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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点过了,怕他毁了身子,又不知道怎么劝他,陆然栩说:“你和江畔就这样了?” 说完陆然栩后悔了,他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但邢卓已经听到了他这话,似笑非笑地微微扬起嘴角,懒洋洋吐出一口烟,等着吧,等江畔来纽约,看谁玩得过谁。 陆然栩不理解地说:“就你这么大张旗鼓的,江畔还能要你吗?” 邢卓吸着烟,不说话。 抽了半支,他哑声说:“我妈在看着江畔。” 陆然栩心里转了九个弯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你是想让你家把注意力从他身上移开?” 邢卓这人说话费劲,抽了完烟,弹弹烟灰,才开口:“谁说我是为了他。” 陆然栩说:“那你接着抽接着喝,你怎么不怕自己中毒?对了,江畔什么时候回来,我和你一起去接他。”他没有领会到邢卓刚才诡异的脑回路,只觉得渗人,怕邢卓那天做出冲动的事。 邢卓道:“还有三天。” 江畔回来那天,陆然栩看到邢卓身边带了四个保镖。 平时邢卓身边都不会带人,也不会坐笨重的厢车。 而且邢卓心情似乎不错,折起衣袖露出精赤的胳膊,似笑非笑的样子更他妈邪了。 陆然栩看他的样子,可能等会要是和和江畔谈不好,就要把人直接绑走。 邢卓却解释,江畔放弃了大部分的权益,他们的离婚程序走得非常顺利,如今秋季开学时,他们已经在排队等法院公证。 但就算江畔再急着离婚,最快公证注销也还要等四个月。 “所以呢?现在和四个月后有任何区别吗?” 邢卓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在他看来很有区别。 陆然栩放弃了理解,只希望等会江畔不会对他下狠手。 等了两个多小时,江畔终于来了,剪短了头发,让人差点没认出来。 邢卓却第一眼认出了从车上下来的江畔,但也没有多看,而是看着江畔身边的另一个男人,目光从探究到高傲。 章瑕朗看到邢卓,笑道:“哦,邢卓邢少,真巧。我来这边办点事。你怎么在这?” 邢卓并不客气,也不介绍自己的朋友,只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章瑕朗笑着说:“说起来也是缘分,一个朋友的酒吧。” 当初江畔用了邢卓的名字,章瑕朗还专门查过他,对他和邢卓的关系略知一二。 不过邢卓是邢家的独子金苗,在老一辈口中口口相传的天之骄子,章瑕朗没对人说过这些事。 江畔此时轻轻推章瑕朗的肩膀,“你先上去。” 陆然栩突然有很不好的感觉,下意识看邢卓。 邢卓表情十分冷淡地看着江畔,舌尖吐出冰冷的问句:“江畔他是谁。” “章瑕朗。” “我知道他是章瑕朗,我问你和他什么关系。” 江畔以同样的表情看着邢卓。 章瑕朗这个人是邢卓他妈妈给他介绍的。 以邢卓的高傲自大,是想不到他把江畔推到了何种难堪的地步。 江畔说:“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不对劲,到底哪里不对劲,陆然栩还没想明白,邢卓已经大步离开。 而江畔冷静得置身事外,让人轻易看出,他急于从这件事里脱离,为了摆脱邢卓,不惜就这样开启另一段感情。 陆然栩两头为难:“欸,江畔你们……我先去拦着他,他今天……总之welcomeback。” 用了两天,江畔将这边的行李全部打包,又整理出邢卓之前送的那些昂贵的礼物。短信问邢卓,“这些东西给你放哪?” “不要就扔了吧。” “放你家了。” “那里我不会再回去,给我送过来。” 邢卓发了一个地址,纽约城里很有名的夜店。 江畔拿着这些价值不菲的东西进去时,邢卓正左拥右抱,肆无忌惮地和人调情。 余光看到来人,邢卓刚要把人推开,又突然变了注意,干脆搂住肩膀把人拽到怀里,扭过他的下巴粗暴吻下去。火辣的湿吻,口哨声四起,亲完了,白人男孩意犹未尽地舔邢卓修长的手指。 邢卓另一只手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把手从衣服里退出来,推开腿上的人,用英语让人等着他。 江畔一直看着,如果他有一丝力气,也会在邢卓走到他面前时,把手上的东西都扔到他脸上。但现在江畔连一丝纠缠的力气也没有。 虽然知道邢卓今晚就会把这些送人,江畔还是如约归还了东西,说:“别玩这么乱。” 邢卓露出为难的神色,“为什么不,都是男人,也不怕二十多年后,有人找上门和我要继承权。” 江畔说:“我是怕你得病早死。” 邢卓扑哧一笑。 江畔转身离开时,邢卓在他身后靠着门框,装模作样地问:“江畔,你是不是太无情了,说不要就不要。” 江畔说:“分开不会只是一个理由,和你在一起太累了。” 这些话邢卓已经听过,不同以往,可能真正分开后才理解了江畔话里的意思。 可是那又有什么用?是江畔不要他的。 他之前没有对不起江畔,还什么都给了江畔,钱、房子、甚至婚姻,江畔还想要什么?邢卓为江畔做得够多了,只差给江畔做狗。就因为听到的那两句,就没有半点眷恋地把他踹开。 邢卓在最后提醒他:“章瑕朗不是什么好人。” “嗯。” 回到家,江畔像是失了魂的人偶,在房间里坐了一会。 章瑕朗推门进来,他正在房间里换衣服,“江畔你吃……什么。” 在门外轻轻说出最后两个字,章瑕朗的目光看过江畔的肩膀、手臂和腰际。江畔的身体和他的脸一样让人移不开视线。 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漂亮的人。 章瑕朗走过去,将面无表情套上衣服的江畔抱住,身体瘦高,身上有淡淡香味。 “江畔……” 十分钟后,章瑕朗一个人坐在外面,吃着中餐,摸下还在疼的左脸。 刚刚江畔那双乌黑的眼睛冷血得要命,应该说一点人气都没有,“你是真的觉得我刚扔了一个垃圾,扭头就会接过另一个垃圾啊。” 没觉得恼怒,章瑕朗看向那扇关着的门,故意说:“哇,被无情的利用了啊。” 江畔带着耳机在房间里准备了一些资料,觉得有些饿了的时候,从包里拿出国产的一款夹心饼干,用料很普通,饼干上面撒的也是普通的白糖,没有任何营养价值。 很多种饼干里,只有这个符合江畔的胃口。 医生说他现在太瘦了,如果什么都吃不下,也要吃点甜的,这样小朋友会高兴,也长得快一点。 江畔吃着以前从来不会吃的零食,也没想到自己这么伟大,吃了两口,又对着肚皮恐吓,“不要放松警惕,我随时都可能不要你们。” 说完又察觉了自己在做什么蠢事,江畔瞬间皱起眉头。 邢卓在费城还没有疯两天,就从纽约得到意外的消息。 江畔休学了。 邢卓猛地想起最后一次见面,那也是这么久以来江畔第一次主动联系他。 那晚江畔就是来告别的吗? 邢卓马上查了江家, 江畔老爸那个公司前段时间是有些缺钱,但也补上了,江滨那个废物也没有惹事,还提了一辆新车。 一家人生活平静如水,就是没有江畔。 那江畔和人私奔去哪了? 第26章 明明还差一年就毕业了,江畔却在这个时候放弃。 为了找到原因,邢卓不惜找到了章瑕朗:“是你让江畔这么做的?” 章瑕朗接到他的电话很意外,耐着性子说:“邢少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还有我现在很忙。”然后对身边的人说了声,“没事,马上。” 像是突然被刺中了要害,邢卓突然僵硬。 国内时间是深夜,章瑕朗忙什么,又在和谁说话,显而易见。 邢卓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蠢事,马上收手,也懒得再管如此为爱牺牲的江畔。 陆然栩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在他去费城的前一天,又问:“真不找了?要是你不想你家知道,那我和阿杰在国内也还有点关系,可以……” 邢卓打断他,“不用。” 陆然栩不知情,还在替江畔担心:“这么一大活人不见了,你就不担心吗?” “担心?”邢卓自言自语地笑了。 江畔能有什么事,警惕性高,心又狠,邢卓还教过他拳击,谁把他伺候得不舒服了,他不打人就不错了。 现在被人金屋藏娇,除非是他邢卓从上辈子就欠了江畔,不然他绝对不会再去纠缠不清。 两个月后,费城的秋天到来,UPenn内秋叶各色,邢卓和同学走在路上谈论个案评论,从建模中的UFCF到破产重组,与在大学城内游览的游客擦肩而过。 他现在住在费城西郊,从学校回来,他就在拳击室,用俄摆抡沙袋,邦邦邦,腰胯带动肩部整体发力,动作漂亮流畅,又力有千斤。 新男友来进来时,邢卓的肩膀、背部、腰部,还有头发都湿透了,当他站着不动让人给自己擦汗,像一匹喘息的狼。 “Joshua。”对方叫他的英文名字,手代替毛巾放在他的手臂上,“Ifancyyou。” 现在谈恋爱在邢卓这就像是一道程序,脑子记住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调情,一步一步地做,心里没什么触动。 配合地有来有往,邢卓嘴角在笑,眼底却是冷的。他的目光从对方的手看到脸,想找到一些兴趣。 这个新交的男友是数学系的,高尔夫球打得很好,看着瘦高,肌肉却很好看。是邢卓以前喜欢的类型。 但看久了,兴致也淡下来,邢卓推开人,要去冲澡。 邢卓在这方面一直很有礼貌,男友有些失望,说:“周四伯温农舍有个酒庄评鉴会,我们一起去吧,然后在那住一晚。” 邢卓搬来费城后并没有透露过任何关于自己背景的信息,但在他身边的同学都是来自政要名流的精英家庭,不是商业大鳄的孙子,就是父亲是现国会议员时时邀请他同玩。 邢卓说:“去不了,那几天要回在纽约。” “去做什么?” “啊。”邢卓随随便便地歪头一笑,和往常一样沉着冷静,只是波澜不惊的眼底乍露凶狠的目光,“去见个人。” 律师约定好的时间是周五,而离婚这事是苏禹心一手操持,最后一步,她更是不辞辛劳地亲自到了纽约。 见到邢卓的第一眼,她就看出他似乎了以往不一样,问:“在那边不习惯吗?” 邢卓说在他那边的生活和纽约没多大变化,不是study就是social。和他说之前想要的生活也差不多,忙碌的学业,志同道合的朋友,还有固定的性伴侣,只是偶尔还是会有些无聊。 苏禹心不在意他故意说的这些话,只带着失望淡淡看他一眼。 邢卓问:“江畔呢?” 苏禹心说:“江畔不会来。因为签证,他来不了。” 邢卓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想法,面无表情地问:“那怎么离婚?” 好不容易等到今天,最后一步这一步无论如何都要走完。所以苏禹心会安排一个“江畔”和邢卓去法院。反正从申请离婚开始,江畔都没有出现过。 她这么蔑视联邦法律,邢卓在她旁边笑了。 苏禹心却问笑意嘲讽的邢卓:“能允许男人和男人结婚的法律有严谨可言吗?” 邢卓脸上表情消失,一言不发地直视着苏禹心,他的母亲这样可笑,如此恨他的江畔也是。 不过江畔的确应该避着邢卓。他要是真的来了纽约,邢卓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对他做出什么事来。 停顿一会,邢卓说:“江畔不来,我不会离婚。停车。” “邢卓!” “很生气吧?”邢卓拉开车门,一脚踏出去,,“你每一次都无视掉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只要我满足你的希望,我也是这种感觉。” 苏禹心追出去,“邢卓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他就是不想见你,你为什么还不明白?你能不能给自己一点体面!” 邢卓愣在路边。 就算抛开语境,苏禹心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而邢卓从来不会这样,这种感觉以前更从未有过。 他身边要什么有什么,江畔一点也不好。可是在邢卓不想看到的结局中,他明明憎恨江畔,仍有期待,自我作贱。 秋去冬来,邢卓很少联系国内,也一直借口不回国。 苏禹心想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在电话里少见的提起江畔。 她从纽约回来后,给江畔发了一条短信,“纽约的事已经全部处理完。祝好。” 或许是收到这条消息,就知道已经没自己什么事,江畔换掉旧号码,彻底和以前的人断了可能有的联系。苏禹心想再找他,也已经不知道他的去向,更没有监视他。 听完这些邢卓还是不太感兴趣,在电话里言简意赅,似乎是今年不会回国。 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他们母子之间的间隙,他爸特意打来电话,问:“邢卓你和你妈妈怎么了?” “没事。” “我看她最近很想你,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邢卓没开口,他爸说:“邢卓不要让你妈妈为你难过。她为你做牺牲了很多。” 如果当初苏禹心离婚时没有争取他的抚养权,苏大小姐年轻又漂亮,鲜少有人会注意她的第一段婚姻。 但苏禹心从没有遮掩过他的存在,也从未把他当作拖油瓶看待,苏父的财产、她的股份,几乎都给了邢卓。 邢卓不能因为从小把他送到国外就有怨气,在邢家这种复杂的家庭,以他的身份留在国内也不会开心。 苏禹心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邢卓以前知道这些,不管在外面如何,回家从来都是孝顺懂事的。现在为了一个外人就让生养之恩的母亲难过,不是他们家的家教。 而且邢卓很快就要毕业了,一些正式和重要的场合需要他露面,不能一直就留在国外。 邢卓安静听完,心里已经知道,这半年来的一切,并没有瞒过他的眼睛。苏禹心把所有问题解决了,他就当此事已经轻轻翻页。 有人在中间当说客,新年三月,邢卓回去短暂住了一段时间,顺便用家里的公司做金融个案的write-up。 在他回去的第一天,邢乐怡便偷偷摸摸找到他,问:“哥你真和嫂子分了?” 分了有半年了,还嫂子嫂子的叫,邢卓冷脸听着,没什么感觉。 邢乐怡又问:“那我嫂子呢?” 不知道为什么,邢卓的脸突然黑下来。 邢乐怡有点怵他,又不太满意他的做法,嘟囔:“啊?为什么?我还挺喜欢她的。” 邢卓看眼邢乐怡。 江畔性格有些冷,话也不多,跟他回家那次,别人都说他冷漠,邢乐怡也没有和他说几句话。 邢乐怡色眯眯说:“我喜欢美女。”被邢卓捏掐了腮帮子,她才忙说:“其实嫂子挺好相处的,笑着看起来很温柔。” 邢卓冷声问:“他怎么温柔了?” 邢乐怡说,之前大家都在打牌,她算了江畔的生日,问:“我哥平时是不是怕你?” “为什么?” 邢乐怡信誓旦旦地说:“摩羯克天蝎呀。” 江畔看她的眼神就是在看个小孩,不置可否地一笑。 邢乐怡就沦陷了。 邢卓能想到那时江畔的样子。 江畔只是对外人很凶,对亲近的人一直很有耐心。 本来他已经忘了江畔,有人在他耳边一提,江畔的样子就突然在记忆里鲜活起来,但怎么也抓不住,在心里发痒,逐渐刺痛。 没明白自己的在想什么,邢卓已经站在了他和江畔曾经的家里。 家里一层灰,证明一次都没人回来过。 也是,江畔现在有钱有闲,还没了老公,人生不知道过得很快活。不上学了就整天的和人住一起睡一起,每天早上送人出门前还要做一次。 邢卓怒从心头起,想砸了这破家,“他妈的……”低骂一声后,邢卓转身就走,留下剧烈的关门声。 时隔四个月,江畔在二十四岁生日那天,收到邢卓的短信。 “江畔生日快乐。” “江畔,我回家了,只要你回来,你和章瑕朗的事就当没有发生。” “江畔,我会一直等你。” 半个月后,江畔登陆上许久不用的旧账号,才看到邢卓在他生日尾声发的消息。 他在干什么?抽什么风? 江畔刷新了几次,呆坐了好一会,觉得很闷,下床打开了窗户,看着楼下昏暗的街道,眼前一片朦胧的宁静。空气里弥漫着夜晚特有的寂静,外面走廊有隐隐约约的脚步,不知道是病人还是护士。 因为属于高危妊娠,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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