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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种亲人之间许久不见,激动得热泪盈眶的场景。 邹言只淡淡问了几句研学期间的事情,而小林臻认真回答完后,也不再多话。 一旁的姜海吟心焦又心酸,忍不住想帮他们搭起话题的桥梁。 可车内的气氛实在太沉寂了,她几次张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能无力地垂下双肩。 这时,邹言的手机响起,他戴上蓝牙耳机,缓下车速,与当事人交谈起案情来。 空气里的凝滞感顿时减轻了不少,姜海吟瞄了眼身旁的小人儿,逗弄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她伸手到鼓鼓囊囊的口袋里,先是摸出一只蛋小黄的公仔,推了过去。 见对方没反应,便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然后继续摸。 这次,她掏出块巧克力,是圣诞老人造型的,憨态可掬。 接下来,各种小玩具,小零食,没一会儿,竟是堆成了一座小山。 她歪着身子凑过去,用手肘推了推那个稚嫩的小肩膀,笑眯眯地说道:“这么多里面,总有你喜欢的吧?国外可没有这些……” 哗啦—— 小手一扫,几乎所有东西都进了后置垃圾桶,有几个掉了出来,散落在地上,衬着黑色脚垫,格外刺眼。 “我说过,我不喜欢也不需要,你为什么总要做这些恶心的事情来讨好我,你烦不烦啊!” 小男孩第一次这么大声地说话,吼完快速别过头去。 姜海吟彻底呆住了,望着那冷漠的后脑勺,喃喃道:“小臻……” 第93章 那晚的真相 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之前明明……明明相处得还不错啊。 虽然没有多热情,但有问必答,并不真的拒绝她的示好,就算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冷漠却非常礼貌的啊。 她慢慢地挪坐了回去,靠着左侧的车门,忽然间有些不知所措。 胸口一震一震的,又麻又酸。 小腹处的旧伤口,开始隐隐作痛。 真的很痛啊。 她还记得,在那家小医院里,熬了十几个小时,怎么都生不出来,只能转成剖腹产。 麻药时间没到,可孩子随时有窒息的危险。 最后,差不多等于活生生剖出来的。 可醒来之后,看到皱巴巴的小人儿蜷缩在自己怀里,又觉得再疼都值了。 从此以后,她在这世上多了个血脉相连的至亲。 而刚刚,她在那张曾经亲吻过的小脸蛋上,看到了……明晃晃地厌恶。 凌晨一点,邹言来到儿童房门前。 淡淡地光从门缝泻出,洒下一小片昏黄。 他抬起手,轻叩了两下。 里面立刻传出一阵乒铃乓啷地声音,半分钟后,房门才被拉开。 “对不起爸爸,我这就去睡。” 小男孩垂着脑袋,只能看到毛茸茸的发顶。 他的视线越过自家儿子,落向不远处的书桌。 桌面上放着一只饼干盒,匆忙间没盖好,勉强扣着。 他收回目光,看到小男孩紧张到蜷缩的脚趾头,淡淡开口道:“如果你不是我儿子,今晚就只能睡在大门外面。” 小身影一僵,将头垂得更低。 “记住,在这世上,除了我,没人能欺辱她,包括你在内。” “……知道了,爸爸。” 南市,铭航大酒店三楼包房。 “要我说啊,你爸就是太低估你了,什么都束着你,才会出现那种局面,要是他早早帮你铺路,怎么可能被个小律师反将一军?” “就是,反正如果换做是我,这口气我也咽不下!” 朋友们你一言我一语,被围坐在中间的陆茂筠越听越烦,索性一推杯子,站起身往外走。 “去撒尿,谁都不准跟!” 从洗手间出来,他又去了最北边的大露台抽了会儿烟。 直到被冷吹得有些受不住了,才摁灭烟头,往回走。 “什么东西啊,本姑娘还就不受你这个气了!” 忽然,一道尖细地嗓音传来,透着几分似曾相识,陆茂筠下意识瞥了眼,当看清对方样貌时,脸色一变,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圆眼睛,小翘鼻,长得很甜。 不过此刻穿着亮片裙,外面搭了件假皮草,嘴里还叼着根女士烟,显得十分俗气廉价,完全不见那晚的清纯可人。 陆茂筠的脑子里顿时嗡嗡作响,一股恨意涌上心头。 就是这个女人害了他。 要不是她趁虚而入,来勾引自己,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如果没分手,他和小吟现在应该在享受二人世界,而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回到南市,天天泡在烟酒里混沌度日。 怒意烧得双眼发红,恨不得冲过去勒死对方,迈出腿的一刹那,又顿住。 不对。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他努力拉回理智,仔细想了想,酒店经理刚巧路过,被他一把拽住。 “您说她啊,哎哟,我怎么可能不认识呢,南市出了名的交际花,据说十六岁的时候就出来做这行了,没办法,家里有个长年住在医院的妈,还有个弟弟,啧,据说那个弟弟也不太省心,去年打伤人进去了,连律师费都付不起,她只能跟着一路奔波,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呢。” “然后不知道怎么地,突然有一天又回来了,虽说还是在干老本行,但整个人傲气了不少,开始挑三拣四的了,像是在外面狠捞了一笔,不太缺钱的样子……” 酒店经理说完,眼珠子一转,压低声音道:“陆少您这是……有兴趣?” 陆茂筠冷笑一声:“是啊,我真的很感兴趣。” 从酒店出来后,时莹莹照例先回家冲了个澡。 走出老旧的筒子楼时,已然和刚才的浓妆艳抹判若两人,简简单单的羽绒服加牛仔裤,清纯得像个女大学生。 她拎着保温桶来到第三人民医院,跟门口的保安打了个招呼。 老大爷拉下鼻梁上的老花镜,笑眯眯道:“今天也来得这么早啊,你妈妈看见你一定很高兴。” “那当然,我可是炖了她最爱喝的乳鸽汤,医生说这次手术以后恢复得不错呢!” “呵呵,那就好啊……” 寒暄完,时莹莹踏着轻快地步伐,一路轻车熟路地来到B区病房。 推开房门,她扬声道:“妈,我早上收到弟弟寄来的信了,他说在里面过得还不错,伙食也好,监狱长他们都挺照顾的,幸好遇到那位姓邹的律师,否则——” 病床上空无一人。 咚! 保温桶应声掉落,热汤顿时洒了一地。 女孩顾不上烫,疯了般往外冲,一转身,发现不知何时门被关上了,一道身影站在那里,双眼通红,满脸怒火。 “你……你是谁,想干什么……我妈呢?你把我妈弄哪——啊!” 陆茂筠抬手用力一推,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手掌蹭过破碎的内胆片,鲜血当即涌了出来。 “你最好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交代出来,否则,我会让你妈今晚就滚出这家医院,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时莹莹浑身打颤,不敢再装作不认识的样子,低下头抽泣道:“求你,别动我妈妈,我说……我什么都说……” “姜海吟。” “啊?” 看着女人魂不守舍地样子,邹言眯起眼。 下午他出去过一趟,回来就这样了。 不再跟前跟后地献殷勤,甚至不怎么动弹,就坐在那边,跟傻了一样。 他非常不高兴,但刚接了个大案子,晚上要加班不说,凌晨还得飞去槟市,实在抽不开身深究。 “你接上小臻后,今晚就住在那边,我有可能不回去。” “好……” 姜海吟淡淡地应了声,拿上车钥匙。 临走前,欲言又止,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盯着那道游魂似的背影,舔了下犬齿,正欲起身追过去,手机响了。 第94章 都是那个姓邹的卑鄙无耻 “邹律,时间差不多了。” 脚步顿住,他目送着对方拐过转角,沉声道:“好,我马上就到。” 夜晚十点半,会议厅。 这次是跨省办案,两边各出一个团队,京市这边的领队是邹言。 刚决定时,不少人表示了质疑。 两轮案情讨论下来,个个都露出了钦佩的神色。 中场休息,大部分男人都是老烟枪,相约着去平台吹风。 剩下的人选择合衣闭眼,养会儿精神。 邹言站起身,来到角落,拿出蓝牙耳机。 手机里的监听软件开始运转,修长的手指时不时调拨一下进度,最后停在一个时间段。 青年激动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控诉着自己的无辜和痛苦。 他脸色如常,眼睫掩住的眸色里,满是冰冷和讥讽。 播放完毕,他按灭屏幕,迈开长腿,走到一众领导面前。 “主观点我已经阐述过了,其他方面的资料在张新民那里,家中有急事,先走一步。” “再过三个小时,大巴就出发了,你赶得及吗?”某位老领导皱起眉。 他坚持道:“我会自己过去,机场汇合。” 说完,微点了下头,大步出了会议厅。 身后,传来不赞同的声音。 “简直是无组织,无纪律!这种时候怎么能擅自离开……” “哎,小邹这性子,确实需要再磨练磨练,到底还是太年轻哪……” 他充耳不闻,转眼就下了楼,坐进车里。 一路疾驰,半小时的路只开了十五分钟。 推开门,客厅里一片暗色,落地窗前的小沙发上,蜷缩着一道模糊地身影,听到响动后,肩头轻颤了下,却没有迎过来。 薄唇勾起,溢出一声轻笑。 他走上前,在沙发前站定。 “这么晚了,还没睡,在等我吗?” 人影动了动,缓缓抬起头。 “陆茂筠那晚的事……是不是……你亲手设的局?” 短短一句话,姜海吟说得很是艰难。 她纠结了一晚上,还是想得到一个亲口的解释。 片面之词不可信,其中或许有隐情,也可能是个误会,甚至…… “是我。” 非常干脆果断地两个字,没给她任何继续猜测地空间。 “那女孩,和你长得有四五分相似,我给钱,她办事,就这么简单。” 平静地语气,隐约透着一丝愉悦。 听在姜海吟耳朵里,就像山顶的钟鸣,震得她眼前发黑。 “为什么啊……”细软地嗓音哽在喉咙口,“你到底为什么,要做出那样的事情啊……” 唇角立刻沉了下去,邹言脸上难得的浮起几分恼怒,可惜四周太暗了,无法被发现。 他的口吻依然那么冷,仿佛淬了冰:“你这是在质问我吗,为了你念念不忘的前男友?” “不,我只是……” “发现自己错怪了他,后悔分手了?” “我……” 他一个跨步上前,单手将人摁在沙发上,强迫性仰起头,四目相对。 “你有资格和别人在一起吗,别忘了你是个罪人!” 几次开口被打断,情绪冲到了顶峰,姜海吟忍不住崩溃低吼道:“赎罪是我们之间的事,你为什么要去伤害别人啊!” “呵,既然你这么执着的追求一个答案,那我不妨告诉你。”他低下头,贴近柔嫩地唇角,“谁让他总缠着你,扰乱了我的计划,所以要怪,就怪你自己。” 话音落,微张的唇瓣就被狠狠摄住。 与上次的深入纠缠不同,这回仿佛要吞拆入腹一般。 很快,铁锈味在彼此的唇齿间蔓延开,混合着女人痛苦地呜咽。 但越是这样,他就越想深吻,甚至觉得远远不够。 如果真能把她吃进肚子里就好了。 吃下去,就不会再被任何人觊觎。 不会被分散关注,不会被缠着,不会被喜欢…… 喜欢和爱,真是令人厌恶的词。 还是恨比较好。 恨一个人,能恨一辈子。 姜海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过去的,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在鸿园的大床上。 大概是怕她真的会饿死,手脚并没有被锁住。 金色的链子垂在床边,彰显着拥有人临走前的心有不甘。 她环抱着双腿,呆坐了很久很久,久到肚子开始咕咕直叫。 可还是没胃口,什么都不想吃。 起身到卫生间洗了把脸,觉得嘴角有点疼,抬头一看,果真是破了。 望着镜子里那张苍白的脸,她扯了扯唇,送给自己一个难看的笑。 最后,姜海吟还是去厨房弄点了吃的。 毕竟只有填饱肚子,才有精力走出去。 有些事还没有解决,她必须去给个说法,结束这场不光彩的闹剧。 上次拿到房卡之后,姜海吟就找人复刻了一份。 本意并不是留一手,只是单纯地担心弄丢了要去麻烦邹言。 她将备用卡放在房间的抽屉里,于是被再次反锁的今天,就派上了用场。 离开鸿园后,她去到对街,给陆茂筠打了个电话。 刚一接通,话筒里就传出急切的声音。 “小吟!你吓死我了,一个晚上没半点消息,我还以为你被那姓邹的怎么了……” 陆茂筠吼得有点高,报刊亭地大爷连连侧目,姜海吟忙阻止道:“我现在去找你,约个地方吧。” 半小时后,京珑大酒店,1608房间。 她站在门口迟疑了片刻,抬手敲门。 几乎是同一时间,房门就被拉开了,陆茂筠精神奕奕地面孔出现在她眼前,十分兴奋地招呼道:“进来啊,快进来坐。” 这是个套间,外面有沙发和吧台。 “喝点什么?这里的鲜榨橙汁不错,我刚让他们送上来的,来一杯?” 她刚想说不用了,玻璃杯就放在手边的茶几上。 “……谢谢。” 陆茂筠坐在她对面,眼睛亮晶晶地:“小吟,你今天会主动过来,那就是说明已经问清楚了,我不想背叛你的,都是那个姓邹的卑鄙无耻——” “但是并没有人逼你。” 青年愣住,舔了舔嘴唇,干巴巴道:“你……你什么意思?” 姜海吟静静地望着他:“邹言是布了局,找人勾引你,阻止我看到消息前往……可,如果你没有那个心思,就不会发生那晚的事。” 第95章 一脚踩空 “你还帮他说话!”陆茂筠一下子跳了起来,像头暴躁的狮子,开始不停地来回踱步,满脸地愤怒。 看着对方这样子,她又为自己刚刚直白地陈述,感到有些后悔。 其实人性都是经不住考验的,那种情况下,或许犯了错误也是无可厚非。 关键是,陆茂筠好像到现在都还不明白,他们之所以分开,并不全是因为那晚。 可无论怎么解释,他似乎都听不进去。 姜海吟只能站起身,诚恳道歉:“对不起。” 为她说不出口的原因,为邹言毫无理由地迁怒。 青年顿住脚步,难以置信地看向她:“你又跟我说这句话,我还以为……你今天过来,是打算和我重新在一起的。” “我不会和你在一起,陆茂筠,我曾经喜欢过你,但那是恩情,是友情,甚至可以是亲情,但绝对不是爱情。”姜海吟深吸口气,道,“上一回你可能以为我是带着脾气说的,那么现在,我再说一遍,我不爱你,另外……祝你幸福,以后别找我了。” 她推开门走了出去,过道的风吹起碎发,拂过微红的双眼。 明明有无数种结局,邹言却擅自做主,为她挑选了最愧疚的一种。 还记得那一次,有人当面刁难她,是年仅二十一岁的陆茂筠将对方骂走。 当时的他,还在上大学,一身青春气息。 发完狠,回头冲着她露出八颗大白牙,叫了她一声姜姐姐。 都是她的错。 如果六年前没有鬼迷心窍就好了。 或许更早一些,如果那天没有蹲在主席台,与那人对上视线…… “小吟!你别走!” 呼唤在身后响起,她本能地加快了脚步,心里乱七八糟,满脑子浑浑噩噩,看到前方有个旋转楼梯,便冲了过去。 然后,一脚踩空—— “姜海吟!!” “邹律,邹律?” “抱歉。”他揉了揉眉心。 “你还好吧?这几天确实太紧了,尤其是你,每天就睡三四个小时,铁打的也扛不住,这样吧,距离开庭还有一个多小时,我在这边有个休息间,要不你先去躺会儿?” “不用了。”他谢过领导的好意。 等人离开后,指尖触碰到口袋里的手机。 工作期间,不处理私事,这一向是他的原则。 何况,只剩最后半天了。 想到这里,指尖收回,他打开文件夹,打算把全部资料再过一遍,力争万无一失。 庭审非常顺利,中午由槟市这边做东,两个团队聚在一起,共庆成功。 “来来,邹主任,你也喝点儿,反正下午的飞机啊,又不用你开。” “哈哈哈……” 无论众人怎么调侃打趣,都被邹言一一挡了回去。 一开始大家还有些不爽,后来看到张新民连吹了三杯依旧面不改色,注意力立马被吸引走了。 最后,一伙人围着又笑又闹,邹言趁机走了出去。 他迫不及待地点开监控,可这次无论怎么找,都没有发现熟悉的身影,他甚至眯起眼,盯着隆起的被子,盯了足足两分钟! 快速往回倒,翻到第一天早上,才看到人影在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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