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他们也看着我,虽然我非常安静地坐着,什么也不再喝了,只想着我现在必须跟卡琳分手。那些人,他们还老是看着我,也许我脸上有脏东西。 后来,我坐着一辆出租车回家,给古斯塔夫打了电话。他还在他的办公室里,要我明天九点去他的办公室。然后我们吃了奶酪面包,卡琳和我,喝啤酒。后来我告诉她,我爱另一个女人,想跟她分手,她作出了回答,一切正如我至此所写的。杜塞尔多夫的天气变得非常暖和,一个闷热的夜晚,我们开着窗户。 我妻子卡琳从她的晨服里取出一块手帕,擦去眼泪,摸鼻涕,十分冷静地问:“经济方面你是怎么想的?” 这一瞬间我心乱加麻。瞧,我充满负罪感地回家来,开始了这席谈话。我知道,我是一头猪,因为另一个女人就想离开妻子。我对自己说,只有一头猪才干这种事。但我非这么做不可,别无选择。我太爱昂热拉了,以至于我无法跟卡琳在同一个屋顶下再忍受一夜。尽管如此,我害怕这席谈话,害怕歇斯底里大发作和爱情的呓语。请求、哀求、誓言。看来男人们对跟他们结成不幸婚姻的女人们完全想象错了。他们以为,这些女人,当她们因为另一个女人被抛弃时,她们会自杀、崩溃、自暴自弃。因为尽管这一切,她们仍然爱着她们的丈夫。但似乎不是这么回事。 “经济方面你是怎么想的?”我妻子卡琳实实在在、冷冷淡淡地问。 这一下我的负罪感骤然消失了。 “我当然把房子留给你。”我说,“我搬出去。随便去哪儿,去一家酒店。我还不知道。”其实我已经知道了,但现在我不直说。“我身边有三千马克,可以马上给你两千八。我付房租、保险等等,你得到足够的钱,足以生活,直到我们拿到官方的判决。” “什么叫官方的判决?” “如果我们离婚的话。” “谁讲我要离婚了?我一句也没这么讲过。你很想这样,但是我不答应。一句不讲。我现在得跟我的律师谈。在此之前我什么也不讲。那么你给我多少?” 我报出一个对于我的状况相当高的数字。 “这太少!这样我无法维持生活。这倒很适合你。我得点零钱挨饿,你给我一个月的钱只够你跟你的戛纳妓女两天之内就奢侈地花光。” “我也只有我的工资。”我说,“我没有财产。” “你有一个银行户头。” “你知道那上面有多少。” “户头上是你的名字。我只有签字权。如果我把上面的全提光,你怎么办?” “你不会这么做的,”我说,“免得理亏。”我说,打算明天一大早就禁止卡琳使用这个户头。 “瑞士的股票,其中也有一半属于我。”卡琳说,“我可以飞往苏黎世,卖掉那一半。” “你可以这么做。”我说。奇怪的是我对瑞士的股票无所谓。我明天也得去找我的律师。他二十年来就是我的律师和我的朋友。我得跟他商量。 “我现在什么都不讲了,”卡琳说,“你别诱我钻陷阱。我得跟我的律师谈。他会告诉我该怎么做。你怎么想的?想我今天就说同意,让你跟你的戛纳妓女结婚?让你随便娶哪个妓女?你从我嘴里得不到一句话。我现在得为我想想。我需要安全——如果我别的什么也得不到的话。我们拥有的钱,是我们的钱,不是你的。” “这是对的,”我说,“我们有共同的财产。不过,你存的钱也不是你的。它也是我们的。” 现在,当我们只谈到钱时,我们谈得非常平静冷淡,声音轻细,互相不看对方。 “好吧,你这头猪,”卡琳说,“你打的什么主意?” “我搬出去,现在立即搬。” “可笑。你的东西呢?” “我带上,只带最必须的。” “怎么拿?” “放在我的车子里。” “那是我们的车!”卡琳喊道。 我站起来。 “你想去哪里?” “收拾东西。”我说,“天晚了。” 这一下她又哭起来了。她从我身旁跑进她的房间,摔上门,我听到她在哽咽。接下来我听到她抽泣了整整一小时。 31我脱去上装,解开领带,走进更衣室,先是从壁橱最上面的格子里取出三只大箱子。在飞机上,我在一张纸条上写下了我必须带上的所有东西。这张纸条是这样的:象 玳瑁纽扣 鞋西西里亚的小马 电话地址本 保险单打字机 支票簿 旅行闹钟西服 汽车证件 小收音机换洗衣服 资料 米诺克斯相机领带 法郎 雨衣这单子很可笑,不过我还是照着它收拾。我先是收拾了整整一箱子衬衫、内衣、袜子、鞋和领带。有一大堆东西。每当我停下来歇一会儿时,我就听到卡琳在抽泣。她的抽泣声更大了。 我走进杂物间,找到一只内有木棉的大箱子,拎进卧室,拿木棉小心包好我的象等等,再拿报纸包起,一个一个地包。然后是那只彩色的小马。然后是那只半导体小收音机,它放在我的床头,虽然我们有一台高档音响,我还是很喜欢它。最后是米诺克斯相机。我把我放在写字台里的个人资料、我的私人电话本、汽车证件、玳瑁纽扣、领带别针和三块手表收进一只旅行包里。我带上了我的全部手表,这尤其可笑。那些手表,包括我戴在手上的,全是卡琳送给我的。 收拾完,我就把箱子和纸箱搬下去。我的车停在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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