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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店,或者去别的地方。 邢卓不让人离开自己的视线之外,跟在后面,看着江畔住进酒店。 从始至终,江畔都没说一句话。邢卓又在车上待了很久,把最后一支烟屁股摁进去已经塞满的便携式烟灰缸,邢卓伏在方向盘上,撑起衬衣的背肌起伏不平。 一晚上不能把所有事都想明白,但江畔一夜没睡的脑袋好像清醒了很多。 但那也只是好像,看着镜子里不伦不类的自己,江畔有些恍惚,隔了一会才听到敲门声。 打开门,浑身烟味的邢卓站在门口。 邢卓盯了他一夜,此时下巴冒着胡茬,目光带着热意。 江畔刚要把门关上,邢卓身体抵住门,把温热的早餐袋放在他手上,说:“江畔你不能因为那些话,就给我判了死刑。” 邢卓说得太轻松,江畔无法理解他的逻辑。 “我不会离婚的。”邢卓了解江畔,知道江畔在想什么,先要断了他的念头。 江畔表情没变,把早餐放在一边,推上门。 邢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用力挤进房间,抱住惊骇的江畔,像之前犯了错一样,委屈又强势地吻着他。 江畔根本抵不过他的力气,像张纸一样被推到床上。邢卓以七十五公斤的重量压在身上,然后凝望着江畔,“老婆,我错了。” 他好像很抱歉,这样就让江畔轻易地心软了下来,安静又疲惫地躺着没动。 但邢卓根本不知道,这次不同以往,江畔只要看到他就会想起想到那些诛心的话,还有回忆过去为他的付出所有,感觉不到任何心安和甜蜜,全都是他践踏自尊的蠢事。 要是当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和他在一起,活着的江畔根本做不到。 给了江畔一晚的时间,邢卓就把江畔带回家,像盯贼一样盯着他,几乎都不怎么出门。 江畔没有精神,一直在休息,也懒得和他计较。 等江畔有了精神,邢卓抱着他,一起看回纽约的机票。 秋季开学他要去费城上学,现在闹出这么一些事,他看着江畔温柔的侧脸,突然想,江畔要不不要上学了,跟着他去费城好了。 不过他们的关系还很紧绷,邢卓没有去碰江畔的雷区。还是先把人带回去,反正时尹杰借给他用的医生也已经安排好了。 夜里,邢卓搂住江畔的肩膀,看他的表情,顺势将他整个人抱住,就几天的时间身子瘦了好些,只能回去再养回来了。 邢卓问:“心情有没有好点?” 江畔闭着眼睛,唇瓣动了动,“没有。” 邢卓目光从他的脸和脖子徘徊,手指夹着他的五指,“至少不生气了吧。” 江畔问:“哪里看出来的?” 邢卓说:“现在不是挺好的。” 江畔睁开双眼,无可奈何地看着邢卓,“不是因为你在发疯吗?” 邢卓握紧手捏他指骨,绕过这个话题,问:“后天就走了,还有什么事没做吗?” 江畔摇头。 邢卓又问了些事,江畔都没兴趣。邢卓也懒得找话题了,托起江畔的腰,脱掉的衣服从床上掉到地上,最后是内裤被扔出来。 …… 第二天,邢卓下午出门,要回他爸妈那给邢乐怡过生日。 因为江畔就像是睡不饱似的,一直在睡,邢卓也只是出去几个小时,对江畔说:“你不想去,就不去了,我会给她说你祝她生日快乐。” “嗯。” “你等我回来。我给你带蛋糕回来。” 江畔没理他翻身继续睡了。 邢卓走后没多久,屋外就有人按门铃。 江畔头昏脑胀地醒过来,乌黑的眼珠看向门外,有种预感,今天来的那个人就是自己这些天在等的人。 苏禹心看到来开门的江月,不,应该是江畔。 苏禹心问:“江畔?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男孩打扮的江畔也很漂亮,脸上没有意外的神色,礼貌颔首:“阿姨。” 邢乐怡生日,邢卓先去了他爸的公司,参加了一场和他没多大关系的会议。 散了会,两个公司的人握手言欢,前后走出会议室。 邢正岐和两个副总走在前面,听到后面有人叫住邢卓。 他回过头,看到是对方公司的项目负责人,邢卓的朋友,也是他认识孩子,章瑕朗。 章瑕朗问邢卓最近怎么都没出来玩。 又说,“我爸还想见你。之前让你帮忙在纽约买的画,物流了一个月总算送到……” 听到后面这些话,邢正岐神色稍霁。 邢卓不爱回国,回国也呆不久,今年过完邢乐怡生日他就又要回纽约。 邢正岐还以为他没有花心思经营国内的人脉,看来不是。 他们回到邢家时,晚上的客人已经来了不少。 而邢乐怡越长大越烦人,邢卓刚下车,她就跑来央求邢卓,让邢卓去解决她那场稀烂的球局。 邢卓兴趣不大:“赌了什么?”他直接给邢乐怡钱。 “小东西,但我不想输,哥你要给我赢了他们。”邢乐怡推着又高又结实的大哥去球室。 邢卓正好不想去陪长辈打牌,懒懒散散让她推着,又看眼周围,问:“你妈呢?” 邢乐怡也不知道,说:“取蛋糕去了吧。” 苏禹心取了蛋糕,不想影响口感,要很快送回去冷藏,所以她没有多谈为什么“江月”会变成“江畔”,只说:“江畔我非常感谢你为邢卓的付出,这是邢家给你的一些感谢。” 先礼后兵的苏禹心说:“如果邢卓这么做只是想挑衅我们,他已经做到了,那这件事现在就可以结束了。” 痛苦的记忆格外清晰地浮现在脑海,江畔苦笑,他也想快点结束,然后也可以快点放过他。 “他下学期不是要去费城上学了吗?” 突然提起这件事让江畔眉心微皱,带着困惑点头,“嗯。” 苏禹心说:“如果这件事不能尽快处理好,我会觉得是我教育的失职,他也不需要再去国外了。” 江畔神情微变,微张的嘴唇动了动,还是什么没有说出一个字。 苏禹心看着他,他笑了下,平静地说:“我可以走,但我需要我的护照和身份证。他们在衣帽间的保险箱里。” “你知道密码吗?” “只有邢卓知道。” 邢卓比她预想的还要过分。苏禹心心情复杂地陷入了沉默。 在宴会上看到姗姗来迟的苏禹心,邢卓好像就明白了什么,匆匆走过众人,拿出手机江畔打电话。 一直无人接听的忙音中,邢卓突然意识到。 也许会他真的会有一段时间见不到江畔了。 就和让江畔失望至极的江家一样,没等人发现发现江畔捂不热了,江畔就已经准备一个人离开。 翌日去纽约的机场,邢卓也没看到江畔。 “邢卓你从小就有些霸道,别把这种性格带到感情里去,爱是相互理解。江畔和你在一起也不快乐。分手就分手了。” 邢卓透过玻璃窗,看着楼下人来人往的候机大厅,漫不经心地点头。 苏禹心知道邢卓很要面子,为了甩了自己的人死缠烂打地留在国内这种事他做不出来。 她今天坚持要看着邢卓上飞机,是因为另一件事。——隐藏在邢卓已经扳回正轨的生活下,让她又惊又疑,始终不敢相信。 她问:“上次你说你想和他结婚?” “嗯,已经结了。” 苏禹心做好了邢卓这次动了真心的准备,但没做好这个准备。邢卓是外籍,如果真的结婚,那他这段可笑的婚姻是有法律效应的。 “嗯,我知道。”邢卓当然知道这些,当初江畔什么都不懂,是他带着江畔去做的公证。他的一部分税也在江畔头上。就是江畔现在突然玩失踪,纽约的税务局也得帮他找人。 苏禹心尚未察觉邢卓已经着了魔,又问他:“签协议了吗?” 邢卓问:“什么?” 苏禹心皱眉:“婚前协议,财产协议” 邢卓轻轻扬眉,吐出两个字:“没签。”把苏禹心气得险些晕过去,好半天没说出话。 有法律效应的事实婚姻、还没有任何婚前协议,根据纽约的离婚律师和婚姻法,邢卓就做好放血养江畔一辈子的准备。 而对苏禹心、对邢家来说,仅仅是这一段游戏般的婚姻,就要分走邢卓一半的财产,是他们最不想见到的。 苏禹心已经被邢卓的叛逆弄得心力交瘁,冷声厉色地告诉邢卓:“结束了就结束了,剩下的我来摆平。但邢卓你必须记住,不是每个人犯了错都有机会修正。你拿你的婚姻来赌气,害了你,也毁了江畔。一旦这件事被你爸知道,后果会比现在严重很多。” 怼天怼地、怨气积郁的邢卓明白她的话后,神情倏地凝固住。 邢卓一个人回到纽约,两周后,苏禹心说要将离婚协议寄给邢卓,如果邢卓不想管,就直接寄给他的律师。 江畔果然还和苏禹心有联系。 邢卓开始不分昼夜地拨打江畔国内的电话。 江畔终于接了,“什么事?” 江畔若无其事的声音隔得非常远,邢卓像是被嘴里含着的烟烫了,把烟吐干净了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江畔你签字了?” “签了。” “江畔你很好,有了我妈撑腰,就这么对我。” 邢卓挂断电话,再没有找江畔。 收到离婚协议那天,他看了看。 江畔没有狮子大开口,他要的赡养费非常合理,并且他也签了授权书,由苏禹心找的律师代理后面的程序,他只需要在注销时出面就可以。 邢卓又开始给江畔打电话。 “怎么不多要点,好歹一起睡了那么久。” “要得多,分起来很麻烦,尽快走完程序就行。” “哦,我看上面没有说朝思归谁,那就是我的,我给他改名字,现在叫朝三。” 江畔挂了他的电话。 邢卓又把电话打过去。 此时国内已是深夜,江畔忍受他的骚扰,“干什么?”听声音,好像就能想到他毫无责备神色的脸。 邢卓不懂他,只问:“国内的房子卖了吗?” 国内的房子属于江畔,不在分割的财产里,江畔都忘了。 邢卓说:“卖了吧。留着恶心我。” “嗯。” 第24章 江畔最近精神状态其差,作息昼夜颠倒,在夜里接到来自邢卓的电话都成了习惯。 邢卓一遍又一遍的骚扰,时而叫他“畔畔”,时而“江畔”,又成了江畔在无眠夜里的唯一消遣。因为邢卓吵架的时候就像个三岁的孩子,刚刚还非常生气,又突然悄悄看他,然后恶声恶气地要重新一起玩。 江畔也觉得离奇,分手的时候恨不得直接拿刀往邢卓心上扎,现在听他给自己找的台阶,江畔甚至会想笑。 “国内的房子卖了吗?” 江畔都忘了自己还有一套房子。 邢卓说:“卖了吧,找个中介。留着恶心我。” “嗯。”挂了电话,江畔把手机关机,倚窗看着外面路灯点缀的长街,过了很久,意识到自己是多么悲哀的人,轻声叹了口气。 苏禹心找到江畔时,目光在剪了短发的江畔脸上停留了片刻。 邢卓会为这样的江畔着迷,不算让人不意外。甚至在她因为处理邢卓的烂摊子而焦头烂额的时刻,看到这样的江畔,会不理智地觉得,是江畔有罪。 苏禹心问:“怎么没回家,一个人瘦了许多。” 江畔还留在国内只是因为苏禹心的嘱托,住在哪里都一样,说:“想一个人待一阵子。伯母找我有什么事吗?” 苏禹心问:“你和邢卓还有联系吗?” 已经好几天没理了邢卓,江畔目露不解。 “我知道你们还有联系。那你了解他都在做什么吗?” 江畔只知道上次邢卓说着要卖房子。 对,邢卓是要卖房子,还找了中介。国内有钱人一把大,他们出手的那套房产算是国内顶尖的,住在附近的都是显贵,房子挂出去不到一周,就被人看上了,买家痛快地将定金打到了江畔卡上。 但邢卓知道这个消息,就反悔了,不仅赔了定金,还不准让卖房子。 买家想知道到底是谁家豪横的败家子,一打听原来是邢大少的房子,把六百多万还给了邢家。 如果邢卓是在其他地方花掉六百万,苏禹心根本不会管,偏偏这件事她是从丈夫口中听到,当时苏禹心后背都生出了冷汗。 “他怎么可以这么胆大妄为?根本不顾忌我有多怕他父亲知道他是个变态。” 江畔仔细听完她的话,说:“邢卓那个不是病。” “我知道,等他真正结婚那天,他就正常了。” 正在和邢卓走离婚程序的江畔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禹心看出他心中所想,说:“江畔,我不是没见过同性恋,也对你们也没有任何看法。江畔你可以是,别人家的儿子也可以是,但邢卓不能是。” 江畔说:“他这个改不了的。” 苏禹心却说:“邢卓虽然现在不爱女人,但两个人只要一起的时间久了,也会有感情。任何一段婚姻的最后都是亲情。” 江畔问:“如果还是没有感情呢?” “有孩子就会不一样。” 江畔嘴微张,没能找到合适的话。所以结婚只是个步骤,有个孩子就好。 没想到如此精明能干的苏禹心也会有这种想法,江畔察觉到了邢卓的不易,也了解了他利用自己的良苦用心。 苏禹心看着他,说:“江畔。” “嗯?” “请你帮伯母劝劝他。” 江畔心中顿生苦涩。 她明知道江畔对邢卓还有感情,又让江畔劝他。劝他什么?不要胡闹,还是赶快从和江畔的感情闹剧里脱身而去。 江畔手掌握紧、松开几次,脸上平静地开口:“我知道了。” 夜里,江畔拉开床头的一个抽屉,拿出里面装终止妊娠药丸得塑料盒子。 拿在手里,打开盖子,像是可怜鬼江月,又像是她的两个小可怜鬼在他身体里打了一个巨大的冷颤,江畔的手指僵住。 还是没有想清楚自己到底能不能背负起这个巨大的责任,江畔捏紧塑料盒子,去接了一杯水。 就在此时,安静了一段时间的邢卓又开始无休止地给他打电话。 江畔接起来,无可奈何地说:“别联系我了,有什么事就和律师说。” “有些事律师不清楚。”邢卓已经给自己找好了台阶,“那房子我回去还要住。不要买了。” 江畔声音变冷,讽刺道:“你除了败家,别的你就不会了是吗?” 邢卓短暂沉默,问:“你又听到了什么?” 江畔只喃喃说:“别给我打电话。今天你妈找我了,让我劝你。别让她操心了你。” 邢卓语气突变:“她威胁你了?” 江畔说:“没有。邢卓我之前没说,就是不想你会以为我们分开是因为其他人。” 邢卓便说:“你别生气。我打得又不多。” 是比没分手前少多了。 邢卓曾经的索求无度、温柔体贴,想起这些,全都在谎言的阴影在,江畔身体里就像个死去的灵魂又在哭。 那哭声只有他听得到,在他软弱不堪的时候,在他痛不欲生的时候,在他站起来又跌到的时候……一直一直都在。他恨透了江月,希望她真的已经死了,而不是浸在他血中的尸体,一遍一遍地亲诉他的悲哀。 “你气还没有消一点吗?” “畔畔,我在纽约准备点东西,等你回来,我们就和好。” 江畔突然明白,为什么邢卓就可以做到一切清零,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样,归根结底,是因为不管江畔有多么可悲、多么悲伤的心情,都不重要。 “畔畔?” 江畔心痛如绞:“邢卓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你从来都不知道你哪里做错了是吗?我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你的一切都离不开你家,你还要听你妈的话,一天到晚除了狐朋狗友的追捧,什么都没有,废物,和你妈的好。” 邢卓好声好气地哄这么久,被情绪轻抚捉摸不透的江畔骂得脸面尽失,也变了语气:“江畔你再说一遍,别逼我真的操死你。” “你还真的发情期比畜生还长,就是操一百个肌肉零也生不出一个蛋。” “江畔你有种。” 第25章 邢卓在纽约的三两个好友,都觉得他这次怕是真的受了情伤。 陆然栩出面找了他几次,终于在邢卓家把他逮住了。 邢卓家就一个做卫生的工人,来开了门,便也离开了。邢卓一个人斜躺在沙发上,人帅腿又长,就是不满陆然栩找过来,一脸嚣张跋扈。 陆然栩看看他格外清净的家,说:“今天怎么没出门?” 邢卓给他抛过去一支烟,微眯着漆黑的眼瞳,看不清神色,“昨天晚上用太多劲儿,累了,休息一天。” 邢卓最近玩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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