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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

烦。 63号掀开眼皮扫了一眼,四周便又安静了下来,安静啊,无比安静,她闭上眼睛,慢慢睡去。 混混沌沌之间,她又做梦了。 她梦到棍棒、鞭刑、烧灼、水淹、烙铁、尸体,骨头生生掰碎又愈合,而后彻底弯曲的头颅。 她梦到那烙入骨骼的声音,伴随着烙铁烧灼血肉时的“噼啪”声,无时无刻不在耳畔低语着: 那些声音纷纷扰扰,不断、不断地重叠着,交错着,杂乱而又无序,骤雨冰雹般砸落在她身上。 耳畔嗡嗡作响着,千千万万个人在说话,千千万万的疼扎入身体,63号疼得骤然惊醒,这才发现已经是晚上了。 房门紧闭着,其他队友们或醒或睡,都已经回到了各自的床铺上。63号低头一看,纱布被殷红浸透,正向下滴着血。 她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 - ……是什么呢? - 算了,没有意义。 - 一周时间很快过去,Alpha的自愈能力本就无比强大,更别说63号这种足以与上将媲美的等级。 手臂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肌肤光洁如新,只能看到一点淡淡的伤痕,随着时间推移,也会慢慢消失。 这次的“雪山围剿”任务有些特殊,唐弈棋给出的指示是:“不惜一切代价摧毁南盟的雪山基地。” “不惜一切代价”,这几个字颇为有深意,放进嘴里嚼一圈,全是血淋淋的骨与肉。 所有的数字,与所有人都对此心知肚明,数字们沉默地排列成队,然后依次坐上了那一架不会再有归途的运输机。 63号沉默地坐在最边缘,她拿着金属长管,一枚枚地填充着子弹,“咔嗒”,“咔嗒”,声音砸落在寂静的机舱中。 没有人一个人说话。 她们本来就只是可替代物,只是一条听话的猎犬,而她们赴死后,还会有别人来顶替她们的数字。 她们会悄无声息的死去,没有坟墓也没有纪念碑,她们甚至连名字都不会留下。 没有人会记得她们,也没有人会缅怀她们,没有人会撑伞站在雨中,为她们在坟墓前放上一朵白色小花。 目的地很快便到了,她们从万丈高空落下,降落伞猛然打开,长靴踩上厚实的雪层,将不远处戒备森严的基地纳入眼底。 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 她们训练有素,计划缜密,从不同地方突破,与敌人厮杀,在承重上设下炸-药,然后依次引爆。 对讲机不时传来“嘶-嘶!”的嘈杂声音,而每一次突然中断的对话,也就意味着一个数字的“死亡”。 63号一枪击中护卫的头颅,而后用刀刃划开另一人的脖颈。 血珠喷涌而出,将墙壁淋得湿透。 长靴踩过血泊,“啪嗒”一声湿漉漉的闷响,她快步走过长廊,蓦然看到了这次的“任务目标”: 那个有着银色长发的女人。 就在63号冲过去的同时,身后腾地传来一声“轰隆!!”——碎片与砂石飞溅而来,深深扎入她的肩膀中。 差一点,还差一点点。 最后几秒子弹因突如其来的爆-炸而偏移方向,只将将划过银的侧脸,她攥紧锋然刀刃,“刺”地划破了银的鼻梁。 只可惜,银的护卫队冲上来按住了她,63号反手又杀了几个人,在一片嘈杂吵闹声中,引爆时的“轰隆”声响不止从身后,身侧传来。 设下的爆-破点接连被引燃,整座建筑轰然倒塌,大火席卷而来,而与之同时降落的,是崩塌的雪山。 雪层彻底崩塌,以摧枯拉朽之势,磅礴地轰入了本就岌岌可危的基地。 要不,怎么说这是一次“自杀式袭击”呢? 击杀、爆-破、还有雪崩,不仅不让敌人有活路……更是铁了心肠,要将六队全部人都葬在这里,不留一个活口。 银不知何时逃走了,63气喘吁吁地拎着带血刀刃,她身旁是数具一刀毙命的尸体,而遥遥望去,那倾塌汹涌的雪崩近在咫尺。 “嗡——!!” 雪浪转瞬即至。 厚重的雪砸在身上,砸得63号耳畔嗡鸣作响,被碎片扎入的伤口还在淌着血,滴落在洁白的雪面上。 各种伤口爹加起来,63号再也支撑不住了,她踉跄几步倒在了雪里,任由那洁白的颜色涌过来,将她包裹其中。 - 冷。 - 很冷…很冷。 - “咳,咳咳……” - 63号勉强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还活着,四周雪花肆虐,狂风呼啸,一片暗暗沉沉的景色。 她不知被雪花裹挟着滚了多久,基地已经消失在视线中,而茫茫夜色里面,63号也没法分别这到底是哪里。 63号尚且有一口气,她勉强支撑起身子,在雪里慢慢地走着。 她为什么还活着? 她为什么还要挣扎? 63号也不知道,她只是茫然地、毫无目的地走着,等着失血与低温消耗完自己的生命,然后完成使命,死在这里。 “咳,咳咳……” 63号勉强走了几步,她再也走不动了,整个人砸在雪地里,咳出零零星星的血泽:“咳,咳。” 好冷,好疼啊。 她枕着松软的雪层,身上披着一层薄雪织成的毯,浸着血的长睫慢慢阖起,坠落在虚无缥缈的黑暗中。 风声越来越轻,那些嘈杂的说话声也淡去,63号终于获得那久违的寂静,比壁炉中燃起的火光还要温暖。 耳畔传来些轻轻的声音。 像是脚步声,也像是呼吸声,暖暖的,也软绵绵的,轻盈地落到自己的耳畔。 63号疲惫不堪地想着。 有人在推她肩膀,轻声和她说着话,将一堆乱七八糟的仪器依依不舍地扔下,然后将她慢慢挪到肩膀上。 那人深一步,浅一步地走着,在耳畔不止碎碎念叨,又是问她的名字,又是叨念些奇怪的知识,跟个机器人似的。 那漆黑的夜空中,莫名便显露出了点点星子,那无边无垠的微光,那遥不可及的暖意,就这样来到她身旁。 那人在夜空下唱着歌。 声音一板一眼的,正经地像是在背书,唱着月光、落雪、纸船,也唱着那位许久没有回来的爱人。 澄澈又温暖,就像是许久、许久之前那样,有两个小孩缩在角落里,给对方讲着最美好却又最残酷的童话故事。 脑袋浑浑沌沌的,失血与失温的后遗症一起涌上来,63号最终还是垂下眼帘,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楚迟思一路把她背回来,差点背断了气,幸好现在已经是深夜,其他科考队员都睡着了,她才能偷偷摸摸不被人注意地溜进来。 整个科考队,也只有楚迟思脑子不太“正常”,看室外达到低温,大半夜兴冲冲地收拾好几个大包,背着仪器就要上山测量。 结果,粒子运行的数据没收集到,反而机器全都扔山上了,被她背回来一条伤痕累累的金毛小狗。 金毛半路就晕了过去,说好要给她唱歌的,结果刚唱两句就没了声音,可把楚迟思吓了一跳,连声喊了她好久都没人回应。 “嘶,真应该多运动一下……” 楚迟思坐在椅子上,弯腰锤了锤自己酸痛的小腿,又仰头锤锤自己快碎了的肩膀,自言自语了几句。 屋子里很温暖,不过到处是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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