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欣赏着那双漂亮圆眸中再无其他,全是对自己的渴求。 半夜,药性终于散了。 他上前解开锁链,将狼狈不堪、昏昏欲睡的女人抱起来,往浴室方向走去。 迷蒙中,姜海吟觉得,这简直温柔得像是在对待情人一般。 可也就是这样一个人,刚刚全程冷眼旁观,任凭她苦苦哀求,也绝不动一根手指头。 浴缸很大,热水也很舒服,在脚边冲刷打旋,没一会儿就漫过了小腿。 湿透的上衣被直接撕开,丢到一边。 当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向腰间时,她猛地回过神,蹬着腿直往后退,满脸惊惶和抗拒。 “我、我自己来,让我自己来吧,求你……” 狭长的眸子眯了眯,不过邹言此刻的心情貌似挺不错,停顿片刻后,收回了手。 他起身走出浴室,非常绅士地关上门。 但他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靠向旁边的墙壁,听着里面发出的动静。 女人跌跌撞撞,中途差点滑到,可还是坚持来到门边,坚定地上了锁。 邹言冷笑一声,摘下领带,去了另一间浴室。 一个小时后,姜海吟紧张地捏着睡袍衣角,站在门外。 周围非常安静,不见熟悉地身影。 她下意识四下搜寻,客厅,书房……最后来到玄关。 门口的那双男士拖鞋,表明了这间房子里唯一的男性,已经离开。 说不上来是松了口气还是更加难过,她站在黑暗中,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咕噜—— 肚子在发出抗议,但主人无心理会。 姜海吟拖着发软地双腿,回到卧房。 床单一塌糊涂,完全不能睡。 她懒得拆换,直接抱起被子,去了外面的长沙发。 躺下后,望着高高的天花板,她才意识到这里的面积非常大。 放眼望去,差不多有三百多平。 此刻关着灯,到处黑黢黢的,好似一只巨大的笼子笼罩而下,唯有一扇小窗户透着幽幽微光。 令人窒息的环境,充满未知的明天,却是这么多年以来,姜海吟觉得最心安的一晚。 审判已经落下,该来的终究逃不掉。 早,九点。 “根据我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被告人章华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现在闭庭。” 审判长拿起法槌,重重一敲。 咚! “呜呜……你这个畜生啊,我女儿哪点对不起你,你要那样对待她啊……十九刀,你怎么下得去手哇……” 被告人章华是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神情憔悴,胡子拉碴,但还是能看得出被捕之前的年轻和帅气。 他被法警推着往前后,后面跟着一堆受害者家属,个个恨不得冲过来将他暴揍一顿。 快要走出法庭的时候,章华忽然停下脚步,冲着昔日的丈母娘咧嘴一笑:“哪有什么原因,无非就是不爱了,腻了,你以为你女儿是个什么好东西吗,我不杀她,早晚一天她也会杀了我。” “疯了!你这个疯子!神经病啊!”中年女人拍着大腿,嚎啕大哭,“小晴啊,这就是你当初爱得死去活来,一心要嫁的男人,你睁开眼看看啊……” “哈哈哈哈……” 被告人大笑着,被法警押走了,满庭的人开始收拾东西,陆续退场。 第68章 我没想跑 “这么简单的案子,邹主任亲自过来?”某位老领导调侃道。 邹言不紧不慢地将文件放进公文包,拎在手里:“嗯,睡不着。” “睡不着就早点结婚,身边多个人,睡得可香了。” 他微微一笑:“也有可能多个人,今天坐在被告席上的,就是我了。” “啧,你小子——” “先走了,张老。” 坐进车里,他先将公文包放到副驾驶,接着滑开手机屏幕,刚准备点开监控APP,一个电话进来了。 “邹律,姜助理的男朋友找来了,说是联系不上她,他情绪很激动,您要不要回来看看?我怕闹久了影响不好。” “好,我这就过去。” 他皱了下眉,丢开手机,直接往律所驶去。 “我不信!你们肯定在骗我!是不是她叫你们这么说的?她人呢?叫她出来!” “陆先生,姜助理真的已经辞职了,说来不巧,就在前天。” 前台小姐姐有点着急,往人来人往的大门口一杵,算什么事啊,最重要的是,这男人一身酒味,并且如此邋遢,不知道的还以为又是当事人来闹事呢。 此刻的陆茂筠什么都听不进去,他眼球充血,眼白泛红,显得十分颓废,哪里还有二代公子哥的模样,说是流浪汉也没人怀疑。 他本以为姜海吟只是需要冷静一下,所以耐着性子等了,没想到电话联系不上,现在发短信也不回,一大早赶过来,竟得到这么个消息。 离开京市了?怎么会! 这么大的事,她怎么可能瞒着他,一个字都不提! “你不叫是吧?行,那我自己进去找。” “哎,先生,陆先生——” 陆茂筠充耳不闻,埋头往里冲,刚走了几步,肩膀突然被一只手按住,力气很大,疼得他嘶地一声倒抽了口凉气。 “你……” “陆先生,这边请。” 邹言将人带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还亲自给对方倒了杯温水,态度十分客气,饶是满肚子暴躁的陆茂筠,也不好继续摆脸色。 “邹律师,之前有些地方是我做的不好,我先向你道个歉,我不知道小吟跟你们说过什么,但我希望你明白,无论发生什么,那都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别人管不了,也管不着,所以……” 手机屏幕推到眼前,赫然是聊天记录。 陆茂筠盯着那张图,不断地放大,移动,满脸的难以置信,嘴里喃喃道:“怎么会……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就算走的时候不想说,落地了也该报个平安啊……她真的不想理我了,她是真的要分手……” 邹言站在落地窗前,俯视整个楼下。 几分钟后,一道失魂落魄地身影摇摇晃晃走出。 他睥睨着,缓缓勾起唇角。 待人离开视线,他再次打开监控APP。 眸光从每幅画面上扫过,一开始还很淡然,渐渐地变得凌厉起来。 一遍扫完,脸色阴沉。 他深吸口气,重新从卧室看起,两间房里都没有,书房也没有,厨房餐桌上的意面原封不动,酱汁已经凝固,客厅…… 角落的沙发上,一团灰色的隆起,被阴影所包裹着,模糊不清。 他捏住手机,转身往外走。 叩叩。 “邹律,前台有位姓黄的老总说,是苟主任介绍——” “就说我不在!” “欸?” 姜海吟睡得正香,忽然听到嗒地一声,一股强光从头顶洒下,她下意识闭紧双眼,又往被窝深处钻了钻。 下一秒,被一只手拎住衣领,拖拽了起来。 “你以为绝食,我就会心软,放你出去?那你恐怕是还不够了解我,我有一百种方法强迫你活下去,比如先捆起来,再卸掉下巴喂进去,你想试试吗姜海吟?” 她迷迷糊糊地,只觉得耳边在嗡嗡作响,便一抬手挥了过去。 啪! 邹言的脸色顿时黑得跟墨汁一样,还没等他发作,两支细软的胳膊又缠了上来,搂抱枕似的圈住他的脖子。 “别吵……” 说完这句,姜海吟突然清醒过来。 谁在吵?她一直一个人住,哪来别人啊…… 一个颤抖,她猛地推开怀里的物体,往后退去。 “你这是见到鬼了?”邹言面无表情道,“还是发现抱着的,并不是以为的那个人?” 姜海吟疑惑地眨了眨眼:“什么人?” “不用装傻充愣,告诉我,为什么不吃东西?” “什么东西?”女人的表情显得更加茫然。 “……” 十分钟后,姜海吟站在厨房的冰箱前挑选食材,她时不时看一眼垃圾桶里的意面,露出万分惋惜的神色。 “行了,不用再装可怜,一份速食面而已。” “可这是你第一次给我煮面。”她小声嘀咕着,以为对方没听见。 邹言敲键盘的手微微一顿,打出了一排省略号。 他面色如常的删掉,重新开始整理会见笔录。 很快,两碗阳春面端上了桌,姜海吟将其中一碗推过去,小心翼翼道:“差不多也快到中午了,要不,你吃了再走?” 邹言本来已经伸出手了,一听这话,眸色一沉:“你这是在赶我走?” “我……” 她想解释不是这个意思,又不知该从何解释。 在这个房子里,对方就像完全变了个人,比六年前的那七天还要难以应对,倒不是讨厌,只是有点……不习惯。 男人似乎也不需要解释,自顾自吃完那碗面,到水池边把碗筷给洗了,擦了擦手,转身淡淡道:“这里的家电都可以用,但窗帘打不开,冰箱里有充足的食物,书房里有大部分领域的书和音像资料,左手边是健身房,客厅的壁橱里有零食和饮料……不要试图撬锁,也不要试图向外面呼救,锁是全自动防爆锁,墙面和玻璃也都做了隔音处理。” 姜海吟咬着半根面条,呆呆地望着男人在说完这一长串话之后,收起桌上的笔电,走到门口穿上大衣,扬长而去。 “我……”她对着满屋子的空气,呐呐道,“没想跑啊。” 第69章 你勾引我? 晚上九点,南港,一艘豪华的游轮上。 今天是邹家家主八十大寿,宾客云集,觥筹交错。 各种活动完全没有随着夜色的渐深而停歇,甚至有嗨到后半夜的趋势。 “这是过八十岁还是十八岁啊,主办人的脑子是进水了吗,还是完全就是假借着这名义在给自己找乐子啊……” 陈颖芝端着盘子坐在角落里,一边吃甜品,一边自言自语。 太无聊了。 要不是家里长辈下了死命令,要不是大哥飞去了国外,她才不会大晚上的跑过来吹冷风。 至于大伯他们说的什么多和邹远良相处相处……啊呸!那种风流成性的人渣,她才不会自投罗网呢。 二十分钟后,盘子空了。 陈大小姐捧着肚子,打了个大大的饱嗝,决定四处走走。 这会儿宾客们大多都喝高了,各自找地方醒酒,小宴会厅便空了出来。 陈颖芝刚打算走进去,忽然听到一阵刻意压低的窃窃私语。 “你确定没理解错?”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你想啊,老爷子都八十了,就算年轻的时候再怎么叱咤,人老了最在意的肯定还是子孙绕膝,可眼下小的一辈子里面,没一个生男孩的,所以这里面的意思,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你是说……谁先生下第一个重长孙,谁就是……” “嗯哼,八九不离十。” “那我得抓紧了,谁说外孙不可以变成长孙呢,去父留子不就成了,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不能让大哥娶到陈家小姐,要是让他再翻了身,恐怕就很难对付了……” 吃瓜吃到自己头上,陈家大小姐表示很无语。 反正邹远良她是半点也瞧不上的,就算不得不联姻,那也得争取个基因优良,看得顺眼的。 临离开前,她听到里面那个彪悍的女人问了句:“今天这种日子,那个人都没来?” “没,好像有回话说,心意和礼物已经送到,这种浪费时间的场合……他就不参加了。” “呵,看来在外面还没吃够苦头呢。” 陈颖芝挑了下眉,却觉得“那个人”说得没错。 小宴会厅进不去了,她只能继续到甲板上吹冷风。 靠在船舷上摆弄了半天手机,忽然想起那天姜海吟提过会辞职回南市。 本来她是打算安排私人飞机去接的,果不其然地被拒绝。 不过按那个女人的性格,安顿好之后应该会报个平安才对,怎么跟石沉大海似的,了无音讯了呢? 陈大小姐撇了撇嘴巴,决定再次降尊纡贵。 嗡。 手机发出震响,一只修长的手拉开抽屉,取出来滑开屏幕。 六年后的手机已经有了屏保密码,但破解起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淡漠地眸光从满屏的资料上移开,微微瞥了眼,顿住。 快刀斩乱麻的意见…… 眉梢微挑,狭长的眼迸射出利刃一般的光芒。 “陈颖芝……” 邹言从脑子里翻出一个没有脸的人,身份信息显示是陈家长女。 原来是她。 难怪他做了那么多,猎物还是想着要跑,原来有她的一份助力。 将手机放回原位,他站起身,出了门。 进入另一扇门的时候,时针已经指向十一,房间里的人正侧卧在大床上,柔软的发丝遮住半边脸庞,看起来很乖顺。 高大的身影走上前,如巡视领地的野兽般,来回扫视了好几遍,可还是觉得不能安抚内心的躁动。 他掀开被子,拿起床头的金色锁链,扣在了对方的手腕和脚腕上。 整个过程动作很轻,很慢,他的眼底渐渐浮起一丝笑意。 做完这一切,也躺了下来,盖住彼此,闭上了眼。 黑暗中,另一双圆眸睁开,先是在金属的光泽上停留了几秒,接着移向正对面的侧颜。 她小心翼翼地挪了过去,尽量不引起链条发生撞击,直到指尖触碰到紧实的肌理。 只是这一点点触碰,足以令她满心欢喜。 圆眸眨了眨,缓缓合上,再度进入了梦乡。 邹言是被热醒的。 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一直勾着自己的腰,一大早的本就容易冲动,那东西偏偏还不安分,时不时磨蹭两下。 半分钟后,他忍无可忍,伸出手一把掐住。 “啊!” 短促地尖叫,划破了清晨的寂静。 姜海吟眼泪汪汪地缩在床边,一边揉着被掐红的地方,一边时不时抬起眼偷瞄一下。 这副委屈巴巴的模样,简直把邹言给气笑了。 “你勾引我?” “我没……”话到嘴边,她抿了下唇,改口道,“如果你有需求的话,我也可以……你想怎样,都可以。” 邹言没说话,眸色深了几分。 修长的手指探向脖颈,握住慢慢收拢,在感受到皮肤下的血液在掌心加速流动,又松开了,然后继续往下探。 姜海吟瑟抖了下,没有退缩,垂着一双羽睫,似蝴蝶的翅膀般,不停地颤动。 当大手即将经过小腹时,忽然被她一把握住:“要不,你还是换种方式折磨我吧,咱们这样,对不起白小姐。” 狭长的眸子一眯,邹言满脸冷意:“你在耍我?” “不是,我只是觉得……虽然你很恨我想要折辱我,可白小姐是无辜的,既然你跟她订了婚……呃!” 邹言抬起头,胸口的位置,留下了一个牙印,边缘处微微渗着血,姜海吟脸色微白,眼中透着惊恐与不解。 他舔了下犬齿,嗤笑道:“这么有道德观念,当初为什么做出那种事?” “我……” “以为自己得了癌症,所以想要在临死前放纵一把?” 圆眸一下子瞪大,充满了难以置信。 “你、你怎么会……” 邹言没回答,只继续道:“你自己要死了,就可以随意搅乱别人的人生吗?犯下罪恶,一走了之,这便是你的道德观?” 姜海吟垂下头,恨不得钻进洞里去:“对不起……” 他盯着那柔软的发顶,冷冷道:“躲躲藏藏了六年,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话?” 第70章 荒唐,却好像合理 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全世界道歉的语言有那么多种,可不论哪一种,都无法改写光阴,抹去过错。 “对不起,我会赎罪的……”她只能这样反复喃喃着。 可男人却像是更加生气了,翻身下床进了浴室,呯地一声甩上门。 没一会儿,里面传出水流声以及毫不掩饰地闷哼。 姜海吟蜷缩在大床上,心是愧疚的,脸却是红的。 如果这也算是种折磨的话,那么邹言他真的很成功。 陈氏分公司,二十九层。 “咦,这女人到底去哪了啊,居然到现在都没给我回话……电话也打不通……” 五米长的超大办公桌后方,陈颖芝正划拉着手机屏幕,满脸疑惑。 左思右想,觉得不对劲。 她按下内线,道:“准备下,下午我要去趟南市。” “好的,总经理。” 交代完工作,陈颖芝穿上外套,打算启程。 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呯地一声,门被推开,一道身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赫然是她的秘书。 “总经理,大事不好啦!” “干什么啊,咋咋呼呼的,是嫌我这总经理的位子坐得太稳吗,你再继续叫,晚饭之前我又得去给各位叔叔伯伯们请安了……” “不是大小姐,是真出事了,就咱们刚投放的那批广告,不知道怎么地,被人告到法院去了,说是侵权!” “什么?!”陈颖芝想到那笔高额广告费,心顿时在滴血。 秘书连忙安慰道:“您先别急,这事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消息我已经叫人压下去了,不过您得尽快出面进行处理……” “行,我这就去!” 她沉下脸,跟着大步出了门,走到一半接到电话。 “总经理,车已经备好了,您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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