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始认真开车。 邹言说,今晚有点事,会加班到半夜,所以她就没有开得很快,下意识地沿着道路,缓缓前行。 可再怎么慢,四十几分钟后,小区还是出现在了前方。 停稳车辆,姜海吟转过身,刚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后座的小人儿歪着小脑袋,已经睡着了。 全天没叫一声累,可终究还只是个小孩子啊。 她笑了笑,眼底一片柔软。 小身子软软的,看上去瘦,抱起来居然有点沉。 她托着小屁股往上颠了颠,忍不住埋进暖暖的小脖子里深吸一口。 奶香奶香,像云朵的味道。 轻轻放到柔软的床上,她坐在床边,拂开小脑门上的碎发,俯下身正欲亲一下,小人儿忽然翻了个身,往左侧睡去。 动作一顿,她抬起手,想推一推那小肩膀,正式跟对方告个别。 可望着那熟睡的小脸,又不忍心了。 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站起身,拿出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物放到床头柜上,然后关掉壁灯,蹑手蹑脚地离开了。 咔嗒。 大门的锁一合上,床上的小身影就坐了起来。 他掀开被子,跃了下去,来到房间的窗户前。 几分钟后,女人出现在楼下,走出一段路,忽然察觉到什么似的,猛地回头望来。 他立刻往后一缩,藏在了窗帘后方。 女人的神情像是有几分落寞,慢慢地转过身,继续走向停车的位子。 大灯亮起,休闲车顺着小区的路右拐。 小身影连忙往外跑去,他没有穿鞋,光洁的小脚丫直接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在黑暗中一路狂奔向客厅的落地窗。 第65章 明天我送你,顺路 很快,沃尔沃再次进入视野。 两只小手撑在玻璃上,小嘴巴无声地开合,呼出的热气形成了一小团白雾。 妈妈。 姜海吟仿佛听见一道童音在低低地呼唤。 可她知道,这只是幻想和错觉。 车窗半降,呼呼地冷风吹了进来,吹得满脸冰凉。 “呜……” 她咬着唇,滂沱地泪水几乎模糊了视线。 “啊……呜呜……” 再一次的痛彻心扉,一如五年前那个夜晚,她蹲坐在路边,怀里是发着高烧的婴孩。 “再不及时治疗,补充营养,这孩子恐怕……” 医生的话,一遍又一遍在耳边回荡。 她没有办法,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只能悄悄潜回京市,将孩子伪装成弃婴,放在了邹言的家门口。 她知道,正常人都不会接受,可她就赌那万分之一的可能。 而且就算邹言不养,以他的能力和人脉,应该也能帮忙找个好一点的福利院。 谁知道,一切出乎意料地顺利。 她蹲守了半个月,一直远远地盯着。 看到宝宝出了院,看到宝宝第一次躺进漂亮的小推车里,看到蓝蓝地天衬着他白净的小脸蛋。 其实,后来也回来过一两次,但见一面实在太难了,何况还是那样遥远的距离。 她每天都告诉自己,要非常非常努力才行。 只有换掉破旧的衣裳,改头换面,走进同一个圈子,才有可能正大光明地来到宝贝身边。 她做到了。 可终究无法挽回逝去的时光,改变不了现状。 她只能,再次选择放弃。 “小姜,你真的要走啊?” “为什么啊,是被谁暗地里欺负了?你说出来,咱们大伙儿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哎呀,别乱说啦,小姜是邹律的特助,就算被欺负,那也是……咳,其实你如果真受不了要走,咱们也不是不能理解哈。” 四周你一言我一语,姜海吟听得是又好笑又感动,她可不想坏了邹言的风评,忙道:“和邹律没关系,是我……自己的私人问题。” “咦?难道是要回老家结婚?” “哎哟,有这个可能性啊……” 当着正主的面,流言越扯越远,姜海吟默默加快了收拾的速度。 这时,一道身影走近,众人顿时作鸟兽状。 “邹律。”她恭敬地唤了声,从包里拿出车钥匙,递了过去,“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 邹言垂下眼睑,看着那串晃动的钥匙:“什么时候走,飞机还是火车。” “明天早上,飞机。” 姜海吟打算先回南市,把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妥当了,再考虑接下来做什么。 她不认为邹言会去找自己什么的,所以没有进行隐瞒。 “嗯。”钥匙收入掌心,男人淡淡道,“明天我送你,顺路。” 一句顺路,把姜海吟给弄失眠了。 明明想干脆利落点,可每次饵送过来的时候,又忍不住去吃。 一边被钩子扎得鲜血淋漓,一边暗暗欢喜。 真是没出息! 秉着最后一次的原则,她甚至还早早爬起来,给对方做了早餐。 邹言接过袋子,道了声谢。 “不、不客气……” 他今天开的是辆商务车,的确是要去接客户的样子。 她的行李不多,放在后面显得很是空旷。 邹言瞥了眼,忽然道:“你不是说交了一年的房租不给退吗,需不需要我帮忙解决一下?” “啊,不用了。”她立刻摇头,“房东太太人很好,说清楚之后,已经把剩下的钱都退给我了。” 当然是谎言,因为从一开始,她就租的活期,随时能走。 “是吗?”男人几不可闻地勾了下唇角,“那就好。” 商务车平稳上路,往机场方向驶去。 临近深秋,一天比一天凉,今天没出太阳,显得格外阴冷。 不过车内的暖气打得很足,足到姜海吟甚至开始觉得热。 她觉得是自己穿太多的缘故,不好意思说什么,最后实在忍不住了,索性脱掉了外套。 “很热?” “呃,是有点,不过没关系的。” “中间扶手箱里有果汁,你自己挑吧。” 姜海吟想说不用,可吹了半天暖气确实口干舌燥,急需补充水分,于是没多客气。 果汁有好几种口味,她自然一眼相中了蓝莓的。 一开始还很矜持的小口抿着,后来渴得不行,一仰脖子,直接干了个底朝天。 结果喝得太急切,小部分液体顺着下巴流进了脖子,她把领口往下拉了一点,稍微擦了擦。 却不知,根本没有擦干净,有几滴仍挂在锁骨上,仿佛在引诱着谁帮忙舔掉。 从后视镜内收回目光,邹言问道:“好喝吗?” “好喝的,谢……谢谢。” 蓝莓汁很解渴,可喝完之后,渐渐地开始有点犯困。 姜海吟看了下时间,估摸着距离机场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她努力撑住不断打架的眼皮子,歉然道:“邹律,麻烦您……到了以后,叫醒……我……” “好,放心。” 得到这句保证后,心里的弦便松了,头一歪,她彻底坠入了梦乡。 滴答,滴答…… 像是老电影里,下水管道年久失修的声音。 姜海吟在这空寂的回荡声中迷迷糊糊醒来,感受到眼皮上面传来的轻微压迫。 有什么东西,蒙住了她的双眼。 她本能地去抓,耳边立刻传来一阵似曾相识的响动。 喀嚓,哐啷。 双手也被铁链子束缚住了,几乎无法动弹。 咿呀—— 老旧的房门在不远处打开,一个什么人走了进来。 “醒了?” 是她全然陌生的嗓音,男性,大约三十岁左右。 “你想要什么?”她问出了每个冷静受害者都会问的问题。 对方轻笑一声,并没有直接回答,只道:“车里的那个男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这句话一出,姜海吟的脸色立刻变了。 她咬住下唇,脑子里开始飞速运转,猜测着此人可能的身份。 没等她想明白,下巴被用力捏住。 “别咬,这么漂亮的唇,咬破了多可惜。”男人的声音很好听,竟有一种怜惜的错觉。 第66章 自投罗网 姜海吟挣扎着偏过头,不愿与那手指接触。 嫌恶意味明显,男人却没有生气,只道:“刚刚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他……他是我老板,顺路送我一程而已。” “那按你的意思,他和你没什么关系,应该把他放了?” 她忙道:“对!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而且他很聪明,比我难对付多了,你如果是受人之托来找我,最好不要把他牵扯进来,不然这件事的发展,保证会完全脱离你的掌控!” “啧啧啧……”男人再次笑了起来,“我怎么觉得,他在你心里面,挺重要的呢。” 姜海吟努力摆出冷漠脸:“那是你感觉错了。” “哦?是么。” 男人从她身边退开,脚步声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你、你要去干什么?” 她知道,自己不该问的,但只要一想到邹言可能有危险,根本忍不住。 “去割他一小块肉过来,看看你到底会不会心疼。” 铁链立刻发出一阵剧烈地撞击声,姜海吟彻底慌了神,大喊道:“不要!不要去!不要伤害他,求求你不要——” “求我?难道没人教过你,求人要有足够的诚意吗?” 她脱了力,趴在床上,六神无主地喃喃道:“你想怎么样,你到底想怎么样……” 男性气息笼罩下来,低沉地嗓音像是恶魔在吟唱。 “取悦我,让我高兴了,我就会放过他,不用担心我不守信用,毕竟,我的目标从一开始就只是你而已。” 姜海吟一颤,难以相信对方居然是这种意图,她垂下头,没说话。 男人没有立刻得到回应,心情似乎变差了,声音里一直透着的那股子愉悦也消失殆尽:“还需要考虑?我可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最后给你三个数,不愿意,就准备见血吧,三、二……” “我同意!” 她不敢再多想,摸索着起身,低低道:“只是……我可能不太会。” “没关系,尽力就好。” 说话间,男人在床边坐了下来:“开始吧。” 第一步,肯定是要先脱衣服了。 姜海吟颤着手去摸纽扣,努力了半天,只解开一颗。 虽然看不见,但能感受到对方的目光正打在自己身上,有如实质般。 “继续。”男人屈起腿,像是躺下去了,靠在床头肆意欣赏。 又解开两颗,美好的春光已经露出一半。 泪水微微泅湿了眼睛上的布,她浑身发抖,无法再进行下去。 “这么矜持,还是第一次?”漫不经心地嗓音传来,“你这个年纪,不应该啊。” 她下意识咬住嘴唇,忽然想到对方刚才的举动,又赶紧松开。 突然,气息近了。 姜海吟吓了一跳,急切地往后挪,可惜身上的链子使得她像一只被掐住脖颈的小动物。 锁骨上划过一抹温凉,随后渐渐往下。 她意识到,那是男人的指尖。 “老实回答我,有过吗?几个?” “有……一个……”她仰起头,想要远离,绷直的锁链勒得手腕脚腕疼痛不已。 “一个?就是……外面那个吗?”男人饶有兴致地追问道。 邹言在外面? 姜海吟当即捕捉到这个信息,她开始猜测这间屋子里是不是只有一名罪犯,如果对方一直在这边,邹言或许能悄悄逃出去…… “是他,所以说我才会这么记挂,实际上我跟他真没什么关系,就算你放他走,他也绝对不会回来找我……” 她开始尽量闲扯,试图用聊天来拖延时间。 但男人并不按套路走,他靠得更近了些,另一只手顺势抚上她的后腰:“你这么说,我可就更有兴趣了,只要我们今天睡了,他便不再是你的唯一,以后也不必再惦念了。” 话音未落,那条手臂猛地收紧,将她拖过来翻身压下。 姜海吟尖叫一声,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禁锢在了宽阔的胸膛里。 男人撑在她后方,微哑的嗓音紧贴耳廓:“看来你是真不懂什么叫做取悦,不过我说了,没关系,我是个很大度的人,咱们换种玩法吧,差不多一半的时候,我把那个人拖进来,让他看着咱们继续,怎么样?只要你愿意,我会考虑将你们一起放了……” 听着这番话,情绪顿时到达了崩溃的边缘,想到那样的场景,姜海吟恨不得立刻去死。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遇到这样的事。 她怒骂,挣扎,却如同蚍蜉撼树般无能为力。 男人的闷哼不断地钻入耳膜,后背浮起一层又一层冷汗。 在最后关头,她终于哭喊了出来:“邹言——” 压在身上的力量消失了。 下一秒,蒙眼布被扯下,昏黄地光刺激着酸胀发烫的眼球。 姜海吟趴在床上,浑浑噩噩,过了很久才渐渐回神。 视线清晰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旧桌子。 她僵硬地转动着脖子,随后看到了眼熟的木头衣柜,狭小的卫生间,已经断层起皮的地板……以及,身下这张熟到不能再熟的铁架子床。 这是她之前住了很久的出租屋,也是她……犯过罪恶的地方。 “想起来了吗?” 冷漠地嗓音在身后响起,姜海吟茫然地顺着望去。 邹言正坐在唯一的那把椅子上,交叠起一双长腿,他身上穿着白天的暗条纹衬衫,大衣搭在旁边的矮柜上。 房间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俩。 姜海吟睁着一双空洞失神的圆眸,显然还没能接受事实,她动了动嘴唇,下意识轻唤道:“邹律……” “呵。”男人冷笑一声,“你该不会以为,我当初招你进来,是当真看中你的证书和才干吧?” “你……你早就知道……” “姜海吟,我等你自投罗网,等得够久了。” 长达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内,姜海吟的大脑是一片空白的。 她只记得自己挂着叮叮当当的链子,被抱进了车里,抵达一个什么地方后,又被抱了出来,然后喀嚓一声,锁头重新落下。 “想吃点什么吗?意面,或者咖喱饭。” 她恍恍惚惚抬起头,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 依旧是那副高冷不可攀的模样。 一时间,她有点分不清,刚刚在出租屋里的一切,是真实发生的还是她的臆想。 第67章 得到了,还叫惩罚吗 “没胃口?”邹言抱臂倚向门框,“你可要想清楚,你目前的处境不是一天两天,想要活下去,最好别矫情,还是你在寄希望于……那位陆先生会来救你?” 提到陆茂筠,姜海吟激灵了下,有些急切地问道:“我的手机呢?” 邹言没说话,就这么静静地望着她。 “能不能先把手机还我,让我给茂筠发几条消息,他那个人性子拧,如果当真长时间不联系,很可能会——呃!” 下颌被虎口掐住并抬高,她跪坐在床上,被迫与男人对视,看清他眼中燃烧的讥讽和阴鸷。 “还有闲心去担心别人,看来你是真的一点都不饿。” “我不是……” “既然如此,那就吃了它。” 看着手中的小丸,姜海吟愣住:“这是……” “眼熟吗?”他附在她耳边,轻声道,“这是改良版,药效更强。” 刹那间,她面红耳赤,却又浑身发冷。 这么多年,午夜梦回间,也曾不止一次的想象过,被发现之后会怎样。 被公之于众,被问罪,被谴责和唾弃…… 每每醒来以后,害怕的同时隐隐感到失落,因为她觉得,那些都不会发生。 现实中的邹言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是谁,而且估计早就将那段不光彩的记忆抛之脑后,彻底遗忘了。 她忽然有点理解世界上那些臭名昭著的罪犯。 或许对他们来说,不认识,不记得,才是最痛苦的事情,所以宁可被抓进去,也要留下点什么,来证明自己存在过。 可眼下的一切,超越了梦境。 他的报复手段,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但无论怎样,都只能承受。 药丸滑进食管,很快发挥起了效用。 姜海吟感觉到一股痒意从骨头缝里爬出来,钻进血肉里,然后四处游走。 渐渐地,那痒变成了热,越来越热,胸腔内像有只火球,急需要泉水的滋润。 她垂着头,呼吸急促,快连坐都坐不住了,只能软绵绵地侧躺下去,下意识冲着前方的身影伸出手。 “给我……” 身影却往后退了两步,在宽敞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裤,包裹着男人紧窄的腰臀及逆天的长腿。 “阿言……阿言……” 她被刺激得双眼发红,那股子邪火烧得大脑几乎失去了理智,整个人退化得像宛如最低等的兽,满心满脑都是原始的冲动。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怎么努力都碰不着,得不到…… “得到了,还叫惩罚吗。” 邹言贴心地主动给予了答案,语气很是愉悦。 “呜……” 指尖将床单抓出十道深浅不一的褶皱,女人忍不住呜咽出声,眼中充斥着晶莹地泪水,卷翘地睫毛轻轻一眨,便顺着脸庞滑落下来。 这副卑微又楚楚可怜地模样,要是换作别人,早就迫不及待地扑过去了。 邹言扯了扯领带,手背的青筋若隐若现,却始终没有任何动作。 他就这样坐在那里,欣赏着有致的身躯扭得像条蛇,欣赏着对方梨花带雨濡湿了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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