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谢谢。” 她坐在洗手台上,双腿悬空晃悠着,手腕和脚踝都还缠绕着绷带,白色纱布被拆开了些许,只是松松地缠着。 绳索捆绑留下的伤痕仍未消去,红痕印刻在细腻柔白的肌肤上,竟有着一丝娇媚入骨的妖冶,一分幽然艳丽的矜贵。 细致而精巧,遥远而高不可攀。 唐梨转身想离开,可是洗手间的门却被“碰”的一声关上,踢掉了拖鞋的足背蹭在腰间,蛇一般地将她往回勾。 手臂搭上肩膀,将她圈住。 墨色长发披散在肩膀上,肩头一动便滑落几缕,轻轻巧巧地便勾住了唐梨的呼吸。 “别走啊,陪我说说话。” 水汽润湿了长发,有几缕黏连在额间,她眼里含着几分水意,望向人时缱绻万分,无情更似动情模样。 楚迟思俯下身子,双臂都圈着唐梨的脖颈,膝盖抵在腰际,就那样依偎了过去。 满怀的淡香,满怀的细腻温软。 唐梨下意识想要推开她,可楚迟思却将她的脖颈圈得更紧了一点点,唇畔贴着耳际,声音如斯温柔,却比刀刃还要锋利: “这个房间…也是你的任务?” 长发顺着肩膀垂落,有一两丝恰好拂过唐梨的手背,蔓开一阵幽然的凉意。 “假如,管理者给你发布了一个不可违抗的任务,要求你违背我的意愿,强硬地标记我。” 她问:“你会照做吗?” 楚迟思的手腕好细,能被轻易地圈在掌中。微红的指尖染着一层薄薄的光,漂亮得想让人含入口中,细细尝舐。 她抚上唐梨的面颊,轻轻摩挲着。 “你会服从管理者的指挥,还是会因为我而有那么一丝迟疑?你会担心我的感受吗?” 楚迟思眼眶微红,声音朦胧,看起来单薄而又脆弱。 她什么武器都没有,孤零零的一个人,像是受惊了,需要自己来安抚的小主人。 唐梨声音沙哑:“我——” 声音与呼吸都被指尖堵住,草木淡香沁入胸膛,悄然缓慢地向着深处蔓延,疯长出茂盛繁密的枝叶,将天际尽数遮掩。 小主人呢喃着,亲昵而又缱绻地蹭着耳尖,声音温柔得能融化成水:“你在迟疑,你在犹豫,对不对?” “所以,你会听从我的命令吗?” 五指沿着颌线下滑,触碰着唐梨的喉骨。 那样轻柔,那样细腻,一寸一寸蚕食着皮肤上的暖意:“你会听我的话吗?” 指尖摩挲着,划过薄薄的皮肉,仿佛那里有个无形的黑色镣铐,将唐梨囚困其中,永远不能脱身。 是啊,我是个不折不扣的赌徒。 我在赌你是否心动。 作者有话说: 唐梨:塞速效救心丸的动作日益熟练,为什么,我不说。(落泪)(落泪) - 被可可爱爱的评论淹没,好开心,好高兴!!大家都好有才华! 有没有营养液可以投喂一下可怜巴巴的只能看不能吃的小唐同学?今天依旧是过百日万! - ①:出自《故乡》-“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第37章 洗手间里很安静。 玻璃瓶里装着一支细长的玫瑰,那艳丽而妖冶的红,在寂静中悄然绽放着,将香气淡淡地散出来。 玫瑰香气勾人,梨花淡香却安静。 安静,却也压抑。 楚迟思松开了她,用手臂撑着洗手台,她居高临下地望着唐梨,漆黑的眼里沉着一丝暗色。 加快的心跳,起伏的呼吸,变化的面部表情,细微的肢体动作,所有微小的细枝末节,都被她安静地观察在眼里。 那个人藏得太深,伪装得太好了,与过往所有人全都不是一个等级的。 她从容自若,镇定而强大,像是一名训练有素的士兵,亦或是一把被打磨锻造至锋利的刀刃。 仿佛永远也不会紧张与失控。 所以,在那被尽数压抑的梨花香气下,在她层层叠叠的伪装之下,究竟藏着什么东西? 那人手中掌握的信息到底有多少?她到底在谋划着什么,她的支配性策略又是什么? 楚迟思偏着头,漆黑发梢划过手臂,那里仍旧染着水雾,沁开一片微微的凉意。 她被困得太久,她太需要新的筹码了。 崭新的,可以利用的筹码。 所谓“千古无同局”,围棋棋盘一共有19路,倘若的话,第一步有361个落点,第二步则有360个落点。 以此类推,直至填满空格。 那么,一盘棋局理论上的变化共有361!种,也就是1.43 x 10的768次方。这个数字太过于庞大复杂,哪怕是再精妙的机器也有运算极限,更何况是人。 每一句话,每一个细节都重要。 她一步都不可以下错。 - 另一边,唐梨现在很慌,非常地慌。 楚迟思靠得太近了,热气绵绵吹着耳朵,温香的Omega信息素侵入胸膛,心跳愈来愈快,几欲跃出胸膛。 暗流汹涌,似涌起了密密的云。 Alpha信息素被她死死地压制着,完全是靠着最后一丝岌岌可危的理智在支撑,每一刻都有爆发失控的可能。 理智告诉她应该把楚迟思推远些,可是那温软的触感贴合着手心,又让她怎么也舍不得推开。 推不开,那就顺势而为。 唐梨用手压着边缘,身子微往前倾,长发纷涌落下,将楚迟思整个人圈起,将她困在了洗手台上面。 阴影铺天盖地罩落,陡然向下坠。 如连绵的远山,如雾般细细密密地笼罩着她,不由分说地堵住了去路。 楚迟思看着她,眼里沁着无边寒意,轻轻地笑着:“怎么?” 唐梨心想:我还能怎么样。 老婆都自己扑到怀里来了,岂有不抱一抱,蹭一蹭香气的道理。 她能忍住不咬上两口,都是拜长年累月的训练,还有极强的控制力所赐。 楚迟思抵着镜子,脊背微弯,指节抵在自己胸前,小小的一只。 像个瓷娃娃。 唐梨微压低些头,长发垂落在她的肩膀,鼻尖触上那墨发,一嗅便有馥郁的香涌来,让心跳乱了节奏。 她只要稍一低头,便能望见楚迟思侧过的脸,微红的鼻尖与唇畔,分为柔软,近得看到脸上一层细细的绒毛。 光晕浅浅,像是拢在心间的纱。 唐梨轻声说:“楚迟思。” 两人之间的距离极其危险,压不住的信息素蔓延过来,若有若无地氤氲在空气中。 楚迟思仰头望过来,目光清清澈澈,只不过没有一丝一毫的爱意,或许是有的,但藏得太深了,没人能察觉到。 微凉的触感压上脖颈。 那是一片锋利的刀刃,细细窄窄的金属泛着冷光,纤薄而又锐利,抵压着脖颈上那一层薄薄的皮肉。 唐梨笑了笑:“迟思。” 她果然不会真的毫无防备。 所谓的脆弱无助,崩溃焦虑,都是为了蒙骗引诱自己而设下的障眼法。 楚迟思处心积虑,步步为营,不过是在赌唐梨的一个心动。 殊不知,她根本不需要去赌。 刀片压着脖颈,抵着唐梨沉稳而平静的呼吸,只要再压进那么一丝,便能割破皮肤,溢出血珠来。 可唐梨根本就不害怕。 楚迟思警惕地看着她,拿刀的手极稳,微哑的声音沁着一丝血气:“别过来。” 唐梨果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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