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香囊,系到她裙带上。香囊没过多的刺绣,很简约,两面只绣一根白羽。也没过多的颜色,纯杏色。 林听低头看,他系香囊时牵动裙带,裙带牵动她的腰,有点?痒又有点?麻,痒麻顺着腰往上,传到心口:“怎么突然给我这个?” 段翎的手极缓地离开她腰:“你?不?是喜欢这个味道?” 她是喜欢这个味道没错,但?听他这样说,总感觉有另一层意?思,不?知是不?是想多了。林听碰了碰腰间多出来的香囊,指尖瞬间染香,这香气跟会缠人似的。 林听看了下绣着一根白羽的地方,丝丝缕缕沉香扑鼻:“嗯,我喜欢这个味道,很好闻。” * 他们?在玲珑阁待了一上午,中午才离开。不?过他们?前脚刚出来,几个锦衣卫后脚就找上了段翎,说有急事要他去?北镇抚司处理。 有些事,段翎不?当值时可以?不?理,但?这件急事是他嘱咐过锦衣卫,一有消息就要及时禀告。 所以?锦衣卫明知段翎刚成婚,正在休婚假也来告知他。 林听站在旁边漫不?经心地听完,做好自己?回?府的准备了,不?料段翎问:“你?随我去?北镇抚司可好?一个时辰后,我们?再回?府。” “我随你?去?北镇抚司?这不?太好吧,你?不?是要去?处理公务?我去?作甚,我自己?回?府即可。”他们?还是搭马车出门的,她也不?用走回?去?,只需要上马车坐着。 段翎:“你?不?是喜……” 林听在段翎说出这句话之前捂住了他的嘴:“我去?。” 锦衣卫见她捂住段翎的嘴,纷纷低下头不?敢看。因为他在诏狱里对?待犯人过狠,每次都是用温和?语气去?审问那些倔强不?肯松口的犯人,手里却割着对?方的肉或剔对?方的骨,像没感情的精致人偶。 如今他成婚,看着好像是有一点?变化了,但?就是不?知道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有所改变。 林听不?知这几个锦衣卫心中所想,垂下掌心微湿的那只手。 段翎张嘴想说话时,唇舌不?小心地碰到了她捂住他嘴的掌心。这些锦衣卫没发现,段翎似乎也没发现,只有她发现了。林听手微紧,蓦地想到了他在昨天新婚夜俯身舔过、吞.吐她十指的事。 她没表现出来,踩脚凳走进转向去?往北镇抚司街道的马车。 段翎跟在她身后。 林听一上马车就闭上眼,想今晚吃什么,怕在这个触发昨夜回?忆的时候看到他又会胡思乱想。 段翎:“你?乏了?” 北镇抚司有堂屋,可以?供人歇息,上次她还进他专属堂屋躺过竹帘后的美人榻,林听睁开双眼:“只是想闭闭眼而已。” “眼睛不?舒服?”段翎倾身过来,手点?上她眼角,端详她倒映着他面容的眼底,内心深处又感到了一阵莫名?的满足感、愉悦感,她这时眼里有他,只有他。 他手指温热,覆在她眼角,弄得林听想眨眼了:“没有。” 段翎收回?手。 约莫两刻钟,马车驶到北镇抚司了,林听轻车熟路去?段翎的堂屋待着,他去?诏狱审犯人。 诏狱昏暗潮湿,墙壁的烛火忽明忽暗,段翎推开刑房的门,走到被吊挂在墙上的工部尚书面前,抬眼看他:“徐尚书,听说你曾和谢家五公子谢清鹤见过面?” 工部尚书受过刑,脸上有伤,说话不?太利索了:“在、在他起兵造反前三个月见过,我当时念及他是故友之子,没上报朝廷。” 其实是谢将军曾救过他的命,谢家被抄家时,他没能?做什么,心存愧疚,没法恩将仇报。 段翎往前走一步,绕过地上碎肉:“谢清鹤为什么找你??” 工部尚书本不?想说的,奈何自己?有把柄被锦衣卫抓住,不?说实话不?行:“他托我照顾照顾他进了教坊司的母亲和?妹妹。” 朝廷官员看上教坊司里的人,用钱打点?打点?关系很常见,一般不?会出什么事的,顶多就是落得个好色的名?头,没人会追究。 段翎将烙铁从烧得正热的木炭里面拿出来:“你?帮他了?” 工部尚书叹了口气,全盘托出:“我是想出手帮他,但?我还没来得及打点?教坊司里的人,他母亲和?妹妹就死了,命运弄人啊。” 段翎转动着烙铁,一抹猩红停在他眼睛前:“为何而死。” 工部尚书身子一抖,垂下眼皮,唇瓣翕动着道:“他母亲早在他找我之前就生了重病,没钱打点?,教坊司的人置之不?理,他妹妹便只能?自己?想办法筹钱救她。” 想当年,谢将军是开国功臣,谢家在京城里的地位极高,所有人都往他跟前凑。谢家有难,大家则避之不?及,还有的落井下石。 世态炎凉,莫过于此。想到这里,工部尚书心情复杂。 “然后呢?” “钱是筹够了,但?还是晚了一步。他妹妹伤心欲绝,当晚也投井自尽了。”工部尚书忙道,“我只知道这些,其余一概不?知。” 谢清鹤逃出城后,他母亲和?妹妹才死的。工部尚书事先真?不?知道他会 ???? 造反,他文文弱弱的,性子也较单纯,不?然也不?会找上自己?帮忙,看着并无?造反之意?。 可能?是听说亲人死了,谢清鹤才产生造反念头。 工部尚书有几分动容。 段翎眨了下眼,无?动于衷地听着他说,将烙铁扔回?木炭里。 工部尚书听到烙铁砸到炭上的声音,身子又是一抖,冷不?丁想起些事:“还有一件事,东厂厂督在她们?死的当日去?过教坊司,说是有犯人逃了进去?,要巡查。” 踏雪泥是个太监,要不?是以?巡查的名?义去?教坊司,容易叫人想起他的残缺,不?过他去?教坊司也确实没干什么,只是巡查。 其实工部尚书并不?觉得踏雪泥会和?她们?的死有关系,只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希望锦衣卫不?要再对?他这把老骨头行刑,还想活着见自己?病重的老母亲最?后一面。 段翎没接着审问,走出死气沉沉的诏狱,仰头望太阳。 阳光刺目,他一开始不?太适应地闭了闭眼,渐渐习惯了,便睁开,看那抓不?到的太阳虚影。 即使段翎今天没亲自对?人动刑,衣衫也沾了诏狱里面的血腥味,靴底还踩到不?少黏稠的血液。去?堂屋前,他到浴室沐浴,熏香。 沐浴完,段翎还是选了套与昨日婚服同色的衣衫穿上。 昔日,他喜欢绯色的衣衫,是因为它的颜色像极了血。如今,他喜欢绯色的衣衫,更多是因为成婚时见林听穿大红婚服,化红妆,感觉这种颜色愈发好看。 段翎穿好衣衫,扣上蹀躞带,朝外走,及腰长发披散在身后,沾过浴汤的发梢往下滴水,顺着腰线坠落,无?声砸到地上的毯子。 毯子吸掉了水。 他拿葛布擦了擦有水的发梢,抬手拢起长发,还没绑上护腕的袖摆因此滑落,露出手腕。 段翎抽出玉簪,想束发,却在经过摆在浴室外间的一面镜子时,无?意?地扫了眼,目光稍顿。 镜上之人五官秾丽,被浴汤熏过的皮肤,白里透着红。 他抬起来的双手手腕却布满疤痕,虽然说近来没再添新伤、新疤,但?多年积攒下来的狰狞疤痕还在,一道接着一道,十分明显。 段翎用祛疤药涂过了,可由于疤痕数量比较多,留疤的时间过长,短时间内没能?看出有太大的变化,这些丑疤痕还爬在皮肤上,如蜈蚣般,又如附骨之疽。 他看了很久很久才移开眼,慢条斯理束好长发。 待束好长发,段翎又看了镜子里的自己?,随手拎起一样东西,砸向镜子,镜子顿时发出清脆的破碎声,四分五裂,碎片落地,依然映着他的脸,他手腕上的疤。 段翎将手中的东西放回?原位,越过镜子碎片,拉开门出去?。 听到声音跑来查看情况的锦衣卫看见他从里面走出来,立刻站住,弯腰行礼:“段大人。” 段翎单手系着护腕,温柔一笑:“我不?小心砸碎了里面的镜子,你?唤人过来打扫一下。” 不?小心砸碎了里面的镜子?锦衣卫不?明所以?:“是。” 段翎这才去?堂屋。 此时此刻的堂屋里,林听正懒懒地趴在美人榻上,边吃着蜜饯边看话本,别提有多惬意?了。 话本和?蜜饯都是锦衣卫拿来给她的,林听没乱翻乱动段翎的东西,一进门就很安分守己?。不?安分守己?也不?行,这里可是北镇抚司。 林听看话本看得太专注,连段翎何时来的也不?知道,直到吃完小碟蜜饯,口渴了想倒水,身旁伸出一只手,递来一杯茶水。 她还是接过喝完了才发现不?对?劲,谁给倒的茶? 林听一转头就看到段翎,迅速擦了擦嘴角,坐起来:“你?审完犯人了?”她知道他今天是专门过来审一个很重要的犯人。 段翎:“审完了。” “那我们?回?府?”林听弯腰穿鞋,上美人榻前,她把鞋子脱了,脚上只剩下白色的罗袜。 他看她被罗袜挡住的双脚,半蹲下来握住了。 林听拿鞋的手停在半空,段翎握住她双脚的那一刻,他手指不?可避免地隔着罗袜碰到了她的脚趾,跟直接握住几乎没区别。 这个画面令林听又一次想起了以?前做的那个梦,他舔她脚。画面冲击性太大,林听想缩回?脚。 段翎却先一步将鞋接了过去?,套向她脚,穿上。 林听没再动。 他是要帮她穿鞋,又不?是要杀她。林听想着,垂下眼看他。 段翎是半蹲着低头的,而她坐在美人榻上,裙摆散开,双腿自然垂在榻边,从某个角度看,像他要钻进她裙摆里做些什么。 林听赶紧挪开眼睛,第一次觉得穿鞋的时间过得很慢。 等他穿好,她腿都麻了。 腿一直绷紧,血液不?流通,不?麻才怪,林听暗骂自己?脑子不?干净,看到他就总想歪,想到那些事,她站起来缓了几秒才动。 从北镇抚司回?段府要三刻钟,林听坐在马车里睡着了。 昨晚她很晚才睡,今天上午没补觉,起床向长辈请安后去?了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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