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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别动。”先有所察觉,另一只手用力握住江畔的左肩。 松开头发,拿掉发丝上干枯的颜料,邢卓顺手给他扎起来。手指捋过江畔的头发,让他觉得舒服。 江畔站着没动,一脸濒临爆发的模样。 邢卓眉毛一动,松开手,走前故意戳下他的脸颊。 江畔脸上出现裂痕,面无表情上去,心跳得非常快。 靠近海湾的餐厅里,能闻到海风里的腥味, 江畔挑着上桌的菜就吃了几口。怪不得江畔骨头上没贴几两肉,邢卓刚刚就直接捏到了他的骨头。 邢卓不经意间说:“回去带你吃好的。” 江畔点头。 邢卓没料到,又说:“下次叫你出来,你就出来。” 江畔说:“看情况,有时间就出来。” 邢卓:“江畔你每天好忙哦。” 哦。 邢卓的目光看向别处,又问:“不累吗?” 江畔没懂他的意思。 江畔一直都这样。小时候担心长大,长大担心未来,异于常人的敏感,警惕,孤独。习惯把自己的人生规划得又远又满,自虐一样提醒自己清醒。 邢卓又将目光重新放在他身上,“江畔你怎么不能分时间做点其他、有意思的事?” 没这么想过。 因为他们学院大神如云,而江畔除了那个臭脾气,和艺术沾关系的天赋不多。虽然从小画画厉害些,但这种也只能让他以后吃这口饭。 江畔以后想要读硕,但要是申请不了全奖,他就会放弃。 上次见面老爸的头发都有白头发了。 他一年5万刀的学费,江滨贵一些,12万刀,一年所有开销加起来也有二百多万。 老爸说他都有些压力了。 江畔不清楚家里具体的经济情况,只清楚,要是以后真有两难的选择,他是会被放弃的那一个。 但这也可能是江畔想多了。 此时邢卓这么问,凝视着他,江畔就想说出这些似的。察觉自己的反应,江畔抿紧了嘴。 安静一段时间,江畔轻声自语:“我知道了。” 邢卓看着他,随即扬起了嘴角,不知为何觉得愉快。 回纽约一周不到,江畔接到邢卓的短信,吃饭的地址,地址是那个有所耳闻的豪华公寓。 邢卓家所在的楼层,可以俯瞰整个曼哈顿的天际线。据说视野最好的那面窗户在邢卓的卧室, 邢卓开门让他看。 江畔站门口往里望一眼,那面宽阔、似有弧度的落地窗,像玻璃鱼缸。 邢卓靠在他身后的墙边,嘴角不经意地笑着:“单面玻璃,从外看不到。” 江畔没看出有什么特别,转过身,问:“饭呢?” 邢卓微微一笑:“过来。” 方长的餐桌上,幸好不是大餐,是一桌红红辣辣、还算简单中餐。 出国以来,江畔第一次吃到这么正宗的中餐,最后两瓣嘴唇都辣红了,唇珠嘟嘟地肿着,也还在辣子里找鸡肉。 邢卓没怎么动筷子,看江畔吃完,问:“这么好吃?” 江畔问:“哪里买的?” 邢卓说:“我自己做的。” “……”江畔见鬼一样瞥他一眼。 邢卓声音平淡:“我从北京的饭店请的厨师过来,和我自己做的,你选一个信吧。” 江畔嘴里一下就没了滋味,慢慢抬起眼梢,将邢卓看看,眼睛眨了眨。 邢卓与他对视:“吃啊。” 江畔躲开视线,喝口水,表情有些僵冷,“你做这些干什么?” “当然是要你做件事。” 江畔脸更冷了,刚刚吃进去的辣子都冲到他心口了,“什么?” 邢卓用手指戳戳他的脸颊,“你笑一个。” “……为什么?” “因为想看。” 江畔表情变得微妙,最后慢慢提起了唇角。 邢卓身边的几个朋友都知道他最近在追人。上次他去西雅图大家都以为他十拿九稳了。结果还是老样子。 不要说一垒,连人家门槛都没迈进过。而且现在邢卓又约不出江畔了。 周末,陆然栩特意把几个朋友都叫上了,连时尹杰专门从多伦多过来,就是为了嘲笑邢卓。 要知道邢卓的前男友都是高中联赛上认识,那些球员,在邢卓眼里和LA辣妹一样。肌肉健美,性格开放。一拍即合,分手也不会拖泥带水。 照片上的江畔可不是邢卓以前的口味。 邢卓找人拿票,花钱运厨师,趴体上不喝酒,就为了当司机。但最有意思的事,人家还不搭理他。 时尹杰他们翻邢卓的手机,看到两人的聊天记录,差点将他笑死。 “诶诶,看,问人家周末早上9点要不要去儿童博物馆。 9点?周末9点你起过吗?还儿童博物馆。” 邢卓说:“他就爱去那些莫名其妙的地方。” “那他怎么没答应?” 邢卓下颌线微微咬紧,没说话。 不知道是江畔太有手段,还是真的因为那顿饭吃自闭了。 反正他也不着急,就让江畔这么钓着他。 后面和朋友重聚狂欢起来,也想不起江畔这个人。 邢卓精力一向好得离谱,可怜了时尹杰,坐了那么久的飞机,玩到后面就招架不住。邢卓这个小心眼的牲口,还在和他碰杯,“喝。” “爷要喝死了。” 趁邢卓被搭讪,时尹杰塞个手机到陆然栩手上。 “江畔?” “邢卓喝多了,你来接他一下。” “操。”邢卓闻声,把桌上的火柴盒扔过去。 陆然栩晃晃手机,“地址发他了。” “你什么表情,觉得他不会来?” 邢卓:“……你们故意的吧?” 江畔出奇的警觉,晚上连家门都不会出,酒吧更不会来。 又喝了两轮,邢卓的胃也有些受不了,闭眼在卡座上休息,想着要不今晚随便带个回去。 这里是陆然栩自己开着玩的,会员有要求,也要定期更新体检报告。 邢卓在人群里挑顺眼的,又想到了江畔,追上江畔能干什么。 总不能上床的时候,让江畔捂着逼吧。 要是真到了那一步,他硬不起,不是很尴尬。 邢卓看上了个人,——那人刚开始请他们这桌喝酒,特意给邢卓点了一杯马天尼。 对方显然是对他有意思。这么晚了,还留在这,身边也没个伴儿。 邢卓举杯,示意侍应生给对方送酒。然后偏头问陆然栩这人干净吗。 不多时,那人就坐到了邢卓身边,加入他们的桌游。 邢卓也打算再玩两把,就带人走。 不知是谁吹了声口哨,旁边有人碰邢卓的胳膊。邢卓懒洋洋地顺着视线看过去,像是真的眼花了,看到冷着脸的江畔越走越近。 “WTF!” 陆然栩眼疾手快捂住被那个被一把推进自己怀里的男人。 而邢卓“醉醺醺”站了起来。 江畔对唯一眼熟的陆然栩打了招呼,“那我带他走了。” 带着邢卓走的时侯,邢卓那个身高那个体重,几乎压得江畔直不起腰。 把邢卓送回他家,江畔出了一身汗,都想把邢卓踢进门。 把人扔门口,江畔就回身关门。 邢卓问:“你去哪?” 江畔说:“回家。” 邢卓压在他身后,呼吸沉重,酒味扑鼻,“那我和你一起去。” 江畔像被山压着,呼吸都短了,“你给我站起来。” 邢卓收了些力气。 江畔问:“你家有醒酒药吗?” “没有。” “我下去买。” 邢卓拉住他,“用家里的东西随便煮点。” 江畔看这人双眼泛红,眼中酒气熏天。一言不发地往厨房走,又被邢卓拉住。 邢卓摩擦着他手腕那块凸起的骨头,“江畔你不会以为我非要跟你呆一块,就真的是为了喝你煮的东西吧?” 江畔似有所察觉,眼睫毛轻轻一动,表情淡淡地问:“你想干嘛?” 邢卓轻碰了下他的嘴唇。 江畔说:“就这样?”随即要走开。 邢卓猛地拽回大言不惭的江畔,推高他的头,急不可耐地吻住双唇。 第14章 感到喘不过气,江畔推开邢卓,“等、等一下。” 刚亲上不到两分钟,邢卓被分开时,意犹未尽叼住江畔下唇咬了口。 江畔张着嘴唇,下咽了两三次,喉咙没那么痒了,直直看向邢卓,说,“好了。” 邢卓眼中那种淡淡、故意的坏笑褪去,将目光落在江畔的脸,反复徘徊,“江畔你这样,我会以为你是第一次接吻。” 江畔说:“当然不如你。” 邢卓又带着淡淡的笑凑过来,看人的目光让江畔偏过头,要推开邢卓,又突然被抱着大腿举起来。江畔双手勾住邢卓的脖子,低头吻住他,报复心很强地咬了一口。 邢卓牢牢抓着江畔,抱着他大步走到最近的沙发,从站到坐。边吻边轻车熟路地捋高了江畔的衣服,手掌从光滑的后背到细韧的腰。 江畔身体紧绷了一下,双手捧着邢卓的头,突然将邢卓按到沙发。 邢卓不耐烦地微微眯着眼,倾身碰触他,“又缺氧了?” 江畔呼吸微乱,但自始至终盯着邢卓的目光是清醒的,双手控制住他的脸,问:“刚刚那个夜店里,坐你旁边的男人是谁?” “嗯?”邢卓顿住,舌头在嘴里吐出一个不带声音地脏词。 虽然当时灯光很暗,但江畔善于观察细节。 江畔说:“也是个亚裔。” 邢卓停顿片刻,好似是想了下,说:“不认识,坐过来玩游戏。” 江畔和他短暂对视,起身前,轻轻拍了两下他的脸。 江畔整理好衣服,去了厨房。邢卓仰头,揉揉了额角,站起来跟过去。 江畔站在岛台中央的那个背影,还挺像一回事。 邢卓从后将他抱着,江畔低头时,邢卓吻着象牙似的脖颈。或许是江畔的容忍,邢卓张开了嘴。 “疼!”江畔回过头,目光像是想用铲子拍他。 邢卓微微扬起嘴角,后面倒真的像个醉鬼,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没说话,在江畔身后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到江畔乱七八糟煮出来的一锅东西,邢卓变了脸色。 江畔绷着冷冰冰的脸,说:“吃吧。” 邢卓说:“你一开始就说你不会,我还何必大半夜等着吃这个。” 江畔有些丢脸,但他就是不会。 邢卓看小脸绷得更紧的江畔,叹口气,端起碗尝一口,然后仰头喝光,“行了吧。” 江畔表情软化,看着邢卓,脸上泛起笑容。 可能是笑起来不好看,邢卓松开他的头发,将他的脸遮住些,又撩开,随后突然站起来往房间走,“去洗澡,我给你拿衣服。“ 江畔头顶乱发地坐在原地,犹豫一阵,留了下来。 邢卓从浴室出来,擦着湿发,在客房找到已经睡下的江畔。 然后连人带被子抱回了自己房间。 江畔团紧被子,被转移后也迅速进入睡眠。 看江畔真的睡了,邢卓都要被气出冷笑。 穿着他的衣服,睡在他的床上里,还一脸无辜睡着了。 想到江畔之前的笑容,还有刚刚他从溢出水蒸气的门缝里伸出的手臂,有种软软的淡粉。 邢卓缓缓低下头,看向欲念而起的东西,开始怀疑,之前在陆然栩店里那个人给自己的酒下了什么东西。 第二天,邢卓被电话叫醒,锁着眉接起来。 一晚没睡好,开口就带着火气。 “邢卓?” 这边只有一个人这么叫他,邢卓将手机放下看眼,是江畔。 “怎么?” “你还没起吗?别睡了,你一会有课。” 邢卓捏着眉头,坐了起来。 电话要挂时,邢卓说:“江畔。” 江畔又在买咖啡,他那边有其他声音,只听到他轻轻“嗯?”一声。 “昨晚你知道我没喝醉。”邢卓说,“我当你是答应了。” 江畔在那边向人低声道谢,然后中文问:“你有说过什么话,是需要我答应的吗?” 邢卓从鼻腔发出笑音,伸手找烟和打火机。 他找烟、点烟时,江畔也没有挂电话,走在纽约的街头,听到邢卓吐出一口烟后,低哑问:“要和我在一起吗?” 江畔说:“好啊。” 到了十二月,邢卓和朋友一起去迈阿密海钓。 “学期Final,Joshua竟然没有和男友待一起,和我们跑来海上浪费精力。” 邢卓踩着栏杆,架着的墨镜遮住上半张脸,看不出他嘴角笑意真正的含义。 等其他人走开,陆然栩问:“他还是不让你碰?” 邢卓嘴角没了弧度。陆然栩耸肩,说:“国内长大的,传统些,你当初看上的,不就是他这样。” 不想说江畔在国内的那些传闻,邢卓说:“今晚玩的时候,多叫点人。” 陆然栩说:“别,我可以叫人,但我怕他。” 好几次就陆然栩看到邢卓脖子上带着伤,还以为江畔玩这么野。 结果邢卓冷冷说,是江畔挠的。脱裤子就挠的。 搞半天,谈了快两个月,邢卓一直在吃素。 有饵咬钩,邢卓没理会他的揶揄,把钓起来的小海鱼扔回去,才说:“不用管他,人多来点就行。” 一下午没钓到什么,大家都没尽兴,回港时,陆然栩说要不今晚让这边的朋友把游艇都停到在一起,开个游艇趴。 好玩是好玩,但这样可能惹出什么新闻。 邢卓微皱眉心。 陆然栩说:“不是以我们的名义,我和他们说,我们中国人喜欢低调。再说那么多船,就算拍到了,也不知道有我们的。行么?行,我就让人带……” “等会。”邢卓看到来电,走开接了起来。 江畔问:“怎么没接电话?” 邢卓说:“出海了没信号。” 江畔略惊,问:“你真的去迈阿密了?” 邢卓说:“本来打算去夏威夷。” “……你怎么不回国?” 邢卓说:“还有事吗?” 江畔说:“没事了。我放假了,等你回来,我再找你吧。” 陆然栩都走出一段路,回头看,邢卓和江畔讲着电话,一手插兜,慢悠悠晃着长腿跟在后面。 下午6点,趴体还没有开场,水手开来的三十多艘各式各样的游艇已经在海湾豪华的一字排开,还有比基尼辣妹坐在船沿。 邢卓他们在其中一艘船的船舱内,玩着德州扑克。 邢卓输了些钱,又看腕上的表,低声对陆然栩说:“我再待会就走。” 陆然栩看看桌上的筹码,算是知道他输那么多钱干什么了。 用中文说:“我就搞不懂你了。” 邢卓什么时候缺一口了?偏偏就在江畔身上耗着了。 第15章 邢卓带着怒气走,又带着怨气回来,在半夜三更抓着江畔在门口缠绵热吻。 抱臂在沙发坐下,岔开腿胯间高高顶着帐篷。 江畔问坐着不动弹的邢卓身边:“怎么突然回来了?” “没意思就回来了。”邢卓阴恻恻斜去视线,“要么手,要么嘴,你选一个。” 江畔脸上还留有刚才的微红,不情不愿地站到他双腿间,最后看邢卓的一眼里有似嗔似怒的绝色。 邢卓眼底郁气消散了大半,把江畔拉到自己腿上。 …… 邢卓洗完澡回房间时,江畔背对着门,在装睡。邢卓整个人躺进去,伸手将他翻了一个面。 这人体温很高,躺在身边有太过强烈的存在感。江畔刚推,手指就摸到一码一码整齐的腹肌,有些流连忘返。 江畔的肌肉很薄,便问:“怎么练的?” 邢卓不动声色地挤压江畔睡觉的空间,说:“没怎么练。” “怪不得还差点。” “差什么?” “健美先生。” “都是吃药吃的。” 江畔喉咙咕哝应付一声,半真半假地要睡过去。 过一会,邢卓叫他,“畔畔。” “江畔?” 见江畔睡了,邢卓原本放在他腰上的手,开始捏他的屁股。 江畔平躺过去。 邢卓深邃的黑瞳浅浅半眯,突然察觉般,“江畔你不会是想和我柏拉图吧?” “……你别无理取闹。”江畔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憋屈,“邢卓你应该去医院看看,你不太正常。” 邢卓诧异看了江畔数秒,不明白江畔以前的男人是有多没用。 “光我一个人的事是吧?” 江畔基本什么都答应做,除了来真的。钓人没江畔这么钓的,他要是再让江畔摆弄下去,就真的需要去看医生了。 邢卓说:“就明天,不行也必须行。” 江畔做的校内兼职还没放假,但事情也不多,下去四点便从图书馆的大楼出来。 邢卓在楼下接上他,路过华盛顿广场,天色尚早,问:“想去哪?” 江畔原本的打算是今天和邢卓一起去超市,买了东西回他家,展示他渐长到厨艺。但邢卓昨晚犯浑说的话,已经给浪漫的安排蒙上了阴影。 和邢卓牵着手,走在曼哈顿的寒风中,江畔说:“随便走走。” 邢卓似乎在瞬间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露齿一笑,说:“那去买两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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