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诛九族,肃满门,便是太帝君求情,也是保不住刘家的。 这时却听耳边响起略带青涩的声音:“母亲,要不要写信给大姐?” 刘文昌望了眼小女儿刘季,起身踱到栏杆边,撒了把鱼食下去,当即就有红红黄黄的鱼群翻滚着扑涌过来。 看着翻涌的池水,刘文昌的心却平静起来。 “这等小事,何须大费周章地忙这忙那。”刘文昌说着就转过身来,向二女儿刘琛道:“却是北漠那边,齐王尚未班师,不可掉以轻心。先帝驾崩前虽下令收了齐王兵权,而今兵符尚在齐王手中......” 皇帝派张珏前去北漠为矇王赐封,顺带命她带回齐王手中兵符,谁都知道刑部曾是齐王的监管范围,而张珏在刑部当职至今,叫她去取兵符,朝中大臣对此颇有微词。 刘文昌念及此事,顿觉燥得慌,将手中的鱼食连钵倾净,望天沉吟了片刻便兀自走开了。 刘文昌走后,刘琛捧起茶杯啜了一口,刘季坐到她的身侧,问她:“二姐,我不明白,牛首山的军资明明就是先皇密命母亲备下的,母亲却为何不将此事告诉皇帝表姐?” 话音刚落,刘琛眼下当即闪过一丝寒光,讶异地拉着妹妹的手问:“你听谁说的?” 刘季年少,自幼总同家中的哥哥弟弟玩在一起,性子像只奶猫一样,从来不过问官场上的事。 今日她本在后院陪庶弟绣花,刘琛碰见了,便将她硬拉过来学下棋,不让她和家里的男孩腻在一堆。 刘琛看着妹妹稚气未脱的脸,再次厉声问道:“谁告诉你这些的?” 刘季成天在男孩堆里长大,脾性越来越像男孩儿,听她二姐语气严苛,就胆怯地低下头,不敢多说一句话。 刘琛见状只好作罢,起身离开,不再管她了。 *** 孙协将孙欢养在身边,白天还好,到了晚上那孩子就哭闹个不休。 孙家有晨昏定省的规矩,孙宜与正夫并几个小侍,每日酉正时刻都要带着儿女去孙协那里奉茶见礼。 孙欢在孙协身边待了两天,只有在晨昏定省时,她才能见到自己的生父桂氏。便是见面,也只是远远的相望,因为桂氏不过是孙宜的众多小侍中的一个,按身份,他只能远远站在靠门的位置,而孙欢就坐在孙宜的身旁。 奉过茶后,人都依次退下,这日外面下着雨,瓢泼的大雨拍打着屋瓦,桂氏牵起儿子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小爹,妹妹以后都不能和我们一起住了吗?” 自己亲生的儿女,从小当着外人的面,却只能唤他作“小爹”,方才他走时,听到女儿在身后撕心裂肺地哭喊,她要跟桂氏和哥哥回去,却被府中几个下人抓住。 念及此,桂氏走在庑廊下,步子都沉了许多。 听着声音,桂氏拉着儿子疾步向前,不敢回头,直到淅淅沥沥的雨声慢慢盖住了孩童的哭声。 “七爷请留步。” 桂氏闻声足下一顿,愣愣地转过身去,只见孙协的随从站在不远处,躬身向他道:“七爷,家主找您议事,劳您过去一趟。” “同我议事?”桂氏淡淡地说道。 随从只是一笑:“您过去便知道了,是好事。” 桂氏扭头看着屋檐下断断续续的雨帘,水雾缭绕在院子里的青石地面上,一股寒意向他袭来。 “爷,家主和大人都在那里等着您呢。”随从柔声催促。 桂氏便将手里的伞交给儿子,叫他先回去吃饭,而后提步跟着那人走了。 桂氏一进门就看到高坐在上首的婆婆,方才还哭闹着的女儿此时已然不见了踪影,厅堂的两侧各设两排八座的交椅,但桂氏没资格坐。 他站在大厅中央,妻主孙宜坐在左侧梨木雕花椅上,正捧着一盏茶静静地望着他。 桂氏的目光匆匆掠过妻主,便朝孙协见礼:“侍身见过家主。” 孙协微微颔首,顿了顿才慢慢说道:“我记得你母亲曾是杭州的一个县令,你也算官宦之家子弟。” 桂氏低下头,县令这个芝麻小官,在孙家人眼里根本算不得官。 “回家主,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他母亲病逝后,家道败落,他便成了瘦马,做了孙宜的外室,有了女儿之后,父凭女贵,才被抬作小侍进了孙府。那时他才知道,原来在他前面,她还有六个男人。 做瘦马最可悲的,就是生出了感情。 “诶。”孙协打断他的神思,“既是官宦子弟,想必大户人家的规矩你该知道一些的。” “家主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既然如此,老妇就直说了。欢欢是我孙家的长孙女,理应养在你妻主的正夫名下。” 饶是早已有了心理准备,桂氏还是怔在当场,他略带征求的将目光投向孙宜,却见她一脸淡漠,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 意乱情迷时与他十指相扣,信誓旦旦的是她,要夺走孩子的也是她,到现在桂氏终才认清一个事实——-自己在孙家唯一的意义,大概就只是孩子。 是否女人都是这样无情? 桂氏绝望地垂下眼眸。 “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儿割舍不下。”说话者是孙宜,她冷不丁的开口,语气却是冷冽至极,“但你要为孩子考虑,她若跟着吕氏,从此便是嫡孙,她长大之后,多少也会念些旧情......” 桂氏打断孙宜的话,撩袍跪下:“蒙家主不嫌侍身卑微,善待吾女,更不厌其烦地教导之,欢儿能得家主亲训,自然好过跟着侍身庸碌无知,侍身便替欢儿谢过家主与妻主。” 孙宜知道桂氏的性子,原以为要多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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