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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八年,她也能痛快出口恶气。 唐弈棋攥了攥指节,沉默许久,才吐出一句:“你可以先吃点东西。” 餐品摆在桌面上,还在犹自冒着热气,空气中都是饭菜的香味,银却一丁点胃口都没有,只想作呕。 这不就是最后的晚餐么? “还有什么意义吗?”银惨笑着,斜眼望过来的目光如幽魂,只余一副空荡荡的躯壳。 “要杀快点杀,”银攥紧了拳,故作风轻云淡地说,“将我灭口之后,知道你那些腌臜事的人也就少一个,不是吗?” 唐弈棋看着她,那只独眼黯淡深沉,永远看不出情绪的波澜,也永远不会因为感情而动摇。 她为了权利,不管是亲情、友情、爱情,亦或是婚姻生育等等,一切干扰元素都能毫不留情地抛弃,将身旁的人作为棋子利用。 利欲熏心,冷漠麻木,摒弃一切杂质,无性也无情,这或许就是天生的当权者吧。 银想。 金属盒子被打开,唐弈棋站在身后,将针管与玻璃瓶都拿了出来,随着针筒被缓缓灌满,她的手也有些颤抖。 一点微不可见的颤抖。 银低下头,用手挽起了银色长发,露出惨白的后颈,与埋在皮下的青色血管。 她安静地等待着,直到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正准备催促时,脖颈才忽地传来些许刺痛,被扎入一根细长的银针。 唐弈棋拿着注射器,慢慢向里推着,声音蕴着一分听不出的苦涩:“这种毒药见效快,不会很痛苦。” “是吗?”银讥讽地笑了笑,“哈哈,真是讽刺啊。” 她勾了勾唇,声音很淡:“我没有死在63号那个疯子手上,却死在我的挚友手里。” 唐弈棋指节一紧,液体摇晃着,她险些没有拿稳注射器,半晌才开口说了句: “…我不会杀你。” “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如果你没有背叛北盟,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杀你。”唐弈棋的声音很淡,听不出起伏。 银轻笑着,只是摇头。 针管推进着,将液体尽数注入血管中,唐弈棋收回注射器,然后“咔哒”盖上了金属盒子。 牢房之中很安静,那一片死寂包裹着两人,维持了许久,直到银背对着她,直截了当地问:“唐弈棋——” “楚怜是你杀的,对吧?” 银缓缓站起身子来,她一步步走过去,逐渐将唐弈棋逼迫到墙角,然后猛然揪起她的衣领。 “我动用了自己所有一切能动用的资源,甚至找到了不少曾经的研究员,却什么线索也找不到。” 银攥紧着她的领子,淡色的眼睛里空无一物,指骨泛白,声音却是在肆意笑着: “唐弈棋,你做得可真干净啊。” 爆-炸只是摧毁了建筑物与文件,剩下知情人才是最难铲除的存在,唐弈棋却能做到封住所有人的口,真是让银佩服不已。 楚怜确实是个疯子不假,却也是一个被利用殆尽,榨干最后一点价值,可怜的、可悲的棋子。 “受万人敬仰爱戴,何其高尚,何其无暇。你可真是干净啊,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银松开衣领,指腹压上制服,压在那几颗星星,压着心脏的位置:“可是这里呢?” 银无声地问着,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她的手腕被唐弈棋握住了,只有一句:“你和楚怜不同,我不会杀你。” 那只独眼看着她,另一只眼睛被眼罩蒙着,下面只有空荡荡的眼窝,是银在叛逃前给她留下的礼物。 唐弈棋生性多疑,彼时也只有身为亲信的银,能够轻易带着武器接近她,能够一刀子扎下去,直接废了她的眼球。 银至今仍记得她的表情,满是震惊,满是不可置信,想想便让人觉得痛快不已。 那漆黑的瞳仁里,沉着一丝银看不见的东西,或许是有爱意的吧,只不过终究无法与滔天权势相抗衡。 所有人都输得一败涂地。 “楚怜做得太过火了,”唐弈棋冷声说着,“她利用‘志愿者’做毒素实验,私自调动死囚,早就让民众积怨已久。” 银的喉咙忽地涌上一股腥甜,毒素正在蚕食她的生命,血气如水中流沙,每分每秒都在快速消散。 她将血气咽下,目光幽幽,笑意愈深:“唐弈棋,楚怜到底是做得太过火,还是对你来说太不可控了?” “你到底是为了平息民怨,还是为了扔掉一枚你认为不受掌控,随时可能搅局的棋子?” 唐弈棋,你可真自私啊。 胸口一闷,喉腔中的血再也压不住,上涌,上涌,被尽数喷在唐弈棋的衣领上,染开大片怵目惊心的殷红。 唐弈棋的瞳孔缩了缩,倒映出银浑身是血,死死拽着自己衣领的样子。 她说:“唐弈棋,我诅咒你。” 银眼底满是血丝,唇角还在溢着血。她披散着长发,癫狂而狰狞,仿若血池之中爬出的恶鬼。她说: “我诅咒你——” “长命百岁,孤苦一生。” - 毒药发作,银终究还是死了。 她瞳孔放大涣散,咳了满地的血,五指死死拽着衣袖,倒在唐弈棋的怀里。 唐弈棋坐了许久,直到怀中的人渐渐冰冷,四肢僵硬,才终于抬起手来,覆上她的银色长发,轻抚了抚。 那银色长发沾着血,斑驳的血。 唐弈棋缓声开口,声音浮在安静的牢间,没有任何人能听到,除了她自己:“是的。” “楚怜确实是我杀的。” 她平静地解释着:“战争已经结束,北盟不再需要一名疯子博士了。为了稳定本就动荡不安的局势与民心,楚怜必须死。” 唐弈棋终究还是正面回答了她的质问,可是银早就死了,没有人会回应她,这个迟来的“承认”也没有任何意义。 牢房之中重新回到一片死寂,她的嘶吼,她的愤怒,她的不甘,她的生命,都随着毒素消失在了风中,再没有任何痕迹。 可悲吗?可悲啊。 却也咎由自取。 逻辑学讲究因与果,可真正的因与果早就纠缠不清,没人知道究竟从何而起,又为什么会落到如今这种结局。 她们三人都何其可悲,死了两个,活着一个,死的两个都是被活的所杀,为权或为利,一场爆炸和一个毒针,最后剩下个浑浑噩噩的人。 也正印证了银最后那一句诅咒:她会长命,没有人陪伴,得不到任何爱意,孤苦地度过一生。。 银死亡的消息被严密地封锁了起来,只有极少数人知情,当然也就包括时不时去“探望”一下她的唐梨。 真是便宜那家伙了。 唐梨撇撇嘴,不过看着唐弈棋最近一副失魂落魄,郁郁寡欢的样子,她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唐弈棋越难受,她越高兴。 日子悠悠闲闲地过着,一晃过了几天,这天唐梨再次接到星政的通知,说是下午会有个媒体见面会,让她准备准备。 “我可以不去吗?”唐梨说,“之前远程连接伤害太大了,我头好痛背好酸天天吐血,面容憔悴眼底发黑,不宜在媒体前露面。” 星政助理:“…………” 吐血个鬼。昨天还收到消息,说少将又去逛街了,买了两个超级大的薰衣草大熊回来,比她老婆还要大只。 星政助理冷漠:“很抱歉,不行。” 唐梨撇撇嘴:“好吧。” 不过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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