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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当初老妈把这玩意儿生下来,就是为了来克自己的,连殷迟舟那个老狐狸都斗不过这人,自己又能干什么? 更何况当初还不知天高地厚地挑衅过对方,那件事,估计已经被记在账上了,正等着恰当的时候来算。 他哪里还敢凑上前? 但妹妹的命令就是天,这个真理,已经深深刻在脑子里。 陈大少心里哀叹,面上依旧端着:“姜小姐不仅是我妹妹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们不允许你继续伤害她。” “滚。”邹言的忍耐已经到了濒临点,连最擅长的修养和礼貌,都维持不住了。 陈品清一把拉住他,正色道:“你看看她,被你折磨成什么样了,她显然很排斥你,你要是真担心她,真为了她好,就不应该去阻拦。” 折磨成什么样…… 原来,他的种种行为,对于她来说,是种折磨吗? 邹言僵硬地回头,恰巧与姜海吟撞上视线,后者立刻往陈颖芝怀里缩。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瘦成了那么小一团。 他曾叫嚣过,她可以是风筝,但那根线必须一直握在他手里。 而现在,风筝快要碎掉了,线在不在,似乎也没有了意义。 浑身的戾气霎时就散了。 他有些踉跄地后退两步,慢慢地往门外走去。 这次,没人再心软地叫住他。 “哥,她这样子明显不对劲,你那边有没有认识的专家?”陈颖芝安抚着仍抱住自己不撒手的女人。 陈品清没好气道:“你当你哥万能的啊,张口就来。”顿了顿,叹口气,“我来联系看看。”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办理了出院手续,直接驱车前往一家私人疗养院。 本以为姜海吟会不愿意走或者闹腾,谁知道她全程很温顺,只是反应有点迟缓外,坐进车里后,就又把自己缩成了一团,愣愣地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哥,后面有辆车一直跟着咱们。”陈颖芝提醒道。 “废话,你把人家女人拐走了,能不跟着你?”陈品清瞥了眼后视镜,面色不改,“没事,随他跟,要是不够在乎,有得是办法逼走他,要真在乎,刚才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他应该有点分寸。” 接近傍晚,才抵达疗养院。 这里位于京郊,依山傍水,风景秀丽。 即使什么都不做,光站在这片景色里,心情都能不由自主地变好。 “陈先生,陈小姐。” “宁院长,这位是我朋友,刚遭受了重大刺激,情绪方面可能有些躁动,您给看看?” “好的。” 宁院长约莫四十多岁,长相斯文,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冲着姜海吟微微一笑:“这位小姐,我有一首很动人的歌曲想与您分享,请问,能否赏光?” “……歌曲?” “对,它能让您暂时忘却一切忧愁,想试试吗?” 姜海吟沉默了会儿,点点头:“好。” 宁院长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领着女人进了走廊尽头的房间。 陈颖芝不放心的想跟上,被自家哥哥拉住。 “心理诊疗室不让别人进,你过去干嘛?” “这老头,靠谱吗。”她撇了撇嘴巴。 “殷迟舟介绍的,要是不靠谱,你找他去。”话一出口,陈品清就开始后悔,顿了顿,又改口道,“算了,要是不靠谱,我帮你找他。” 陈大小姐有些莫名其妙:“他不是住家里么,今晚我回去问问不就……” “你别回去!” “啊?” “咳,我的意思,姜小姐肯定要住院,她这么依赖你,前几个晚上,你最好陪一下?” “对哦,还是你想得周到,行,那待会儿我就回去,收拾点衣服什么的再过来,回头你跟妈咪说一声。” “嗯嗯。” 正聊着,陈颖芝忽然瞥见不远处有道人影,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在这里!” 邹言懒得搭理对方,只盯着尽头的那间房。 “行了,这里是疗养院,声音小点,要不你先去那边等着,我有点事要跟邹先生说。”陈品清交代完妹妹,也不管她同不同意,转身对邹言道,“谈一谈?” “没兴……” “待会儿院长的诊断书,你不想看?” 邹言面无表情地眯了眼对方,往旁边的休息室走去。 “还是有弱点的嘛。”陈品清跟在后面,忍不住小声道。 “说吧,什么事。” “殷迟舟,到底跟你做了什么交易?” “都是陈家人,想知道内幕,你不应该去问他吗。” “我问你,自然有我的道理。” “那很抱歉,我不会泄露当事人的隐私。” “如果,我用筹码来交换呢?” 邹言神情已经有些不耐烦:“你手上,不会有我感兴趣的筹码。” “就凭我妹妹和姜海吟的关系!”陈品清冲着对方的背影喊道。 他顿住脚步,没有回头:“我不会让她成为别人的筹码,永远不会。” “喂,你……” “院长!她怎样了?” 外面传来妹妹的声音,他低咒一声,果不其然,收回目光时,面前的人已经没了踪迹。 “宁院长,海吟她人呢?” 陈颖芝扒在门口,探头探脑地想往里看,被快速掩上的门阻隔了视线。 “嘘。”宁院长竖起根指头晃了晃,“她还在深度睡眠中,让她的大脑休息一下,别吵。” “哦哦,不好意思。”陈大小姐知错就改,连忙压低了嗓音。 “来,我们这边说。”院长指着露台上的藤编座椅,刚坐下来,铺开资料,一抬头,发现对面的小姑娘已经变成了一位素未谋面的陌生男人。 男人的脸色还很冷,活像别人欠他几百万一样。 “你是?” “我姓邹,病人的家属。” “什么家属,连男朋友都不是,这会儿来冒充家属了,早干嘛去了……”被抢了位子的陈颖芝在旁边翻着白眼碎碎念。 宁院长有一点耳背,见陈家人没出面反驳,便信了,长叹一声,悠悠道:“这姑娘,非常可怜啊。” “她十几岁的时候,应该遭受过非常大的家庭变故和一段时间的暴力对待,从而患上了轻度抑郁症。” “但她很坚强,给自己找到了某种执念和目标,然后努力地试图活得和正常人一样。” “中期,大概二十岁的时候,她的病情得到了很大程度的缓解,像是突然间就释怀了,活得很通透。” “但这种通透,很快变成了一种矛盾体,她的执念越来越深,却又被善念压制着,病情也因此而加重,甚至到达了一个顶峰……” “不过,种种变故,这姑娘,依然全都扛下来了,直到……前不久。” 说到这里,宁院长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看向邹言道:“既然你是她的家属,那你应该清楚她前段时间的情绪变动,难道,就没有发现一点异样?” 当然有,可他以为…… 应该说,他从没有关心过姜海吟的情绪。 他认为,只要在物质上给予保障,便算是将对方给照顾好了。 能言善辩的邹律,头一次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好在宁院长见怪不怪,也没多追问,继续道:“短短一个月,这姑娘像是造了什么大罪一样,突然间,某种信念就崩塌了,在没人干预的情况下,轻中度抑郁直接转化成了重度抑郁。” 一旁的陈颖芝忍不住插嘴:“患上重度抑郁,会怎么样?” “通俗些来说,这种病的患者,如果没有及时治疗,会一次又一次的自杀,即使救回来了,可能也活不长,因为他们会无时无刻地想着结束自己的生命。” 陈颖芝的脸色顿时刷地白了,她下意识看向邹言,却发现对方依然那副表情,像是无动于衷的样子,不禁气得牙痒痒。 她也不等他表态了,索性直接道:“宁院长,麻烦您干预治疗吧,用最好最快的方式,我家您是知道的,不缺钱!” “所有费用,我来付。”邹言抽出张黑卡,递了过去。 “呃,这……不着急,先治疗,回头再说啊,再说……” 第170章 送花 宁院长站起身,打着哈哈走开了。 陈大小姐抓起桌上的黑卡,扔了回去,然后头也不回地冲着陈品清道:“哥,这次你先离开,我也有件事,要跟邹先生说。” 陈品清哪敢离开,只稍微站远了一些。 确定没有其他人能听见,陈颖芝低声道:“姜海吟这个笨女人,两次都是因为你才加重病情,你想知道上一次的时候,她发生了什么吗?” 邹言掀起薄薄的眼皮,静静地看向对方。 “她怀孕了,身边没有亲人,身上也几乎没什么钱,最后顺转剖大出血,要不是我及时赶过去,让人给她输血,她大概率就要死在那个手术台上了。” “邹先生,不管她欠你什么,我认为,她的命,早就赔给你了,你要是还有点良知,在治疗的这段时间里,就不要再出现!” 丢下这句话,陈大小姐潇洒离开。 走出很远了,她回头去看,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还坐在原地,连姿势都没有变过,跟石雕像似的。 “装模作样。”她冷哼一声。 不过这番话,似乎真起了作用。 接下来的日子里,邹言没有再现身,也没有做出任何插手的行为,就像彻底消失了一样。 在陈颖芝的陪同下,姜海吟开始进行系统性的治疗。 渐渐地,她放松了许多,不再蹲在暗处,也不再长时间发呆。 一个月后,她恢复了基本的语言功能和社交能力,甚至学会了好几门手艺。 “送给你。” 陈颖芝看着面前精致的紫砂壶,串珠手链,还有惟妙惟肖的陶土十二生肖,惊讶道:“这,全都是你做的?” “嗯。” 姜海吟微笑着点了点头。 “厉害啊。”包里的手机在发出催促的震响,陈颖芝只得起身道,“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啊,回头再来看你。” “好。” 女人一直浅笑着,没有任何不舍和挽留的意思。 可她越是这样,陈颖芝心中就越忐忑。 她蹲下身,拉住对方的手,恳切道:“你要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就去找宁院长,我让我哥在他那边充了卡,可以24小时陪聊,明白吗?” “噗。”姜海吟笑出了声,她拍了拍女孩的肩,“知道啦,你去忙吧,我到时间去花园里走走了,宁院长说每天必须走满五公里。” 分开后,她便往疗养院后面走去。 现下正是春季,花园里盛开了各种各样的鲜花,芬芳扑鼻。 一路上,遇到三三两两的病友,大多是上了年纪的人,还有牵着小孩来看望他们的子女。 花园很大,走了大半圈,她就已经累了。 也不强求自己,找了个长凳坐下休息。 这时,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脆生生的喊道:“姜姐姐!” “小豆丁啊,你好。” “这个送你。”小孩子把怀里抱着的一小束花递了过来。 “给我?”她诧异道,“你该不会,摘的园子里的吧?医院有规定,不能摘花。” “当然不是!”小豆丁的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急切地为自己正名,“是买的!是……是我妈妈,买来送给外婆的,买得……呃,比较大束,外婆让分一些给其他人。” “原来是这样。”姜海吟松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小朋友毛茸茸的发顶,“谢谢你啦,也代我谢谢你外婆。” “不客气!” 目送着小豆丁跑远,她脸上渐渐浮起落寞的神色。 好像记忆里,小臻从来没这么活泼过。 那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一股强烈的悲伤涌上心头,她连忙转移注意力,欣赏起面前这束花来。 确实不是花园里采摘的,根部的尖刺全都去掉了,处理得非常干净。 除了香槟玫瑰认识外,其他的,基本上叫不出名字。 但搭配起来,很好看。 她低下头,嗅了嗅。 不仅好看,还很香呢。 虽然满园子的鲜花,但手上这束,是完全属于自己的。 这个认知,令她不禁笑了起来。 小豆丁送完花,头也不回地直奔向假山竹林区域。 “叔叔,我完成任务啦!” 小手举高,如约拿到了两张红色的票子。 “太好啦,我可以给外婆买好吃的了!” 小孩子揣着刚得到的意外之财,兴奋地摆摆手:“叔叔再见!” 高大的男人站在那里,脸色平静,叫人看不出情绪。 竹叶层层,掩住了他身形。 透过缝隙,能清楚看到不远处的景象。 女人的气色,明显好转了许多,脸部凹陷的弧度也逐渐饱满。 低头闻花时,黑白分明的圆眸微微发亮,唇角的小梨涡若隐若现。 这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去年初遇的时刻。 他跨出去一步,又顿住。 还是等等吧,再等等…… “吴爷。” “嗯,都忙着哪。” 吴世宗笑着与众人打过招呼,大步流星地走进内间。 石屏风后面,邹应明正在写毛笔字。 “我来了,老爷子。” “嗯,之前,我让你去查的事,怎么样了?” “您是说,小言身边那个女孩?哎呀,上次我不是跟您说过了嘛,就是一普通的小玩意儿,小言的性子再怎么特别,终究也是个男人,男人的劣根性您还不清楚?家花不比野花香,他那个未婚妻也算是名门出生的,可能比较无趣,所以……” “那他们现在进展怎么样了?” “没什么进展啊。”吴世宗双手一摊,耸了耸肩,“大概是淡了吧,新鲜期也就那几个月而已,何况小言他……” “行了,我知道了。”邹应明提腕收笔,“听说你老婆怀孕了,这段时间就不交给你其他什么任务了,继续帮我盯着小言,有情况,随时汇报。” “好的,老爷子,我吴世宗办事,您放心。” 等中年人大步离开,一直在低头研磨的人开口道:“家主,他对您撒谎了。” “不要紧,是人,都会撒谎,何况小言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做长辈的,多少会有些溺爱之心,我能理解。” 搁下笔,他拿起宣纸,吹了吹。 欣赏了会儿,突然脸色一沉,直接揉成团,丢到一边。 “老祖宗有句话,事不过三,我给他机会。” “他妈的,放老子鸽子,还敢不回老子的消息,胆子变大了啊……” “姜荣生,走了啊!” “哎,来了!” 姜荣生愤愤地把手机揣回口袋里,推门走了出去。 “上车。”坐在主驾驶的人叼着根烟,抬手拍了拍车门,催促道。 他们一行七八个人,挤在一辆皮卡上。 姜荣生来得晚了,只得到一个车斗的位置。 他蜷缩在角落,不小心踢到了塑料布。 布角掀起,露出里面的铁锹和铁棍。 这时,有人问道:“力哥,咱们今天去干什么啊?” 力哥连抽了两口烟,懒懒道:“少问话,多干事,还不懂规矩吗?反正有钱拿,问那么多做什么,一定要记住,要不是那位大人物,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呢,哪像现在这样,拿着钱,吃香喝辣的……” “是是……” 车里的人不住地点头,但心里面多少也有点愤懑。 在外面的日子是还算自由,但这种时时刻刻被人拿捏,当牛做马的日子,也不是很好过。 不过路是自己选的,以那个人的手段和本事,要是想回头,铁定比之前还要惨百倍。 所以,老老实实干活吧。 一个多小时后,皮卡驶进一个偏僻的小村子。 村子中心的广场上,一个人拿着大喇叭,正在激情演讲。 “……欢迎全家动员,推荐一个人来签字,可以拿8888,推荐两个人,18888!全家所有人都签了字,在给钱的基础上,还会再额外送你一部最新款手机!只限前十户,机会不容错过!” 说着,举起了手机,超大屏幕在阳光下银光闪闪,勾得下面的村民们瞪大了眼睛,个个看得心痒难耐。 有人发问道:“真的只是借用一下地方吗?” “当然!”高台上的人立刻热情回复道,“咱们这个项目,可是经过上头批准的,怎么会骗你们呢,至于钱的话,都是当场签字当场给的,绝对不存在拖欠的现象,昨天已经签过几家了,也拿到了手机,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问他们!” “再额外提醒一句,手机的名额,真的不多了哦!” 姜荣生从广场边上走过,看得也有些眼馋。 如果一家老小都签字,那就是好几万块了。 白得的钱,谁不稀罕? 一行人来到一间废弃地小作坊,里面已经被清扫过了,但坐在里面的人,仍是满脸嫌弃。 “欧老板,还是您厉害,想出这么一招,白纸黑字这么一签,就算往后他们说破了天去,也没理儿!” “就是就是,这个村子的人基本上都是老人和留守儿童,大部分不识字,等年尾那些打工仔回来,不管看得懂,看不懂,都没戏啦!” 听着巴结和吹捧,欧老板摸了摸下巴,却没什么表情,问身边人道:“村子里那个老书记,劝得怎么样了?” 没一会儿,传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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