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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痴狂和晦涩。 这种时候,他几乎不敢想,当有一天,对方终于淡忘了自己,被别的男人所追求所感动,然后在一起,享受着原本独属于自己的一切…… 指尖一颤,手里的餐具乒铃乓啷掉了一地。 从未有过的笨拙,令他露出一丝无措和惊慌。 “抱歉。” 姜海吟差点儿又哭出来,她端起咖啡杯快速灌下一大口,然后假装呛咳起来,以掩饰眼中沁出的水光。 狼藉很快被收拾干净,两人各怀心思,都没什么胃口。 刚用过早餐,医生走了进来。 姜海吟心不在焉地伸出手,望着对方给自己进行例行检查。 第432章 挣脱 许是心境不同,今天的她无端看出了几分装模作样。 之前发生的种种串联起来,那些奇怪的、不合理的情况,渐渐浮现和凸显。 突如其来的身体不适,车祸,被送来这间所谓的医疗研究院…… 所以说,她的病,极可能只是个幌子? 实际上,邹应明是想…… “二少,听说您最近身体不太舒服,不如让我给您看看。” “嗯。” 思绪被对话打断,姜海吟看着那名医生走向邹言。 经过一系列检查后,对方严肃道:“您这是旧疾复发,没休息好导致的,期间会出现疲倦、昏睡等现象,都是正常的,但需要引起重视,待会儿我会跟外面的人说一声,让他们叮嘱后厨,多加几味中药药材补一补。” 说完,转头冲着她笑了笑:“姜小姐不用太担心,倒不是什么大问题,休养一段时间会好的。” 医生收拾好东西离开,他的出现就像是个充满使命的过场。 最初,是为了让她相信,自己真的患了病。 现在,是为了让她相信,邹言的种种异常,合情合理。 姜海吟望向靠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他正在研究手里的黑胶唱片,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恍然明白,今天这场戏,是对方安排的。 这个人是铁了心,要一直蒙骗着自己,直到事情结束。 七天,是最后的期限吗? 时间一到,究竟会发生什么? 邹应明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然后放他们离开,还是邹言会跟他大哥一样,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亦或是……更坏的结局。 苍白的指尖拨过唱针,黑胶唱片缓缓地转动起来,轻快悠扬的旋律倾泻而出。 “city/of/stars……Are/you/shining/just/for/me……” 男人缓步走近,微微躬身,伸出手。 姜海吟轻轻搭上,被拥入怀中,裙摆在小腿荡开涟漪。 “这首曲子,我还挺喜欢。”邹言低声道,嗓音有点沙哑。 “《爱乐之城》,很好听。” “我没学过交谊舞。” “我也不会。” 两人相视一笑,再次投入彼此的怀抱。 “没关系,这样,就很好了。”她轻轻道。 “Think/I/want/it/to/stay……” 在男性歌手磁性低沉的悠悠吟唱中,他们深深拥吻。 “我爱你,阿言。” “嗯,我也爱你。” 又是一个宁静的夜晚。 由于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把牛奶倒掉,为了不引起怀疑,姜海吟只得当着男人的面,全部喝掉。 转头进了卫生间,扣着嗓子眼,又吐了个干净。 但总归摄入了一些药性,整个晚上,她都有点昏昏沉沉的。 邹言离开后,过了十多分钟,才勉强爬起身。 很矛盾,既想阻止对方去找邹应明,又想趁着这个机会,挖掘一些真相和出路。 男人有他的决定,她也有自己的想法。 鞠了捧冷水洗过脸,加上果断地咬破舌尖,终于恢复了清醒。 姜海吟再次来到关押邹远良的地方。 这次,只花了几分钟。 “谁?姜海吟?是不是你?” 人虽然瘫在床上,精神还挺不错,一听到动静就挣扎着蠕动起来,兴奋极了。 “你过来第几天了?二堂弟在你身边吗?他现在什么样子了?是不是跟我差不多……哈哈哈哈……” 即使得不到回应,邹远良也自顾自地说得很是高兴。 等对方囔囔完,姜海吟开口道:“他跟你不一样,他很好,除了……脸色有点苍白。” “不可能!”男人尖叫着打断,“你在骗我!那种地方,每一秒都生不如死,我只熬了两天,都已经变成这样,他怎么可能还好好的!” 不知想到什么,脸色一顿,浑浊的眼中浮起不甘心,喃喃道:“难道说……难道他就是那个最合适的实验体,难道他就是爷爷培育了三十年的最佳成果……为什么,为什么连这种事情,他都比我强,比我幸运……呵呵……哈哈哈……” 起初是愤慨,到最后突然笑了起来,并且越来越癫狂。 姜海吟没有阻止,静静地等待着对方吐出更多的内幕。 “不过没关系的,反正都一样……最后都一样……我半死不活,而他,是死定了,死定了,哈哈哈……” 她心一紧,扑向坚固的铁门,追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邹远良眯起眼,紧盯着那个小洞,想象着女人惊恐绝望地表情,愉悦地吹了声口哨。 “让我猜一下,你能在大半夜的跑到这里来,说明……二堂弟他肯定不在房间里,他去了哪里呢……哦对,应该是实验室。” “听听你那个小白兔一般的语气,多无知多可怜,嗤,真没想到,整个邹家最冷血冷情的人,到头来却是个恋爱脑,为了你一个女人,甘愿去当我那个丧心病狂爷爷的长生不老药。” “知道怎么服用的吗?首先必须是自愿的,因为需要保持全程清醒的状态,用一根很长很长的针,穿透皮肤,戳进去,就像……啊就像蚊子,不止是血,它会从骨髓啊,各个器官里去吸收那些浓缩的物质,然后供给自己,跟吸饮料一样。” “嘻嘻……等喝完了,容器空了,自然也就没用了,懂吗?到时候……嘿嘿,什么都没了,命也没了,哈哈哈……” 姜海吟双膝一软,跪坐在了冰冷的地上。 这一声动静,邹远良听在了耳朵里,他得意道:“知道我为什么愿意你告诉你吗,因为这样一来,你就会痛苦很久,二堂弟想隐瞒,想让你全身而退,我偏不如他的意!” “嘿嘿,费尽心思,连这么一点小小的愿望,都没有达成,你说他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当场气死?哈哈哈哈……” 姜海吟垂着头,整个人犹如置身冰窖中,全身不受控制地打颤。 但她知道,坐在这里哭没用。 深吸好几口气,勉强稳住心神,哑声道:“你的意思,邹应明看出我是阿言的软肋,所以把我弄到这里来关着,以此来威胁他?” “那如果,我逃了呢?” “只要我离开这里,躲在一个没人能找到的地方,以阿言的能力,绝对能摆脱他们的控制。” 第433章 逃离 邹远良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哼出一声冷笑:“逃?往哪里逃?就凭你,根本不可能逃得掉!” 从对方口中已经套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姜海吟便没有继续留下来逞口舌之快,果断地转身离开。 “别白费功夫了,不可能的。” “不如先把我给救出去,我好歹陪你聊了这么久对吧……” “喂?臭婊子你给我回来!” 她加快脚步,把那些无意义的叫嚣抛之脑后。 夜更深了,四周显得非常宁静,但偶尔也有人走动。 姜海吟猫着腰,先找到了正门的方位。 经过观察后发现,根本不可能出得去。 除非她先严刑拷打值守的人,问出密码,再把他们弄晕,全程不能发出一点响动……哦,还要躲过监控探头。 用力闭了闭眼,她轻叹口气。 看来,只能另寻出路了。 接下来的时间内,姜海吟几乎把能去的地方都查找了一遍,终于明白,为什么只有正门需要值守了。 铜墙铁壁一般的构造,简直就像身处于坚固的罐头里面。 连一只苍蝇,都无法来去自如。 一无所获地回到房间,刚躺下,房门就被再次推开了。 她再次经历了一次痛苦地聆听,死死咬住被角泪流满面。 第六天。 昏暗的房间,投影仪在闪烁着,播放着一部老电影。 “喜欢,是看到一个人的优点,爱,是接受一个人的缺点。” 幕布上,男女主在说着对白。 沙发一角,记录本摊开,第八项后面,打了个√。 姜海吟偏头看向身边,高大的身躯倚靠着自己,额头抵住她的肩膀。 男人又昏睡了过去。 莹白的光勾勒出他的五官和轮廓,苍白且消瘦,皮下的血管清晰可见。 整个人非常安静。 若不是胸膛仍在微微起伏,简直就像…… 视线越来越模糊,她拼命地吞咽,来抑住住喉咙里的酸涩和胀痛。 可还是没忍得住,溢出了一声抽泣。 昏睡中的人立刻惊醒。 邹言睁开眼,望见女人正在用面纸擦拭着眼角。 他一怔,眸底划过一丝慌乱。 “抱歉,我……” “没事啦。”姜海吟笑着摆摆手,“我只是……电影太感人了,等你身体彻底好转了,我也做完手术,咱们再看一遍吧?” “……好。” “Whatever/happens/tomorrow,we/had/today,I’ll/always/remember/it。” “无论明天发生什么事,至少我们拥有今天……”她喃喃着,脸上浮起坚毅地神色。 不,她不会就这么放弃的。 他们好不容易才走到现在,她想要的,不仅是今天,还有未来和邹言在一起的每一天。 眼睛盯着电影,脑子里却在回忆着昨晚走过和见过的所有场景,试图找出自己可能忽略的地方。 蓦地,她记起一句话。 “逃?往哪里逃?就凭你,根本不可能逃得掉!” 当晚,姜海吟再次站在了铁门前,盯着床上那团物体,开门见山道:“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可以代表阿言承诺你,等这件事过去,不仅救你出去,还可以不计前嫌,许你半生安逸。”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见对方还在装傻,她索性说得很直白些:“你说就凭我,根本不可能逃得掉,这句话的潜台词是,如果换做是你,肯定有办法。” “……”邹远良暗骂了句什么。 “你不想告诉我,是因为你现在没办法走动,你觉得自己已经废了,也不可能挣脱掉你爷爷的掌控,所以想拖着我和阿言,陪你一起困在这个鬼地方,当牺牲品。” “但你真的甘心吗?” 她上前一步,娓娓道来的嗓音里充满了希望和诱惑。 “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别说瘫痪,就算缺胳膊少腿,都能用机械来替代,活得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国内容下你,你可以去国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和以往一样潇洒快活。”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你得活着出去,哪怕只有一口气。” “出去了,你才有机会康复,才能看着害你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甚至能亲自扇他一个耳光,骂他一句——” “个老不死的!”邹远良忍不住接过话,激动得嗓音都在颤抖。 姜海吟暗暗长吁口气,知道游说已经成功了。 “那天,我被送到这个地方来……途中,我看见他们在处理垃圾,一袋一袋的,不是普通的垃圾……有血迹……很大,也很重,像你这样的身形,应该没问题……那些东西既然被扔出去,肯定会拖走,进行处理,所以……” 所以,这是唯一的出路。 姜海吟先快步回到房间,留下一张字条压在茶几上,然后翻出只手电筒,又挑了把餐刀揣进怀里,用来防身。 邹远良说的地方不难找,而且貌似已经弃用了,没有人,也没有监控,只有各种古怪的、叫不出名字的仪器,表面蒙上了一层薄薄灰尘。 她心中一喜,举高手电筒,摸索一圈,终于发现了通道。 推开闸门,一股浓烈地臭味迎面扑来。 即使经过冲刷和消毒,也掩盖不了那股腐败的气味。 姜海吟拉高外套,用毛巾抱住脑袋和半张脸,深吸口气,钻了进去。 出乎意料地,管道尽头非常干净,但通过角落里那些残留的不明物质,不难看出,邹远良猜测得没错。 这里曾经存放的,应该是些动物或者人类的残躯。 她捂住嘴巴,差点当场吐出来。 一想到自己居然还在邹言面前,为邹应明说过话,劝他学着接受对方的善意,就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 不再犹豫,姜海吟打开内置开关,用力推开那块沉重的铁门,久违的月光,一下子流泻进来。 淡淡地,皎洁如水。 模拟器能模仿出同样的色调,却永远模仿不出这份感觉。 她迫不及待地抬起腿,跨了出去,裸露在外面的肌肤,已经感受到了刺骨的冷意。 可她不但没有退缩,反而因此感到更加兴奋。 就在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自由唾手可得的时候,一阵强烈的痛楚突然传来,她双手一软,跌坐回去,铁门哐当一声,重新关上了。 这一摔,摔得不轻。 第434章 决定 可比起背部的疼痛,她更在意的,是刚刚那种奇怪的感觉。 就像是,神经被雷给击中的滋味。 她哆哆嗦嗦地坐起身,发现自己的一只脚有些麻。 拉起裤腿,纤细的脚踝上,被遗忘的银色圆环,正明晃晃地套在那里。 内侧,有个小红点,在隐隐约约闪烁着。 如果说,自己的病是假的。 邹应明不过是寻了个借口,故意把她掳到这里困住。 那么,这个环…… 姜海吟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她踉踉跄跄爬起身,继续去推开铁门,努力往外爬。 当半副身躯越过去的时候,剧痛再次袭来。 “啊!” 她仰躺在地上,蜷缩着抽搐。 浑身上下很疼,可都比不上心里面的痛。 缓了会儿,她又伸出手,用尽全力去掰开圆环。 然而,连手指头都差不多快掰断了,金属圈依然纹丝不动。 小红点,却是闪烁得更快了。 她本能地察觉到什么,连忙松开手。 “呼……呼……” 胸口鼓胀,急促起伏。 姜海吟像条缺水的鱼,折腾了一个多小时,除了折腾得满身狼狈外,情况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她环抱住自己,终于绝望地恸哭起来。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过了今晚,就是第七天了。 没机会了。 渐渐地,一个决定浮上心头。 既然没办法逃离,那就只有……彻底地离开。 手电筒掉落在一旁,光束照在她脸上。 唇角扬起,小梨涡浅浅。 “阿言,换我来保护你了。” 实验室。 黄颂摘下手套,活动了下肩膀,对助理道:“氧气面罩先别摘,另外去拿一支MC过来,给他心脏打一针,不然明天可能会撑不到结束。” “好的教授。” 屋子里的人各自忙碌,进行着今晚的收尾工作。 黄颂走向邹应明,俯身检查,记录最新进展。 没人注意到,躺在手术台上,本该虚弱到无法动弹的男人,突然抬起手指,伸向不远处的小推车。 那上面,摆放着许多瓶瓶罐罐。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邹言已经大致了解到每一瓶的具体用法。 他拿起其中一小瓶,并顺走了一支注射器。 门口,阿辰抱着手臂,面色平静,实则神色警觉。 忽然,口袋里的仪器发出震响。 他拿出来瞥了眼,皱起眉。 “辰哥,是那个小妞跑了?要不要告诉家主……” “不用。”阿辰抬起手,示意身边人放低声音,“眼下最重要的,是家主的身体,没有必要为了这点小事去打扰他老人家,放心,她跑不掉的。” 一个多小时后,自动门徐徐开启。 邹应明缓步走出,虽然看上去还有点老态,但气色明显红润了很多。 用容光焕发来形容,也不为过。 “家主。”阿辰如实禀报了情况。 邹应明眯起眼:“逃出去了吗?” “没有,看移动的方向,是又回去了,大概是受到警告,疼得受不了,没敢继续乱跑。” “嗯,你们就装作不知道这件事,让周医生想好一套说辞,明天很重要,不可以出任何意外,明白吗?” “明白。” 邹应明想了想,又交代道:“那女孩要是发现了什么,你们就做掉她,记住,动静小点。” “是。” 自动门再一次开合,邹言坐在轮椅上,被人推了出来。 老人的脸立马从阴狠切换为一副慈爱的表情,抬手搭在他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 “小言,你放心,你的女人和孩子,我一定会帮你照顾好,对了,办结婚证是来不及了,但你要是有需要,我可以叫这边的牧师过来,为你们做个见证……” “不必了。”邹言冷冷打断,“我只有一个要求,明天晚餐之后,卸下她脚上的环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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