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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 翌日清晨,天还没亮,段家高墙之内的院房悄然无声,露水藏于花草中,有些顺着枝叶滑落,渗透底下红泥,逐渐濡湿根部。 一只五彩鸟飞停在紧闭的窗前,低头挠身前绒毛,又用嘴去啄窗沿边。房间里,段翎就是在鸟啄窗的“笃笃笃”声醒来。 他坐起来,没看腿间于无意识状态下自然起来的异样。 这是大部分男子晨起时都会偶尔遇到的情况,只是段翎有些特殊,他若置之不理,它便会维持晨起状态,后来才知道原来这叫欲瘾。 可段翎最厌恶的就是脱离掌控,所以他一次也没有舒缓过它,今天也不例外。段翎拿出放到枕下的匕首,撩起衣袖,刀尖割腕。 刀尖所过处,薄薄皮.肉裂开,深红鲜血渗出,他随手拿帕子一擦,与此同时,腿间异样缓缓地消下,疼痛驱散欲瘾。 段翎面不改色去换衣服。 白色里衣褪下,他一双刚劲有力的手腕暴.露在空气中,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伤疤如同一条条扭曲丑陋的蜈蚣,狰狞地嵌在皮肤上。 第13章 第 13 章 我来找段大人 林听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她不做噩梦了,改做一夜暴富的美梦,脸颊被房里间偏高的温度烘红,嘴角裂开笑,手舞足蹈,腿往上一踢,将被褥蹬到床下。 候在外间陶朱听到里间有东西掉地的声响,以为是林听,急忙忙放下绣到一半的帕子进去。 只见床榻上的人安然无恙,遭殃的是昨天刚洗干净的被褥。 陶朱捡起被褥,放到罗汉榻,就在这时,门口变得嘈杂,不等她去问发生何事,林听母亲李氏风风火火地撩开垂帘进来了。 李氏大步流星走到床榻边,拉起还沉浸在美梦无法自拔的林听:“林乐允!你给我起来。”乐允是她的小字。 林听睡眼朦胧,伸了个懒腰:“阿娘,你怎么来了?” 说着,她抱住了李氏。 李氏掰开林听的手,恨铁不成钢道:“你是我女儿,我这个当母亲的还不能来看你?还有,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还赖在床上。” 这几天李氏的心里一直不平衡,她的女儿哪里比沈姨娘生的那个差了?凭什么林舒能攀上户部侍郎之子,林听的婚事还没着落。 定是沈姨娘这贱蹄子给林三爷吹了不少枕边风。 林三爷更贱,身为朝廷命官,耳根子却软,把一个妾室说的话奉为圭臬。思及此,李氏愈发来气,恨不得将这两个贱人轰出去。 无论如何,她势必要给林听找一门更好的婚事。 李氏怜爱地抚着林听乌黑柔软的发丝,转过身对听铃院的丫鬟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进来为你们姑娘洗漱梳妆?” 知母莫如女,林听大概知道李氏今天来听铃院的原因,故作不知罢了,顺着她的意起床去洗漱梳妆,也准备好听她的长篇大论。 可李氏一反常态,没开始她的长篇大论,而是让陪嫁婆子拿来一本小册子:“你看看。” 林听不明所以,迟疑着接过它:“阿娘,这是什么?” 李氏越看她越觉得自己生的闺女真漂亮,卖关子道:“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是什么了。” 陶朱也好奇地探了探眼,林听拧着眉翻开册子,里面是清一色的男子画像,右下方附有他们的姓名、年龄、家世背景等等。 她装傻充愣:“这些画像挺好看的,是阿娘你画的?” 李氏戳她脑门:“你别给我装傻,这些世家公子都是我精心挑选过的,不比户部侍郎之子差,你给我争气点,不能输给林舒。” 册子被李氏拿回去翻到第二页:“我看这个叫张洵不错。” 她滔滔不绝:“他父亲是御史大夫,他是监察御史,听说为人刚正不阿,不像林舒的定亲对象那样不学无术,也就是门第好看。” 陶朱也觉得林听婚姻大事重要,听得聚精会神。 李氏絮絮叨叨道:“本来我有个更好的人选,就是谢家五郎,可谁知道谢家结党营私,被抄了家,幸好我当初没让你们相看。” “我曾见过谢家五郎一面,他生得那叫一个天人之姿,谈吐不凡,进退有度,姨母还是贵妃呢,真是世事无常,可惜了。” 她由衷惋惜。 婆子提醒李氏:“夫人,谢家之事还是少提为好。” 毕竟谢家因为结党营私惹怒了皇帝,连贵妃长跪求情也没改变他们的下场。谢家男子尽数处斩,谢家女眷没入教坊司为奴。 李氏后知后觉捂嘴:“你说得对,隔墙有耳。” 她不停地翻着那本小册子:“无妨,天底下又不止谢家五郎一个好男儿,咱们再找别的。乐允,你别干坐着听,看看。” 林听刚睡醒,听着又犯困了,见李氏口若悬河,没半个时辰停不下来,她当机立断弯腰捂住肚子:“阿娘,我肚子疼,好疼。” “肚子疼?怎么就突然肚子疼了,昨晚吃错东西了?” 李氏正要唤人去请大夫,林听从她臂弯下钻过去了。连几个身体强壮的婆子也没能拦住:“七姑娘,您要去哪儿,回来。” “林乐允,你给我回来。”李氏在婆子的搀扶下追到房门。 林听好不容易让自己耳根子清静,怎么可能回去,直接遛出府外,但没来得及拉上陶朱。 她去了北镇抚司——门口百步外的陈记烧饼摊。 烧饼面脆油香,色泽金黄,两面洒满了芝麻,看得人胃口大开。林听要了两个烧饼,还要了碗豆腐浆,坐在摊前的矮木凳上吃。 烧饼老板见她一个小姑娘眼也不眨盯着北镇抚司,来了兴趣:“大家都对北镇抚司避之不及,姑娘倒好,跟盯魂似的。” “我就随便看看。” “姑娘这叫随便看看?我看您都恨不得插翅飞进去了,等心上人?”老板笑着摇摇头,没信她。 “才不是。”她否认。 林听也不想守在北镇抚司附近盯梢的,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又听段馨宁说段翎忙于公事,常留宿在此,隔一段时间才回段家。 任务时限还剩下七天,林听不能坐以待毙,总得出来努力找找机会,说不定就成功了呢。 吃完烧饼,林听无聊地拍掉手上碎屑,打量起了北镇抚司。 黑瓦红柱,门前有数道石阶,两侧分别摆放着落地石灯和石狮、悬鼓,四个锦衣卫守在那里,他们皆是面无表情,腰挂绣春刀。 而“北镇抚司”的牌匾不失威严,且带着股专属于锦衣卫的张狂霸气,往上是庑殿顶,正脊两端如鸱尾,檐角垂挂着青铜铃铛。 林听不知道自己在烧饼摊坐了多久,只知道屁股都坐疼了。 她站起来活动筋骨。 此时此刻,北镇抚 椿?日? 司的漆黑大门开了,里面走出几人。 走在前面的青年穿着不变的金银绣绯红飞鱼服,鸾腰挂鱼符,黑色官帽,帽下眉眼如画,五官深邃,骨相偏柔,过分精致; 他跟一身腱子肉的其他锦衣卫比,略显清瘦,却又瘦而不柴,身形颀长,比他们高,不过垂在身侧的手莫名苍白,没什么血色。 林听看着段翎,没立刻上前,她要以什么借口接近他? 在来之前,林听就仔细地思考过这个问题了,但直到看见段翎从北镇抚司里出来,还是没想到适合的借口,实在太难想了。 长大后他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还以不欢而散居多。 林听敲了下发疼的脑门,要不改天,等想好借口再过来?就在她打退堂鼓的时候,感受到了一道来自北镇抚司门口的淡漠视线。 她心一悸,抬头看过去。 段翎长身鹤立站在台阶之上,薄唇轻抿,眼帘低压,侧头望欲走还留的她,眼神淡淡,没多少情绪,仿佛无情无欲的仙人。 今早刚被他割过的腕已经止血了,腕间长袖被黑红护腕束紧,恰好贴着伤口,也掩着伤口。 他没出声喊林听,像是想知道她意欲何为,只是静静看着。 她大概是坐了太久,长裙裙摆多了不少褶皱。不过面容依然俏丽,抓髻上面的丝绦被风吹到身后,露出胸襟前的莲花刺绣图案。 段翎眼睫微动。 林听心道反正都被看见了,今天不能白来一趟,多少得做点什么,于是硬着头皮走向北镇抚司,然后……被守门的锦衣卫拦住。 守门的锦衣卫不知道林听是谁,警惕地瞪着她这个看起来想闯进北镇抚司的姑娘:“此为北镇抚司,闲杂人等不可进。” 林听嬉皮笑脸:“我没说我要闯,我来找人。” 锦衣卫冷目:“找谁?” 她能来北镇抚司找什么人,北镇抚司里除了锦衣卫,就是被关押在诏狱里的罪犯,可锦衣卫的家属不会在他们当值期间找上门。 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性了,这姑娘不懂规矩想进诏狱看罪犯。毕竟她衣着得体,模样出众,可能是哪个犯了罪的高官亲人。 林听伸手指了指他们身后的段翎:“我来找段大人。” 锦衣卫下意识地往后看。 “大人。” 段翎走下来,踱步到她面前问:“林七姑娘找我有何事?” 林听眨了眨眼,笑意不减,急中生智:“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要跟你说,但不是太方便在这里说。不知段大人现在是否有空?” 跟着段翎的缇骑看了她一眼,忽然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虽然缇骑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但耐不住林听就站在段翎面前,距离近,断断续续听进一些。 “谢家活口”,“全城搜捕”,“监察御史张洵张大人弹劾”。 林听早上刚听完母亲李氏提到过谢家和张洵这个人,对这几个字眼比较敏感。不过她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好奇心会害死猫。 段翎也不防着林听,或者说不屑于防她:“人是在长兴巷逃走的,又受了重伤,想必跑不远,你带两队人挨家挨户搜。” 缇骑领命退下:“是。” 段翎这才回答林听的问题:“既然不方便在这里说,那林七姑娘想去哪儿?我随你去。” 林听想了想:“南山阁。”没听到段翎的回复,她又问了一遍:“南山阁可不可以?” 段翎看着她微亮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可以。” 第14章 第 14 章 抱人姿势 南山阁生意一如既往的好,小二忙得脚不沾地,食客络绎不绝,人声鼎沸,到处是欢声笑语。 林听坐在面朝戏台的雅间里,时不时抬眼看一下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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