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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上…… 她连忙坐直身子,把纱布黏好。 “是没有按时换药吗?待会儿回了家,我帮你换。” 邹言没有回应,只收回手,微微蜷起,放在膝盖上。 “你爷爷他,对你好像……还挺不错的?” 他垂下眼睑,不置可否。 片刻后,淡淡道:“我家的事,跟你没关系。” “……” 出租车进了隧道,玻璃上反射出身后的脸。 黑白分明的圆眸无措地睁大,含着丝丝委屈,女人抿了抿嘴唇,终究什么都没说。 邹言闭上眼,用力握紧手指。 抵达公寓时,外面的天气暗了下来。 寒冬多阴雨和雾霾,早上还出了一点太阳,这会儿几乎看不见了。 风飕飕地刮着,冷极了。 “再怎么忙,伤口也是要处理的啊,我来弄,总好过你跑一趟医院,对吧?” 姜海吟仰起头,莹白的小脸上,一对小梨涡若隐若现,像春天的小花,摇曳生动得令人无法抗拒。 明明知道,后背的冷汗已经快要将毛衣浸湿,邹言还是忍不住跟上对方的脚步,走进了电梯。 一进门,熟悉地气息将他包围。 淡淡地馨香,是女人身上的味道。 在这里生活得久了,满屋子都是。 他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略微得到了一丝缓解。 “到卧室里来吧,我去拿药箱。” “不,就在客厅。”他果断拒绝。 以他目前的状态,一旦进了房间,很可能就离不开了。 “……好吧。” 姜海吟的身影刚消失在门后,他就喘着粗气,跌坐在了沙发上。 四肢麻木乏力,视线模糊,心脏一阵阵地紧缩,指尖开始控制不住地抽搐。 邹言仰起头,由于竭力忍耐,额头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可他还不想走。 如果现在就离开,那个女人大概又要难过好久。 再忍忍吧。 至少……等她上完药。 姜海吟拎着医药箱回到客厅时,发现对方正倚靠着沙发背,双目微阖,似乎在休息。 眼窝下方,有淡淡地青色。 不知道是不是皮肤白到几近透明的缘故,皮下的毛细血管非常清晰,甚至连走向都隐约可见,乍一看,有几分可怖。 她迈着极轻地步子,慢慢靠近,刚想再仔细加以观察,狭长的眼眸猛地睁开了。 充满防备,泛着猩红的血丝。 姜海吟猝不及防,吓了一跳。 但她很快稳住心神,努力藏起惧意,扬起唇角,试探道:“很、很累的话,要不还是去睡会儿吧?” “不用了。”男人伸出手,“换药吧。” 太简单了。 即使她动作很慢,刻意拖延,也只花了十几分钟。 刚黏好胶布,几乎同一时间,邹言就站起了身。 “我该走了,你好好休息。” “等等!”她伸手拽住对方的大衣,指着外面,支支吾吾道,“下雨了,天又冷,要不今天……就别走了。” 他垂眸,盯着细软的手指。 由于很用力,关节微微泛白。 他面无表情地抽回衣角,迈开长腿,继续往门口走。 “邹言!” 他偏过头,模糊的视线内,是女人故作坚强的笑脸。 “不要把我推开,好吗?” “也不要因为送不走我,就……自己躲起来。” “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像一对正常的情侣,或者……夫妻那样,天天在一起呢?” “试一试好不好?” 姜海吟慢慢地往前走了一步,轻声道:“阿言,跟我试试吧。” 她紧紧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就在以为有希望的时候,男人伸手按下了门把手。 气血上涌。 想也没想,她以最快地速度冲了过去,展开双臂死死抱住对方。 “不准走!” “这次我说什么都不会再让你跑了!” “我不管!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都必须留下来!” “大不了,我再绑你一次!大不了,你再恨我一次……” 突然,她觉得哪里不对劲。 怀里的身躯似乎在颤抖,抖得还很厉害。 手臂一沉,高大的男人踉跄着瘫软下去。 姜海吟大吃一惊,想搀扶住,可惜实在承受不住对方的重量,最后被带着一起歪倒在了地板上。 “阿言?邹言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苍白的面孔,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滚滚滑落,薄唇紧抿,没有一丝血色。 呼吸急促,仿佛下一秒就要昏厥过去。 她慌乱地想要帮他做急救,匆匆解开大衣钮扣,又是一件高领毛衣。 掌心一贴上去,竟然摸到了一手湿漉漉。 “别……别……”半昏半醒的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拉住衣服下摆。 掌心摩擦,刚刚包好的纱布被扯乱了,露出鲜红的伤口。 “别动阿言,别乱动……”姜海吟急忙阻止,这一推搡,反倒将毛衣给掀了起来。 只一眼,她就不动了。 脑子里嗡地一下,刹那间,天地仿佛在旋转。 一道又一道的伤痕,焦褐色,像是被什么东西灼烧过,斑驳交错。 她颤着双手,轻轻地将领口往下拉。 不止是腹部。 胸口,手臂,后背…… 到处都是这种伤。 “阿言……阿言……”她哽咽着低唤,泪珠夺眶而出,在快要滴落的时候,被她急切地拭去。 “唔……” 邹言吃力地睁开眼,望见的就是一个无声恸哭地泪人。 又被发现了。 这一认知,像盆冰水,将本就浑身发冷的他,给冻结住了。 惊惶,紧张,懊悔……各种情绪爬上苍白的脸庞。 他伸出手,有些笨拙地勾住对方的尾指,试图维持语调的平稳,可一开口,便是掩不住的慌张。 “就快成功了,真的……相信我,我可以成为一个正常人……我会给你想要的爱情,我会……好好爱你的,别怕我……别……不要我……” 第396章 不是故意的 滴,滴,滴…… 病房内,十分安静,只有监护仪发出平缓的声响。 咿呀—— 门被轻轻推开,苟子鑫探进半张脸,冲着坐在床边发呆的女人挥了挥手里的报告单。 没有任何回应。 他瞄了眼病床上的人,只得小声唤道:“小姜,姜律?” 姜海吟回过神,愣愣地抬起头,视线相触的刹那,又慌忙低下头去,飞快地抹了下眼角。 她站起身,先试过邹言的额温,然后伸手到被子里,摸了摸他身体的冷热,确定没什么异常,才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这是血液检测报告,确实有精神控制类药物的成分,剂量还不小,但具体吃了些什么,暂时查不出来。” “至于他身上的伤。”苟子鑫将另一张单子递了过去,沉声道,“是电击导致的,不止一次。” 双膝一软,姜海吟一个踉跄。 苟律连忙伸出手想要搀住,被她摆摆手谢绝了。 “没事,我没事……” 她扶着墙,慢慢地挪到长椅上,坐了下来。 “你别太担心,老邹应该不是在自残,医生说了,电压什么的,都控制得比较好,一直在临界值以内,简单点来说,就是不是突发奇想的行为,而是用到了某种非常精密的仪器。” “如果事后进行及时的处理,得到充分的休养,倒也不会太危险,而今天,好像是被迫中断的,由于身体一时间承受不住,所以才……” “是为了我。” “什么?” 姜海吟弯下腰,将脸埋进掌心:“都是因为我……” 接到邹云雁的通知,就第一时间赶来帮她。 而她却没有及时发现异样,光顾着在那边沾沾自喜。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她用力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的滋味,才觉得稍微好受了些。 可即便这样,仍抵不上邹言身上万分之一的疼痛。 “小姜,别这样想。”苟子鑫自认拥有三寸不烂之舌,但此时此刻,他也有些词穷了,只能绞尽脑汁道,“目前为止,我们还不清楚老邹他为什么要接受电击的刺激,怎么能断定和你有关系呢,你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我知道。”她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我知道为什么,我要去个地方,做一些求证,苟律,请帮我照顾好他。” 半小时后,姜海吟下了出租车,站在鸿园门口。 她随手揭了一张开锁小广告,一边往里走,一边拨打上面的电话。 很快,一个老头儿背着工具箱匆匆赶来。 两人打了个照面,不约而同地一愣,都觉得彼此有点眼熟。 “还是……这间房?”老锁匠迟疑地问道。 姜海吟挠了挠鼻尖,点头:“对。”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老锁匠都没有管她要证明,掏出工具便干了起来。 咔咔几下,锁扣弹出。 老头儿没急着离开,委婉地问道:“还有其他……要帮忙的吗?” 这话一出,姜海吟就明白了。 敢情上次对方不仅瞄见过自己的脸,也看到了挂在她身上的链子。 物是人非,老头儿不知道脑补了怎样一出报复的大戏。 她无奈地笑了笑:“不用了,谢谢。” 付完钱,人离开了。 楼道里恢复了寂静,姜海吟抬起手,指尖搭在门把手上。 几乎是听到电击这两个字的一瞬间,温云虹曾说过的话,就从脑海里跳了出来。 “可他还是不听话,在外面被记者问喜不喜欢妈妈时,故意沉默,害得我丢尽了脸面,于是我请来医生,一遍又一遍地用电击疗法,帮他固定思维……” 某种猜测呼之欲出,却说不出口。 所以她来了这里。 邹言不会无缘无故地更改密码,这间房子里,一定有她想要的答案。 姜海吟按下门把手,一线昏暗倾泻出来。 昔日带来痛苦和煎熬的地方,此时散发着浓浓地神秘气息,吸引着她进去一探究竟。 突然,耳边响起一道声音。 不对。 这样并不能从本质上解决问题。 反而会将问题,越推越远…… 她受到惊吓般,慌忙收回迈出去的那只脚,咚地一声,用力拉上门。 靠着门板缓了好一会儿,她头也不回地往电梯厅走去。 半路上,突然接到苟子鑫的电话。 “老邹他醒了,情况不是很好,连我都有点扛不住,你还是赶紧回来吧!” “好,我就到!” 切断通话,姜海吟从钱夹里抽出几张纸钞,拍在扶手箱上:“师傅,麻烦快一点,我赶时间。” 司机随意一瞥,下一秒,整个人就来了精神:“没问题,八分钟内,保准能到!” 吱—— 一抬手腕,七分半。 姜海吟将车资塞了过去:“不用找了!” 声音还在车内回荡,人已经没了踪影。 医院里突然来了好几拨病人,电梯里挤得满满当当。 她等了两趟都没能挤得进去,索性放弃,转身走进消防通道。 好不容易爬上五楼,气喘吁吁。 姜海吟头昏脑涨,也没太在意里面的情形,直接呯地一下,推开了病房门。 随着这一声动静,屋子里的两个人都顿住了动作。 苟律默默将甩在地上的外套捡了起来,掸掸灰尘,重新穿上。 至于另一位,右手紧攥着输液管,左手手腕正滋滋冒着血,已经将袖口染红了一小片。 邹言脸色苍白,眼底布满了阴鸷和凶狠,活像头陷入癫狂中的野兽。 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仿佛快要炸了。 太阳穴突突地疼,心口却空落落的。 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他弄丢了。 他得赶紧去找回来。 找到了,就立马藏起来。 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 所有阻挡他的人,都该死…… 突然,一张红扑扑的脸映入眼帘,对方原本含着喜悦的眼神一落在自己手腕上,当即就愣住了,随后红了眼眶。 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令他嗡嗡作响的大脑霎时冷静下来。 邹言丢开输液管,捞起一旁的毛巾,抱住自己的手,坐回病床上,拉高被子盖住双腿。 他抿了抿薄唇,淡声道:“不小心碰倒了吊瓶架,不是故意的。” 第397章 以后我就是你的药 苟律:“……” “也太不小心了,病人都这么虚弱了,家属应当更加仔细的看顾啊,不能有一点马虎,否则多危险啊,幸好伤口撕扯不大,不过药水必须要重新挂,这次换右手吧……” 护士一边扎针,一边碎碎念。 “不好意思,行,麻烦您了……”姜海吟在一旁连声道谢。 苟子鑫抱臂站在床尾,望着安静躺在那里的男人,垂着纤长乌黑的眼睫毛,一声不吭,仿佛真如护士所说的那般羸弱无力。 “呵。”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刚才发疯的劲儿的呢?要不是小姜及时出现并打断局面,估计自己现在就要躺在隔壁病房了。 转变得这么迅速,这么自然,他有点不习惯啊! 一番收拾,病房内干干净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苟少下意识打算说几句话,缓和下气氛,却被姜海吟抢了先:“苟律,我想……单独跟阿言聊几句。” “你确定?” “嗯。” 他搓了搓手:“行吧,那我出去逛两圈,有情况……随时联系。” 锁好门,姜海吟洗干净双手,拎过一张椅子到床边,坐下后,从茶几上挑了个黄澄澄的橘子。 指甲抠进皮里,留下月牙印的同时,一股清新甜香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令人的心情不由地随之放松。 她剥下一小块橘子皮,抬眼看向邹言。 对方正半躺着,神色淡漠,双眼微阖。 恍惚间,那一声声痛苦的低吟和恳求,仿佛是她的幻觉。 姜海吟又剥下一块橘子皮,视线往下滑。 病房里开着暖气,男人只穿了件病号服,领口半开,露出脖颈。 斑驳的伤痕淡了一点,但没有完全消退。 那正在不住滚动的喉结,表明了他并没有看上去那么若无其事。 “我刚刚,去了趟鸿园。” 话音刚落,颈侧的青筋鼓了起来,不过人没动。 姜海吟轻叹口气:“我叫人撬了锁,但最后还是没进去。” 狭长的眼睁开了,目光慢慢地投注在她脸上。 这时,橘子剥好了,很完整的一个。 她先自己尝了一瓣儿,满意地眯起眼,然后才又扒开一瓣儿,伸长手臂,递到男人嘴边。 “医生说,你要多补充维生素,放心,是甜的。” 干燥没有什么血色的薄唇微微张开,将那片橘子含进口中。 汁水立刻在口腔里爆开。 果然很甜。 “阿言,这一切的事情,我想听你亲口说。” 姜海吟故作俏皮地歪了歪脑袋,眨眨圆眸,语气轻快地问道:“所以,你愿意告诉我吗?” 许久之后,就在她以为等不到的时候,低沉的嗓音传来。 “好。” 邹言不是什么讲故事的高手。 他不懂得煽情,概括能力很强,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小半生说了个清楚。 与温云虹透露的,以及她自己联想的,相差不大。 没有悲切,也没有怨恨,平平淡淡的,一如他对外给人的感觉。 只有在提到治疗这件事的时候,表情和语气才有了明显的变化。 “药物的作用……慢一点,电击……是有效果的,这次,只是个意外,等休养一段时间,我……” 一个沾染着橘子香气的柔软物体扑了过来。 冲劲很足,真正抱住他的力道,又很轻。 “我这样,你疼吗?” 邹言垂下眼睑,望着怀里毛茸茸的脑袋。 “不会。” 手臂克制着收紧:“那这样呢?” “……还好。” 姜海吟没再动,将小脸深深地埋进对方怀里,闷声道:“你没有病,不需要治疗。” “呵。”邹言轻笑了声,笑容里是掩不住的自嘲和讥讽,“你这话,是欺骗还是同情?” 她抬起头,眸底透着诧异:“同情?难怪你之前无缘无故提到这个词,你居然一直是这么想的?那我天天说着喜欢,说着爱,你为什么没听进去?我看你不是精神出了问题,是耳朵聋了!” “……”男人有些梗住,“你……这是在骂我?” “是啊,因为我很生气,我那么宠你,想把所有的爱都给你,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可你呢,却去自我折磨,搞得一身的伤痛,你是想让我心疼死吗!” 最狠的语气,吼着最柔情的话。 严重超纲,完全在邹言的认知范围以外了。 他怔住,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该露出怎样的表情。 整个人看上去,有点呆呆地。 “姜海吟……” 尾音消失在唇齿间。 深深地一吻过后,两人呼吸交融,抵着彼此的鼻尖,微微喘息。 “阿言,以后我就是你的药,不管你想怎么使用……都可以。” 只要不继续折腾,其实皮外伤很好养。 三天后,邹言就出了院。 “没留疤吧?” “没有。” “不信,让我看看。” “姜海吟,你确定要在这里——” 呯! “手续都办好了,走吧!” 苟子鑫兴冲冲地闯了进来,下一秒,僵在原地。 只见好友的皮带系了一半,而那个看上去温温柔柔、甜美可人的小女人,正双手扒拉着裤腰,勾着往里瞧。 “咳,我、我不知道……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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