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 这话让邢卓笑了下,问:“怎么看出来的?” 涂棠说:“直觉。刚才你牵他的手不觉得冻手吗?” 邢卓没否认自己刚刚真的那么做了,薄唇堂而皇之勾着抹笑,“挺辣的。”声音缓慢低沉,像是在自言自语,“觉的他凶吗?”瞪人时目光特别带感。 涂棠贴向邢卓带着烟味的嘴唇,说:“今晚就不要提他了,Daddy。” 邢卓将他拉开些,“不怕人听见?” “不怕。我还敢这么叫你,爸爸。”涂棠看了眼前面正襟危坐的司机和私保,手指和腰臀传递看似很浅的性暗示,吐出温热的耳语,“爸爸你的人鱼线好深。我想看看。” 邢卓挑起一边眉毛看着他,说:“今天没兴趣。” 虽然陪人玩没下限的游戏,但邢卓玩归玩,不是给睡,他就会要。涂棠的爸爸,真爸爸的那个,和邢家关系不错。邢卓不会碰他。 涂棠不恼,甜笑道:“爸爸你刚刚是不是硬了?” 邢卓意味深长道:“因为爸爸是男人。” 涂棠眼睛眨了眨,倾身送吻,邢卓挡了挡,从前桌拿起香烟,“去坐好。” 涂棠皮肤又白又嫩,还会勾引人,在旁边委委屈屈坐着,眼眶叫冷风吹红了,看着可怜。 邢卓哄道:“怎么了?” 涂棠伸手要拿他手里的烟,“难过了,Daddy你不介意我抽烟吧?” 邢卓不在意地松开手,问:“之前都是装的?”这话里没多少好奇,自然也对他之前的假象没有责问的意思。 “会抽一点。”涂棠含住滤嘴,胸口的闷气吐不出来咽不下去,赌气开口,“Daddy你是不是喜欢刚才那个人?” 邢卓嗤笑一声。 涂棠说:“要不要叫他一起?我来想办法让他不介意。Daddy你不是不想弄我吗,那看着我们玩嘛。或者,Daddy我们一人一次……” 感觉到气压凭空低了几帕,涂棠讪讪看了看邢卓,没敢说下去,也没敢继续对视。 还不知道哪里犯了邢卓的忌讳,就在街角被换车,涂棠满腹委屈,“你要去哪里?” 邢卓淡道:“一会有人接你。” 涂棠一脸尴尬和恼怒,“你明明知道我是因为喜欢你才跟着过来。” 邢卓已经冷矜地闭着双目,“明天涂叔叔会来机场接你。今晚别玩太晚。” 提到他爸涂棠脸色就又难堪了些,“邢卓!” 邢卓闻声看来一眼,涂棠脸上一白。 然后站在街边看着车汇入车流,在路口驶入左转车道,掉头而去。 涂棠狠狠跺脚,“混蛋!” 江畔这晚回家又失眠了。 可能是贵人少眠,江畔尤其贵,这几年还越来越贵,几乎到了不吃药就无法入睡的地步。因此江畔就早早买了几分重疾险,受益人是家里的两只小熊仔。 今天喝过酒,药效没那么管用,辗转到半夜。江畔去隔壁看了眼上下床铺的兄弟俩,睡得正好,捏着的小手像机器猫的小拳拳,很有安全感的放在颊边。 他们俩兄弟能吃能睡,免疫力强,几天前的小感冒去得也快,脱了衣服上称是一两没掉,反倒是江畔清瘦了两斤。 主要是愁的。 小朋友大了,不好哄也不好骗。而江亦江亚两颗脑袋,两张嘴,背着他凑一起嘀嘀咕咕头脑风暴,简直是世界末日。 别的小朋友这个年纪是会哭哭啼啼找爸妈,然而他家两小子手牵手,照镜子似的小圆脸一左一右看着江畔,问,“他们是死了吗?” 这个问题江畔想了几天,终于在今天知道该怎么回答。 心道,是时候给邢卓立个碑了。 那还得给自己立一个。太晦气了。 第2章 基于作为家长的顾虑,江畔在把想法付诸行动前,咨询了自己的心理医生。 医生说的小孩子的成长条件,就是和江畔的经历完全相反,要给他们安全的环境,足够的爱,这样小朋友才能安心地发育大脑…… 想着江亦江亚的智力测试结果,江畔趁两个小朋友病假的最后一天带着他们去郊游,顺便在河边堆了个小石堆。 “你们爸爸就在这。” 江畔估计他们的小脑袋都没搞清楚这是什么意思,但在和他们说爸妈就是那堆石头后,那两张相差无几的稚嫩脸蛋上神情认真,目光里就像是有了心事。 江畔目光渐渐变了,看着一起拜那鹅卵石的兄弟两心中五味杂陈。 估计他们是从电视上学的,江畔没教过他们,跪得又一本正经。就是江畔给他们两个穿得厚重,两个小熊仔跪地上,并不能把自己叠起来磕头。 江畔若有若无笑了下,从后挨个拎起来,“好了,伤心了?” 江亚摇头,江亦便跟着摇头。 江畔一人揉下。说:“不伤心。回车上去,一会吃汉堡,可以多点一份薯条。好不好?” “嗯!” 这下动作同步了,是心情好了。 江畔无声松口气,拍拍他们的屁股,自己跟在后面,用鞋尖踢散了邢卓那个衣冠冢。 公司在二十五楼的食堂,十二点半后,人就少了,这个时候展潼便踩着小高跟走了进来。 之前给这个公司做风控的时候,这个食堂她就来勘查过。这里勉勉强强算是最让展潼满意的部门。在她看来,除了各种财表,食堂水准也能看一个公司的财务状况。 此时已经过了用餐高峰期,展潼选了个前后无人的位置。舀了南瓜汤回来,对面就多了个人,谢晗磊,是她这两天认识的饭友,——整个公司也就谢晗磊敢来找她吃饭。 毕竟就她这么一个小废物被她爸塞到邢卓身边,那简直就是飞机上弹琵琶——高调。也不知道都已经默认穿得漂亮妖艳的展潼是邢卓假公济私放在身边的小情人。 展潼坐下后,模式化社交两句,“谢总,这么晚才吃饭呀。吃不少呢。” 谢晗磊说:“哪里哪里,展秘你也是。” 展潼低头进餐,都不想和谢晗磊聊那些有的没的。 没眼力见的男人说:“都没见邢总来吃过饭呢?” “估计在办公室吃总秘刚送进去的午餐。”展潼边刷手机边说,“老板来了没人自在。而且,老板一直都在国外念书,就高中回来当过一段时间的交换生。吃不惯中餐。” 谢晗磊说:“邢总他挺忙的。” 是忙,平时身边有一个总秘,两个特助。这次就带了一个助理,还有她这个凑数的。 别人做风控看财报,而展潼翻内网上的员工通讯录,把感兴趣的人几岁了、结婚了么、哪里人全都翻了明白。 要是有人想从她嘴里套出什么内幕,展潼是一点忙都帮不上。但如果是聊工作以外的,她的话就多了。 像谢晗磊虽不那么会说话,但也算个聪明人,和她聊天公事一概不提,只是打听邢卓,今天问:“邢总是哪个学校的?” 这算是问对了人,展潼可是连邢卓养的那只石像鬼守宫叫什么都知道,要是谢晗磊真的爱上老板了,她乐于分享,说:“硕士是沃顿商学院。” 谢晗磊说:“那和我算半个校友。” 展潼说:“哦,你也在国外念书?说不定和老板本科也一个学校,在NYU。” “NYU?我研究生在沃顿,本科是在国内念的大学。不过NYU的话,那和江畔还是校友。“ 江畔? 那个不在一个办公区,也就开会能见着的设计总监,挺神秘一大佬。 听谢晗磊这么一说,展潼心想,怪不得年纪轻轻,就在这不管大小的管理层,都跟姓“谢”的都沾亲带故的公司做到现在的位置。 要是接下来谢晗磊和她聊江畔,她还挺兴趣。 愉快地结束用餐时间,展潼哒哒回到了27楼的办公室,屁股没坐稳,总秘王知言风风火火走来,“小展,把这个给Joshua送进去。” “好嘞。”展潼接过咖啡,拉拉裙角,马不停蹄地给当送水小妹。 总秘又说:“还有,他看完的文件你把它们都放进柜子里。” 敲门进去,巨大采光落地窗前,正伏案办公的总裁像西装男模。 但今天上午才目睹了老板发火,被推进来的倒霉鬼展潼细声细气说:“老板您的咖啡。” 邢卓头也不抬,“嗯,放那。” 展潼抿起唇吸紧小腹,夹紧翘臀,轻轻将杯托放在桌上。 邢卓余光看了眼咖啡,抬头看她,“工作还习惯吗?” 展潼说:“还可以。就是没什么事做。” 邢卓问:“你能做什么?” 几分钟前还在腹诽,现在邢卓目光给到的压力让展潼背心都热了,只敢说:“……我去把那整理了吧。” “嗯,去吧。” 以免再有大佬突然的关怀,展潼走到沙发那头,开始整理放在地上的两箱文件,一直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东西不多,按年月日收纳就行。不过这些是什么?好像是这公司创立之初到现在共二十年的年鉴。 难道邢卓都看完了? 展潼没想到的,邢卓会对这边这么上心。 邢卓之前在国外有自己的私募公司,大概是因为年纪不小了,在今年被叫回国,开始接触和家里生意相关的领域。 而在回国后,邢卓跨行业的步子迈得很谨慎。在这个这个中规中矩的通讯公司之前,他还收购了一家发展如日中天的酒业。 这些企业能被邢卓看上,都有个共通点,现钱多。 资金抽取灵活,输血及时,这些安排背后似乎是以便邢卓能玩得转投资大、战线长的风能。 展潼考察了这么几天,邢卓这人和她接触过的二世祖不太一样,工作刻苦,虽然是招蜂引蝶的体质,但野心大到没时间去鬼混。好像算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 正以“准未婚夫”的标准暗中打量,邢卓的目光突然睨来,展潼反应快如闪电,从差点打结的舌头里拎了一话题出来:“老板,我刚刚遇到了谢总。” 邢卓冷淡地搭腔:“谢晗磊?” 展潼铿锵有力地点头,说:“就是他,他和你一个学校的,好巧。” 邢卓抱臂,视线漠然看着架在面前的三块显示屏。丝毫没表现出来他有兴趣听下去。 “那个,我们还聊到了江总监。江总监好神秘,只有谢总了解他一点。”展潼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我没想到江总这么帅,都没结婚,也没有对象。” 邢卓:“江畔他单身?” “是呀是呀,你说我有机会吗?” 邢卓鼻音笑了下,意思不言而喻。 展潼只能接着没话找话:“老板,听说你和江总监也是校友呢。” 邢卓淡声道:“我是他前夫。” 展潼整个人呆住,僵硬的脖子“咯咯”转向,难以置信地看向邢卓,“真,真的吗?” 邢卓诡诈地一笑,“你说呢?” 展潼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耍了。这么离谱的玩笑,她竟然差点就信了。 丢了大脸,展潼干笑两声,给嘴巴上了拉链,干脆不讲话了。 可能是不够聪明的样子降低了邢卓的戒心,她做完这个杂活准备撤出办公室,邢卓交代:“一会跟我出去。” 展潼抱着两个小纸箱从办公室出来,等在外面的王知言低声问:“Joshua心情怎么样?” “还行。”展潼说,“在里面喝咖啡。” “那我去找他签字了。” “快去吧,一会他就不在公司了。” “今天下午不是没行程?” “找江总监。”展潼美滋滋补充,“带上我。” 因为今天开会没有见到新品概念图,邢卓给了市场设计的人很大的压力。 ——也是他们倒霉,今天偏偏留在公司的那个密钥用不上,另一个在他们老大江畔手里,江畔今天又请假不在。 现在这情况不就得工作狂老板亲自去拿? 哪怕这事有点怪。但展潼第一次跟老板出外勤,好激动好好激动,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的。 刚到江畔的住址附近,展潼看了看左右,问:“江总是不是本地人?买到这么良心的楼盘。光那个外挑的大阳台,现在都不会有地产公司会做。” 进了小区,展潼又看到这小区物业是香港的老牌物业,里面绿化造景那叫一个漂亮。一共有11层景,和一些公园差不多。 她家里就是修楼的,太了解这些软件硬件,边分析,边评价:“这小区最大的优点就是人少,好安静。” 刚说完,才遇到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帅气小男孩,骑着车从他们面前路过。全身敦敦实实,像是从小车车上摔下来,也不会疼的样子。小脸圆圆,大大的五官是展潼见过的人里最好看的。 展潼忍不住说:“小弟弟,二单元六栋往那边走。” 小弟弟手往后一指,小奶音差点把展潼萌晕,“那边。”然后骑着三轮小车车继续上路了。 “好可爱好可爱。”展潼意犹未尽的话音刚落,就看到刚刚骑车消失在他们背后的小孩又诡异地出现在了前面。一样的车,一样的头盔,一样衣服,一样的脸。蹬着小轮车路过他们时,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们一眼。 展潼笑容凝滞,下意识打量这个绿植茂盛、树影婆娑、分外安静的小区,冷飕飕的风一时吹进了她心里,但立即反应过来,小声惊讶地“哇”。 邢卓脸上露出些许诧异,这两个一模一样的小煤气罐…… “双胞胎诶。”展潼说,“真的好像的。” 还长这么好看,家长得长什么样? 在展潼好奇的目光中,戴着口罩的江畔出现在散步道前方,并朝他们走了过来。 前两次开会江畔就很严肃,现在看不到如花似玉的半张脸,凶凶的寸头,一双冷冰冰的眼睛,看着真的不好惹。 在旁站定的邢卓神色矜矜,“江总。” “邢总,展秘。”江畔问展潼,“展秘,你们怎么进来的。” “刷脸。保安以为我们是抽查的,登记了就让我们进来。”展潼说,“江总你们小区好安静啊。” “嗯,人少。” 老楼盘,容积率低,自然安静。 展潼:“江总你眼光真好,房子买得很值。” “租的。” 现在这房子小了,请不了住家阿姨。最近他们两兄弟又开始学琴了,新琴往客厅一放,家里就更小了。 本来打算要趁咿咿呀呀上小学前换个房子。不过现在这个计划得提前了。 将密钥交给了这两人,江畔说:“有什么工作直接电话联系就好,我不喜欢把工作带入生活。” 江总真的好冷,好勇,就差把“别来我家烦我”明说了。 展潼下意识去看老板的脸色。 邢卓那过密钥,转身便走了。留下展潼匆忙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 江畔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刚松口气,见邢卓身边那个小秘书小跑回来。 “什么事?”见她身后没跟着人,江畔脸颊上紧绷的肌肉才微微松懈。 展潼递过来一袋药,说:“江总,老板让我来提醒你,后天深圳开会,不要忘了哦。” 江畔道了声多谢,看着人走出了小区,这才转身去找他的两个小朋友。 没走多远,看到停在路边的小车,旁边是鞠着小手蹲在一块的咿咿呀呀,出门才没多久,皮肤细嫩的鼻尖和脸蛋都冻得红彤彤,看着像两颗水晶樱桃。 “在看什么?” 江亚:“舅舅你看。” 江亦:“蚂蚁在搬家,要下雨了吗?” “现在下雨,今年冬天会很冷。”江畔弯腰陪他们一起看自然现象。三张神态相似的侧脸看着同一处,偶尔眨下眼睛。 ——江亦江亚在数蚂蚁,江畔心却是邦邦硬地想着要联系物业除虫害了。 “差不多该去买礼物了。”江畔直起腰,“过来,我摸摸手,冷不冷。” 牵着两只热乎乎的小手,从江亦的脸看到江亚,江畔抱了抱两个小家伙,“我出差的两天,要相互照顾,不要欺负莫宁。做得到吗?” “嗯嗯,做得到!” 第3章 江畔后天一早的飞机,阿姨那天正好有事,明晚就要把小朋友送到别人家里暂存。 是江亚同一个小班的莫宁家,江畔和莫宁的父亲莫若拙在同一个家长群里。在周末也一起参加过两回课外活动。还有次三个小朋友一起上芭蕾舞课,江畔带着电脑边等办公,顺便教过莫若拙一些基础设计。两人私交不深,但也还算可以。 而在小朋友那里,和双眼枯燥的江畔比起来,莫若拙在幼儿园要受欢迎得多。所以从超市回来,他们就在房间里积极帮忙,兴冲冲地准备去人家家里寄宿。 阿姨过来提醒他们去吃饭,站在门口看井井有条的三人,一脸慈祥的笑意。 以前她见到都是妈妈带孩子才干净细心,衣服又多又好看。而江亚江亦两个白白壮壮的小帅哥,在舅舅身边就没有一天将就的。就算出差,也给他们搭配好了未来三天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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