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宋姣并没有打来电话勒索。 她会怎么对宋建军? 等到了地方,果然发现了宋姣等人的生活痕迹。 警察闯进去的时候。宋建军已经被打了麻药,肚子剖开一半。 宋姣竟敢做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 抓人的时候,宋姣慌不择路跑到二楼踩空,摔晕了过去。 下半身瞬间被血浸湿。 宋姣她,竟然怀孕了! 等她醒过来后,苍白着脸,还伸手拍了拍肚子。笑容变得诡异。 “大妈你来的真及时,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这辈子才迫不及待抛弃我?” “你为什么要带人来!等我卖了这个老不死的,就能拿着钱跑去国外潇洒。” “是你们一家对不起我!都是你们的错!” “孩子是无辜的,大妈,我进去了,他可就只有你们一家亲人,要好好将他养大哟。” 宋姣明明疼的双手青筋暴起,却还是笑得猖狂。 我不知道头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我是个心软人。 不对,她靠的是宋建军。 “宋姣,你都把你大伯肚子划拉开了,还指望他继续心软吗?” 宋姣犹豫了一瞬,自信地说。 “我肚子里可是他弟弟的唯一血脉,相信他会知道怎么选的。” “好啊,那我们就等着瞧。” 宋姣被抓走后,我跟着宋建军的救护车回到了省城。 医生说他只是麻药劲没过菜才昏迷不醒,问题不大。 这半天的功夫,宋游已经知道了发生的事情。 看着他紧张的训斥。 “爸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妈你竟然不告诉我!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我握着他颤抖的手,就像小时候那样安抚。 “好了,不怕不怕,妈妈在。” 宋建军醒来后,不发一言,连问都没问宋姣一声。 那个孩子并没有保下来,宋姣年纪小,整日里抽烟喝酒,还吃了不少药。 连产检都没做过。 还受了外部冲击。 能保下来才有鬼。 宋姣一心想要继续报复我们。 她没打算活,却想让我们剩下的日子提心吊胆。 可惜老天爷不站在她那边。 因为绑架故意伤害他人,宋姣被判了无期徒刑。 剩下一辈子只能在赎罪中度过。 自重生回来,我终于可以放心了。 苏纤纤沈骁 ----------------- 故事会_平台:淡墨书咖 ----------------- 第十八次看到杜月菱从沈骁的房里出来,我终于死心了。 一路同行的苏掌事蹙着眉,转眸看向我:“纤纤,再过半月你便二十五,到了可以出宫的年纪,当真要为了九千岁继续蹉跎在这深宫?” 我蜷紧手,心底一片潮湿。 半年前面临这个问题时,我还义无反顾的选择为了沈骁继续留下。 可现在,我犹豫了。 苏掌事看我还在沉默,叹了口气:“虽然你和沈爷有过青梅竹马的婚约,但他现在毕竟是断了子孙根的宦官,你和他是没有结果的。” “离递交出宫名单还有两日,你好好考虑,是要为了他继续在宫里蹉跎一辈子,还是出宫过自己的人生。”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 我倚着梅树静静伫立,直到天空簌簌落下雪花,才堪堪回过神。 顺着柳绿红墙的宫道,我踩着积雪回了东厂京华园。 天上的雪花飘飘扬扬,落到脸上瞬间化成了水。 冰冰凉凉的,亦如我此刻的心。 院内,我看着一身鹅粉大宫女服侍的杜月菱走远,才深吸一口气进了竹苑书房。 一身玄袍的沈骁拿着一张鸳鸯戏水的帕子擦着手,见我进来,眉头微蹙。 “纤纤,这里你不该来。” 我一怔,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从前他的竹苑我来去自如,自从杜月菱来了后,我连见他一面都成了奢望。 “天寒地冷,我给你端来御膳房的炭火取暖。” 我淡声说着,将手里的火炉子放在了书桌上。 沈骁瞥了一眼,没有伸手去拿。 “以后这些小事不用你做,底下的奴才会安顿好。” 我蜷紧手心,平静地点了点头。 “这是最后一次。” 说完,我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我和沈骁曾是指腹为婚的青梅竹马。 但人人都说我是天生的丧门星。 一出生便克死母亲,及笄那年父亲也因一场大病而死。 孤苦无依之际,是沈骁护住了我。 他说:“别哭,我带你入宫。” 在那个雨夜,他一手撑伞,一手牵着我,进了宫墙柳绿的深宫大门。 宫中人欺我弱小,他时时刻刻将我带在身边当差,不让任何人有可乘之机。 还对我说:“纤纤,往后这冰天雪地的深宫,就是你的家。” 也是那一天,我才知道他断了子孙根在宫里做了太监。 一年又一年,我陪着他从籍籍无名的小太监,变成权倾朝野的东厂九千岁。 陪他风风雨雨走了十年,我蹉跎了岁月,也没能等到他拿着婚书给我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而是等来了他和皇后身边大宫女杜月菱的日日欢好。 既然等不到,我也该明白,人要及时止损。 当初因为沈骁一把遮风挡雨的伞,我为他留在宫里十年。 但往后的人生,我该自己走了。 第二日一早,我去了翠竹宫,将手中的宫牌递交给苏掌事。 “苏姑姑,我想好了,我愿意脱离宫籍,离开皇宫。” 苏掌事看着我,眼尾带着些许欣慰。 “想通就好,你这么好的姑娘就应该出宫找个好男人嫁了,哪能在这宫里蹉跎一辈子。” 我颔首点头:“姑姑说的是。” 苏掌事收走了我的宫牌,在宫女名册上找到“苏纤纤”三个字,郑重画了个红圈。 “还剩半个月,你做好差事交接,再好好跟沈爷告个别吧。” “你是他亲自带进宫的,如今要走,也该有始有终。” 我回了梅苑。 看着院子里那棵开满红花的梅树,我有些恍惚。 初入宫时沈骁和我亲手种下的小树苗,已经长成了一株傲雪寒树。 只是今年这场雪格外大,将满树的梅枝全都压弯了腰。 真真是残花萧条。 我回房间开始收拾自己的行囊。 入宫十年,屋子里都是一些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身外之物。 唯有藏于枕头底下的木盒,被我每日擦灰除尘。 打开盒盖,里面是我和沈骁的婚书。 =兔H#兔ZO故14v事A屋|提3O取l[本{Q文hw勿|私9#自.{搬u+k运) “沈苏两姓联姻,同心同德共写鸳鸯谱,谨订此约。” 当年双方父母为我和沈骁指腹为婚,定下嫁娶之期。 如今遥望无期,这婚书也该作废了。 傍晚,忙完御膳房的差事。 我拿着婚书去了竹苑。 我想同沈骁说清楚,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彼此间再无瓜葛。 院内,竹叶摇曳。 沈骁正坐在亭子里拨弄火盆里的炭火。 见我过来,他淡淡的瞥了一眼:“有事?” 我走上前,将包裹着婚书的布帛递给他。 “这个想给你看看。” 沈骁漫不经心的接过,掀起眼皮问我:“什么东西?” “不太重要,只是一些旧事需要……” 我的话尚未说完,沈骁直接将布帛丢进火盆。 “既然不重要,烧了就行。” 音落,火星四溅,烟雾缭绕。 我怔怔看着布帛内的婚书被烧成灰烬,呼吸顿了几息。 解除婚约本要双方在婚书上签字,带去官府销毁。 如今他亲手烧了,倒也算少了一道流程。 四周一阵寂静。 只余炭火‘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 我正要转身离开,倏地看到沈骁腰间别着的一条粉荷帕子。 只一眼,我就认出了那是杜月菱的绣帕。 沈骁的声音骤然响起:“月菱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稳住她等于稳住了整个后宫人心。” 听到他的解释,我连忙移开视线。 “没关系,你有你的路要走。”我也有我的路要走。 雪又簌簌的开始下了,我迎着寒雪回了梅苑。 从火炉里找到一根烧尽的木炭,我在门板后画了一条黑线。 还剩十四日,便是我的离开之期。 一夜无眠。 次日清早,我继续清理东西。 绣得歪歪扭扭的祥云荷包,是七年前我半夜偷偷为沈骁准备的生辰礼。 带红纹的流苏平安扣,是五年前我去白马寺三叩九拜为沈骁求来保平安的。 还有紫檀木簪和流银簪子,都是我精挑细选寻了很久买回来,想送给沈骁却被他拒收的礼物。 一样又一样,全都被他拒之门外。 “苏纤纤,这些东西,沈府的少年沈骁可以收,但我不能。” “身在东厂,在没有坐上那个最高位之前,我不允许任何绊脚石的出现。” 当年那个将我捧在手心疼的少年郎,就这样变成了血雨腥风的冷血刽子手。 我以为他是在蛰伏隐忍,但却一次又一次看着他将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杜月菱。 粉色的荷花手帕,鸳鸯戏水的香囊…… 他曾视为绊脚石的女子赠物,都被视若珍宝的随身携带。 什么是爱,什么是施舍的怜惜,我早该明白的。 我将所有东西全都清理好,一并丢了出去。 连同心底那个少年郎,一起扔掉。 忙好后,我直接去了御膳房当值。 已经决定要离宫,有许多差事都要和年轻宫女做交接,这一忙就直接到了晚上。 紫禁城的雪夜格外寂静,唯有我踩着积雪走路的沙沙声。 拐角处,喝得醉醺醺的吴公公朝我摇摇晃晃走来。 他在太后身边当值,玩弄过不少宫女,连年轻白嫩的小太监也难逃他手。 我下意识想要换条道避开他,却被他直接拦住去路。 “纤纤,你已二十五了,沈骁和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做了对食,往后漫漫长夜你如何是好?” 听着他带着醉意的问询,我连连后退保持安全距离。 “谢公公关心,我已经准备出宫了。” 吴公公两眼都粘在我身上:“你一把年纪了出宫也找不到男人嫁,还不如留在我的府邸,公公我心疼你!” 说着,他一把抱住我,将我抵靠在墙角开始上下其手。 “放开我!” 我连忙挣扎,但男女力量悬殊,我根本阻拦不了吴公公分毫。 “撕拉”一声,我的外衫被撕开。 冰冷的雪水浸透我的里衣。 绝望之际,一道寒光从远而近,吴公公瞬间无生息地倒在了地上。 我惊得发抖,一抬眸就看到一身黑衣的沈骁,手里握着沾血的匕首。 他整个人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唯有一双眼眸带着弑杀之气。 他利落的扛起吴公公丢进了一旁废宫的枯井里,再将披风盖在我身上。 “在宫里这么多年,还没学会保护自己?苏纤纤,我不会每次都在。” 他的声音很冷,比浸透我衣裳的冰雪还要冷。 回了梅苑。 沈骁将屋里的火炉点燃,再将窗户拉开一条缝。 随后,他看向床榻上还惊魂未定的我,语气低沉:“好好休息,以后不要太晚在外面晃悠。” 说完他就往外走去,临到门口又补充了一句。 “宫里少个太监宫女是常事,日后你不要再惹出这样的麻烦。” 这一夜,我睡得很不安稳。 梦里好像又回到了及笄那年的暴雨天,我蜷缩在屋檐下无家可归。 一身锦衣的少年沈骁撑着一把墨色的油纸伞朝我走来,为我挡住了风雨。 “别怕,以后有我。” 可梦醒之后,风雨变成了狂风大雪,敞开的窗户刮进来的寒风,带着蚀骨的寒意。 我知道,往后能为我挡风挡雨的人,只有我自己了。 起床整顿一番,我拿着墙角的木炭继续在门上画了一道竖线。 我继续收拾着行李,沈骁来了。 许是昨夜天黑他没留意,今日一进门他就发现了屋子里的异常。 “你房里怎么空荡荡的?” 我寻了个借口:“怕生灰,不常用的都收起来了。” 他点了点头没再多说,转而问我。 “再过几日便是你的生辰,今年想要什么礼物?” 我怔了一瞬,才想起来自己的生辰就在出宫的前一天。 以往每年生辰,我都央求着沈骁给我送礼物,但他却从未放在心上。 这一次他主动提及,倒让我有些不适。 我想了想,随即摇头:“没什么想要的。” 现在我唯一的想法,就是离开这里,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再做宫中囚鸟。 沈骁皱眉思索一番,做了定论。 “钦天监说过几日会有七星连珠的天象,到时候我带你去摘星楼看,就当给你的生辰礼了。” 说完,他眉眼深沉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有些恍惚。 若是从前我听到他这样说,定会开心到小鹿乱撞。 能和他一起看月亮赏星星,做尽人间的浪漫事,是我这些年藏于心底的少女悸动。 但现在,我心底所有的涟漪全都无痕,唯有心如止水。 修整一番,我准备去御膳房当值。 倏地看到地上落了一块鹅粉手帕,绣着两朵清丽荷花。 想必是沈骁方才不慎掉在这儿的,我捡起来准备去竹苑还给他。 谁知刚踏入院内,就听见他书房里传出一阵萎靡娇媚声。 “九千岁,别碰那里,菱儿疼——” 我掌心一松,手里的帕子落到了积雪上,被一点点掩埋。 转了身,我轻声失笑,微微红了眼眶。 明知道来沈骁的院子,会撞见这一幕,又何必来庸人自扰呢? 我没再管地上的帕子,一步步走出竹苑。 接连几日,我都没再踏足沈骁的院子。 而是早出晚归做好自己在御膳房最后几日的差事。 雪停这天,和我一同当值的宫女小玉儿眉头紧锁,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怎么了?”我问她。 小玉儿向我倒苦水:“苏姐姐,赵清最近对我很冷淡,我去找他,他都避而不见。我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 赵清是宫里的御前侍卫,半年前和小玉儿相识相恋,两人打的火热。 但近来一个月,的确没见他来过御膳房找小玉儿了。 作为过来人,我忍不住劝她。 “不要太相信男人,今年和我一起离宫吧!没必要在这深宫忧思劳神……” 小玉儿却摇头为赵清辩驳:“离了宫又能寻到什么好男人?赵清不一样,他说过会娶我的,我们已经在月下发过誓……” 她的话,让我咽回了原本想继续劝慰的话。 沈骁也曾说过会永远对我好,做我的避风伞。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年少时的誓言早已变成随风飘散的青烟,消失不见。 “苏姐姐,你和九千岁沈爷不是也有婚约吗,你这离了宫,以后一个在宫里一个在宫外,可如何是好?”小玉儿突然问我。 我微怔,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说清我和沈骁的事。 “我和他的婚约已不作数了。” 婚书已烧,什么羁绊都断了。 小玉儿叹了口气:“也是,沈爷是太监,没了子孙根,你再嫁给他也享不到一个正常女子该有的幸福。” “但偏偏沈爷不像其他阴柔残缺的太监,身材魁梧得跟个大将军一样,好多宫女都想和他对食……” 听她这样说,我脑海里浮现出了沈骁的模样。 他身高八尺,的确挺拔阳刚。 光着膀子的身形更是宽肩窄腰,身材好到让人移不开眼。 联想到他和杜月菱的种种,我不由得怀疑—— 沈骁真的是太监吗? 有些东西一旦播下种子,很快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晚上回到梅苑,我还在在想这件事。 若沈骁不是真太监,自己这十年的默默陪伴和付出算什么? 现如今我要走了,还是要弄明白这件事。 至少走也走的甘心。 晚上,回了京华园。 我本想去竹苑找沈骁直接问个清楚,左等又等却没等到他回。 索性,我直接进了他的房间。 夜深,打更人的声音响起。 “天寒地冻,小心火烛。” 与此同时,沈骁回了房。 他似是饮了不少酒,走路有些摇晃,一进屋就直接倒在了床榻上。 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我屏息犹豫一番,轻手轻脚走到床榻边,看着熟睡的男人。 银白月光下,沈骁棱角分明的眉眼,是我曾经在梦里勾勒过无数次的模样。 可现在,我只想弄清一个真相。 我屏住呼吸,轻轻解开了他的裤腰带—— 倏地,手却被突然钳住。 “你干什么?” 霎时间,我身子发僵。 沈骁醒了。 面对他的质问,我不知该如何作答。 “我竟不知你也学会了爬床的本事。”他的声音带着薄怒,一把甩开了我。 我趔趄着后退了几步,尴尬之余还是不甘心。 “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个真相。” 话刚出口,沈骁已经没了耐心继续听。 “出去!今夜之事不容有下次。” 黑暗里,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但却能清晰感觉到他的嫌恶,好像我是什么肮脏的人。 我沉默后也没再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吹着冷风,我又清醒了几分。 苏纤纤啊苏纤纤。 既然都已经决定要走,又何必自寻烦恼,去探寻所谓的真相? 他是与不是,又与自己有何关系呢? 我自嘲一笑,摒散了脑海里所有的杂想。 翌日,我爬沈骁床榻之事在整个东厂传开。 “昨夜苏纤纤去爬沈爷的床,结果被扔了出来。” “九千岁不过可怜她,给她在这深宫一个安身处罢了,她倒是蹬鼻子上脸,二十几岁一把年纪了,还想着和如花似玉的月菱姑娘争宠!真是笑话!” 紧接着,他们一阵哄笑,又说起了我身世的八卦。 “听说那苏纤纤是个灾星,克父克母,投奔到沈家后又克死了沈家一百多口人,还让沈府嫡长子进宫做了太监。” “那她现在一直住这儿,我们会不会也跟着倒霉啊?” …… 小太监们走远,声音也渐渐消逝。 我心中泛起涟漪,一阵五味杂陈。 灾星也好,克星也罢。 还有几天我就会离开皇宫,不再影响他们任何一个人了。 下午,我去内务府领出宫的银钱。 拐角处,却迎面碰上了杜月菱。 她今日穿了一身崭新的宫衣,头上带着一支皇后赏赐的凤头钗,尽显雍容华贵之气。 “苏纤纤,再过些日子,我就要搬去竹苑和沈爷同住,我希望你别再跑来打扰,省得我见了心烦。” 听到她咄咄逼人的命令,我无心和她争论,只想在离开前少惹是非。 “多谢提醒。” 说完,我便绕道准备离开。 可杜月菱依旧拦住了我:“听说昨夜你爬了沈爷的床,但年轻的时候沈爷不愿意碰你,如今你年老色衰他更不会有半点兴趣,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我蜷紧手心,一脸平静地开口:“你放心,再过几日我便会离开,再不会出现在沈骁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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