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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 “张启岱!”江滨没想到一直客气的张启岱能这么干,马上站了起来。 “叫什么,坐下。让他来吃饭,他给谁摆谱?” 江滨马上去看江畔,江畔头发和衣领都湿了,但没发作,看过来的一眼里有心惊的冷漠,起身要走。 有人先他下榻,拦住门,笑着说今天的事还没完。 “江畔,本来说今天来吃人体盛。你走了,还玩什么。” 江畔表情偏冷,不想做第一个动手的人,问:“怎么吃?” 江滨一脸惊骇地看他,要站过去,被涂子木按回去,“保鲜膜都准备好了。” 江滨急道:“张启岱你们今天过分了!” 或许一开始张启岱没有这么想,但从他将酒倒在江畔头上就失控了。不知道他还要做出什么事来,也不知道今天会怎么收场。江滨真的害怕起来。 “おたんじょうび……”突然门外进来一群人,端着个双层蛋糕,弹三昧线,其他服务生唱着日语生日歌,“祝贺您生日快乐,生日快乐”。 包间里所有人都一愣,站在门口的黄悬说:“我去,不是说不要来人吗?” 又弹又唱的众人愣住,“不是kayakusama订的蛋糕吗?”跟着继续唱,敬业地把这个惊喜的氛围烘托上去。 欢快的歌声里,江畔推开挡路的人,穿鞋走掉,江滨连忙跟上去。 留下的人面面相觑,还没明白不知道怎么回事。 “好了好了。”刚才的紧张已经荡然无存,黄悬拿出钱包,打发服务生小费。然后自己端着那个双层蛋糕,回头懵逼地看着其他人,“这?” “要去追吗?” 张启岱黑着脸看关上的推拉门。 门外的人一一远去,安静片刻,山水浮世绘背后掠过道修长的身影,拉开门,弯腰走进包间。 张启岱骂句脏话,说:“我就知道是你。” 邢卓踢掉鞋子,落座,说:“我要来晚一会,你脑袋就要被他开瓢。” 张启岱冷笑,打了人更好。就让江畔家知道这事没完。 “怎么知道的?”张启岱特意和其他人说了,邢卓最近家里有事,今天这事别告诉邢卓。 “在学校没看到你们。”邢卓用瓷碟粗暴地挖了一块蛋糕放在张启岱面前,“生日礼物要什么?” 张启岱后槽牙咬紧,“今天不是我生日。” 邢卓说:“蛋糕都买了。想要什么?” 张启岱将他看看,说:“江畔。”又重复一遍,“我要江畔。” “不行。”邢卓说,“我做不了主。” “那就别挡着我。” 邢卓想想,说:“不行。” “嘭!”张启岱将桌上那叠蛋糕扔在屏风上。 其他三个人,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彼此对眼神。 今天不是捉弄江畔吗?现在是几个意思? 邢卓没再笑,捏转着酒杯。 他其实不想和张启岱闹得不愉快,毕竟江畔不值得他这么做。 张启岱再次看向邢卓。 顶好的皮囊,从回国来就骗了所有人,现在也没人了解邢卓的本性。但他知道一点,邢卓不敢胡来。 因为邢卓的未来他家早就安排好了。一个假货,是要找女人,生一堆小仿制品,打上邢家的烙印。 张启岱拿起酒杯,和他约定,“邢卓,我不动他,你也别碰他。” 江畔父母被通知来警局时,江滨眼角已经肿起来。明明力气比江畔大,还是打不过江畔,被江畔压着锤。 把两兄弟领出警局,老妈又气又心疼,说:“你们又怎么了?” 老爸说:“江滨你先说。” “吃个饭,他出来就踹我一脚。” 老爸说:“江畔你为什么打你弟?还打到了警局,像话吗?” 江畔脸上像是有层坚冰,说:“他骗我过去,找了群嫖客,他什么意思。” 没料到江畔这么轻飘飘地说出那两个字,江滨心吓一跳,拔高了声音说:“你神经病吧,只是和朋友吃个饭,你乱说什么。” 老爸不满地看着浑身酒气的江畔,说:“江畔你怎么可以这么想你的弟弟?” 怎么可以? 江畔用力皱眉,压住红了的眼眶,问:“江滨说的话,你们为什么信了?” “江滨说了什么?” 江滨以前车祸,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哥哥推的我”。 “你怎么会知道?” “你们为什么不问我?” 沉默中,江畔什么都明白了。 这事大人们都知道,全都讳莫如深。而到高一,他才从小姨口中得知,也才知道原来这么多年,他们用何种的爱,何种的怕包容着他这个冷血的坏蛋。 所以江畔那么努力,那么独立,还是没有减轻那些无缘无故的恨和漠视,因为在他们眼中,江畔从身体到心理,都有令人无法接受的缺陷。 江畔无法再面对他们,转身离去。 他用力保护了江月,但江月会不合时宜地在他耳边说着话,说好痛。 独自回学校的路上,江畔头顶无垠夜空,听到江月说,好想消失。好想从这个世界消失啊。 江畔是再活一次,也不会自杀的人。没有理会耳边萦绕不散的声音,和平时一样,挺拔冷然,匆匆走过校园。 寝室还没有人,邢卓大概不会回来了。 虽然江畔一直独来独往,享受安静,但在黑暗中和那些原封不动的东西对视一阵,他也感到了孤独。 靠在门后,江畔脸深深埋进膝盖。这个姿势就像有人将手搭在他肩膀。江畔感觉是江月和他在相互拥抱着彼此。 他保护着瑟瑟发抖的江月,江月也陪伴他,给他取暖的温度。 第12章 邢卓进门开灯,看眼对面床上那团,随口问:“没去画室?” 脱掉沾有酒气的上衣,江畔声音地发闷在背后问:“最近不是都没来学校,今天怎么回宿舍了?” 虽然江畔话里真实的意思可能是,“你干嘛回来?你碍着我了”,但邢卓故意问:“想我了?” 江畔没搭理他。 邢卓站床边松开皮带,说:“家里老人病了。我妈让我去守着。” 江畔问:“好些了吗?” 邢卓顿住,说:“转普通病房了。” 奶奶年纪上了八十,这次心梗惊动了全家。尤其他爸是个孝子,又是长子,放下工作,一直在医院。邢卓也跟着在医院待了几晚。 像是一件精心打磨的艺术品,看到邢卓人都会在沉重氛围的病房中生出一声赞叹。邢卓的长相属于太好看,以至于看着没有亲缘,他也确实和家里谁都不亲近,更不示弱或露怯。 小时候一直在没有语言环境的国外,他以前的中文是带点口音,在本家被人暗地里嘲笑,第二年春节,他回国时,就已经会说方言和字正腔圆的国骂。 他这种人,俗称逼王。低调是表,不露痕迹地高傲才是核心。 大概就是看邢卓在国外既没有长歪,也没有自暴自弃,最近几年苏禹心对他有了希望,有机会就将他待在身边。就算他这个角色,不能细看,看多了看深了,会发现是仿的。 别人不说,但老人家劫后余生,人也不糊涂,眼里只看到她最疼的亲孙女,醒来就要找邢乐怡。 想到当时自己站病床边的样子,某种心情就已经压过了今晚张启岱给他带来的不悦。跟着坏心思一动,要不要在背后的人身上找点补。 邢卓不需要负罪感,江畔又没良心,也少正常人的情绪。 “那你要回来上学了?”本以为不会再说话的江畔突然问。 邢卓皱起眉,说:“你是真的想我了,还是又喝酒了?” 江畔果然不再说话。 邢卓把脏衣服扔椅子上,又收拾了一阵,将一个东西在江畔床上,“留给你用。” 江畔摸起来一看,是那盒避孕套。拿给这个人气活了,翻身坐起来,“你……”话到嘴边,声音卡住,双眼瞪成了杏子。 邢卓脱得只剩下内裤,站在床边回头看他,一脸坦荡不羁,“没睡啊,没睡起来帮我收拾。” 江畔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凉凉剐邢卓一眼,继续躺下。 邢卓走到他床边,抢过他的被子:“上次你欠我的,还没完,今天就帮我收拾东西。” 江畔咬牙问:“收拾什么?” “行李。”邢卓说,“我要走了。”他回来就是挂的空学籍,再转回去也很容易。 江畔大概是想着邢卓在宿舍里,他也不能早睡,便穿拖鞋下床,硬邦邦问:“怎么收拾?” “装衣服。”邢卓要带走的很少,他走后,苏禹心也会叫人来把他的东西搬走。 江畔要帮忙,他就坐下了,被江畔又剐一眼,便站起来,装模作样收电脑,无意间把目光落江畔的屁股上。 江畔又瘦又寡,只有屁股看着很不错。可惜了。邢卓第一次看A片,就看男人的腰和屁股,对着逼确实硬不起来。 瞧了一会,邢卓不知道怎么想的,膝盖朝江畔的屁股一顶。江畔摔进衣服堆里,带着杀气回过头。 做了快一年的室友,在临走前,邢卓终于得偿所愿,被江畔揍了。 四个月后,大学秋季开学前夕,江畔也从打工的城市回家,带上不多的行李出发。老爸老妈送他到机场,一家人在机场拍了一张照片。 在香港转机时,江畔在手机上刷到老妈把之前在机场拍的照片发到了朋友圈,“再见宝贝。” 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登机前,江畔给江滨发消息,“以后懂事点,照顾好老爸老妈。” 经过长时间飞行,抵达纽约时是夜里,在陌生的国度,江畔无所牵挂,甚至松了一口。 在纽约的第一年,江畔找到份兼职,春节也留在了国外。 第二年,老爸老妈送上大学的江滨过来,叫江畔也过去,一家人在加州聚,住在加州的房子里。 老妈看到他,说他比在国内还要瘦了。 老爸又转给他一笔数额不小的零花钱,几乎相当于江畔一学期的生活费。 至于江滨,远香近臭,以前他看到江畔就烦,更不觉得他好看,在学校听到人暗中叫高年级的江畔“美女”,他更觉得恶心。 一年多没见的第一眼,江滨远远看到他,着实惊了下。 周围那么金发碧眼、高鼻大眼的外国人里,江畔五官出众,挺拔标致,有种东方特别的柔和和漂亮。 走在校园里,江畔还脸色很难看地拒绝人,说自己是男的。 江滨觉得好笑,又被江畔踹一脚。 在加州待了两天,江畔和老爸老妈在同一天离开。 老妈回国前还交代江滨最好不要找外国人同住。 江滨翻了一个白眼,“老妈。” 江滨高中的时候那么想住宿舍,还因为去住宿舍的人是江畔,他不高兴。到了大学,他反而不想住外面。学校附近租金太贵,老爸老妈之前就在这边买个房子,江滨住一半,出租一半。 “你问你哥,老外没事就喜欢聚会,你还怎么学习,怎么休息?” 江畔说:“最好在华人论坛上找个留学生室友。” 江滨说:“我的房子,我爱找谁找谁。” 老妈马上瞪他一眼,他才消停,不情不愿说:“我知道,你们就别管了。” 从加州回到曼哈顿,江畔结束假期,开始他在纽大忙碌的新学期。 期间江滨放假想和朋友来纽约城玩,找他带路。 江畔和小时候一样独来独往,不爱交朋友,不好相处,回复江滨,除非是要死了,不然不要联系自己。 江滨没再找过他,估计已经把他拉黑了。 到了中秋,孤家寡人的江畔被邀请参加中国留学生的中秋聚会。 在校友提供的公寓,来了二十多人,江畔去得不早不晚,拣了个厨房的活,一直待在厨房。 “Joshua”,听到外面有人人喊这个名字,江畔只觉得耳熟。 万玑说是今年的新生,还很夸张地压低声音说,他家是国内的富商,刚成年就在曼哈顿有自己的豪华公寓,在距离纽约中央公园不远的ParkAvenue。 “你怎么知道?” “他们系的教学助理帮他办的宿舍申请。看到他家的地址。” 刚说完,师姐来厨房端菜,脸都红了,对他们做口型,“我靠”。 万玑马上擦了手,跟着出去。回来后,说:“妈的,好帅。” “我们可不能输给新生。” 纽大最不缺帅哥美女,每周还能遇到来接受采访的好莱坞影星,寻常美色都已经看疲了。因为刻在骨子里的审美基因,还是来自东方的美人最惊艳。 江畔正心无旁骛地剥着蒜皮,都没怎么听他们在说出去,突然被推出去,手里还捏着瓣蒜。 看到外面的人,先是一愣,眼中泛起淡淡的惊喜。 占据沙发一方的邢卓站起来,上下看江畔。 目光和国内不一样,因为一年前,邢卓在宿舍抱着腿咬牙切齿骂他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江畔讪讪避开目光,心想这人不至于记仇到现在,上大学应该成熟了。 邢卓看着手指和蒜瓣一样白的江畔,嘴角提起笑,“师兄。” 江畔表情平平,和他握手,“哈喽。” 看着江畔进了厨房,他偏头问朋友,江畔是不是单身。 陆然栩稀奇,问:“你想追他?”又说,“他可不好追。” 邢卓不置可否地挑眉,只能说他们不是江畔喜欢的那款。 ——他之前回国,听人说江畔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去男朋友家里住了三个月。 这些人都不知道,那江畔可能已经和国内的那个老男人分了。 中秋佳节,游子思乡,邢卓对这种节日没有特殊的感情。 当电视里回放着国内的中秋晚会,一起看纽约的月亮,陆然栩就看到他拿着手机,去和江畔交换联系方式,还就在门口撩了起来。 散场时,邢卓的保时捷没有送在场的任何一个美女,带着江畔出门。 室友喜欢带人回来,江畔今年就从宿舍搬出来了。 曼哈顿附近的公寓房租太贵,现在住在新泽西,坐地铁就到了市里,也挺方便。 邢卓开车送他回去,要半个小时。 开上华盛顿大桥,车上放着不知名的音乐,邢卓将一只手伸出窗外,像是在捕捉风。 注意到江畔在看自己,邢卓转过头,路灯晃过他脸,露出个笑。 江畔心口一动,这下确认了,邢卓就是和国内不一样 张扬乖张,眉目全是肆无忌惮地邪气。 第13章 中秋那晚的老乡滤镜消失后,邢卓和江畔就成了网友。邢卓从没把人约出来过。只有一次,在同一栋楼上课,邢卓将托人买的门票拿给江畔。 江畔一半的生活费都用在了买各种门票上,没课的时候就在逛纽约城和周边大大小小的展览。 邢卓投其所好,送江畔的,是个大神的私人展。 当时陆然栩站他旁边,听邢卓风轻云淡说:“有个认识的朋友认识,顺便要了一张票。” 陆然栩学到了。 既没那么刻意装逼,也留有余地。——至于我拿票有没有费力气,就看你怎么想了。 果然,原本生人勿近的江畔,跟着邢卓一起在Bobst外星巴克坐了一会,似乎还答应了邢卓的邀请。 熬过midterm,邢卓推掉聚会,约江畔一起去看百老汇。 江畔却说他和同学一起去了西雅图,参加街头涂鸦的活动。 察觉到邢卓在电话里气压不对,江畔问:“找我干什么?” 邢卓说:“江畔你是笨蛋啊。” 江畔果然心知肚明,干巴巴地沉默一阵,说:“我回来请你吃饭吧。” 邢卓心情好了些,说:“别等你回来了。我来找你。” 邢卓当天下午就到了西雅图,开着一辆皮卡,接上江畔,就交出方向盘开车,让江畔往码头开。 笔直的道路两旁是城市拔地而起的高楼,远处晚霞侬丽,云卷云舒,清凉的风拂面而来,邢卓浅浅眯着眼看,目光落江畔脸上。 江畔后颈都有些烫了,皱眉往旁边看一瞬,又很快看回前方。 应该是他的错觉,不然怎么觉得邢卓刚刚是在看他的下巴。 还没想清楚,邢卓突然开口:“江畔。” “怎么?” “刚刚模特身材好吗?”他等江畔时,他们画人体彩绘。 这话让江畔意想不到,说:“……好。” “下次叫上我。”邢卓说,“我也喜欢看。” 江畔一时气闷,又恍然大悟。 邢卓说他和朋友一起来这里玩,不过都在他的朋友都去了LA,只有他来了这边。 江畔在这边的同学里有同性恋者和变性者,但要是邢卓真的喜欢男生,他又会觉得吃惊。 到了码头,邢卓先下车,活动了下肩颈,看到后下车的江畔,朝人走过去。 车灯双闪,江畔确认车窗都锁上了,还没转身,邢卓就站在他身后,鞋尖抵着他鞋的胶边。 周围的声音安静了一瞬,江畔下意识绷紧了肩膀。 邢卓将手放在江畔被风吹乱的头发上,“你头发上沾颜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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