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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忽然想起什么,顿住脚步,转身道,“他的体检报告出来了,有几项我觉得有点奇怪。” “什么?” “他好像一直在服用某种药物,像是……精神类的。” 老医生说得很含糊,表示如果想知道确切地问题,需要做更全面的专项检查。 姜海吟再次谢过对方,回到病房,坐在床边,凝望着躺在那里的男人。 对方似乎已经走出了梦魇,呼吸逐渐平稳。 她去到洗手间,拧了条温热的毛巾,帮他拭去薄汗。 下意识想把手心也擦一下,摸到纱布才猛然回神。 她吸了吸鼻子,垂下眼睑,坐回旁边的椅子。 第385章 理所当然 手里的毛巾逐渐拭去温度,变得又冷又湿。 她抽了几张面纸,吸收掉衣服沾染上的水汽,动作恍惚又无措。 半小时后,苟子鑫来了。 姜海吟点头打了个招呼后,表示自己有点事,大概傍晚时分才能过来。 “没关系,有我看着呢,你去忙吧。”苟律扬起手里的文件夹。 她先去隔壁病房看望了儿子。 小林臻也睡得很熟,医生给开了带安眠作用的吊瓶。 只有在睡梦中,才不会觉得疼。 姜海吟伸出手,想摸一摸小脸蛋,可红红紫紫的药水几乎涂了满脸,根本没地方能碰。 她呜咽一声,捂住嘴冲了出去。 背靠着门板,大口大口地呼吸,胸口的疼痛使得她忍不住弯下腰。 陈颖芝跟了出来,抬手拍拍她的肩膀:“好了,都过去了,你也要当心身体啊。” “嗯,我知道,我没事……” “回去洗个澡,换件衣服吧,这里有我。” “嗯,好。” 姜海吟先去了鸿园。 密码锁已经改了,怎么都打不开。 思索再三,到底没有叫开锁匠来。 她又返回到住的地方,直奔邹言的书房。 密室进了,抽屉翻过了,最后连垃圾桶都没有放过。 还真被她找到了一只……空瓶子。 没有标签,没有残留物。 但似乎,真的是只药瓶。 她气喘吁吁地歪坐在地板上,盯着手里的瓶子发呆。 邹言他……到底想做什么。 她究竟,应不应该去问个清楚? 昏暗的灯光,照出一道彷徨的身影。 有时候,越是在意,越是会心怀胆怯,裹足不前。 七点十五分,冬日的暖阳透过窗帘照射进来,楼下隐约传来大爷大妈们晨练的声音。 邹言缓缓地睁开眼,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漫长过了。 空气里是消毒水的气味,又蕴含另一种,非常熟悉的味道。 正是这种味道,令他心神不由地放松,但又因此感到一股焦躁。 害怕失去,想要独占。 他偏过头,不算意外地看到了姜海吟。 隔壁床上,女人靠坐在那里。 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身上裹着件厚实的毛衣开衫,身体侧着朝向他这边。 她一只手托着腮,另一只手搭在前方隆起的被子上。 那团隆起,顶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 乍一看,像是动物世界里,母兽在护着小兽酣眠。 又像他曾见过的一幅油画。 而如此美好的画面,却是真实存在的。 一时间,邹言有点回不过神。 梦里面的经历,倒是越发地鲜明起来。 他想,如果再来一次,这次,他一定不会抗拒。 “嗯?你醒啦?” 邹言掀起眼皮,他知道自己此刻的眼神很是凉薄,可对方的笑脸依旧灿烂,仿佛已经不会再为此而困惑和难过。 究竟是什么,改变了她? 事实上,姜海吟也在打量和思考。 她犹豫着,要不要挑明了吃药的事情,又觉得,这是彼此之间一道禁忌的门,最好不要去跨越。 双双陷入了沉默,这时,一道沙哑地童音响起:“妈妈,爸爸没事了吗?” 姜海吟回过神,望向怀里的小男孩,立刻笑道:“没事了,你们两个,都会好好的,还疼吗?” “不疼。”小林臻下意识摇头,随即想到对方平日里的教导,又改了口,“还有一点,但不要紧,妈妈……不要担心。” 她现在确实为儿子感到担心,倒不是因为伤势,而是她忽然察觉到了对面投来的视线。 强烈地、阴冷地,像是能隔空将皮肤灼烧出痕迹。 “好了,爸爸你也见到了,现在乖乖回自己病房去,好吗?” 好在邹林臻从来不是个黏人的孩子,听到这不太正常的驱赶,也不觉得奇怪。 小小的身影一离开,姜海吟就冲到病床旁,半蹲下身子,仰起头,睁着那双乌黑的圆眸,对上男人狭长的眼,笑吟吟地问道:“阿言,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需要我帮忙吗?” 邹言眯了眯眼:“嗯。” 病房的门反锁上了,暖气开到最大。 毛衣开衫挂在旁边的椅子上,其他衣物散落了一地。 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说实话,姜海吟也不是很清楚。 她只知道,此刻这个坐姿,真的很考验体力。 她真的,快支撑不住了。 “阿言……” 她俯下身,软声细语地求饶,试图偷懒。 然而对方铁石心肠,并不为所动。 那张俊颜,就跟在法庭现场似的,一本正经,冷漠得很。 偏偏她就好这一口。 “那……那你也稍微帮下我啊……” “抱歉,我帮不了你,只能你自己来。”邹言举起缠着纱布的手,满脸地理所当然。 濒临极限的感觉太难熬了。 一气之下,姜海吟打算直接离开,谁知刚起身,又被按了回去。 这一动作,吓得她心口猛跳,出口的嘤咛变成了惊呼。 “快松手!” 她顾不上自己,急忙抓住对方的手臂,想要抽过来查看。 一直半躺着的男人却突然坐了起来,薄唇紧贴她的耳畔。 “别紧张,我来帮你了。” 昨晚的澡算是白洗了。 反正到了这一步,姜海吟索性帮到底。 帮忙脱衣服,帮忙擦了个澡,帮忙……只要用到双手的地方,她都一一代劳了。 明明什么都做过,连孩子都生了一个,给对方系皮带的时候,脸颊仍涨红得像熟透的番茄。 “你……稍微控制下,不然我这……不太好扣。” 她小小声地抱怨着,细软的手指忽然被按住。 “那就别扣了,再来一次。” 双腿本能地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好在床前铺了地毯,倒是不疼。 姜海吟抬起头,咽了咽:“这里是医院。” “那又怎样?”邹言挑起眉。 “你是病人。”她忽然找到一个合情的理由。 “所以,这次完全交给你,我不参与。” “呵呵……” 他最好是真的不参与。 从心理上来说,她舍不得拒绝。 可快要断掉的小腰在提醒她,宠一个男人也是要有度的。 自身的实力,实在不太允许。 正僵持着,门外传来两声叩响。 “有人来了。”姜海吟如获大赦,手上一使劲,将皮带喀地扣紧,快速起身,捋平半裙上的皱褶,将还有些湿气的头发别到耳后。 整个过程中,没敢看对方的眼睛。 “你……调整一下,我去开门。” 王浩进来的时候,觉得整个病房内的气氛有点怪怪地,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在这方面,他的神经一向粗,转眼就抛之脑后。 将手里拎着的两篮子水果搁到桌子上后,咧开嘴笑道:“看起来恢复得不错嘛,怎么,这是已经打算出院了?” 邹言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欠奉,走到窗边的茶几旁坐下,交叠起长腿。 “王队长,坐啊。” 姜海吟热情地招呼着,转身端来两杯热水:“你们慢慢聊,我去隔壁看看孩子。” “好,哎对了,那个果篮里有车厘子什么的,拿了洗给孩子吃啊!” “好啊,小臻很喜欢吃的。” “呵呵,喜欢就好……” 两个人你来我往地寒暄,都笑意满满。 而在场第三个人的脸色却是越来越差。 直到姜海吟端着两碟洗好的水果,将其中切好的那碟放到邹言面前时,阴沉的表情似乎才有所缓解。 “要不是王队长配合你,你和小臻不一定能全身而退,到时候我该多伤心啊,对人家的态度稍微好一点点,可以吗?”她假借着俯身的动作,耳语道。 邹言轻哼一声。 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姜海吟偏头打量对方,由于刚饱餐过一顿,男人苍白的脸庞漾起一丝红晕,眸子一如既往地清冷,实际上藏着未散的情欲,整个人看上去有种慵懒的俊美。 她忍不住伸手到桌子下面,偷蹭了下男人紧实的腹肌。 然后红着脸,跑了。 王浩确实渴了,喝完水一抬头,就看到邹言紧皱的眉头,以及眸底翻涌着的晦暗不明。 他挠了挠后脑勺:“你知道我今天来的目的?” “不知道,也没什么兴趣。”邹言垂下眼睑,用一次性小叉子戳了块水果放进口中,慢慢地咀嚼起来。 听着那清脆的声音,水分很足的样子,王队长不禁有点嘴馋,他也抽了根小叉子,伸出手刚想戳,水果从面前消失了。 “想吃?自己去削。” “……” 王浩愤愤地收回手,开门见山道:“陆茂筠要求见姜小姐一面。” “不可能。” “他说有更多的内幕可以交代,前提就是这个。” “劝他立刻打消这个念头,否则我会让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只是见一面而已,又没有什么其他过分的要求,再说了,我和我同事还在场呢,你要是愿意,也可以去……” 喀。 水果叉戳进面前的桌子里,断成两截。 邹言毫不掩饰眼底的冰冷:“我再说一遍,不可能。” “你凭什么替姜小姐做决定!”王浩一拍桌子,鼓起勇气吼道,“我这是看在你救我同事的份上,才先来问问你,不代表这件事,就是由你说了算,待会儿等姜小姐过来了,我会再征求她的——呃!” 领口收紧,勒得几乎喘不上气。 虽然不想承认,但王队长确实有在挣扎,只可惜,没挣得过。 “对你,果然还是太客气了……” 王浩攥着那只卡在脖子上的手,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又看到了那种阴鸷的眼神,与印象中的犯罪分子,几乎没有差别。 “别忘了,你们之所以能破获这起案子,是因为我,人要学会适可而止,功劳已经快到手了,有些令我不愉快的事,最好别去做。” 姜海吟进门的时候,房间里的气氛还算不错。 两个男人正就目前京市的局面和未来前景,进行着讨论。 就像一对相处融洽的朋友。 可姜海吟注意到了邹言左手的纱布,在渗透着丝丝鲜红。 “所里还有事,我就先走了。”王浩站起身。 她笑道:“我送你。” “不、不用了……” “没关系的,正好我要去楼下开点药膏,顺路。” 王浩下意识看向邹言,对方面无表情,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点头:“哎,好。” 一路无言,两人走出医院大厅。 王浩刚想打声招呼说个再见,却听那柔柔地嗓音问道:“是不是陆茂筠提了什么要求?” 他一怔,望进一双清澈的圆眸。 这可不是他主动提出的啊。 王队长一边理直气壮地想着,一边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末了保证道:“放心,那个兔崽子要是敢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咱扭头就走,绝不会再有商量的余地!” “呵。” 女人短促地笑了声,就在他以为这是同意的意思时,对方坚定地声音传来。 “抱歉,我不去。” “啊?” 王浩瞪大眼。 说实话,对方无论是长相还是谈吐,都是那种一看就很好说话的样子。 他以为只要自己开口,就不会被拒绝。 没想到,竟是如此决绝地语气,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姜海吟没解释,只道:“我这里倒是有些资料,或许可以作为筹码,来撬开他的嘴,当然了,其实也算是证据,具体怎么用,看你们自己了。” 说话间,打包好的文件已经发送成功。 王浩半信半疑地打开一看,双眼再次瞪大。 这次,是惊讶的。 “说起来,这也不是我特意去找的,而是早年间,陆茂筠的父亲,也就是南市的一把手,陆进,曾经找我写过几份文书,他或许觉得我年轻没资历看不懂,而我只不过是……装聋作哑而已。” “我始终念着他家的那份情义,从来没有提过一个字,在陆茂筠面前,也一直帮忙维护着他父亲严明清正的形象……但他们忘了,兔子被逼急了,同样是会咬人的。” 姜海吟微微红了眼眶,圆眸里浮起毫不掩饰地浓重恨意。 小臻的脸颊上,脖颈上,那么明显的五指印,额头也有被撞击过的痕迹,还有身上,数不清的淤青和擦伤。 第386章 翻旧账 当邹言被送到医院时,一群医生和护士光是帮忙挑碎玻璃,就挑了一个多小时。 根本无法想象,有多痛。 一切或许是因她而起,她可以接受陆茂筠对自己的报复。 但他千不该万不该,去动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甚至想致他们于死地。 假如小臻被凌虐的时候,受到什么致命的重击。 假如邹言一时恍神,没有发现隐藏的炸弹。 又假如不是因为他记忆力绝佳,直接从天井旁边的楼层抄近路跳了下去…… 任何一个假如,都能导致痛不欲生的结局。 她单是想着,心脏都受不了。 所以,她要陆茂筠为此付出代价,也经历一次家破人亡的滋味。 临走前,姜海吟郑重地叮嘱王浩:“这件事,不要告诉邹言,从此往后,陆茂筠这三个字,不要再在他耳边提起,谢谢。” 王队长:“……” 呵呵,这两个人,可真有意思。 姜海吟先去医院食堂买了份面,这个时间点,只有小厨房开着,是专门供特殊病人加餐的。 她提了要求,让不要加葱花,但要香菜,少盐少油,面也少一点,但汤多一些,又另外要了只卤鸡腿。 “给小孩子吃的?”食堂阿姨笑呵呵地说道。 她含糊不清地应了声,本想着一揭而过。 谁知道对方是个健谈的,还在那边叨叨着一个劲儿地追问:“娃儿多大啦?瞧你这么年轻,肯定才两三岁吧?小孩子都这样,惯会挑食,这不吃那不吃的,摸着肚子叫饿,真的给他买了,又吃不上几口……” 想到小臻中午乖乖吃饭的样子,姜海吟不得不给他正个名:“咳,不是给我儿子买的,是……给他爸爸。” 阿姨舀汤的勺子抖了下,不吱声了。 接过打包盒,姜海吟道了谢,接着到门诊开了盒药膏,揣进口袋里。 推开门,邹言正站在窗前接电话。 “……类似的事,以后不要找我,我说过,这段时间不去公司,嗯……发我邮箱,就这样,挂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姜海吟握着门把手,又拉了回来。 然后重复了一遍动作,装出一副刚刚进门的样子。 她脑子里一直回荡着刚刚那句话:这段时间不去公司。 所以,之前邹言每天早出晚归,甚至大部分时间都不归,并不是在忙工作。 那他……究竟在忙什么? 难道并不是故意演戏给她看的,而是当真,和那个姓殷的千金在约会?! 她甩了甩头,下意识把这个猜测从脑子里甩了出去。 不,不可能。 “当心。” 手臂被抓住,她这才发现动作太大,差点把面汤弄洒了。 “很烫的,你别碰。” 她推搡着男人坐下,转身拿来纱布:“出血了,我给你重新包一下吧?” 邹言垂下眼睑,望着自己的掌心,思索了会儿才想到原因。 其实他不是很在意,但他挺乐意欣赏对方紧张的模样。 小心翼翼地将纱布全部拆开,姜海吟嘟起嘴巴吹了吹:“疼吗?要不要叫护士过来……” “不用了。” “那……我轻点。” “嗯。” 女人卷翘的睫毛近在咫尺,邹言凝视着,忽然开口道:“王浩的请求,你答应了吗?” 姜海吟正专心致志地把沁出来的血擦掉一点,闻言想也没想,果断回道:“当然没……” 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露馅了。 她抿了抿唇瓣,试图亡羊补牢:“咳,什么请求啊,他没提啊。” “是么。”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冷了。 姜海吟不敢再模棱两可,麻利地包扎好,洗干净双手后,坐了过来,一边开始拆打包盒,一边小声道:“我当然没同意啊,我怎么会同意呢,他害得你和小臻差点回不来,就算我去见他,那肯定也是破口大骂……” “不需要。” “呃?” 眸光看似淡漠地投注在她脸上,眼底流转的神色却十分幽暗。 “不准见他,连一眼,都不行。” 有那么一刹那,姜海吟以为又要变天了,事实上并没有。 说完这句话以后,邹言就扯开了话题。 “这面,是打算给我吃的吗?” “啊,对,那会儿中午放餐的时候,我……没去。” 没去的原因,彼此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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