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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里发出绝望地悲鸣。 “嘘。”邹言竖起一根染血的手指,抵在唇边,“别让她知道,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天蒙蒙亮的时候,姜海吟就醒了。 她心里头放着事情,一整晚都没怎么睡好。 不过这么早过去,会显得奇怪。 于是她先起床做了早饭,把儿子送去学校后,才来到姜荣生的住处。 一大早的,巷子里人来人往,几乎堵得水泄不通。 姜海吟只得把车停在路边,一路往里走。 一边走,一边把安排重新在脑子里复核了一遍。 这世上,所有事情都是相对的。 她是姜荣生的女儿,所以逃脱不了赡养义务。 那么相对的,她的父亲如果出了什么事,唯一的决策者,也只有她。 意外聋哑的中老年人,为了他的安全着想,只能将他看顾起来,不允许出门。 这种决定,无论闹到哪里去,都不会显得奇怪。 让一个人闭嘴的办法,有很多种。 这是她能想到的,影响最小且最有效的。 她可以忍气吞声地养姜荣生一辈子,但前提是,只祸害她一个人。 巷子里实在太挤了,挪了半天,几乎没动。 姜海吟只得打招呼道:“麻烦让让……” “姑娘,别往前头去了,那边封起来了!”热心肠的大妈劝道。 “封起来?”她愣住,“可我……我爸住里面啊。” “你爸?” 这一声之后,周围人看她的眼神立马不对劲起来。 像是同情,又像是防备。 连大妈也不由地往后退了两步,迟疑道:“我说姑娘,那其中一个真是你爸?我怎么听说,他好像杀人了呢……” “结果厨房起火,把自己给烧成了重度伤残,啧,报应啊!” “那小伙子真是福大命大哟……” 左一句右一句,听得姜海吟满头雾水。 她奋力拨开人群,终于挤到出事地点。 只见小院门大敞着,外面拉上了警戒线,里面的墙体黑乎乎地,明显被灼烧过。 尤其是厨房的位置,整扇窗户都烧得脱落了,半掉不掉地挂在那里。 房东正蹲在门口,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呜呜咽咽地哭:“造孽哟,早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就不租给他了!现在可怎么办哟……” 姜海吟心里面有些难受,如果这事真是姜荣生做的,她作为亲人,确实有责任弥补对方的损失。 正迟疑着要不要立刻过去表个态,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走进视线内。 是张新民。 张律师走到房东身边,附耳几句,那中年妇人一下子就不哭了,睁大眼睛再三确认,然后抬手擦掉眼泪,跟在随行的另一位律师身后,三两步便不见了踪迹。 张新民又走向民警,出示了证件及文书。 工作人员们点点头,开始驱赶人群:“散了吧啊都散了,没什么好看的,传播谣言是要被追究法律责任的,都回家吧,该干嘛干嘛!” 见事情都处理完了,张律师满意地点点头,迈开步子往停在路边的汽车走去。 刚解锁,一道纤影拦在了面前。 “姜律师?好……好久不见。”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事和邹言有什么关系?”姜海吟没心情跟他寒暄,直接开门见山。 “呃,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接到律协的指示,才跑了这一趟,我……” 张新民正绞尽脑汁地编着话,却见对方忽然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今天不听到实话,我是不会离开的。”姜海吟交叠起纤长的腿,环抱住双臂,语气柔和却坚定地说道。 张律师:“……” 他真的,很不擅长撒谎啊。 又是医院。 不过这此,是家私人医院,私密性非常高。 张律师去前台登记,姜海吟就坐在大厅里等。 她原本是想站着的,可在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双腿就开始发软,没人搀扶的话,连一秒钟都站不住。 “姜律师,我们……可以上去了。” 张新民迟疑着再次送出自己的胳膊肘,女人软绵绵的手搭上来的时候,肌肉一下子绷紧了。 他挺直后背望向前方,以保证自己的状态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上去,都像个坚定的工具人。 第281章 你是不是有病 到了病房门口,帮忙按下门把手后,张律师立刻后退两步。 “抱歉,我……就不进去了。” 姜海吟没勉强对方,扶着墙慢慢地挪了进去。 房间里拉着窗帘,只有缝隙处倾泻出淡淡地晨光。 平躺在床上的男人,双眼紧阖,本就冷白的皮肤,此刻看上去更加苍白,显现出少有的脆弱。 她颤抖着手,轻轻掀开薄被。 肌理分明的胸膛,正随着呼吸浅浅地起伏。 不过此刻,比起美色更扎眼的,是腹部的绷带。 缠绕了好几圈,却依然在隐约渗着鲜红。 她伸出手,指尖刚碰到纱布,手腕突然被攥住。 “你怎么会在这里。” 嗓音非常冷漠,任谁听了,都会以为他们之间是不熟的关系。 姜海吟偏头望去,男人只对视了一眼,就撇开了。 “你故意的,对吗?” 鸦黑的长睫颤了下,没有否认:“嗯。” 她盖好被子,在床边坐下:“为什么?” “贪得无厌,我忍无可忍了。” 对于这个答案,女人没有给予任何反应。 这种时候,沉默会令空气凝滞。 邹言侧了下身,目光落在另一边的仪器上。 光滑的表面能反射出对方的身形,可惜看不清表情。 他继续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只是给了一些适当的教训,确保自己不再受到威胁,当然,等你父亲进去以后,我可以托人好好照顾他,让他在里面也能安度晚年……” 终究还是忍不住想要退一步。 他知道,有些事,特别是涉及到感情方面的,不能完全以自己的认知和判断去处理。 他生性淡漠,父母欠一尺,他一定会夺十丈,不会去顾及什么生养恩。 可这不适用于别人。 他有想过姜海吟会知道,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而且一下子就猜到,这是他在自导自演。 只是不清楚,她究竟猜到了多少。 突然之间,邹言的心中升起些名叫胆怯的情绪,他能感受到女人近在咫尺的视线,却迟迟不敢回望。 他害怕,从中看到厌恶和憎恨。 他是不是,又做错了? 可他一点也不后悔,那种人渣父亲,就该落得这样的下场,其实在他看来,还远远不够…… 终于,邹言受不了这种无止尽的沉寂,抬眼看了过去。 谁知,看到一张爬满泪水的脸。 眼眶红红的,泪珠一串接着一串的往下掉,却没有半点声音。 他的心脏顿时像被人狠抓了一把,不顾腹部的疼痛,支撑着坐起身,慌张又冷硬地说道:“两个小时之前,警方刚派人来过,故意伤害罪已经构成,没办法再翻供撤销,但……咳,可以从烧伤入手,申请保外就医……” 圆眸一眨,更多的泪水涌了出来。 苍白的指尖攥紧床单,邹言咬着牙根,再次妥协:“咳……去拿张纸过来,我现在就给你写一份谅解书。” 姜海吟没动,死死盯着男人没什么血色的唇瓣,吸了吸鼻子:“之前,我一直有些奇怪,你明明看得出来我爸他不是什么好人,为什么还是愿意给他那么多钱,现在我终于想通了。” “姜荣生以为我是你豢养的情人,你便将计就计,引他上钩,想在达到一定金额的时候,用敲诈勒索罪之类的罪名,送他进去。” “为什么计划变了呢?是你等不及……不,是姜荣生,他的确贪得无厌。”她抬手擦了下眼泪,冷笑道,“昨晚给他吃定心丸还不够,还要到你这边来,捞最后一笔油水,他是不是……给你看过视频了?” 漠然地脸色一僵,但很快又恢复如常,邹言垂下眼睑,淡淡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咳……如果你不想要谅解书,就离开,咳咳,我要休息了。” “一定要这样吗?” 姜海吟嚯地站起身,望着男人避而不谈的样子,哽咽道:“说着让我心死的话,又做着对我好的事,背着我解决那种人渣,帮我报仇,又担心我念着亲情会生气,宁可白挨这一刀,邹言,你总这样反反复复的,你累不累,你是不是……有病啊!” 宽阔的肩头几不可查地颤抖了下,他没回答,重新躺了回去,拉高被子,低哑地嗓音从被子下面传出:“我要睡了。” “我……” 她还想说什么,病房门被拉开,走进来一群人,为首的两名保镖客气却强势:“请您离开。” 姜海吟看了眼病床上默不作声的男人,以及走近的医生和护士,终究闭上嘴,快步离开了医院。 站在马路边上,风一吹,脸上凉飕飕的。 她这才回过神,忙到包里去翻找,这时,一小包面纸出现在眼前。 抬头一看,是跟过来的张新民。 “谢谢。” “我……送你回去吧。” “好。” 姜海吟坐进车后座,擦了擦脸,却没有补妆。 张律师瞥了眼后视镜,迟疑道:“是送到,刚才那条小巷吗?” “嗯。” 重回事发地,可能是临近中午,也可能是警方驱赶有效果,这会儿已经没什么人围观。 她下了车,却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先去了附近的打印店。 二十分钟后,走向值守的工作人员,表明身份,并出示了相关证件。 “我是名律师,受嫌疑人家属委托,我想看一下现场,麻烦你们派一人陪同。” 这要求,合情合理且合乎规定,没法拒绝。 一名年轻的警官主动上前道:“我陪你去,不过既然是律师,那应该知道,看归看,不可以碰任何东西,更不能偷藏,扰乱办案秩序。” “我明白。”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房子,姜海吟环视着屋内的情况。 其实烧得并不算太严重,只有厨房连接着卧室的方向,焦黑一片。 “请问案发时间,确定了吗?” 年轻人想了想,回道:“大概凌晨吧,幸亏发现得早,有人第一时间报了警。” “听说犯罪嫌疑人烧伤比较严重,我还没有去医院看过,具体怎么回事,能麻烦告知一下吗?” “半夜抬出去的时候,那老小子全身都焦了,他好像是原本打算吓唬被害方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地,把油给弄洒了,一部分浇在了自己身上……” 第282章 后果无法预料 姜海吟一边听,一边四下查看。 卧室的火势似乎最大,床头柜,衣柜这些地方,已经烧成了碳化,一碰就碎。 地板也是,黑乎乎一大片,不知名的物体附着在上面,微微凸起。 “这是什么?” 年轻警官顺着望去,解释道:“那里原本应该有个行李箱,被烧到融化了。” 看了一圈,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姜海吟谢过工作人员后,转身去了经办此案的侦查机构。 在半路上,她接到警方电话。 “你的父亲姜荣生涉嫌一桩案件,目前正在XX医院,麻烦过来一趟。” 她正等着这个电话,当即应了声好。 挂掉电话,她才突然想到,目前这个阶段,自己并没有调查取证的权利。 换句话说,她还看不到现场收集的物件。 姜海吟努力稳住心神,驱车前往指定的医院。 在小房间里接受过正常问话后,她被允许进病房探视。 病床上,姜荣生奄奄一息地躺着,精神似乎还不错,正冲着旁边的医生咿咿呀呀地囔着什么。 医生虽然听不懂,但也明白意思,摇头道:“我知道你疼,但麻药不能多用,必须等晚上才能打。” 说完,收拾好东西,转身离开了。 姜荣生气得直瞪眼,一转头,看到了自己女儿。 那双眼睛里立刻迸发出愤怒又恶毒的光芒,嘴巴开开合合。 姜海吟无视那些无声地怒骂,走过去坐下,并调整了下姿势。 她知道,后方有个摄像头正在运转,按照规定记录着这个房间里所发生的一切。 她一边用手机打字,一边查看裸露在外面的皮肤。 大部分被包扎起来了,正不断往外渗着粘液,看不出什么。 可姜海吟有种莫名地直觉,这把火并不是单纯的为了给姜荣生带来不可磨灭的痛苦。 邹言这么做,应该还有其他原因。 看见这句话,中年人瞪大眼睛,咚咚咚地敲起了床板。 她背对着监控头,扯了扯唇角,再次把手机上的字送到对方眼前。 姜荣生一僵,眼神慌乱。 姜海吟伸出手,帮忙调整了下歪掉的氧气罩。 “啊……啊……” 中年人张着嘴巴,发出可怜巴巴地哀嚎。 经过一晚上的折磨,他苍老了许多,这副卑微的样子,很具有迷惑性,容易让人心生同情,忘记他昔日的所作所为。 不过这其中,并不包括姜海吟。 别说这辈子,就算下辈子,她也会记得对方的恶行。 姜荣生双眼发亮,他颤颤巍巍伸出手,想去拽女儿的衣袖,被不动声色地避开。 姜海吟从包里拿出张纸,一手递过去,一手继续打字。 中年人怔住。 她诱惑着。 姜荣生有些犹豫。 打完这句后,她删掉便签,把那张纸和手机都放回包里,站起身,作势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身后传来乒铃乓啷的声音。 她顿住脚步,眼眶有点发热。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再次坐进车里,已经是傍晚。 想到刚刚离开时,姜荣生那充满期待的眼神,不禁有点想笑。 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又怎样。 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就当自己是个孤儿了。 何况,她现在有了小臻。 她的宝贝儿子,才是她的血脉牵制。 第二天一早,姜海吟拎着保温桶去哪家私人医院,却被告知,不允许进入。 “谁不肯我进去?” “你们有没有告诉他,我的名字?” 前台言语客气,态度却很坚决:“抱歉,这就是邹先生的意思。” 好,很好。 她闭了闭眼,转身离开,一脚油门直奔另一家医院。 苟子鑫刚从复健中心锻炼回来,一进门就看见满桌子热气腾腾的早点,肚子立刻发出好大地一声咕噜。 他随手丢开刚从食堂拿的包子,笑嘻嘻地说道:“哎呀,我都差不多快好了,还带这么多吃的来干嘛,怪不好意思的……” 说是这么说,吃起来毫不含糊。 扫荡到一半的时候,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苟少放下手里的汤勺,看向坐在对面、一脸若有所思的女人。 “这些,不是专门给我做的吧?” 姜海吟很坦率地承认道:“邹言住院了,我没能送得进去,倒掉太浪费,所以想到了你。” “哦哦,这样啊……” 大家都是熟人了,苟子鑫并不介意,觉得能沾到兄弟的光已经很幸福了。 知道内情之后,吃得更加踏实。 咕咚咕咚喝完一整碗汤,突然顿住:“等等,你刚才说,老邹住院了?!” “嗯,受了伤,因为我。” “哦……那也算,正常。” “可他并不承认,而且把我赶出来了。” “呃……” 苟律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麻烦,嘴里的汤,立马就不香了。 “苟律,你还觉得,这正常吗?” “咳……” 姜海吟认真道:“上次,你跟我说,让我对他再好一点,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还是那句话,你是他最好的朋友,如果他有什么隐情,能不能请你告诉我?” “他……”苟子鑫满脸为难。 那种事,到底要他怎么说? 正因为他们是挚友,才会有私心。 其实他希望姜海吟永远不知道内情,永远把老邹当做一个普通人。 虽然很显然,就快要瞒不住了。 可他实在无法想象,当一切剖露在阳光底下的时候,对方不能接受,真正地转身离开,到时候,好友该怎么办。 后果无法预料。 第283章 是狂躁症吗 他只能扯了扯嘴角,再次打起哈哈:“你不要想太多,老邹的性格嘛,一直是这样,直男癌晚期,你懂的,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你先别理他,过几天就好了……” “是吗?” 姜海吟眼露迷茫。 可除了接受这样的解释,她也实在想不出,还能是什么原因了。 黑色的沃尔沃驶出大门,对街路边停着辆不起眼的轿车。 半开的车窗,伸出一只长焦镜头。 喀嚓,喀嚓。 车里的人看了眼拍出来的照片,拨通了手机。 “差不多了,待会儿都给您传过去,好,您放心。” 卫生间,温云虹坐在马桶上,一边翻看手机,一边勾起冷笑。 邹行云: 她咬着指尖,思考了会儿,回道: 邹行云: 叩叩。 “夫人,你在里面吗?” 温云虹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到地上去。 她飞快地补上一句,摁灭屏幕,动作利落地封进防水袋中,然后放进了水箱里。 做完这一切,才按下冲水键。 哗啦—— 她整理好衣服,拉开门:“怎么了?” 何安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对方,淡声道:“您在里面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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