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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路通畅,再往前咱们就要到东城区了!” 京华的内城即是在护城河之内,包围皇宫,分为东西两大城区,“内六外七皇城四”,内城都有六大城门,可见地域之广。皇宫和主城街道在东边,雍凉王府虽说在中间地带不远,马车赶起来也要半个时辰。 “王妃,您瞧,现在经过的就是冯陈绣娘的绣坊,由垂着的这条小道拐进去就是。” 苏明妩正巧托腮望着车窗,下意识地跟他的描述望过去,说起来还是东城区,可那条蜿蜒小道坑坑洼洼,哪有繁华的样子,“这边地价贵么?” “贵啊!” 李泰庆坐在前面,反正也不用他赶车,说话不急不慢,“敞通的两大间,五两银子一年呢!” 一年五两是多么,那她五千两... 苏明妩早忘了前世这个时候的京华物价,但也不似这么低的呀,“李管家,我记得京华随便间铺面,都是三十两打底的。” “您不留意,京华的地价差异大着呢,外城且不说,那都是咱们住的地方,王妃不必清楚,就说内城,京西郊北边,一两银子,您能挑套带天井的砖房单间,但您要是看看西城区稍微好点儿的砖房,十五两起步。” “东城区更贵,差得可就更多,绣娘的五两年付,是托熟人寻的。咱们现在越走越东,这价也蹭蹭往上,您现下经过的铺面,门面二层拆开,刨去要交的坐商税,租金还得十七两银子呢。” 李泰庆说到激动处,回头比了个手势,“大家子九口人,一年的口粮,用银不过八两。” 苏明妩沉吟片刻,道:“那,盛安街的铺面呢?” “那条街只有高门贵子敢去逛,奴才,奴才这么老了还没去过呢...”李泰庆不好意思道:“而且,盛安街的租赁是保密的,一年约莫上百两?哪个晓得哦。” 皇城脚下,地方不是随便走的,不然歹了谁的眼,怎么死都不知道,像李泰庆这样的公公,这种未雨绸缪、避凶趋利的心态掌握的最是好。 “不过,奴才听说,有七间上好的铺子两个月前忽然不给租了,空关着不知怎的回事。” 苏明妩正在思考,乍然听到自己的所有物,笑道,“嗯,要不然这次咱们就去看看?” “王妃!” 李泰庆转过身,隔着绸帘,惊喜道:“咱们真的去盛安街啊?奴才还以为只是去东城的柳石街走走...”柳石街也是京华东城有名的热闹街道,就是百姓人多,川流不息。 苏明妩弯起嘴角,打趣道:“怎么,雍凉王妃连盛安街都逛不得啦。” “逛得逛得,那,奴才也能跟着去?。” “那是自然,不然谁给我提货。” “是,王妃!” *** 盛安街位于东城区的中心,特别的地方在于它并不是条直行的通路,而是十字型交叉的宽道,也被百姓们俗称为十字长街。 围绕中心高大日晷石像,延伸开四面林立的商铺,偶尔有府衙的守卫穿梭其中看顾,是以这里根本不会出现话本当中繁华地段皆有的地痞无赖之流。 苏明妩被搀扶着,探身而出,于西边街角下马。 站在车辕上,她满眼皆是装饰精美的大楼店肆,还有迎风飘晃的招牌旗号。顺着风的方向,隐约还能听到环采阁的驻唱歌姬柔媚甜腻的嗓音。这情形与她记忆里的模样重叠,当以往的美好鲜活摆在面前,她由衷地感到庆幸,还能有这样的机会... 盛安街并不是不许平民接近,而是由物品和价钱自动筛选了观赏者,久而久之,就成了富商高官之子的结交之所。 这里没有百姓最需要的油盐米粮,肉铺咸菜,却有最为高雅的一品茶坊,最情趣盎然的声乐青楼,最富庶的钱庄大豊,最有名的医馆回春堂等等等等。 勉强称得上平易近人的消遣,要属街道旷地上,撑开油纸伞的走商小贩们,他们的用途就是让吃惯山珍的清贵二代,尝一尝民间口味,同样的东西要价比不远的柳石街要贵三倍。 所以,这样的地方,寻常人怎么会来呢。 绿萤扶着苏明妩走下马车,路边迎面而来的人没有多少,就算有,看到他们一行除了觉得仆人带地过多之外,再没有别的探究眼神。 如苏明妩这样打扮的官家小娘子,盛安街来过的真的是海了去,经不起推敲在意。 绿萤手上攥着串糖葫芦,低头看着苏明妩手上的宣纸墨单,“胭脂,没买的还有花果种子,舶来皂角,淮南竹盐,银霜碳...” “王妃,为何要买这些,这些到了凉州也有啊。” “有是有,但不是我喜欢的那种。” 苏明妩未出阁前过得十分精致挑剔,不止她,她母亲也是如此要求,譬如竹盐要有竹节清香,淮南运来的品质最好,母亲总是唤人去专门的商铺买。凉州的盐又粗还带砂砾,不小心就咬出满口血;舶来皂角呢是买了给下人洗衣裳用的,不伤色,香味清淡也不会盖住熏香... 总之,她不能挑男人,还不能挑用她喜欢的东西嘛。 绿萤似懂非懂地点头,反正她是跟着王妃走,王妃要买什么,她就拿什么。 苏明妩迁就品质,价钱上便没有太过计较,盛安街的贵,主要是贵在那些饮酒赏乐的欢场,实物铺子无非是多加点坐商税和掌柜的打赏,差不离。 购完清单上列的大半,李泰庆和绿萤手里拿的已是满满当当,连侍卫都帮上了忙。 苏明妩戴着帷帽,边走边逛走到了盛安街的正中十字路口,这里是繁华中的繁华,能开在这儿的,不是名流就是富贾,普通人一辈子都赚不足半年的租钱。 “夫人,您看,那就是奴才说的地方。” 李泰庆手里拎着一堆胭脂竹盐,还有苏明妩送给他的舶来小玩意,抽出手往路口指了指,“喏,您看,就是那儿!” 苏明妩看过去,其实非常惹眼,西边三间并联关着,南边四间也并联关着,和旁边的人流鲜明对比,就好似哗啦啦的银子被门挡住了,挤都挤不进去。 真的是,心疼! 苏明妩咬唇,自言自语:“原来是分开的两块,这地方做什么生意合适呢。” 绿萤歪头晃脑到处张望,李泰庆则是不明就里,笑呵呵接道:“不用做生意,有这地方收租多好呀,嘿嘿。” 苏明妩闻言轻声笑了笑,她的确是想着把四间给租出去,但还有三间,她想留在京华,再雇点人给她递递消息,未雨绸缪,过两年或许用的上也说不定... 至于做什么生意,苏明妩不是完全没有头绪。 凉州苦寒是不假,但也正是那份寒,珍贵的草药地里有不少,常常还被当地百姓当作杂草给清除。前世别的不敢说熟悉,作为简直泡在药罐子里的她,可以说久病成医,怎么样的补品草药没尝试过。 苏明妩心中有想法雏形初冒,继续呆在这街上也没更多意义,倒不如回宅子后慢慢想。 李泰庆等待时看了眼天色,蓦地体味起符栾那句‘酉时末’,这临到点了,他灵感闪现,王爷的意思,莫不是要王妃‘赶巧’在门口碰到相送? 对了对了,越想越对! 李泰庆不顾不得其他,把手上放不下的塞了点进侍卫小张的手里,上前作揖,道:“王妃,奴才见天色渐晚,再黑怕是不好赶路,您看这银霜碳,要不过两日再出来买?” “嗯,也可。” 已到酉时,苏明妩盯着纸单上仅剩的那项银霜碳,她买碳除了因为必须,还因想利用这票货研究下几家商船货坊,做个比较,月前自从听了绣娘的话,她也颇有想法涉足水道船运。 眼下时间不够,只能下次再说。 苏明妩感慨万分,真是复杂,一个下午,她已是连消遣走逛都省了,急急忙忙还是什么整事也没做成。 ... 酉时的天还未黑,马车赶回去的路上,李泰庆看起来有些着急,连连催了侍卫两次赶紧,苏明妩只当他担忧路况,望了眼就没放心上。 还有两三柱香才到,马车行的快而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车辙浮动使得苏明妩的睡意阵阵涌来。 “绿萤,过来,腿让我躺一会儿。” “是,王妃。” 苏明妩在绿萤腿上摆了个绸垫,谁知刚准备躺下去,马车整个趔趄翘起,吓得她一大跳。 驾车的马匹急停后,嘶鸣响彻空旷小道,前后左右狠狠晃动数下,最后才滞留停住。 苏明妩撑起半身,抓住绿萤的手好不容易坐稳,她凝眉心忖:他们不会是,撞到人了吧? 第26章 可以 日落西沉, 黄昏的光浅淡迷离,为了赶路而换的田间乡道,周遭是大片矮矮壮壮的庄稼地, 看着如无穷无尽的绿海。 只容许单驾马车行驶的石子路上, 突发巨响之后是久久的寂静。 绿萤率先回过神, 赶忙上前拉扯车帘, 探出个半个圆脑袋。她也不敢看对过, 就只能朝李泰庆询问:“李管家, 怎么回事?” 李泰庆明显是惊魂甫定, 盯着前面坐在地上的那团黑影, 刚刚那个少年无缘无故的窜出, 幸好侍卫勒马及时,不然马蹄下就多了个冤魂! 他打了个哆嗦,边拍上自己的胸脯, “去回禀王妃,就说没什么的,刚有个小子窜出来吓到了马, 没撞上, 奴才让他走了便是。” 说罢,他立刻清咳几嗓子, 对面前低着头看不清容色的少年喊道:“娃子, 让一让嘿, 咱们还得赶路。” 这是件常有的事, 傍晚收了农活,乡下孩子玩的野,估计这个傻大个也是玩疯了没分寸,到处乱跑。 然而, 他的话说完,那个人丝毫不动,这就让李泰庆很是奇怪,“男娃子?” 绿萤还未退回车厢,她瞄了眼,轻声道:“李管家,那个人真的没事吧。” “没事啊,我盯着呢,没撞上,连马头都没碰着!” 不会,是想讹人吧? 仿佛是为了佐证李泰庆的猜测,坐地的瘦削少年终于慢腾腾抬头,他的轮廓分明,五官深邃,背脊也十分挺拔。 “你们,你们撞到我了,要,要赔钱。” 少年的声音干涩粗砺,一个个字从喉咙口挤出,说的很是不利索,颤抖艰难。 哟呵,还真的是讹人... 李泰庆素来笑吟吟的脸,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垮拉了下去,敢情是遇到上赶子碰瓷的,他方才就觉得奇怪,十六七岁的大孩子,还能贪玩闷着头往路上窜? 这男娃模样看着挺不错,怎么净做这等腌臜事,让他个公公都瞧不起! 李泰庆出言不善,“以前在这道上坑过几家了吧。” “没有,是第一次。” “...” 这,他竟然还回答,李泰庆有点摸不准他到底是太野太皮实,还是真的‘初出茅庐’做坑蒙拐骗之流。不管如何,作为堂堂王府的管家,这种事如果处理不来,那他不如提早退休回老家去好了。 李泰庆给旁边侍卫使了使眼色,无需两人齐动手,右手边的小张单独跳下马车快步上前,拎小鸡似的将少年给拖到了路边。 原本以为这事就解决了,小张回来也好继续赶路,哪知那个少年毫无眼色的居然抱住小张的腿死死不肯放,意欲纠缠。 李泰庆忍不住了,厉色道,“男娃,你不要不识好歹,知道我们什么身份么?放过你一次你还不快跑啊!” 小张眉头亦是皱的很深,他刚上手发现这孩子骨头重,是个天生的练家子,倘若再大两岁好好吃饭,他双手都不一定拖得动,眼下这娃子使出浑身吃奶的力拽住他,除非下狠手,真得难挣脱。 过了酉时,天色向来晚的极快。 坐地抱腿的少年衣着朴素,打满了黑白不一的补丁,整张脸上沾染尘埃泥土,灰蒙蒙的与地上背景融为一体。其实,细看之下,他的眉目很是俊朗,只不过因长久的饥饿,导致他面色泛黄,瘦的只剩下高大骨架,才会粗看普通。 李泰庆在宫中多年,绝不是可以揉捏的软柿子,憋着不回应,以为拖着就能逼他们就范? 他冷哼一声,剩下的侍卫小李即刻下马,两个壮硕男子,总不能搞不定个少年。 “男娃,你这种行径就算被打死了官府也不会纠察,我再给你次机会,要么现在走,否则,我两位护院兄弟可就不客气了。” 少年闻言,眸色微闪,他显然是知错的,唇边因为羞愧咬出的血珠顺着嘴角滋出,然而即便如此,他依旧抱着侍卫的腿,坚持道:“赔,赔我钱。” 张李两位侍卫虽可惜他的天赋,但他人品不行而且还戆拙,在这道也就遇到了他们这块铁板,若是普通人家,早就要被讹上。 思及此,他们也起了心思,对视一眼,往少年背上拳打下去。 力道是有分寸的,疼的确疼,钻心刺骨的疼,但不伤及肺腑,权作给他留个教训! ... 这边厢,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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