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南说,走向后面的酒吧。美国人、英国人和德国人仍在那边等桌子空下来。他指指我们,得到了满满一大杯香槟。 费尔南举起他的杯子,声音洪亮得全饭店都能听到,但是没有人抬起头来,他冲我们喊:“为你们的幸福干杯!” “le chaim!”昂热拉回喊道。我们举起杯子。 “再来一杯?”我问。 “le chaim!”费尔南喊道。 “是的,再来一杯。这个家庭曾经很富有。父亲死了。后来,费尔南和他的母亲就一贫如洗了。您穷过吗,卢卡斯先生?” “是的,”我说,“穷得很。” 侍者拿走了鸡尾虾。烤牛排端上来了。 “我也曾经非常穷。”当我们开始吃时,昂热拉说,“当然是一开始。当我在巴黎学画时。” “您的父母……” “他们死了。”她迅速说,“是的,当时我非常穷。但不久我得到了订单有了钱,一大笔钱。这肉您吃得来吗?半熟?您喜欢这样吗?”我点头。“后来我犯了一个错误。我信任了一个男人。他说,他要拿我的钱去股市上投机。” “你信赖了那个男人?” “我爱过那个男人——您知道,那时候会多么轻信。他拿着我的钱溜走了,我身无分文地坐在那儿。今天我又好起来了。但我今天小心得多了。我对您讲过,我把我所有的都换成了首饰。我节俭、多疑。我永远不会再把我的钱托付给男人。”看到她大方、饥饿地吃着,我觉得真美。 “如果再来一个让您爱上的男人,您当然又会这么做。”我说。 “爱情的事我可以料想得到,”昂热拉说,“在这上面我不走运。什么是爱情?一件空洞无物的东西。然后男人们离开女人们,或者女人们离开男人们。当然,如果正常的话,他们会不时地相互需要。但您说这是爱情吗?” “不是。”我说。 “您看,”昂热拉说,“le chaim!” “le chaim!”我说。 22在我们桌上做苏泽特小煎饼时,侍者点燃了酒精,一道火焰蹿升得老高,昂热拉像个孩子似的笑了。 “这总是令我激动。”她说。 “您爱火焰吗?” “对,非常喜爱。”她说,“多年来我就在试着画火焰。我没有成功。” 一个衣衫褴褛、赤脚的女孩走进来。女孩身前挂着一只编织篮,里面有五六只布做的动物。那女孩苍白瘦弱,眼睛哭得肿肿的。她一桌一桌地走。现在,她站在我们面前。 “一只也没卖掉吗?”昂热拉问。 小女孩愁容满面地摇摇头。她的双脚沾满了灰尘,脏兮兮的。 “你的动物多少钱?” “十法郎,夫人。” “我买只驴子。”昂热拉说,给小女孩一张十法郎的纸币。 “我买只熊。”我说。小女孩点点头,没有道谢,又挎着她的篮子走开了。在门口,她跟那个卖彩票的费尔南撞在了一起。他在那里稍微躲一躲炎热,又往前走了。我看到,他在跟那个小女孩讲话。他们并肩走向“卡尔顿”酒店。昂热拉这时已经检查了两只小布动物。 “驴子裂了,”她说,“锯末漏了出来,一只耳朵差不多扯掉了,而且很脏。” “这只熊也脏,”我说,“非常、非常的脏。它的毛磨掉了。咱们就把它们留在这儿吧。” “噢,不!”昂热拉说,“不!我将我的驴子送给您,您把您的熊送给我,咱们俩把它们保存好。” “保存起来干什么?” “哎呀,不干什么。迷信罢了。”昂热拉说,“我将把您的熊系在我的车子里。您也会保存我的驴子吗?” “肯定会,”我说,“作为对这一天的回忆。” “不,”昂热拉说,“作为对那个我们还很贫穷很年轻很幸福的时候的回忆。” 23当海军少尉劳伦特?维阿拉走进来时,我们已吃过奶酪和喝过咖啡,正在喝一杯助消化的阿尔玛白兰地。他身着麻布衬衫和麻布裤子,黑头发,被太阳晒得黧黑。他转头寻找座位,没找到,看见了昂热拉和我,就快步向我们走来。 “昂热拉!”他吻她的手,冲我点点头,“我可以坐这儿吗?” “当然。”我说,转向侍者,“再给先生来一杯白兰地。” “你们认识?”我问维阿拉。 “认识多年了!”他含情脉脉地望着她,“你好吗,昂热拉?” “好极了。你呢?” 维阿拉说:“你知道的,我在检查游艇爆炸案。我一直到刚才都在实验室里工作。我还没结束。但最迟明天我就能说出,那是种什么炸药,从哪儿来的。”侍者为维阿拉拿来一杯阿尔玛白兰地。“我倒过来开始。”他说,“这是特洛伊斯?克莱夫斯酒,我最喜欢的牌子。已经喝过一点了吗?” “是的,”昂热拉说,“已经喝过一点了,劳伦特。” “等我们解决了这个案子,”维阿拉说,“请你们允许我在这儿请你们吃饭,就我们三个人,怎么样?我喜欢您,卢卡斯先生,昂热拉又是我的老朋友,亲密的老朋友。你们接受吗?” “很乐意,劳伦特。”昂热拉说,将她的手放在他的手上,这让我心里陡然充满了妒忌。“可现在我们得走了。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明天一大早给您打电话去‘庄严’酒店。”维阿拉对我讲,“请您祝福我。” “我会这么做的。” 我们走时,劳伦特在昂热拉脸上象征性地吻了一下。当
相关推荐:
五个男主非要当我好兄弟
左拥右抱_御书屋
我曝光前世惊炸全网
媚姑
偏执狂
小公子(H)
生存文男配[快穿]
寡妇门前桃花多
角色扮演家(高H)
穿越后我被阴鸷帝王标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