第一次专门来找他,邢卓若无其事问:“没去接他们?” “阿姨会去接。”江畔毫不拖泥带水,问:“你什么时候回你妈那?” “春节。” “再那之前别来找我。”一脸疲惫的江畔说,“就这一次,尊重一下我在想什么,我需要什么。” 第35章 邢卓像是听进去,又似乎是没有。 江畔平时还是能看到他,不过他不会闲来无聊地来撩拨江畔。 而江畔趁这段清净的时间,一边找工作,一边找房子,想在新年过去时有个新的开始。 当邢卓找上门的时候,他下意识地以为邢卓是知道了什么。 一脸不满地问:“干什么?” 邢卓看看不欢迎自己的江畔,说:“我得回去了。” 江畔说:“不用专门来和我说。” 邢卓低头故意在他耳边说,“要啊,来告别我漂亮的大胖儿子。”目光落在江畔脸上,“和漂亮的前妻。” 在江畔脸上看到点愠色,邢卓心里才舒服了一样,歪过头,说:“江畔公平一点。我可以来见他们的,是吧。” 江畔问已经站到门口来的两个小朋友:“你们谁要陪他出去玩?” 整整齐齐地摇头,一边一个地抱着江畔小腿。 “啧。”江畔问得有问题,邢卓看过两个小东西,说,“你们没人和我出去,我就带他走。”邢卓指江畔。 没见过这么讨人厌的,江亦先站出来,但是被气哭了,“我、我去……呜呜,坏蛋……” 最后邢卓牵着江亚站在楼下,面面相觑。 这个儿子不会哭,就是一脸贞烈,小嘴抿得紧紧的。 邢卓就没和这个年纪的人类打过交道,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溜小狗似的牵着江亚。 为了不让江畔担心,邢卓就带着江亚在小区附近走了一圈。 路过卖氢气球的小贩,江亚仰头看着,眼睛亮晶晶,好像在说“哇”。 邢卓蹲下,问:“知道气球为什么会飞吗?” 江亚目不转睛看着气球,说:“因为氢气比氧气轻。” 邢卓看看江亚软QQ的嫩脸,“好聪明。”然后买了三个气球,“这是奖励给你的。你和哥哥一个人一个,还有一个是江畔。可以自己牵吗?” 江亚点头,又看看手上的气球,仔细思考后,问:“你的呢?” 邢卓突然笑了,又买一个,也让江亚牵着。 说是害怕江亚被氢气球带得飘起来,回家的一路上邢卓都抱着他,问: “你还喜欢什么?” “你哥哥呢?” “江畔有说今年带你们去哪里玩吗?” …… 江畔开门接人,看到邢卓抱着江亚上楼。 江亚这bigbaby,在邢卓怀里看起来就是肉呼呼了些,“舅舅。” 江畔揉下他的脑袋。 江亚被放下来,脱下鞋子,牵着一大群气球,小跑着去找江亦,“哥哥!” 邢卓跟过去,站到江畔面前。 江畔靠在门口,斜着头,皱起眉。邢卓以前就很高大,但也属于同身高中精瘦的一类,如今可能是吃药了,西装下是健硕的身材轮廓,肌肉紧绷梆硬,体重肯定远不止当初的75公斤。靠近时,有让人想逃离的压迫感。 江畔说:“走吧。” 邢卓不着急离开,说:“在你同意之前,我不会让别人知道他们是我的儿子。你可以放心。” 邢卓不这么做,江畔也并不担心。 他已经找了人调查邢卓,以防真的上了法庭,他有证据证明这个人品行不端不利于小孩成长。 邢卓现在突然这么说,倒显得江畔卑鄙了。垂下长长的眼睫毛,江畔问:“为什么就突然做这些。一开始你不是没也想过找我吗?”身边有个叫他爸爸的情人,还有预备的相亲对象,旧情人江畔更像是他几年前的游戏里没有得到的战利品,现在成为了他多姿多彩生活的一种调剂。 “可能是展潼和我说你单身吧,我觉得有机会了。”邢卓轻松承认“所以你还是迟早打消摆脱我的念头。” 这个人的爱和恨,都在一念之间,和之前一点没变。 江畔沉默片刻,“畔畔。”熟悉的,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江畔心生警惕,刚抬起眼眸,整个人就被蓄谋已久的双臂抱住。 江亚开开心心牵着江亦出来,看到门口的一幕,哇地哭了,手上松掉的气球飘飘荡荡窜到了天花板。 邢卓被猛地推开,门在他面前关掉前,还听到小孩伤心欲绝地声音,“……舅舅……被吃掉了,呜呜呜……” 邢卓在嘴里活动了下刺痛的舌头,额角迸出条青筋。 一个接一个,没完了。 多亏邢卓,明明什么运动还没做,两个小朋友就陆续哭累了,一下午都挂在江畔身上。 晚上好不容易哄睡了,江畔将他们换下来的衣服放进洗衣机,从江亚的外套口袋摸到硬质的触感。 还以为是邢卓带他出去时买的零食。摸出来,结果是张卡和字条。 “儿子新年快乐,压岁钱就让你们妈妈收着了。畔畔,新年给我们一个机会。” 江畔先紧紧皱眉,又忽然笑笑。像是突然有了精神分裂地症状。 搞不懂邢卓,邢卓有时装傻充愣、理所当然,极少极少时,又让江畔知道,他原来也会因为相似的不安和焦虑,这样小心翼翼。 邢卓这些年和家里关系一般,也可能是存心给人找不痛快,除夕并未回家。而是先去广东,装模作样探望新年无休的谢晗磊团队,给他们带去奖金丰厚的红包。 当这边的团队在楼下过除夕,邢卓和王知言上楼抽烟。 他们在国外呆久了,按照他们的工作周期,这段时间根本不算加班,不能很好融入节日的氛围。而且王知言没心情。——他家里出了些事,不然他也不会突发善心来帮谢晗磊。 现在和邢卓在楼顶吹着冷风吸烟,看着不远处亮起万家灯火的楼群,王知言心底怎么就觉得他们俩个有些可怜,他在国内孤寡,而邢卓有家也相当于没家。 便问:“怎么没和江畔一起?不会还没进门吧?你追人可真烂。” 邢卓报复心很强,说:“因为要来陪你。你孤家寡人,还被绿了。” 王知言对他竖起中指。 邢卓咬着烟坏笑。过了一会,问:“没事了吧?” “没事。” “嘭!”天台的门被撞开,上来找他们的谢晗磊穿着一件毛衣,摇摇晃晃跑过来,“你俩在这!背着我们私会!” “是是。”王知言把醉鬼从栏杆处拉开,和邢卓对视,商量什么时候下去。 邢卓还想站会,摸下衣兜,对谢晗磊说:“谢总把手机借我一下。” 谢晗磊摸便全身,终于从屁股兜拿出手机,“密码,密码是……” 王知言拿过手机,对着他的脸解锁,看看邢卓,扶着人下去。 邢卓边抽烟,边滑动手机,把亮屏时间开到了最长,然后在联系人里找到江畔。 都快零点了,江畔还没睡,收到:“新年快乐。”一会就回复,“新年快乐。” “想看咿咿呀呀拜个年。” 江畔有问有答:“明天,都睡了。” 屏幕上的二十六键跳动几下,发出去几个字:“怎么睡不着?” “老毛病了。” 邢卓皱起了眉头,单手按键盘,发出去一串数字,“这是新号。” 江畔问:“什么时候开始用小号了?” 等到收到了添加好友的信息,邢卓才回复:“和工作区别出来。” 又发送:“以后咿咿呀呀的照片发这个手机上。” 江畔微微眯起眼睛,滑了滑自己和谢晗磊的聊天记录。 喝酒了? “谢晗磊”又发消息:“多发点。” 江畔把视频打过去。 那边过了一会才接起来,那头漆黑,有呜呜的风声。 江畔出现在镜头的脸略显苍白,问:“你喝了多少?” 没人说话。 江畔疑惑地皱起双眉,喊一声:“谢晗磊?” 更远处燃放起了烟火,整栋楼传出不同的庆贺声,更细微的,是有人缓缓吐烟,接着邢卓的声音从远及近,“畔畔,新年快乐。” 第36章 第二天,江畔听酒醒后的谢晗磊说,老板昨天是去香港谈生意,回来顺路来他们这待一会。今天一早就已经坐私人飞机回家。 江畔心里想,原来如此。还以为邢卓昨晚在搞孤家寡人的那一套。 而谢晗磊脑子还浆糊一样,没奇怪江畔怎么知道邢卓昨天在这,目光发直地躺在床上,随口问道:“你们怎么还没出发?” “马上。” 说完,江畔就冷酷地挂了电话。 出门前,他又检查了一遍行李,然后带着穿一模一样羽绒服、整整齐齐坐在后排的小朋友们出发看雪。 另一边,邢乐怡在门口接大哥。 邢卓从车上下来,挺直了腰,朝她从容地张开双臂。 邢乐怡跑过去抱住人,“哥,你怎么才回来?” 邢卓拍下她的后背,松开手,“有事情要做。” 邢乐怡不满地哼一声。 邢卓一直不爱回家,背后说他养不熟的话都让邢乐怡听到过,而这些年,对于邢卓高冷疏离的,又有新的流言,婶娘她们又说这是因为她妈妈当初棒打鸳鸯。 虽然觉得大哥不是这样意气用事的人,但他这些年和家里的关系确实很疏远。 邢乐怡一直想做点努力,挽着邢卓手臂往家走,传达了家里的心意,“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忙,妈妈心里还挺不高兴的。其实就是想你了。” “是啊,你到底有多忙?”苏禹心站出门厅,皱着眉。 邢卓擅长把冷漠无心的话说得动听,空出手拥抱母亲,笑笑,说:“已经尽快赶回来了。” 晚上全家一起吃饭,好不容易回来的一次的邢卓一直被留在饭桌上,陪叔叔喝酒,聊他的工作,还有纽约和国内经济的差异。 在另一个房间搓牌的女眷们不将邢卓当话头,半真半假地玩笑,“邢卓看着礼貌,其实冷冷的。” “就是,他二弟每次回家,都和我说,不由自主地怕这个哥哥。” “就连我也怕他,与他待久了,有种说不出的冷漠,就直往骨子里沁。” 听了这些话,苏禹心不紧不慢地打出去一张牌,才笑着说:“哪里,他就是这样的性格。从小受到西式的教育,没有那么传统,国外的小孩都这样独立。他心里是热的。” 不管是真的冷是假的热,其他人笑笑,掀过了这个话题。 长辈还在议事厅针砭时弊,邢卓从满是雪茄白烟的房间走出来,本意是想透透气,再找个机会骚扰一下江畔。 刚拿出手机,身后就有人走来。 邢卓回过头,苏禹心肩上披着外衣朝他走过来。 “没打牌了吗?” “你妹妹在打。”苏禹心抬头看向邢卓。 以前的邢卓还有些浮躁的勇气,现在也沉淀下来,当苏禹心这个母亲不自信地看向他,也都会感到他带来的陌生感。 苏禹心问:“你之前回纽约做什么?” 邢卓说:“处理些事情。” “我都知道了。”苏禹心说,“邢卓你不用瞒着我。” 在札幌机场排了两个小时的队,再到酒店checkin,江亦江亚已经一点电量都没有,酒店送行李的工作人员刚走,牵着江畔左右手的小朋友就哼哼唧唧要江畔抱他们。 等他们睡着,江畔也累出一丝倦意,闭目休息一会,被一通语音电话惊扰,皱着眉头接起来。 “打电话你怎么不接?” “江畔,不是我说你,你好歹也回来一次,爸妈都很想你。” 原来是江滨。 江畔慢慢睁开眼,朝房间另一头的大床望了一眼。 “……江畔你别以为每个月给点钱就算尽孝了,有你这么做儿子吗?一直不回来,真当家里缺你那点钱吗?你有空就回来……江畔在听吗?” “在听。” “我让你有空也回来,你听到了吗?” “说完了吗?” “……说完了。” “说完挂了。” “你!” 江畔把熄灭的手机放在一旁,捏捏眉心,开电脑,查看聘用的“咨询公司”今天发来的邮件。 因为江畔没有要求调查目标对象的财务状况,只想搜集目标的私生活,对方就把雇主当做怀疑男友不忠的白富美。又因为目标调查起来本来就有难度,一不注意就可能被察觉,他们之前拿给江畔的是一些没有重点的信息。 江畔很不满意,觉得是他们能力不行。 他们更无奈了,没问题还不好了?又觉得雇主就像是铆足了劲儿要找丈夫出轨证据的富贵太太。 在雇主没有耐心之前,他们终于在纽约拿到了一些看上去有用的信息。 邢卓狡猾谨慎,他呈现出来的私生活很低调简单。 这次唯一让人起疑就是邢卓这三年都会在大都会租下展厅,展览这一个不知名艺术家的作品。 邵承岚,中国籍。比起此人鲜为人知的艺术成就,他在文艺届比较出名,他曾是家喻户晓的男播音员。 江畔对这个人没有印象,但如果是他父母那一辈肯定知道邵承岚的大名,在电视台的观众投票里,他的票数一直遥遥领先,而俊眉修目、才情斐然的邵承岚,一度是大型晚会的御用住持。 后来邵承岚从国家台离开,转行做起了画家,兴趣而为,一直没有什么名气。 突然意识到邵承岚可能是谁,江畔将电脑盖上。 他只是想拿邢卓的把柄,并不想知道这些。 而且,这种感觉并不好。 在他看到的关于邵承岚的最近一条消息,是四年前,在某某医院病逝,时年五十一岁。 四年前,在邵承岚的临终病房,萧瑟苍白,一旁有邵承岚的女友,曾经也是他的粉丝。 虽然邵承岚只是个业余画家,但在他不喜欢的主业,又大有作为。——曾经就是在晚会上一首英译版本的桃夭,迷倒了苏家的千金。 那时在他病床前的女友,或许苏禹心和他的关系,或许不知道。当苏禹心和邢卓一起走进去,对方并没有离开,就坐在原位。 邢卓看看病房,拉开较近的一张凳子坐下,只说:“现在才告诉我。” 邵承岚神志还算清明,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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