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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出来,朝江畔他们部门走过去。 见江畔没在自己的位置上,邢卓转身离开办公区,走到靠近男厕的安全通道,推开厚重的门,就听到没去开会的谢晗磊在邀请江畔这周末去骑马,“……我认识马场的老板,这周末去试试。” 江畔问:“马背那么高,摔到了怎么办?” “娇气呢……”谢晗磊说,“买匹矮脚马,嘶,得买两匹哈?” “不花钱吗?我考虑一下。” …… 邢卓收回手,从门口转身。 江畔在这里的入职时间是他们分手一年半以后,那很可能江畔这上班的时候,就是他和章瑕朗分手的时候。 而江畔的员工资料非常简洁,连家人那一栏都是空的,但他和谢家关系匪浅。 没有和家人联系,也没有情人在身边,这些年都是谢晗磊在陪他? 想到这个,已经坐上车的邢卓微微吸了一口气。 有些后悔刚刚没去打扰他们。 还一起骑矮脚马?不怕把马压死么。 楼梯间抽烟的两个人都没察觉有人来过,说完无关紧要的,谢晗磊扔了烟屁股,准备上去开会了,看靠着墙的江畔,夹着烟的右手搭在左手上,薄烟后的表情有些迷离。 “我觉得你这两天抽得有点厉害。” 江畔看看剩下的半截烟,说:“也就是抽得慢,没多少。你走吧。” 公司里说什么都不方便,谢晗磊心想,还是晚上去他家好好问问。 反正江畔是不能离开这个公司。他和江畔同个时期来的公司,友情深厚,不敢想没有江畔的公司自己是多么孤寡。 不过,谢晗磊此时还不知道江畔敲好的辞呈已经从内网递了出去。更不知道他会比江畔更早离开自己的安乐窝。 走出会议室,谢晗磊一看时间都七点了。 江畔的两个小崽儿是到点就饿,现在去他家是赶不上晚饭了。 他便和一起加班的同事约好了就在公司附近的饭店吃点,却接到了王知言的电话,说想他吃个饭。 在邢卓晚到的几分钟里,谢晗磊向笑眯眯的王知言打听消息。 按照他的分析,自从邢卓接手,他们公司的节奏就变快了很多。今天早上那两个小时的会,邢卓纹丝不动地坐那,很多等着拿钱的老家伙都变了,硬是熬过了两个小时的会议,都没敢找理由推脱。 他估计着邢卓也是在这段时间里已经摸透了盛迅,从深圳回来应该就要大展手脚了。以邢卓对盛迅的上心程度,谢晗磊感觉盛迅可能真的要走向全国了。 王知言听完他的分析,笑笑,对他说:“小谢总你也要做好准备。” 谢晗磊好奇问:“什么准备。” 对着眼前可以说算是天真的目光,王知言善良地说:“准备大干一场。” 谢晗磊说:“哈哈哈那是!” 刚说完,赶过来的邢卓推门进来,看到谢晗磊,突然让人害怕地笑了。 一顿饭的时间,谢晗磊傻眼了,被失魂落魄送到了自家楼下。 剩下的两天,有心事绊着,倒也忘了问江畔的事。 “广东?你答应了?”江畔吃惊道。 江畔是不知道邢卓有多可怕,邢卓可是来自纽约,是笑着吸血的资本家,和他说话就像是在被喂迷魂汤。那声音低沉有力,带着十足的蛊惑性。 谢晗磊经过两天的自我洗脑,已经大彻大悟。反正也不能一辈子就在盛迅这么待着,去广州呆呆也挺好。 他只想和江畔抱怨两句,再多想他又要心烦了。 赶紧转移视线,看在矮脚马前的两个小孩,正垫着脚尖等人抱他们上马。便问:“昨天又去跳芭蕾了? “嗯,还有几节课。他们也挺喜欢的。” 谢晗磊想象不出这两个大宝宝穿芭蕾舞裙的样子。 江畔说:“很可爱啊,他们跳得也很好。” 谢晗磊说:“学完就学马术吧,他俩这小身板以后起码一米八打底,跳天鹅湖多可惜。” 懒得管谢晗磊对芭蕾舞的扁平偏见,江畔敷衍点头。 马术课倒是能上,就是在跑马场养一匹马,什么都不做,就要一百多万。所以江畔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另一边,邢卓和人快把这个地方逛完了,终于在人工湖对面看到了江畔一群人。 白色遮阳伞下,江畔和几个男人坐在一张桌子,脱下来的外套搭在一旁,旁边有谢晗磊,其他都是陌生面孔,一起笑着聊天。在他们后面有块围起来小型跑马场,里面是正在上马术课的一群小孩。 江畔先看了看跑马场,又随意地一瞥,看到邢卓的刹那,表情瞬变。 像是见到他多么扫兴,半点笑意都没了,眼底像是冬日没有风的湖面。 接着江畔对旁边谢晗磊说了什么,起身离开了。 如此避之不及。 邢卓故意朝他的那群朋友走过去。 谢晗磊正帮看着江畔两个小心肝,听到朋友小声的惊叹,往旁边一看,也惊住了。 渐渐走来的是邢卓。 这里本来就是本市最好的马场,在这碰到熟人也没什么。 但最近总觉得碰见邢卓的概率太高了,从公司出来,都还能遇见,谢晗磊心里说,怎么哪里都能遇到他。 邢卓看过来,谢晗磊换了副面孔,笑着说:“好巧啊邢总。” 第29章 邢卓对他颔首,然后和自己的朋友就在旁边一桌坐下,把递来的名片扣在桌上,聊着他们的事。 他今天来谈个收购,考虑把这个半死不活的马场买了。 这边的政府要搞环保和绿化,这么大片马场短期内是不会动,不能修楼,也不能建厂,愿意接手的人很少。 毕竟马场这门生意,投资潜能和高尔夫球场是难兄难弟,盈利能力很差,税收又高,在国内一直是高投资高风险低收入,鲜少有神人能盘活这两个东西。 而马场现主人每年都在亏钱,邢卓要入局,马场主就当他初生牛犊不怕虎,钱又多,第一次见面就把他当做了座上宾。 邢卓也知道对方把自己当冤大头,但也无所谓。 他买这里,就是给当地政府面子,种种草皮,搞点马术产业,既有绿化,又能提升城市气质。 到时候他在这边做事也要方便很多。 坐下没聊两句,邢卓注意到谢晗磊站起来,朝前走过去,从马背上抱下两个小骑手。 两个圆嘟嘟的小孩有些眼熟。 旁边谢晗磊那桌的朋友们玩笑似地说,“谢晗磊去抱他儿子了。” 因为没看到江畔的江亦江亚都有些着急,听谢晗磊说他是有事,马上回来,才安心。但也不想去骑马了。 谢晗磊便牵着他们过来。 路过邢卓,邢卓一直低着头,和双胞胎面面相觑。 “邢总喜欢小孩?” 邢卓礼貌一笑。 他一直不喜欢小孩,邢乐怡从小就烦人,要是两个男孩,得烦死人。 就是那两个小孩目不转睛看着他,两张一模一样的小脸,心里有种说不上来古怪。 邢卓伸手捞起一个,蛮结实的,再抱起另一个,一样实心的沉,问:“你们几岁了?” 一个比三,一个比四,比三的那个见状,又把白白的手指竖起一只。 邢卓问:“叫什么?” 谢晗磊说:“老大叫咿咿,老二叫呀呀,你先抱的是呀呀。” 大人说着话,一只小手好奇地拿起邢卓桌上的名片。 邢卓问:“认识吗?” 双胞胎一起点头,歪头看着他。 “叫叔叔。” “叔叔。”“叔叔。” 邢卓一笑,把他们放下去,让谢晗磊牵着他们过去。 谢晗磊喂他们喝过水,两小孩也不黏人,大人玩大人的,他们观察邢卓一阵,就陪彼此玩起来。 在旁边跑来跑去时,还很会自我肯定,最快跑到栏杆的那个,呼呼喘着气,“哥看我好棒哦!”另一个就比起大拇指,抱在一起咯咯笑。 小孩子懂事,而谢晗磊这个爹当得挺不靠谱,就偶尔抬眼看看,其他时候都在和朋友聊天。 邢卓气定神闲地在他们旁边坐着,和马场主聊国内的经济。 他这倒也不算守株待兔,因为没多久,马场的工人就给他送来一张纸条。 邢卓展开,眉毛轻轻扬起。 江畔在离跑马场有些距离的饭店,站在被白色桌布盖住的宴客厅,冷风从透气的窗户四面八方拥入,像是在白色柔波中,远距离看,置身其中的江畔散发出让人难以移开视线的微妙氛围。 邢卓走过去,忽视江畔的目光,和他并肩看着窗外空阔的马场绿地,“躲这么远,以为我专门来找你?” 江畔没有半分情趣,“邢卓别玩旧情人的把戏。” 邢卓懂规则,但经常犯,也很会敷衍,“我还以为我们是陌生人。” 江畔冷漠得双眼望着他,“我觉得我们没有再见的必要,你似乎不是这么以为。那我把话说清楚。我对你、对过去都没有任何感觉,因为我已经有了新的开始,新的家人。” 看邢卓表情细微的变化,江畔知道会是这样。一旦伤及他高高在上的自尊,他就不会原谅,就和当初遇到章瑕朗一样。 “他不会介意我的过去,也不会在乎我是男是女,你这种人永远不会明白,现在的生活对我的意义。” 邢卓看着江畔的目光渐渐蜕变。 他就说,为什么重逢后江畔就很奇怪,太冷静太克制,就像是在隐藏着什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可是,为什么,江畔说这番话时,邢卓仿佛从他眼中窥见了已经过去的艰辛,还有都是邢卓曾带给他,伤痕累累。 邢卓没说话,拿出一支烟,手拢住摇晃的火光,点燃了,吸烟时目光依然看着江畔,将他从头看到脚。 “江畔。”他的名字和热烟一起吐出,“江畔”两个字好像含着千言万语。 以前的事我都说清楚了,可是你就是不信。 而江畔目光戒备,邢卓突然笑了下,什么都不想说了,问:“你今天来帮谢晗磊带孩子?” 江畔表情出现不易察觉的裂纹,呼吸一下,忍耐着问:“你都看到了?” “年纪轻轻就有两个儿子?是看到了。挺会玩的。等他弄垮了广东的分公司,账上的窟窿补不了了,就让他卖个儿子给我。” 江畔表情微妙地看着他。 邢卓轻轻扬起嘴角,“奇怪吗?你眼里我不就是想要个孩子吗?” 江畔嘴角挂着嘲弄的笑。 邢卓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江畔眼神慌了一下,觉得喘不上气,绷紧了脸便问:“我的辞呈是你删掉的?” “不同意就删了。” “你就是个王八蛋,你以什么身份来打扰我的生活?” 听到江畔骂人,不知为何邢卓在积压的不满中感到愉快,微微握紧了抓他的手,低下头,鼻子碰到他的额头。 “邢卓!” 邢卓看着江畔柔软雪白的脸颊,那种目光出现在床上,漫不经心地,“嗯?” 电话响起来,邢卓也没管,就这么近距离地看着江畔。 江畔用力将他推开,又被拽回去,邢卓把手机放他手上,“帮我最后个忙,接。” 没有备注的来电,但邢卓显然知道是谁。 手机放在江畔耳边,那边就说:“Daddy为什么不接人家电话?” 江畔看着邢卓,邢卓知道电话那头涂棠会说什么,眼底有江畔熟悉的笑容。 江畔还颤栗的心神渐渐冷却,说:“别再打了。” “你是谁?” “谁也不是。拉黑了。” 解决掉电话那头缠人的麻烦,邢卓最后看他一眼,收起手机便走了。 一个人朝停车场走,邢卓给马场主发了消息,事情下次再谈。 没走多远,邢卓被一道稚嫩的声音叫住,“叔叔。” 邢卓回头看到果树下的小孩,捏着两只小恐龙,在板凳上玩。 看周围没大人,邢卓行为高尚地折回去,走到他身边,“你是呀呀吧?”他和他哥还是有点不一样,他耳垂要厚些。 “嗯。” “你哥呢?” “去卫生间了。” 邢卓看眼他在玩的恐龙,故意问,“恐龙会不会吃人?” “不会。” “为什么?” “那时候没有人。”奶声奶气地解释,“中生代没有人类。” 邢卓愣住片刻,揉揉他的头发,又捏他Q弹的脸蛋。 小孩用恐龙玩具推开他的手,皱着眉不满地看眼力气很大的邢卓。 感觉手上好像沾上了奶香,邢卓心底冷笑,谢晗磊何德何能。 “弟弟。”邢卓和小孩一起回头。 工人领着他哥,就在后面。 小孩从凳子上跳下来,朝人跑过去, 跑到半路,急忙刹车,站稳了回头对邢卓挥手拜拜。 邢卓感到一阵舒心,转身离开。 江畔带着从饭店买的热牛奶,见到两个小朋友时心情愉快。 以他对邢卓的了解,这个人不会再纠缠下去。 这么容易就搞定了大麻烦,抱着两兄弟,江畔决定给他们报一门马术课,马就让谢晗磊帮忙订。 “我们去看小马。”把吸管给他们插上,江畔亲亲他们的额头。 江亦一手抱着牛奶,递给他一张不知道从哪里拣来的名片。 江畔一看,不舒心地皱起眉,竟然邢卓的。 当江畔看过两个小朋友,这破烂是谁捡回来的一目了然。——江亚正心虚地低头咬着吸管。 江亦拽拽他的衣角,江畔问:“怎么了咿咿?” 已经识字的小朋友说:“爸爸就叫邢卓。” 第30章 江畔一直觉得自己这两个小熊仔憨憨的很珍贵很可爱,但有时候也有一种他们很狡猾的错觉。 看看名片,又看仰着头看自己的小朋友。 到底谁给他说的,小朋友2、3岁时对世界的记忆基本不存在? 江畔说:“真的呢,同名同姓。” 双胞胎对看一眼,似乎在江畔眼皮底下达成了共识,小脑袋恍然大悟般地点点,然后乖乖牵着江畔皙白的细手指,跟在江畔左右,地上两个圆圆的影子。 江畔暗自思虑一阵,又觉得他们能想到什么,也就是稀奇一阵,就忘了。 毕竟“爸爸”这个东西,还没有江畔允许他们偶尔吃的薯条重要。 果然在回家之前,他们把这个“偶遇”抛到脑后,更期待江畔答应做的汉堡包。 新的一周,正式的人事通知还没出来,但公司内部已经有关于广州分部的消息。 还不知道会派谁过去,公司上层又一阵情绪上的波动。 时机不对,江畔他们部门和同属市场的拓展部对接年度预算的工作。 在盛讯这样的通讯公司,和打造真正的品牌相比,公司肯定更想看到的是销售线可视化的营收,所以设计部并不独立,一直和拓展部同属市场,两个部门的预算是归拨到一起。 要是设计部佛系一点,当个小美工小后勤,事情就很好办,但江畔一贯有自己的坚持和主张,让人非常头疼。同事也一直指责他脱离实际,根本不懂市场。 每年到谈钱的时候,两个部门吵架已经是国际惯例。 中午开完会,对方说:“江总,我对事不对人。” 江畔冷淡地点头,回到办公室坐了一会,没胃口吃东西。把摘掉的工牌扔桌上,去楼下便利店买了一包烟,然后在附近小区找了一张长椅上。 邢卓找过来,远远看一个人躲起来的江畔,穿着一件薄衬衫,疲惫覆盖在苍白的脸上。 察觉有人坐在自己身边,江畔刚偏过头,脱下的外套,搭在他肩上。 江畔并不觉得冷,只是带着体温的外套盖过来,浑身就像是冻伤了一样刺痛。 他肩膀刚动,邢卓顺势就收紧手,抱住他的后背。 可能是疯子力气大,邢卓只用一只手就把江畔控制住,“别动,我不介意两只手抱你。” 江畔握紧的手松开又放下。 邢卓兀自悠闲地抚摸他的脸,“吵架输了不高兴?” 江畔以前每次骂完他,咬得下唇绯红,眼睛又亮。现在累得像是生了病。 邢卓问:“怎么在这上班,我以为你会想当个兢兢业业的小画家,除了创作,其它的什么都不管?” “没有这种地方。” 邢卓说:“我这就有。” 江畔打起精神面对邢卓,脸色僵硬,“昨天我的话你听不懂吗?” 邢卓毫不在意地挑眉,不知道何时看穿了江畔,“江畔想要掌握主动权,要先抑后扬。那么早就把底线亮出来,就吓不到人了。” 江畔不说话了。 在马场突然见到邢卓,担心的事一下变得触手可及,危机感瞬间袭来,那时江畔不经思考的摊牌的确空洞,不仅没有说服力,还可能引起邢卓的怀疑。 邢卓只是看起来对很多事不屑一顾,但性格很偏执霸道,喜欢从里到外地掌控。这次难道真的就什么都没做? 瞬间,江畔转过头,目不转睛凝视着邢卓。 江畔皮肤像雪,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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