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一些自己想看的。 可惜,一无所获。 倒也不奇怪,说是内部,真正核心的东西,以她目前的级别,肯定没有资格去窥探。 起草完文书,刚交上去,又收到审核合同的任务。 忙忙碌碌,一直到下班。 姜海吟谢绝了酒吧小聚的邀约,拎起包,往电梯口走去。 搭公交回到暂住地附近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快七点。 公寓楼下的路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坏掉了,四周黑黢黢一片,只有挂在天空中的月牙儿,洒下一点朦胧的昏黄。 一阵风吹过,乌云将那点光也遮住了。 姜海吟突然顿住脚步,蹲下身,看上去像是在系鞋带。 当她重新站起来时,腰部猛地一紧,随即视线一晃,整个人被拖进楼道口,重重地压在了墙上。 “唔……” 她吃痛皱眉,捂住唇的大掌微微一颤,搂着后腰的那条胳膊顿时又紧了紧。 这下,后背是碰不到墙了,可她几乎被迫挂在对方身上。 紧密相贴。 在这九月的夜晚,透过薄薄的布料,感受到了彼此不算陌生的温度。 温凉的手心慢慢松开,冷淡的声线送入耳中。 “知道那是谁的公司吗?” 她呼出口气,定了定心神,道:“知道,邹远良,你的堂哥,他在邹氏的控股权,比同家族的人多出0.2个点,仅次于你爷爷。” “为什么要去。” “生存,人活着,总是要努力挣钱……” “姜海吟!我问你,为什么要去!” 后脖颈被猛地被掐住,剩下的话摇碎在喉咙口,灼热地气息喷洒在她耳廓上,伴随着压抑地低吼。 吼完,又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飞快地收回手,后退了两步。 黑暗中,她看不清楚男人脸上的表情。 不过也有可能,依然没多大的改变。 “这句话,我也想问你,为什么要去F国,我甚至不知道,该叫你邹言,还是邹璟言,当然,你也可以像之前那样,轻描淡写地告诉我,你是去谈生意的,跟我这个人没有半点关系,或者,干脆不回答。” 等了会儿,果然没等到回应。 姜海吟耸耸肩,继续道:“我们之间没有婚姻,就一个非婚生子女,儿子现在归我,也没有经济纠纷,没有抚养问题,没有……爱情。” “所以,我去哪里,有什么职业规划,跟你有关系吗?” “再说了,呵……我先去了总公司,是邹二少您看不上我,我才去的分公司,事实证明,我不算太差,法务部门与高层对接的机会还是挺多的,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就能亲眼见到你堂哥,看看他——唔!” 喋喋不休的小嘴被狠狠堵上。 碾着唇瓣,用力厮磨了很久,邹言才恍然自己干了什么好事。 可事已至此,只能冷着嗓音,强硬地要求道:“明天,去辞职。” 他做好了女人情绪激烈的准备。 他甚至,连送往哪家医院,都想好了。 可对方却只是抬手碰了碰唇角,轻微地嘶了声,神情十分平静。 “这就是你的回答吗。”她淡淡开口,语气里似乎藏着一丝失望。 邹言垂着眼,指尖按在女人后颈那一小块白嫩的肌肤上,不住地摩挲。 困住的兽,终于学会了那么多种语言。 偏偏,此刻不是最佳的表达时机。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句话,他还没有学会。 他只能再次偏头深吻住女人,什么技巧,什么注意事项,统统抛之脑后。 第218章 试探 只知道卷住舌尖,探访每一处。 恨不得,吞吃入肚。 这时,楼上传来一阵脚步声。 “嗯?灯怎么突然不亮了……啧,破物业,就知道收费,灯坏了也不修……” 中年人自言自语着走出单元门,完全没注意到楼梯下方,有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影。 直到脚步声完全听不见了,姜海吟才捂住胸口,连喘了好几口气。 怎么会这样。 她刚刚,还以为自己要死了。 原本打算不给任何回应的,谁知道根本不受控制。 太可怕了…… “辞职,然后离开京市,你可以去你想去的任何国家,我会承诺,这次……” “你的承诺,咳咳,有用吗?” 她终于喘匀了呼吸,抬手推开男人,整了整微乱的衣服和头发。 “我不会辞职,有本事,你让他们辞退我好了。” 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姜海吟上了楼,她没有按亮楼层的灯,摸着黑站在尽头的窗户口,侧身往下看。 余光瞄见自己的鞋。 那是一双坡跟通勤鞋,并没有鞋带。 十分钟左右,路灯重新亮起。 她抿了抿唇,拿出钥匙,推开了房门。 第二天一早,刚进公司没多久,就收到了领导的召唤。 姜海吟没觉得意外,简单地收拾了下手边的东西,快步走了过去。 “总监,您找我?” “嗯,这是你写的?” 一份装订好的文书,啪地一声,丢到面前。 她瞥了眼,心中了然。 不用说,这是接到上级命令,开始没茬硬找了。 说不上来什么感受,有点如负释重,又有些茫然。 但这个茬,她不接也得接。 姜海吟一边默默做起下一步的安排,一边随口道:“对,我知道自己写得不够好,如果总监您觉得我不足以胜任目前的职位,那么……” “谁说你不能胜任了?!” 这一声,直接吓了她一跳。 胡总监清了清破音的嗓子,一脸严肃地说道:“小姜啊,你是名很优秀的人才,要对自己有信心,别被公司里那些老油条们带偏,他们是自己不行,就看不得别人好!” “咳,虽然你的文书里面,仍有许多不足之处,在往后的日子里,还需要我的亲临指导,但我相信,只要你继续努力,多写,多练,升职加薪,绝对不是梦。” “来,这些资料你拿回去看,写完了发我邮箱,我帮你看一看,改一改……” 一叠文件夹推到手边,姜海吟只觉得脑子里还有点懵。 “总监,您叫我来,真不是打算辞退我?” “辞退啥啊辞退,别胡思乱想!” 好不容易碰到个能力强不挑事的,他恨不得扣在身边用一辈子,怎么可能辞退! 姜海吟抱着一堆东西坐回工位,立即收到无数或同情或嘲讽的眼神。 有个女孩比较好心,凑过来小声道:“赶紧找个借口推掉,不然啊,以后都是你的活儿,关键,还挂不上你的名。” “嗯,好,谢谢……” 同事们都以为她是心情不好,才这么失魂落魄。 只有她自己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两天过去,风平浪静,连调动都没有发生。 第三天下午,姜海吟打听到,大老板今天会来,并且要在五楼会议室开会。 “这个季度的报表怎么回事?你们谁来给我解释一下!” 邹远良靠坐着老板椅,将手里的一沓子东西丢了出去,纸张顿时跟雪花似的,满天飞舞。 几位高管战战兢兢地解释道:“目前市场很不稳定,多少……会受到一点影响。” “好几个合作方被抢了……说有人报价更加低廉,关键货物的品质,还比咱家要好……” “而且也不知道有什么门路,以往每次一出新政策,咱们公司都能赶上热乎地,可现在……消息根本传不到我们耳朵里,前几天,还差点被行政处罚……” 呯! 邹远良一拍桌面,满脸震怒:“这就没办法了?等着被人家赶出市场,关门大吉?!” 众人面面相觑,鸦雀无声。 他屈指叩着桌面,恨铁不成钢地吼道:“不就是价格战吗!放眼整个京市,论底子,谁比得过我邹家?他们敢玩,你们就玩把更大的,这还要我教?!” 被这么一通训斥,在座的基本上都想借坡下驴了。 反正是老板的主意,出了事,有他顶着。 只有其中一位上了年纪的高管反对道:“不行啊,这次情况不一样,而且对方……” “你给我闭嘴!”邹远良一瞪眼,“我忍你很久了,我不管你之前跟着的是谁,记住,这里,首先是姓邹远良的邹,其次,才算是邹氏……散会!” 会议室的门敞开两边,邹大少走在最前方。 后面簇拥着一群人一个个绞尽脑汁地拍着马屁,试图留下深刻的印象,能得到大老板的赏识及青睐。 “听说,上次的知识产权纠纷案胜诉了?干得不错啊。” “不敢居功,多亏了大少的英明领导,加上我的一点点小想法……” “总监。”拐角处,一名年轻的女人站在那里,笑容得体。 正吹着牛,想法的真正提供者突然出现在面前。 饶是胡总监这样的人,也难免感到心虚。 但惊慌只在一瞬间,他很快就板起脸道:“公司高层开会,你来干什么,还不快滚!” 姜海吟非但没滚,还往前走了两步,递上手中的文件夹,不紧不慢道:“总监,这是近期的卷宗汇总,听说您开会,大家担心您需要用,所以让我送上来一趟。” “什么汇总,听不懂我说的话吗,你……” 一只手伸过来,将胡总监用力拨到一旁。 邹远良眯着眼,仔细地打量起女人。 从头到脚,扫视了两遍,目光最后停留在她的胸牌上。 “姜、海、吟。” “您好。” “你知道我是谁吗?”他饶有兴致地挑起眉。 “您没有戴胸牌,主管们态度恭敬,不难推测出,您应该是今天会议的重要人物,大少好。”姜海吟淡笑着点了点头,态度不卑不亢。 “有意思。” 第219章 失望 邹远良什么都没说,也没什么都没做。 这句话过后,便摆摆手,让她先离开了。 但当姜海吟转过身,眼中的神色立刻变得凝重起来。 没有被辞退。 邹家大少爷,绝对认识她。 这两件事合在一起,可以初步推断出两点。 第一,邹氏兄弟的感情,比外面以为的还要差,出于某种原因,邹言甚至没办法明着插手她在这边的情况。 第二,邹远良的眼神告诉她,曾经发生过一些不好的事,而她作为当事人之一,毫不知情。 整整一下午,姜海吟坐在电脑前,无意识地敲击着键盘。 她强迫自己回想着失忆期间发生的事,再加上这大半年发生的,一件件,一桩桩,并极力去串联起来。 直到下班的时候,才稍微捋清了一点头绪。 不管怎么说,邹远良,是她最近的突破口。 或许,她也不用去刻意做什么,只需要静观其变,等候对方上门。 钥匙插进锁孔里,扭了两下。 姜海吟推开门,把包挂在玄关的架子上,照例冲着里屋扬声道:“宝宝,妈妈回来啦!” 脚步声响起,不轻不重,藏青色的衣角出现在房门口。 “快来看看,妈妈今天给你带了什么好吃——” 声音和笑容一起,戛然而止。 她瞪着面前这个身高腿长、与小房子格格不入的矜贵男人,一时间,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这时,熟悉的脚步声传来。 小男孩趿着她刚买的海绵宝宝拖鞋,小跑着出来,眨了眨大眼睛,软糯地唤了声:“妈妈。” 很好,这是认识到错误,并开始学会用卖萌来解决。 她的母爱教育,还真是起到了明显的效果。 “洗手,吃布丁,但只能吃一个哦,饭菜待会儿就能好。” 姜海吟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转身进了厨房。 一大一小坐在沙发上,目送着纤细的背影走开,消失在玻璃门后。 “爸爸,你应该在门外等的,妈妈她吃软不吃硬,现在好了吧,她把你当做空气,就像没看见你一样。” “同样的方法,我不会用第二次,上一次那么大的雨,她都没允许我进屋,你觉得今晚,会发生例外吗。” “可,这样做,她会不喜欢我的……” 邹言偏头看向儿子。 小半年不见,像是被拉长了,脸颊上的肉少了一些,五官出落得更加精致,尤其那双眼睛,几乎跟他妈妈完全一样了。 过去那些衣服,都是别人成套送过来的,他个人没什么喜好,便排好顺序,按一周七天,轮流穿。 现在的,虽然质地是朴素了一点,但颜色鲜亮,款式更适合小孩子,一看就是精心搭配过。 小衬衫口袋上,甚至还别了个笑脸徽章,显得俏皮又可爱。 邹言忽然笑了起来。 眼尾和唇角,都弯起一道好看的弧度:“没关系,她要是不喜欢你了,就跟我回去。” 说完,他伸出手,拿起了茶几上的布丁。 “邹家的规矩,儿童在饭前,不可以吃零食。” 邹林臻:“……” 所以说,妈妈为什么还不给他改姓。 很快,正常的两菜一汤上了桌。 小男孩瞥了父亲一眼,跑进厨房帮忙盛饭。 盛好两碗端了出去,刚在餐桌旁坐下,一道温柔的声音传来:“再盛一碗。” 沙发上的男人一怔,缓缓抬起眼。 邹林臻哦了声,再次跑进厨房时,看到妈妈正弯腰揭开放在角落的电蒸锅。 原来,今晚是有多加一道菜的。 一切与之前,似乎没什么区别。 除了环境简单了一些,桌子小了点。 可显然,整顿饭下来,只有姜海吟吃得最惬意。 她喝完最后一口汤,把碗一推。 “你们收拾吧。” 哗啦—— 骨节分明的手指从一堆泡沫里拎出一只盘子,抹去油污后,送到水龙头下,熟悉地冲洗干净。 旁边,小人儿踩在凳子上,用布把滴水的餐具仔仔细细擦干,再放进柜子里。 父子俩沉默地配合着,厨房里,只听见水流和瓷器碰撞的声音。 快洗完的时候,小男孩忽然开口道:“前天,妈妈收到一封邮件,是一个叫Jack的男人写的。” “正常社交,以后这种事,不用告诉我。” “是妈妈在F国的同学,之前有次下雨,他宁可自己淋雨,把伞让给妈妈了,后来妈妈请他喝了咖啡做为感谢。” 海绵摩擦着盘底,被挤到变形,男人闭了闭眼,道:“正常社交……” “信的内容我不知道,但末尾有句话,我看见了。” “……什么。” “i.love.you.” “……” 咣当! 姜海吟蹲下身,用抹布包住碎掉的瓷片,拿起来看了看,淡声道:“刚买的,十二块五,加上今晚这顿饭,凑个整吧,一百。” 习惯性漠然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疑惑。 她伸出手,掌心朝上:“我们一不是朋友,二没有其他交情,你过来蹭家常菜,自然是要给钱的,小邹总,该不会是想赖账吧?” 接过钱,便是送客环节。 大门关上之前,被猛地撑住。 狭长的眼一瞬不瞬地直视着,眸底似有阴云在翻涌。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又要被抗上肩头,锁进不见天日的房间里。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男人垂下纤长鸦黑的睫毛,舔了舔干涩的薄唇。 “姜海吟,我……” 她按着门把手,看似催促,实则等待。 等着听到一些实情,或者,干脆是最直接的那句话。 “……要怎么做,你才会离开?” “……” 姜海吟差点气笑了,又完全笑不出来。 她磨了磨后槽牙,用力扒开那只撑住大门的手,再狠狠一推,咚地一声甩上。 一气呵成,不带丝毫犹豫。 门板距离高挺的鼻梁,只有两厘米。 邹言站在门外,听到里面传出一声怒气冲冲的低吼。 “希望有一天你能感觉到,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安然公墓。 陈家人一起祭拜过后,林倩玲低声道:“你们先下山去吧,我想……跟老陈单独聊会儿。” 第220章 查探 “好。” 所有人点点头,纷纷离开。 都说时间能抹平一切悲伤。 陈卫海已经去世太久了,久到连家中的长辈,都快忘了他的样貌。 当初林倩玲很快再婚,陈家谩骂一片,现在,也默默地接受了。 陈颖芝平静地望着墓碑。 照片上的男人笑得非常爽朗,永远停留在了三十九岁。 她依稀记得,那天对方出门前还笑着跟自己承诺,说晚上一定会早点回来,陪自己搭乐高城堡,玩给娃娃换装的游戏。 可最后回来的,却是一具尸体。 “走吧。” 淡淡地催促,打断了她的回忆。 余光中,陈颖芝看见殷迟舟走了过去,抬手搭在母亲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又附耳说了几句。 她收回目光,点头道:“好。” 公墓山脚下,佣人们支起太阳伞,人群三三两两散坐着,谈笑风生。 陈颖芝喝了口温水,出神地望着头顶的树荫。 微风习习,无数道细碎的光透过缝隙折射下来,有种别样的美感。 就像她的人生,其实已经充满了阳光。 偏偏,还不珍惜。 “咳,颖芝啊,其实有些话……轮不到哥哥来说,我也没有任何逼迫你的意思,就是……妈咪那边总问,你现在,咳,到底有没有男朋友?” 陈品清盯着妹妹的脸,没错过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然而,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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