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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也有幸欣赏到了对方拿出备用卡,大大方方走出去的场景。 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 “邹律,外面多、多冷啊,怎么不进去?” 一名姓李的律师去洗手间,回头见邹言一直站在角落里,便大着舌头好心提醒道。 下一秒,男人抬起头,两道阴鸷的视线投来,李律浑身一颤,刹那间,酒醒了一大半。 他使劲眨了眨眼,再度看过去时,对方表情温和,十分客气地回道:“处理点私事,待会儿就过去。” “呃,好、好……” 不管是不是错觉,李律都不敢再多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等包厢门再度合上,邹言一边拨通电话,一边抬脚往电梯口走。 等出了酒店大门,回京市的机票已经订好。 上飞机前,一条消息发送到他手机上: 京市第一人民医院,特护病房。 “来,今日份水果。” 看着面前的豪华果盘,姜海吟咯咯直笑:“这也太夸张了吧!” “一点都不夸张,你这可是重伤,每天就得好吃好喝的养着,等过两天拆了线,咱们就回老家,那边空气比这里好,更适合休养。” 陆茂筠说着,叉起一颗蓝莓,送了过去:“来,张嘴。” 她有些不好意思:“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我手又没受伤。” “不行,好不容易有机会让我行使下未婚夫的权利,你不许拒绝。” 瞧对方说得委屈,姜海吟只得无奈照做:“啊——” 呯! 病房门被一脚踢开,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逆着光,风尘仆仆。 屋子里的两个人都被吓了一跳,陆茂筠率先认出对方,立刻露出一脸地警惕,姜海吟则往他身后躲了躲,小声问道:“这谁啊?” 这句话一出,两个男人都变了脸色。 邹言面色阴沉,眼神凌厉,慢慢地浮起一抹嘲讽。 而陆茂筠则像是吃了颗定心丸,整个人都轻松起来,十分好心地介绍道:“这是你之前那家律所的负责人,姓邹,你可以叫他……邹主任。” 原来是上司。 姜海吟了然地点点头,冲着对方微微一笑:“邹主任好。” 这副疏离又不失礼貌的表情,简直把邹言给气笑了。 他走到沙发椅旁坐下,交叠起两条长腿,唇角是扬着的,眼底却一片冰冷:“姜海吟,我不管你又在演哪出,我只想告诉你,你躲在这个人身后,是没用的,他不过是个二世祖,是个废物,你要是不想事情闹得太难看,最好立刻马上就主动过来,前几天发生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则……”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姜海吟眨了眨眼,满脸疑惑,“哦,有一句我倒是听懂了,你在辱骂茂筠,可就算你是我的老板,你也没资格骂我未婚夫啊,你这人……脑子没毛病吧?” 邹言:“……” 第96章 失控 “咳。”陆茂筠毫不掩饰自己被爽到的神色,闷笑了两声,道,“既然邹律亲自过来,那正好,先口头辞个职,如果需要书面文书,回头再给你补上,至于经济补偿金什么的,有你就让财务打到卡里,没有也无所谓,其实就算小吟一辈子不工作,我也养得起。” 青年说话的时候,姜海吟一直在悄悄打量那个陌生的男人。 长得是真好看,跟明星似的。 面相也不凶恶,十分地斯文矜贵,只是有些高冷。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打心眼里感到害怕。 或许比害怕还要复杂点,一触及那双狭长的眸子,就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又难过得想哭。 这种感觉她从未体验过,连带着脑后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 眉头刚皱起,几乎是同一时间,对方倏地站起身,大步走近,姜海吟吓了一跳,顾不上疼痛了,本能地直往后缩。 “你想干什么!”陆茂筠张开手臂挡在前面。 冷冽地目光,从攥着青年衣袖的细软手指,移到那双满是惊惶和防备的圆眸上,邹言终于意识到,这并不是一场作戏。 这个女人,对姓陆的满心信任。 对自己,却是感到害怕,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荒谬。 简直荒谬极了。 他闭了闭眼,长吁口气,盯着陆茂筠的胳膊,低垂的眸底燃起快要掩不住地暴戾。 折断它,只需要两秒。 两秒之后,姜海吟就会明白,他绝不是在开玩笑。 陆家这个废物,根本阻挡不了他。 没有人,能够阻止他…… “呜……” 细微的声音传入耳中,敏锐地视线捕捉到女人眉间那抹越发加重的痛苦神色。 刹那间,有什么东西像潮水般退去了。 他松开握紧的拳头,后退了两步,又变回那个冷静自持的邹律,淡淡道:“好好养伤,改天再来看你。” 说完,推门离开。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连陆茂筠自己都没想到,这场局面会结束得这么快。 他还以为,以对方的处事手段,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咳咳……” 剧烈地呛咳在身后响起,他这才察觉到不对劲,回头一看,姜海吟脸色苍白,满头的冷汗。 “小吟!你、你怎么啦!” “头……头疼,恶心……” “你、你快躺下,我这就去找医生来!” 病房内,陷入兵荒马乱。 走廊尽头的拐角处,一道身影立在那里,站了很久很久。 半个月后,京市下起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 也就在这一天,姜海吟可以出院了。 “要不,还是再等两天吧?外面地上那么厚的雪,我担心你……” “没事啦,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我就算现在再摔着,都不会裂开。”她晃了晃脑袋,打趣道。 陆茂筠没办法,只得同意:“行,那待会儿你先到车里去坐着,我办完手续就来。” “好。” 这一趟住院,前前后后也置办了不少东西,陆茂筠那辆小奔驰根本装不下,干脆包了辆商务车,这样既稳当,又宽敞。 “深灰色的,车牌是京……” 医院大厅里人特别多,陆茂筠只能隔着人群大声叮嘱。 “我知道啦!” 姜海吟挥了挥手,往外面走去。 她穿得多,走路又慢,乍一看,像只摇摆的企鹅。 不过在这种地方,倒不算奇怪,毕竟旁边还有不少拄拐杖坐轮椅的。 她一路摇到大门口,一抬头,一辆深色的商务车就停在面前。 豪华气派,像是陆茂筠的风格,而且看那样子,显然就是在等人的。 姜海吟懒得绕到前后去看车牌了,走上前,敲了敲茶色的玻璃。 电动门缓缓敞开,她稍稍探进头,礼貌问道:“师傅,订车的人姓陆,请问是不是你这辆?” 驾驶座的男人戴着鸭舌帽,闻言没开口,只轻点了下头。 她不疑有他,道了声谢后,钻到最后一排坐下。 果然还是会晕。 这冰天雪地加上一路拥挤,耗费了她不少精力,一碰到舒服的真皮椅面,便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开始昏昏欲睡。 察觉到车身晃动后,也没怎么在意。 缓了好一会儿,终于好受了些。 她悠悠地睁开眼,发现窗外的风景在飞速往后掠去,便下意识地唤了声茂筠。 没有任何回应。 车内只有轻音乐在流淌,透着股诡异地静谧。 她忙坐起身,急切地搜寻。 空无一人,宽敞的车内,只有自己。 哦对,还有一名司机。 “师傅,我朋友呢,还有一个人没上车,你快点回去……” 忽然,姜海吟又意识到一件事,行李什么的也并不在,说明这根本就不是陆茂筠订的那辆车! “停车!你快停车!” 她扶着椅背,摇摇晃晃想站起身,一道有些熟悉地冷漠嗓音传来:“不想再次磕破你的脑袋,就给我坐下,系好安全带。” 司机偏过头,鸭舌帽檐下,是冷峻的侧颜。 “你……”圆眸顿时瞠大,她想了好半天,才从混沌的脑子里翻出一个人来,“你是那个姓邹的主任律师,我的……前任上司?” “怎么,才十几天而已,就不记得我了?” 这句话,听着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出于礼貌,姜海吟忙委婉地解释道:“抱歉,这段时间我的记性确实不太好,以前的事情还没完全捋清楚,所以……” “那你为什么会记得陆茂筠。” 她很自然地说道:“我们认识三年多了呢,当然记得。” “可你认识我——” “什么?” 后视镜内,反射出一张满是茫然的脸。 邹言握紧方向盘,喉结滚动。 “没什么,不过你在我身边工作了那么久,我怎么不知道,你已经订婚了。” 姜海吟愣了下:“可能……是我没提过吧,毕竟,只是很普通的私事。” “你们感情不错,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她莫名察觉到一丝危险,同时也觉得对方似乎管得太宽了,于是没有给予回答,而是口气强硬地要求道:“邹主任,很抱歉我上错了车,还请你先把我送回去,我未婚夫现在肯定很着急,你——啊!” 车速突然提升,她往后一仰,重重地摔回了座椅上。 低沉地嗓音再度响起,比刚才更加冰冷:“我说过,系好安全带。” 第97章 她想也没想,张嘴狠咬了一口 她不敢迟疑,慌忙拉过扣上。 明明是商务车,却开出了跑车的架势,耳边全是轮胎摩擦地面的噪音,以及油门踩到底的轰鸣。 她刚从医院出来,实在不想再进去了。 就算这个人很有问题,她也不打算在这种时候争执唱反调,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识时务者为俊杰,何况既然能当上律所的负责人,应该不会是什么反社会分子……吧? 她盯着那张阴沉的脸,在心底打了个问号。 吱—— 安全带勒得她一阵头昏眼花,还没等回过神,一道黑影笼罩而下,紧接着什么东西缠上了手腕,猛然束紧,然后被迫套在对方的脖颈上,整个人随之腾空。 “你……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 姜海吟竭力挣扎,双腿不停地踢动,而对方游刃有余,甚至还能分出一只手来,推开雕花铁门。 很快,她就折腾不动了,只能气喘吁吁地挂在对方身上,勉强睁眼观察了下四周的环境。 花园,小喷泉,欧式小洋房。 要不是眼下这莫名其妙地状况,她真想感慨一句好美。 被放下来的时候,两人离得比较近,她想也没想,张嘴狠咬了一口,然后飞快地往后面退去,举高双手成防御姿势。 “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叫做绑架!” 邹言抬手揩过被咬的地方,指腹染上一抹鲜红,他低低地嘶了声,表情却仿佛浮起几分愉悦。 看着男人的样子,姜海吟感到更加害怕了。 这哪里是什么主任律师,这分明……就是个顶级罪犯。 她当初是脑子坏掉了吗,为什么会跑到这种人的身边去当什么助理啊! “我当然知道,没有谁比我更了解这个罪名,不过我认为,我还够不上,顶多算是囚禁。” 邹言语气轻松地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呯地一声,大门合上了。 姜海吟愤愤地蹬了下腿,这才发现,捆住自己双手的,是对方的领带。 她低下头,用嘴叼着努力撕扯,一挣脱开,便跳下欧式大床,直冲向房门。 果然被反锁了。 就在她四处转悠,思考着如何脱身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些杂乱地脚步声。 她下意识跑到床边坐好,捡起领带刚准备胡乱缠绕回去,门开了。 却不是那个邹律,而是几名穿着白大褂的人,他们拎着医疗箱,后面还推了好几台大型仪器。 为首的中年人像是没发现她手上的束缚,温和道:“姜小姐,我们是脑外科团队,听说您前段时间摔下楼梯,脑部受到过重创,请允许我们为您做个详细的检查。” 虽然这些人看上去没有恶意,也的确一副专家的模样,但姜海吟还是本能地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没什么事,人民医院的主任医师说了,我失去的部分记忆并不影响我的正常生活,所以只要注意休息和静养就行,以后会慢慢恢复的。” 徐医生很想对这句话表示赞同,可惜拿人钱财替人办事,邹先生给的实在太多,他只能昧着良心半恐吓半劝道:“姜小姐您可能考虑得太简单了,脑子里的病是会随时恶化的,最好及时诊断治疗,否则可能会造成无法预估的后遗症,比如精神认知障碍、睡眠障碍、自主神经功能紊乱……” “行、行了,别说了,做什么检查,我配合。”再说下去,恐怕要先被吓死。 徐医生暗暗松了口气:“请这边坐。” CT,核磁共振和脑电图,医疗团队的人都已经看过了,今天他们要做的,是另外几种方式的检查。 整整两个小时,姜海吟像个提线木偶,被人摆弄来摆弄去。 各种数据和专业术语,纷繁杂乱地围绕着。 从一开始的紧张,到最后的麻木。 其实刚醒来那会儿,她也无助过,彷徨过,任谁脑子里突然少了好几段记忆,都会感到恐慌。 可渐渐地,觉得好像也没什么。 她记得还算美好的童年,也记得饱受欺凌和痛苦的求学时代,虽然不记得自己为什么大学辍学到异地他乡打工,但后来的努力和跃出困境,依然历历在目。 没什么来往密切的朋友,也没什么印象深刻的同事,至于仇人,自始至终就一个。 她的人生很简单,如果总结成一句话,大概就是……活下去。 死里逃生,还有人爱,应该没有遗憾留恋的片段了啊。 “姜小姐,您脸色不太好,不要太费神去想事情,多放空大脑,放轻松心情,好好休息,我们就先出去了。” 望着医疗团队收拾好东西离开,她后知后觉地想起什么,嚯地追了过去:“等等!我不是自愿待在这里的,带我一起走吧!放我出去,救——” 呯! 沉重的房门再度合拢,那些人就想听不见一样,脚步声完全没有停顿。 姜海吟拍门拍都手都红了,始终得不到任何回应。 “呼……”她倚着门坐下,大口喘气。 好半天才撑着起身,挪到大床边,仰躺了下去。 “邹先生。” 徐医生递上厚厚一叠数据单,道:“各项检测表明,姜小姐的病情正在稳定恢复中,相信用不了多久——” “那是多久。”邹言淡声打断。 “唔,通常来说,一个月到两个月,但也可能是三到四个月,据我们临床经验来看,最多不超过一年。” “……” 邹言按住眉心,深吸口气:“那原因,她选择性失忆的原因你总知道吧?” “呃,失忆是脑部记忆存储功能区域病变导致的,这一区域非常广阔,姜小姐这种情况,就像陨石撞击地球,撞到的部分就受损了。” 尽管面前的男人表现得十分斯文有礼,徐医生还是莫名觉得心有戚戚,他小心翼翼地尽量通俗道:“同时,人的大脑也是相当精密的,比最先进的电脑还要复杂,神经网受到意识的控制……换句话说,姜小姐失去的记忆,可能是她出事前一刻最排斥的……” 看着对方的脸色,徐医生忽然有点不敢说下去了,他咽了咽唾液,秉着医德委婉提醒:“邹先生,以姜小姐目前的身体状况,受不住过多刺激,您要是希望她能早点痊愈,最好……” 第98章 监牢 “呵。”邹言笑了起来,却没有回应,只道,“等治疗方案出来后,发我邮箱。” 车队缓缓远去,高大的身影站在二楼平台,戾气布满眸底,再也掩藏不住。 早有预谋地跑出去,第一时间去找陆茂筠。 约在酒店见面,红着眼眶出来,神情恍惚地一脚踩空…… 这一系列事,不用去推断,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果然是这样,人心太多变,爱意太虚伪。 幸好他,从来不信。 主卧就在前方,邹言迈开脚步,又硬生生忍住了。 理智告诉自己,现在的他不适合过去,因为很有可能会失手掐断那纤细的脖子。 这时,手机发出一声嗡响。 他瞥了眼,眸底的阴鸷渐渐散去,恢复成平日里的冷静和漠然。 再次检查了一遍安保措施,邹言大步离开别墅,驾车前往目的地。 今晚七点,帝凯大厦顶层,将举办一场酒会,到场的皆是名流权贵,对外称是商圈交流,没人知道,其实主办方是邹家的二太太。 此刻温云虹正坐在二楼包厢,透过单向玻璃,俯瞰着下方的景象。 白芊站在她身后,捏着手机,满脸忐忑。 “他真的答应过你,会过来?” “真的!”白芊忙道,“邹……邹哥说,为了我,打算尝试看看,争……争取能多认识几位商圈大佬,多挣点代理费。” 纵使她出身还不错,大大小小也演过不少小剧本,面对这位气场强大的贵妇时,撒起谎来仍然会有些慌乱。 好在对方似乎习惯了这种反应,倒没有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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