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她强忍着不适,笑着接过零食,问他怎么知道她饿了。 男人却皱着眉头躲开她的手。 “你别碰,慧慧想吃这个,我跑了好几家店才买到。” 她当时是什么感觉? 心痛?委屈? 她已经记不清了。 她只记得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原谅他,却又一次次地被他伤害。 郑舒峨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无声地滑落。 重活一世,她发誓,再也不会为了这个男人,浪费一滴眼泪。 天刚蒙蒙亮,于辰轩就醒了。 郑舒峨一夜未归,让他有些心神不宁。 郑舒峨那冰冷的眼神却像根刺一样扎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他鬼使神差地走到郑舒峨的房间门口,犹豫片刻,轻轻推开了门。 房间里干净得不像话,几乎没什么私人物品。 桌子上摆着一本日历,其中一个日期被红笔重重地圈了起来。 21号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呢,随军也不是这个日子。 难道她有什么事要在那天做? 环顾四周,和郑舒慧房间里琳琅满目的摆设相比。 这里显得冷清得有些过分。 于辰轩心里莫名涌起一股愧疚。 他和郑舒峨订婚两年,却几乎没怎么关心过她。 他总是觉得郑舒峨太独立太要强,不像郑舒慧那样温柔体贴,需要人保护。 现在想来,他是不是对她太不好了? 正出神之际,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郑舒峨脸色苍白如纸,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进我屋干什么?” 于辰轩下意识地皱起眉头。 她总是这样,说话带刺,哪有郑舒慧一半温柔? 也难怪自己喜欢不上她。 他指了指日历说:“你21号有什么事吗?” 郑舒峨心里一紧,脱口而出:“和你没关系!” 他语气不善,“你就不能好好和我说话吗?” “好歹我们现在也算夫妻。” 郑舒峨没有理会他的抱怨,虚弱地扶着床沿坐下。 失血过多走回来,她感觉头晕目眩,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你怎么了?”于辰轩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郑舒峨冷笑一声:“怎么了,你心里没数吗?” 于辰轩想起昨晚她流血的手,有些烦躁。 “不就是一点小伤吗?至于吗?” “慧慧胆子小,要不是你吓唬她,我怎么会推你。” “你一会记得和她道歉,你昨天实在做得太过了。” 郑舒峨对他的责备置若罔闻,只觉得身心俱疲。 头晕目眩的感觉一阵阵袭来,胃里翻江倒海,让她几乎要吐出来。 于辰轩看着她这副虚弱的样子,心里那点愧疚又消失了。 他觉得郑舒峨是在装可怜,博取他的同情。 “你哑巴了?说话啊。” 他语气不耐烦,“别以为你装病我就会心疼你。” 郑舒峨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她不想再和这个男人多说一句话,浪费一丝精力。 “出去。” 于辰轩气结,他指着郑舒峨,手指颤抖, “你真是不可理喻!” 他愤然转身,摔门而去。 5 再醒来,窗外的天色已经染上了昏黄的暮色。 郑舒峨摸到枕边一颗水果糖。 剥开糖纸,酸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胃里总算舒服了一些。 目光落在桌上的日历上,用红笔在今天的日期上画了个叉。 今天,又浪费了。 原计划是去买些大学要用的东西,结果...... 肚子饿得咕咕叫,她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胃,推开房门。 餐桌上,于辰轩正殷勤地给郑舒慧夹菜。 郑舒慧面前摆着一小盅鸡汤,娇羞着正用勺子慢慢搅动。 看到郑舒峨出来,于辰轩语气生硬地招呼了一句: “既然出来了,就赶紧吃饭吧。” 对着这两张脸,她实在难以下咽。 可转念一想,这米还是她辛辛苦苦从乡下背来的,凭什么不吃? 于是,她面无表情地在桌边坐下,盛了一碗米饭。 郑舒慧见状,故作关切地开口: “姐姐,这鸡汤真好喝,要不给你喝点?” 她说着,作势就要把鸡汤往郑舒峨这边推。 “不用了,”于辰轩温柔地拦住郑舒慧,“就一碗而已,你身体弱,需要补补。” 他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给郑舒慧夹菜。 经历过前世种种,郑舒峨对这两人早已麻木。 她默默地吃着碗里的白米饭,对他们的表演无动于衷。 于辰轩见郑舒峨肯主动吃饭,以为她消气了,便开口: “我看你今天的态度是不想和慧慧道歉,但是你昨天确实做错了。” “这碗汤是王嫂子送给你的,我做主给慧慧了,就当是你的赔礼。” “啪!” 郑舒峨猛地将碗摔在桌上。 瓷器与桌面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吓得郑舒慧惊呼一声,躲进了于辰轩怀里。 于辰轩心疼地搂着她,皱眉看着郑舒峨: “一碗鸡汤而已,你又闹什么?” 郑舒峨眼神冰冷,“吃饱了。” 她转身离开,留下满桌狼藉和两张惊愕的脸。 以往的经验告诉她,争执是没用的。 无论东西是谁送的,或是她自己挣来的, 只要是好东西,最终都会落到郑舒慧手里。 与其浪费口舌,不如眼不见为净。 接下来的几天,郑舒峨都在为去深市做准备。 买车票、换粮票、买日用品...... 日历上红色的叉号越来越多。 当第五个叉号画上时,郑舒峨终于收拾妥当。 敲门声突兀地响起。 郑舒峨不耐烦地打开门,却看到于辰轩端着一碗的面条,语气温和: “我看你一回来就躲房间里,我给你煮了一碗面。” 郑舒峨有一瞬间的恍惚。 上辈子,于辰轩总是对她是冷若冰霜,恶语相向。 像这样温情脉脉的模样,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郑舒峨语气冷淡道:“不用了,我在外面吃过了。” 于辰轩明显不信:“怎么可能?你一向不是舍不得花钱的吗?” 他的话刺痛了郑舒峨。 以前,她的确舍不得花钱,省吃俭用,把大部分打零工赚的钱都花在了他身上。 如今,她要去上大学了。 花钱的地方多着呢,每一分钱都得精打细算。 郑舒峨抬眸看着他,语气平静。 “我记得前几天,我给你50块钱让你买结婚用品,” “你好像也没买,你还给我吧。” 他动作一怔,随即尴尬地解释: “那钱......我给舒慧买小皮鞋了。” 郑舒峨忍不住撇嘴。 真没意思,又是这样。 “那没什么事,我就关门睡觉了。” “我明天就把钱给你!” 于辰轩语气里带了些恼怒,“我们是夫妻,你至于这么计较吗?” 郑舒峨忍不住冷笑:“所以用我辛苦存的钱给别人买东西,我连计较都不行吗?” 他自知理亏,却依然嘴硬地嘟囔了一句:“那是你妹妹,你简直不可理喻!” “对了,我想和你说个事。” 郑舒峨挑了挑眉,果然,这才是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我打算让舒慧先和我去京市随军。” 郑舒峨淡淡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于辰轩似乎有些不习惯郑舒峨如此冷淡的态度。 以往她总是围着他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像只快乐的小麻雀。 现在她惜字如金,让他莫名感到不安。 “你最近怎么了?像变了个人似的。” 郑舒峨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看得于辰轩心里发毛。 他这时也意识到,让郑舒慧先随军的事做得确实有些不妥。 但舒慧哭得梨花带雨,抱着他的胳膊软磨硬泡,他实在无法拒绝。 “我不是不让你随军。” 他干巴巴地解释,“就是舒慧还没见过京市,想去看看。” “等过几个月,我就接你去。” 郑舒峨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上辈子,整整八年,他都没有来接她随军。 直到郑舒慧嫁给一个京市二代军长,他才心灰意冷地把她接到京市。 让她承受了八年“不下蛋的母鸡”的嘲讽,有苦难言。 看到郑舒峨平淡的反应,于辰轩更加坐立不安。 他总觉郑舒峨有事在瞒着他。 郑舒峨变卖一些不值钱的家当,前世那些充满回忆的信物, 如今看来,不过是些廉价的垃圾。 郑舒峨把它们统统打包,低价卖给了收废品的,换来了一些微薄的钱。 下午继续整理行李,于辰轩出现在郑舒峨面前。 手里拿着50块钱,语气生硬地说:“这是你的钱。” 郑舒峨接过钱,点了点。“谢谢。” 他看着郑舒峨,眼神复杂,眼神又落在郑舒峨收拾的行李上。 “我不是说了你不用随军了吗?你收拾这些做什么。” 郑舒峨不想节外生枝。 虽然于辰轩不爱郑舒峨,但是他要是知道结婚申请上写的是郑舒慧, 保不齐会为了郑舒慧,重新和自己领证。 郑舒峨可不想再跟这对狗男女有任何牵扯。 “没什么,只是想收拾东西,” “等你去京市,我好搬回乡下。” 6 于辰轩松了一口气,为了缓和气氛。 他想起之前郑舒峨一直吵着要拍结婚照。 便提议道:“你不是一直很想拍结婚照吗?我们明天去照相馆吧?” 郑舒峨刚想找个借口拒绝,郑舒慧就进来了,她亲昵地搂住于辰轩的手臂。 “轩哥,什么照相馆?舒慧也想拍照。” 于辰轩笑着摸了摸郑舒慧的头: “好啊,明天我们一起去。” “你们去吧,我明天有事。” 于辰轩皱了皱眉,“什么事比拍结婚照还重要?” “先去拍,买什么郑舒峨陪你。” 他语气强硬,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 舒慧撒娇,“就是啊,姐姐不会是因为我才不想去吧?” 郑舒峨不想争论太多,点头答应去。 一大早,就听到于辰轩在舒慧房间里低声下气地哄她起床。 日历上鲜红的数字提醒郑舒峨,还剩四天。 四天后郑舒峨就可以彻底摆脱这样的生活。 等得郑舒峨快要不耐烦的时候,他们才磨磨蹭蹭地从房间里出来。 于辰轩殷勤地打了热水,亲自给舒慧洗脸。 以前的郑舒峨真是瞎了眼,竟然会天真地以为, 只要嫁给他,他也会这样对自己。 郑舒峨正出神,于辰轩扭捏地走到郑舒峨面前,手里捏着个戒指, “周嫂子说,现在结婚都流行戴婚戒,郑舒峨给你买了一个。” 郑舒峨没接,上一世根本没有这个戒指。 舒慧一见,立马撅起嘴,“好好看!郑舒峨也想要!” 郑舒峨大方相让,“那就给你吧。” 于辰轩的脸顿时黑了下来:“别闹,这是我们的婚戒!” 舒慧抢过戒指,套在自己手上,对着于辰轩晃了晃, “轩哥,郑舒峨戴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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