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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冷语几句,忽然感觉到什么温热的液体砸在了手背上。 邹言皱起眉,一把掐住那小巧的下颌。 女人咬着下唇,正在无声地掉眼泪,被发现了,慌忙抬手擦掉,哽咽道:“我没事,我、我……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 这回是真的麻烦了。 在南市时,她主办的是民事婚姻类,但对刑事案件这块,也是了解的。 像邹言这种情况,闹得大了很有可能会被吊销律师执照,立案侦查。 往轻了说,今晚这趟拘留所之行,是少不掉的。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那么冲动,但不得不说,此刻的心是饱胀的,欢喜的,又充满了内疚和担忧。 刚刚一路上,构思了无数种方案和说词,又被自己一一推翻。 最后颓然地想,好像是在班门弄斧。 “呵……” 一声轻笑从上方传来。 男人覆着薄茧的指腹擦过眼尾,带出一片嫣红:“这么胆小,为什么还要去多管闲事?为什么就是不听话,为什么……不能老老实实待着。” 她抬起泪水涟涟地眸子,有点不明白这句话里的意思。 但对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收回手,靠向沙发,冷冷道:“两分钟,到了。” 邹言离开后的两天,姜海吟几乎没闭过眼。 她抱膝坐在沙发上,一直望着大门的方向。 期间,发了几条短信给苟子鑫,没收到任何回复。 她不知道那边的情况,不敢随意打电话过去,只能握着手机干等。 第三天天快亮的时候,她犹豫再三,终于拨通了一个人的号码。 “您好,我是姜海吟,有件事……想麻烦您。” 七点半,一辆纯黑色的公务车停在了楼下。 后座的年轻人扶了下金丝边眼镜,道:“姜律师,夫人让我再问您一句,确定要把那么宝贵的一次机会,用在这么简单的事情上吗?” “确定。”姜海吟毫不迟疑地点头,顿了顿,脸皮微微泛红,“其实我本来不想打扰夫人的……” 年轻人点了下头表示了解,没再多说什么,只温和道:“那么,请您上车吧。” 汽车一路稳稳前行,穿过初冬的晨雾,往郊区驶去。 姜海吟望着窗外,心中在不停地盘算。 按规定,邹言现在应该已经连夜押送到看守所进行管制,而自己作为当事人之一,也将会在不久之后被传唤。 眼下时间便是一切,必须抓住这段空白期,做点什么…… 颠簸中,两天两夜没睡的后遗症涌了上来,她甩了甩头,一想到邹言正蜷缩在那种脏兮兮的地方,立马又不觉得困了。 “姜律师,您……还好吗?”年轻人在一旁忍了又忍,还是适当地表达了关怀。 “我很好。”她红着双眼睛,精神奕奕道,“请问还有多久能到,京市这边的看守所我不太熟。” 年轻人抬腕看表:“大约……十六分钟。” 踩着精确的时间点,轿车驶入看守所。 看守所所长亲自接待了他们,听完要求以后,犹豫了片刻,笑道:“一般来说,这种情况是不允许会见的,但既然有那位作保,待会儿填个单子,你们就能进去啦。” “谢谢。”姜海吟尽可能压抑着,不表现出任何激动地情绪。 准备填单子的时候,拿着名字下去查编号的工作人员疾步返回,大声道:“最新一批名单里面,根本没有一个叫邹言的啊!” “没有?” 所有人都愣住了,纷纷将目光移向姜海吟。 “怎么会?难道……”难道直接被押送到更高一级的看守所了?那岂不是说明…… 姜海吟的脸色当即就变得刷白,整个人不禁晃了晃,被年轻人眼疾手快地扶住。 “姜律师,您别急,咱们先回车里,我让人去查一下。” “不用了,麻烦……送我去金和律师事务所。” 办公室内,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将双腿跷在桌面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斜眼道:“你谁啊?” “请问你是周晨律师吗?” “是我,找我什么事儿?” “孙金和,是你的姐夫?” “对啊。” 姜海吟点点头,从包里取出张卡:“这里有一百五十万,答应我一件事,这钱便是你一个人的。” 一听到钱数,吊儿郎当的男人立马坐正了,满脸兴奋道:“你说,只要我能办到。” “请你姐姐,帮忙出具一份谅解书。” “谅解书?”纵使周晨算得上不学无术,也明白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脑子里一翻,警觉起来,“你到底是谁?” 她深吸口气,坦白道:“我是邹律师的助理。” “邹……”周晨先是一愣,随后露出恍然的表情,“就是那个把我姐夫打成重伤的邹言?!” 两分钟后,姜海吟踉跄着被推出大门。 “一百五十万就想息事宁人?做梦吧你!我告诉你,你们言鑫这次算惹大发了,要完了,我姐说了,现在别想谈,先让你们家邹律在看守所里蹲上十天半个月,好好享受享受再说,滚!” “以后只要是言鑫的人都不准放进来,听见没?” “是,周副主任。” “什么副主任,我姐夫不在,以后把副字去掉!” 来来回回一折腾,时间临近中午,新的一天,很快又要过去了。 姜海吟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手里还捏着那张卡。 第88章 我以前咋不知道,你这么渣呢 一百五十万,对于有些人来说,很少。 可对于她来说,几乎是笔巨款。 是这些年以来,省吃俭用,拼命工作,存下来的。 她知道邹言不缺钱,可还是想尽绵薄之力。 没有做到一个当母亲的责任,至少抚养费必须给到。 之前走的时候,她把开户密钥藏在了给小臻的八音盒里,本来准备每年都往里面存一笔钱,没想到后来…… 这次情况特殊,又打算先用上,可没想到,也根本没有机会。 她真是,太没用了。 叭叭! “找死啊!”司机从窗口探出头,大骂一声。 姜海吟一惊,连忙后退好几步,低头道歉。 她不想死的,其实她一直想活着,努力的活下去…… 嗡—— 手机在包里发出震响,起初她并没有在意,七八声之后,迟钝地拿出来,看也没看,随手滑开。 “怎么,我不在,你就干脆旷工了?” “……”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是自己精神恍惚产生了幻觉。 立刻拿下手机,眯起眼仔细看了看屏幕,怔愣好半天,才再次放到耳边。 “喂……阿言?” “谁让你这么叫我的,还有,你那嗓子怎么回事……” “阿言!” 这一声,不仅手机对面,就连四周的行人都惊到了。 邹言沉默了几秒,淡声道:“发定位。” 十几分钟后,亮紫色保时捷在路口停下。 姜海吟狐疑地打量了半天,直到副驾驶的门自动竖起,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整张小脸一下子被点亮了。 其实才两天而已,却像是隔了整个世纪。 激动之下,身体没跟得上理智,她立刻像只归巢的鸟儿般,飞扑过去,一头扎进男人怀里,手脚并用的紧紧搂抱住。 “既然能出来,就说明没事了……没事就好……就好……” 邹言拧起眉,刚想将人推开,一伸手,软绵绵地娇躯便往后仰去。 他一怔,只得改推为捞。 只见前一秒还满脸兴奋地女人,下一秒就昏睡了过去。 他低下头,看着这张气色不太好的脸。 面色苍白,眼窝乌青,嘴唇也没什么血色,明显正处于低血糖状态。 身上的衣服好像还是两天前的,谈不上多邋遢,也绝对整洁不到哪里去。 他忍了又忍,才没有松开手。 两分钟后,保时捷重新上路。 苟子鑫从后视镜里瞥了眼蜷缩在自己跑车后座上的女人,表情十分复杂。 “邹言,你跟我说实话,你和……这位姜小姐,到底怎么回事啊?” “就你看到的这么回事。” “我看到……不是,我感觉连我都看不懂了,你们之间,究竟算出格的暧昧还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啊,那晚你揍孙金和的狠劲儿,让我以为你很在乎她,可这两天,你又一句平安都不准我报,就眼睁睁看着人家担惊受怕,四处奔走,你瞅瞅那小脸,都瘦成啥样了,才两天啊,刚她站在街边,我还以为风一吹就要倒了!” 苟少忿忿不平地说完,瞄向旁边,发现好友唇角微勾,竟是在笑,顿时感觉一阵鸡皮疙瘩。 “啧,这位姜小姐到底造了哪门子孽啊,招惹上你。” “她心甘情愿的。” “那……你就这样把人放在身边,既不接受也不拒绝?哎,我以前咋不知道,你这么渣呢!” “我说过,这场游戏既然开始了,怎么玩,我说了算。” “你有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前方交谈声渐渐淡去,后座的人轻轻地吸了吸鼻子,再度昏睡过去。 五天后,正式立案侦查,情势却发生了颠覆性的转变。 邹言的性质被定为正当防卫,据说是孙金和醒来后亲口叙说的,他还非常诚恳地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和过错,表示不予追究。 医疗方面,其实都是些皮肉伤,前前后后花了大概两万,走了一万五的保险。 言鑫毫不犹豫地支付了这五千多块钱,主任律师全身而退。 但另外几人就没那么简单了。 孙金和出院当天就被押送进了看守所,包括金彭以及宇翔的负责人,还有一些打手同伙。 他们狗咬狗,牵扯出一系列案件,没个一年半载,估计走不到审判环节。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孙金和这辈子是当不成律师了,他的地盘很快被改成了周晨律师事务所,风光不再。 “当时,金彭假借拍摄的动作,解开了我手上的绳子,并叫我快跑……” 小房间内,姜海吟平静地讲述着当时的情景。 半小时后,办事员递上笔,道:“姜小姐,请您把末尾这段话照抄一遍,然后签字。” “好。” “后续有情况的话,我们可能还会叫您过来,感谢您的配合。” 她站起身,微微鞠了一躬。 走出笔录室,小赵他们正候在长廊上,一见她立刻围拢过去。 “怎么样?” “实话实说。”她脸色平静,“至于金彭那边能不能轻判,就交给法律和命运了。” 小赵忍不住低声道:“他做出那样的事,还害得你差点……你就不恨他吗?” “恨,虽然他看似向我伸出过援手,但实际上,整件事情他才是罪魁祸首,而且一个人一旦涉赌,就会变得越来越丧心病狂,失去理智,妻离子散是早晚的事,并且我不认为他会悔改。”顿了顿,她垂下眼睑,“可是,我希望我错了,他会是个例外。”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均露出意外的表情。 当天下午,苟子鑫在群里大致讲了这一案件,表示虽然自己和邹律早就察觉到不对劲,已经在打算设套布局,但姜海吟的插手,显然扼制了发展,减少了损失及恶劣影响。 沉默,无一人回应。 姜海吟看着屏幕,尴尬的抿了抿唇角,刚准备按掉手机,忽然一行字跳了出来。 短短几十秒,上百条消息滚动起来。 她握着手机,眼眶酸涩。 第89章 我没有的东西,为什么别人会有 最后一条是张新民律师发的。 苟主任: 这下,满屏刷得更加欢快了,从吃什么到那天穿什么,消息密得几乎看不清。 与此同时,办公室内一片静谧。 邹言站在百叶窗前,将外面的场景尽收眼底。 那个女人缩在角落里,眉眼抑不住地含着笑,不知看到什么,露出期待地表情。 他握紧手机,心里又疼又痒,像有一百只蚂蚁在爬。 这种时候,他应该说点什么,提醒众人别忘了继续排斥她。 然后发条私信,逼着她主动承诺,绝不会去参加什么聚餐。 慢慢地,这世上没有人会记得她,没有人再向她示好。 她如履薄冰,孤立无援。 最终,只剩下自己可以仰望,可以倚靠。 就像关在笼子里的小宠,这辈子,只有一个主人。 当初,之所以同意她出来,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他也一直是遵从内心。 可为什么,此时此刻,心明明还在蠢蠢欲动,身体却不愿执行了? 嗡。 他垂眼,重新看向手机屏幕,只见最后几条是众人询问姜海吟意见的,还特地艾特了她。 随和的回答,再次得到了众人的调侃和笑闹。 像是笼罩的阴霾,被很努力的风,给悄悄吹走了。 邹言闭了闭眼,手一滑,两个字发了出去。 星期日,没什么阳光,风也很冷,但显然无法阻挡大家火热爱玩的心。 小广场集合的时候,姜海吟走到苟子鑫身边,拿出一只精美的包装盒,浅笑道:“苟律师,祝你生日快乐。” 苟少瞪着那礼物,张大了嘴巴。 没等他开口,旁边有人大笑着拆台道:“不是吧小姜,你还真信他的瞎话啊,咱们苟主任去年就芳龄二十八了,再说了,要真是生日,他也不好意思让邹律出钱啊!” “啧啧,可想而知,苟主任您在小姜心目中,脸皮已经厚到堪比城墙了!” 姜海吟抿着唇笑。 “去去去!”苟子鑫非常没有形象地抬脚去踢人,“迟到的生日祝福不行啊,作为回礼,改天我单独请姜助理吃顿大餐,没你们的份儿!” 说完,他伸手去接,没想到突然被另一只手截了胡。 两人一愣,齐齐抬头望去。 “老邹,那是我的礼物!” 邹言掂了下盒子,淡淡道:“今天是我买单。” “哎,你……” 苟子鑫意思意思闹了几句,告诉姜海吟回头一定会抢过来,还很客气地道了谢。 “没关系的。” 她甜甜笑着,当对方转过身去的时候,表情一下子落寞下来。 等了会儿,见大家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了,悄悄挪到邹言身边,支支吾吾道:“那个礼物比较适合苟律师,能不能……” “不能。” 她咽了咽:“我知道你想难为我,让我当众难堪,我不会反抗,但苟律师一直挺照顾我的,又是你的好朋友,所以这次可不可以……啊!” 腰侧被掐住,猛地往旁边一拉。 一阵天旋地转后,姜海吟被压在角落的广告牌上,她身后不足两米远的地方,同事们正聊得热火朝天。 “不是说爱我,敬我,满心满眼都是我吗?”修长的手指捏住下颌,干燥的指腹轻轻摩挲过她的嘴唇,男人俯身凑得很近,嗓音低沉,似情人在呢喃,“那为什么,我都没有的东西,别人会有?” “你……你……”姜海吟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她下意识想舔舔唇瓣,又怕舔到对方的手指,弄脏了他,只能克制着,晕晕乎乎地问道,“可你想要吗?” “不想。”毫不迟疑地回答,仿佛刻在骨子里的戒律。 低垂的眼眸里流转着晦暗不明地光,邹言盯着近在咫尺的脸庞,一字一顿道:“但你必须给。” 她怔住,呼吸都不由地停顿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在那双漆黑的瞳孔里看到了某种情绪。 像是冰上起了火,令人眼球发麻,不敢直视。 但再看第二眼时,却又只剩下一片冰面,冷得刺骨。 “我……” “邹律!人都齐啦!” 听见脚步声,姜海吟一惊,顾不上许多,用力挣开钳制,然后慌不择路地一矮身,从广告牌与墙面之间的缝隙钻了出去。 小赵小跑过来时,看到邹言一个人站在角落里,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他特意扫了两眼广告牌,迟疑道:“邹律,您……身体有恙?” 那蓝色的海报上赫然写着:男人有苦不能言,请到XX男性医院。 邹言:“……” 聚餐很顺利,结束的时候大部分人都醉了,就算没醉,也多少有点微醺。 不过一屋子的律师,早就考虑到了这种情况。 一个电话,预定好滴滴和代驾们各司其职,把喝嗨的众人分别安全送到家。 在场只有两个人滴酒未沾,自然而然待到了最后。 外加一个走路打晃,但坚持自己没醉的苟少。 “不要代驾……我的小老婆,怎么能让陌生人摸……” 邹言一把扶起几乎要软到地上去的好友,眉头皱到打结:“那就给你叫辆车。” “不行!”一只手举高用力摆了摆,“我不喜欢坐别人的车……嗯,包括你的车,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发疯,唔,不坐不坐……” 邹主任现在就想发疯。 平时去酒吧时,通常喝到一半,到了成人环节,他就会提前退场。 至于应酬的时候,苟子鑫一般比较自律,从不会把自己灌醉。 今天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张新民带了瓶好酒。 好友这副模样,他倒是第一次见。 并且决定,绝对没有下一次。 “要不我来开吧?我开车比较慢……”姜海吟插话道。 没等邹言开口,苟少就闭着眼睛叫了起来:“好!小姜开!” “……” 他现在有理由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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