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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熟悉的感觉。 她想了想,取下最左边的那套。 蓝灰色衬衫,胸口垂着领花,外套是千鸟格款,下面配了条过膝的纯黑色鱼尾裙。 她踩进那双银色的高跟鞋,对着镜子转了一圈。 很职业化的女性套裙,又多了丝说不出来的味道。 剪裁绝佳,优雅与性感的完美结合。 往外走时,镜子里划过一道刺目的光,是外套衣领上一枚小小的金属商标。 姜海吟瞥了眼,觉得有点眼熟,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客厅里,厚重的窗帘全部消失了,原来一整面都是玻璃。 楼层很高,车辆和人群仿佛蝼蚁。 她眺望了很久,神情略微恍惚。 明明应该渴望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有种想回到那间卧室的冲动。 不过她明白,决定权不在自己手中。 餐桌很长,两人相对而坐,空气里只有餐具碰撞的声音。 早餐是外面送来的,味道挺不错,可惜对于某人来说,上方始终悬着把刀。 姜海吟坚持了会儿,当杯子里的牛奶见了底,终于忍不住问道:“吃完之后,你想让我干什么啊?” 对面没回答,仍在专心致志地切着培根。 反正已经开了口,她索性厚着脸皮,挪坐到距离对方最近的椅子上,眨巴着一双圆眸,怯怯懦懦地再次发问:“你是同意我昨晚的请求了?” 两分钟后,邹言放下刀叉,用餐巾纸掖过唇角,才淡淡道:“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嗯,你说。”她连忙点头。 “还喜欢我吗?” 姜海吟完全没料到会是这句话,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几丝慌乱流转而过,被她赶紧压住。 “不喜欢了!”她站起身,立誓般大声道,“你放心,我不会再抱有那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你也知道,六年前那是因为绝症的事,我才会犯糊涂,这次我也只是想过来看看……看看有没有可以赎罪的地方,见你过得还不错,所以打算离开,我早就戒断了,我真的不会再犯!” 这话义正言辞,只有她自己知道,说到最后一句时,整个人都在颤抖,心跳声像敲鼓一般,震动着耳膜。 她以为总算熬过去了,刚准备悄悄松口气,却听那低沉的嗓音悠悠道:“那如果,我要求你继续喜欢呢?” “……什、什么?” 邹言支起手臂,十指交叉,像是在谈工作般,轻描淡写地说道:“跟在我身边,追求我,向所有人展现你对我的爱恋,当然了,我永远不会给你回应,如果能做到,我就同意。” “……” 姜海吟想,如果有一天,有人对一只老鼠说,这块芝士给你,你必须抱着它,天天带着它,却不能吃,只要你能做到,便可以出洞去玩儿。 她不知道老鼠会怎么办,可她似乎别无选择。 爱是双刃剑,显然他想用这份爱来羞辱自己。 饮鸩止渴固然疼,心爱之人送的毒酒却还是想喝。 “好,我能做到。” 十点,言鑫律所。 “姜、姜助理?!” 一走近,两位前台率先发出惊疑声。 接下来,姜海吟如想象中那般,一路上收获了无数道目光。 每个人都想问出那句“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又不好意思开口。 最后还是赵律师出面,朗声打了个招呼,说道:“欢迎归队,小姜。” 没一会儿,小琴也闻讯赶来,兴奋地一拍她的肩膀:“你这姑娘,消失十几天,一下子给我个大惊喜啊,哎哟哟,让我瞅瞅,今儿这身衣服不错啊,果然是人靠衣装,比之前更漂亮了!” 她只是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这时,有人在旁边叫了声邹律早,姜海吟顿了下,连忙转身跟进了办公室。 这反常的举动,惹得众人面面相觑。 赵律师拍了拍手,提醒道:“好啦,都去做事吧,人家可能有特殊情况,愿意说的时候,咱们自然会知道。” 办公室内,邹言刚走到衣架前,两只细白地手就伸了过来,帮他脱下大衣,并挂好。 他回过头,对上黑白分明地圆眸。 女人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唇角微微上翘,仿佛在等待赞扬。 他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开始一天的工作。 接电话,写文书,会见当事人…… 这期间,姜海吟便候在一旁,时不时添茶倒水,主动帮忙查找文献,整理资料,收拾桌面,忙得团团转,殷勤得像个小蜜蜂。 连当事人都忍不住连连侧目:“邹律师,你这助理哪里找的啊,可真是既漂亮又专业。” 邹言轻笑一声:“她么,自己主动送上门的。” 当事人只当他在开玩笑,调侃过后,又继续谈论起案情来。 姜海吟咬了咬唇,蹑手蹑脚地走出,打算去茶水间拿点水果和点心。 “小姜。” 拐角处,有人在轻声叫她。 “咱们中午聚餐,街对面新开的小馆子,凑一桌AA制,才一百块,比点快餐都划算,关键是,真的口味超棒的!你要不要一起来啊?” 她回头望了眼办公室,摇摇头:“不用了。” 对方像是一眼看穿她的顾虑,啧声道:“邹律那边你不用管的,到点就吃饭啊,你等他结束,那得等到啥时候。” 第74章 倒挂在宽阔的肩膀上 “嗯,我知道,但我还是想再等等,没关系的,我不饿。” “那好吧。” 对方临走前,有些奇怪地瞥了她一眼,嘴里嘀咕道:“又不是第一天来,以前也没见这样啊。” 姜海吟当做没听见,自顾自做地做事。 十二点,当事人走了,可邹言仍在头也不抬地工作,仿佛已经忘记了吃饭这回事。 她想了想,跑到前台,问到一家很有名的土菜馆,请她们帮忙打了个预约电话。 那边不送,只能自取。 于是她又问到具体地址,匆匆出了门。 一点多,邹言终于忙完,他推开键盘,长舒口气,端起旁边的茶杯抿了口,水已经凉透。 疑惑抬眼,发现那女人的座位是空的。 眉头顿时拢成山丘,他起身走出办公室,外面人影寥寥,大多还没回来。 玻璃上,水流如瀑布般倾泻,依稀能听见远处树枝拍打摇晃的声音。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竟下起了暴雨。 一丝烦躁爬上眼底,邹言一边往外走,一边准备拨打电话。 点开通讯列表才忽然想起,那女人根本就没有手机! 他低骂了句,来到前台,叩了叩柜面:“姜海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啊,邹律,姜助理她……她好像是一个多小时之前吧……” 另一名前台插话道:“哎,竟然去了这么久吗,那个土菜馆走过去的话,也不是很远啊。” “什么土菜馆?” “就……城北那家。” 哗啦—— 这场雨来得很急,交通一片混乱。 排水口汩汩地倒灌,路边很快就成了汪洋。 前挡雨刷根本赶不上冲刷的速度,能见度几乎为零。 邹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里。 午饭没吃。 四十分钟后有个很重要的客户要见,或许关系着所里年尾的业绩排名。 此刻出事的几率很高,一旦撞了车或者人,会很麻烦。 而且,今时不同往日,那个女人根本就跑不掉。 他应该立刻掉头,去约定的咖啡厅,而不是在这条路上龟速,浪费时间和生命。 叭叭! 前方动了,后面的车辆在催促,他闭了闭眼,一踩油门,继续往前驶去。 土菜馆门口转了两圈,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停车位。 他撑开黑伞,踩着深深浅浅地水坑走了进去。 里面有不少避雨的客人,可几圈扫下来,始终没看见熟悉的身影。 心里面的火苗已经开始烧了。 他舔了下犬齿,抬腕看表,然后问蹲在门口的老板:“有没有见过一个穿套装裙的短发女人?” “短头发……女人?” “身高约164公分,圆眼睛,皮肤白,身形偏瘦。” “不是哥们,你这……通缉犯啊?”老板眨巴着茫然的小眼睛。 倒是旁边一位男客人囔囔了起来:“我见过!那姑娘长得挺漂亮,身材也特别好,往那儿一站跟水仙花似的,秀秀气气,笑起来还有两个小梨涡!” 老板:“……” 这确定是同一个人吗! 男客人说完,却觉得对方听过以后并不怎么高兴的样子,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看上去似乎更阴沉了些,不禁狐疑地摸了摸鼻头:“应该没错啊,我在这边坐了两个多小时,穿套装裙的就那姑娘一个,我让她等等再走,她却不听,硬是说雨不大,哎,也不知道现在在哪个地方淌着河呢,不过运气好的话,也可能已经打到车了……” 邹言丢下句冰冷冷地“谢谢”,转身回到车内。 在这种天气,没有手机,根本连出租车的影子都碰不到。 那女人,可真是会给他找麻烦! 巷口,屋檐下。 姜海吟努力抱紧怀里的东西,往角落里又缩了缩。 她本来是想冲到公交站台打车的,结果那边人山人海,别说车,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只得继续往前跑。 雨势实在太大了,砸在身上生疼。 漂亮的高跟鞋成了累赘,几乎是走十步崴五步,不得不找个地方暂时避雨。 毛呢裙贴着肌肤,冷得像冰,而她的心却在火急火燎地烧。 耽误了这么久,也不知道邹言会怎么想。 忙到现在,他肯定很饿了吧? 说什么讨好追求,却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她可真没用…… 越想越待不住,她咬了咬牙,索性脱下鞋子拎在手里。 不能再等下去了,雨不会停,情形不会发生任何改变,不如一鼓作气跑回去。 柔嫩的脚底贴着粗糙的地面,仿佛踩在砂纸上。 姜海吟将怀里的东西抱得更紧了些,生怕给摔了。 哗啦哗啦—— 耳边是连绵不绝地雨声,她尽可能地狂奔,跑着跑着,突然一头撞在什么东西上。 硬中带软,似乎是个人。 眼睛被雨水冲击得完全睁不开,她只得冲着那道模糊的身影大声道:“对不……啊!” 伴随着惊叫,双脚离地,整个人完全腾了空。 姜海吟像只沙袋,倒挂在宽阔的肩膀上,头朝下。 怀里的东西立刻滑了出去,她眼疾手快地一把捞住。 下一秒,臀部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拍了下,熟悉的低沉嗓音隔着雨幕传来:“别动,再乱动就把你扔马路中间去。” “呜……” 她连忙咬住唇,僵直不动。 几个颠簸后,塞进了后车座里。 呯! 车门紧关,车身都微微摇晃了下,彰显着车主躁怒的情绪。 她一个瑟抖,蜷缩起身体,尽可能减少与真皮座椅的接触面积,免得弄脏了内饰。 发动机发出嗡鸣声,汽车飞驰在满是积水的马路上。 像是眨眼间,便抵达了目的地。 姜海吟甚至没看清到了哪里,就又被扛上了肩头。 有好几次,她都想开口说,她不会反抗,能不能用抱的,他的肩膀顶着胃,真的有点难受。 可又不太敢,生怕说了,连这点福利都没了,还得自个儿下来走。 好不容易忍到进门,察觉到要被扔出去,她慌忙腾出一只手,摸索着搂住男人的脖子。 可能搂得有点紧,她似乎听到邹言哼了声。 “你……想干什么?”这句话,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姜海吟怯怯地说道:“你站着别动好吗,我……自己来。” 男人没回答,但也没动。 她跟攀着大树一样,小心翼翼地往下滑,一路上不知道蹭到了多少不该蹭的地方。 第75章 还是会难过啊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等对方发火,她就连连道歉,认错态度非常好。 双脚落地后,立刻往后退了好几步。 畏畏缩缩的模样,像只小鹌鹑。 这只“鹌鹑”等了会儿,发现没有危险,又变得胆大起来。 她眨巴着漂亮的圆眸,小梨涡若隐若现:“谢谢你来接我,我……” “别自作多情了,只是顺路。”邹言冷冷打断。 小梨涡消失了一瞬,很快重新绽放:“那也很好啦,那么大的雨,能刚巧被你发现,最重要的是,你发现了还能立刻过来……” “所以你为什么要在大马路上找死。” “那不是马路,是人行道……” 她小小声反驳着,后颈忽然被掐住,视线被迫上扬,撞进一双怒火中烧的眼。 “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出于什么原因,牢牢记住,你是个罪人,没资格麻烦别人!” 胸口刺痛了下,她抿了抿唇,垂下眼睑。 “我知道的,我没想乱跑,我带了零钱,只是忘了没有手机……对不起。” “这两天不准出去,再有类似的事,禁闭的时间会更长。” 大手一松,丢下这句话后,男人转身进了卧房。 姜海吟站在客厅里,脚下汇聚出一小滩水洼,她吸了吸鼻子,当邹言换好衣服走出来时,已经调整好了心态。 “等、等等……” 她跌跌撞撞地追到门口,拿出一直藏在怀里的打包盒,扬起唇角,甜甜笑道:“他们都说这家店口味不错,我点了你爱吃的菜,还温热的呢,要不,吃一点再走吧?” 漠然的视线,从那依稀冒着热气地食物移到仍在不断往下滴水的脸蛋上,稍稍平缓地怒意再度莫名燃烧起来。 他毫不迟疑地一抬手,呯地一声将餐盒挥落在地。 直到落锁声响起,姜海吟才稍稍回过神。 她双手仍保持着托举的姿势,脸上的浅笑还没来得及散。 僵硬地低下头,看到酱色的汤汁缓缓流淌,与雨水汇到了一起。 “没关系,可能……真的不喜欢吧。” 她喃喃着,揉了揉眼角,又笑着自言自语道:“我可真笨,他说过不会回应的,因为这是惩罚啊……” 很久很久之后,空旷的客厅响起一声低低地哽咽。 “还是会难过,怎么办啊。” 深夜,一道纤影推开花园别墅的大门,在玄关处踢掉高跟鞋,赤着双脚走到欧式沙发旁,毫无形象地瘫软下去,发出一声哀叹。 连轴转了几天,总算摆平,今晚终于能躺在她三米宽的公主床上,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啦。 想到这个时间段不会有人出来,陈颖芝索性连外套和丝袜都一起脱了,刚打算解开两粒衬衫纽扣透透气,啪地一下,头顶地灯突然间大亮。 “卧槽,谁!” 她双手交叉,立刻摆出防御姿态。 一道清隽的身影从旋转楼梯上缓步走下,语气严肃:“女孩子家,不允许说脏话,我这才走了几天,你就开始肆无忌惮了?” 看清来人,她松了口气:“哥,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好不好?你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啊。” “说一声,好让你赶在我之前到家,伪装成乖孩子?”陈品清似笑非笑。 陈大小姐闻言,当即大呼冤枉:“最近我每天加班加点,别说出去玩,连吃饭睡觉都是挤出来的,不信你去问刘秘他们!” “怎么回事?” 十分钟后,陈品清听完妹妹的诉苦,翻了翻手中的起诉书及相关资料,笃定道:“这不是巧合,你被针对了。” “被针对?什么意思啊?” “意思是你这多么天的忙忙碌碌,做的全是无用功,有人故意设局,像遛狗一样,在绕着你玩儿。” 陈颖芝咽了咽,脸色难看:“哥,麻烦你下次打比方的时候,口中留情。” “我留情有什么用,外面的人会对你手下留情吗?”陈大少轻嗤一声,“仔细想想吧,最近有没有得罪过谁。” 一连报了几个名字,都被否决掉了。 最后,陈品清淡淡道:“算了,这事你别管了,我来查。” “好。”不用继续熬夜秃头,陈小姐表示十分开心。 “早点睡。” 男人站起身,走出几步后忽然顿住身形,回头不经意地问道:“听说,他们想安排你和邹家联姻?” “对啊。”女孩摇头晃脑,“不过我不会同意的。” 微沉的眸色流转过一丝异色,没等他开口,只听对方又道:“除非他们换个人,要又高又帅,八块腹肌,气质出众的那种,但凡他们邹家能找出一个这样的,我肯定没问题。” “……你想嫁人了?” “早晚都要嫁的,不是么,哥哥?” 陈品清垂下眼睑,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 在他看不见的身后,没心没肺地笑脸渐渐消失。 陈颖芝抬手关掉水晶吊灯,任凭黑夜将自己再次吞没。 长长地巷道,仿佛看不到尽头。 四周全是雾,温度却很高。 姜海吟走在这片诡异地迷雾中,像无头苍蝇般,不知所措。 忽然,一道略显焦急地呼唤传来:“小吟,小吟……” “妈?”她顿住脚步,迟疑地四下环顾。 “走……小吟,走啊……”是林梅娟的声音。 她顿时红了眼眶:“妈,你在哪啊?” 那声音没了回应,似乎在犹豫。 “妈,我好想你……”她哽咽。 一声叹息,哀哀戚戚,突然,又变得急切起来:“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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