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翘楚_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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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作为大师姐，没有拦着我们，难道你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我负手而立：“我本就不愿趟这趟浑水，是你们百般唇舌逼着我带路，如今又要来指责我没能把你们拦下，当你们师姐可太难了，谁爱当谁当去吧！” 论情论理我都尽职尽责，即便如此，师尊化身依旧淡然开口：“无论如何，你身为大师姐，受我托付照顾门中师弟师妹，他们有丝毫损伤便是你的罪过，我便要责罚于你。” “你去水牢里闭关反省，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我闭了闭眼，却没有反驳，点头应下了。修道之人，弱肉强食，大乘期圆满的修为不是现在的我可以抵抗的。众人皆是耀武扬威的看着我，小师妹更是惋惜道：“大师姐，你这又是何苦呢，早听我们的话，自斩手足，好歹还能自如来往，如今要被关进水牢深处，受百世孤苦，实在可怜呢。” 水牢有着重重封印，人死之后连神魂都会被固定在其中，除非有宋书辞同意，否则我是再也不可能出来了。我倒也不急，巴不得这封印越牢固越好。够坚固，才能挡得住四圣兽的愤怒。果然，很快，电闪雷鸣，飞沙走石，整座山门被朱雀一个振翅刮起的狂风直接掀飞，即便身在水牢深处，我都能清晰听到那如同天地崩裂一般的巨响。师尊的化身此时还未消散，奋力护着宋书辞和小师妹逃窜，但不到片刻，就在长鸣中如冰雪般消融。我冷笑的看着这一幕。这世上确实是弱肉强食。但你，可称不上最强。滚落在地的小师妹立刻抛下了大残的宋书辞，不顾他的呼喊，踩着他的脸就要逃。一路上，还有最后几个屁股尿流却依旧还活着的师弟，也被她通通抓来当了人肉护垫。最后一个年纪最小的师弟，眼泪横流，看到了水牢中看戏的我，挣扎着伸出手：“大师姐！大师姐救我！” 我哼笑了一声，冲他轻轻摇了摇头。在绝望与崩溃中，他被青龙天雷劈得四分五裂。小师妹尖声叫着逃窜，却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脚，哎哟一声摔倒在地，回头一看，她居然是慌不择路又跑回了宋书辞身边。宋书辞此时还剩着一口气，眼看小师妹折返，眼里的光都亮了起来：“小师妹！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不会放任我一个人在这等死，你果然回来救我了，你……” 小师妹却压根没听他说了什么，慌乱的从怀中掏出麒麟卵硬塞到他手上，对着天空的四圣兽抱头大喊。 “是他拿的！不是我！你们要杀就杀他好了！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宋书辞苍白的面色从震惊到绝望，再从绝望到狰狞，用仅存的一条胳膊死死掐住了小师妹的脖子。 “贱人！我为你沦落至此，你居然这样对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他已经伤残至此，就连软弱无力的小师妹也轻易挣脱了他，咒骂道：“又不是我逼着你为我做这些的！你自己愿意，凭什么要责怪我？你才该去死！” 说着，她泄愤似的踢了两脚，宋书辞喷出一口血来，当场就咽了气，死不瞑目。麒麟卵像是受不了他们的吵闹，颤动着升上半空，四圣兽盘踞在麒麟卵前，忽然，一道裂痕透出无尽金光，卵中钻出一只圆头圆脑的小麒麟。四圣兽的怒火终于被安抚平息，刚想带着小麒麟远走，小麒麟却忽然直直的冲我而来，扑进我怀中撒起了娇。我顿时一愣，四圣兽也注意到了我。但他们只是安静的看着这一幕，许久之后朱雀口吐人言：“麒麟择主，天命之人，希望你好好养育麒麟，除恶扬善，维护天下太平。” 四圣兽消失在天边，无尽光华从小麒麟身上爆发，整个人间都能看到这祥瑞的光泽。无数人朝着我的方向跪拜，祈求着恩赐与祝福。 7 我确实没想到麒麟竟然会择我为主。更没想到，侥幸逃过一死的小师妹又打起了主意。她居然冒充麒麟之主，跑到各大宗门前面哭诉，说我嫉妒她得了麒麟，发狂毁了整个宗门，将麒麟夺走圈禁。她声泪俱下，楚楚可怜：“大师姐平时就嫉妒我，我处处忍让，没想到这次居然干出这样的事来。” “其实我本不愿与大师姐相争，但小麒麟是无辜的呀！它被强行留在大师姐身边受尽折磨，肯定日夜啼哭，我实在于心不忍……” 各大宗门都义愤填膺，一致前来讨伐，许多不问世事的老祖掌门都出动了。师妹假惺惺的在山脚下喊话：“师姐！迷途知返尤为可贵，只要你把麒麟还给我，大家都会原谅你的！” 立刻有人出生恭维：“如此仁善，果然是麒麟之主的风范。” 小师妹高兴的扬起脸，就在此时，我抱着麒麟出现在人前。麒麟刚出生不久，还很贪睡，在我怀中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发出几声低鸣。有人疑惑：“麒麟与她怎么这样亲密？他不是强行将麒麟圈养在身边折磨的吗？” 小师妹连忙说：“我大师姐最擅长旁门左道，肯定是用了摄魂迷惑的妖术，让那麒麟分不清我与她，实在太过分了！” 众人立刻开始指责我：“居然这样对待祥瑞之兽！难道不怕遭天谴吗？” 我看着义愤填膺的众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各位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这小师妹这些手段骗骗那些脑子没长全的师弟也就算了，诸位都是几千年的老狐狸成了精，要是能被她三言两语骗到，那就真是白活了。” “你们不过是不愿看到祥瑞之兽落入我手中，想把水搅浑，想趁机夺取麒麟罢了。” 到底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就算被我戳穿，那些老前辈也脸不红心不跳，只平淡的开口：“是又如何？” “四圣兽如今以各回一方，不会再轻易插手人间之事，故此麒麟选择了谁根本不重要，要看谁有这个能力保住麒麟。” 小师妹一听就急了：“不行不行，你们不能抢，麒麟是我的！” 根本无人在意她说的话，本来就只是拿她当个幌子罢了。眼看着那些老前辈一步步逼近，我只能轻叹了一声。 “活着不好吗？干嘛非得寻死呢。” 只一掌拍出，众人齐齐倒退，难以置信的抬起了头。 “你……你的修为怎会如此高深？” “麒麟则主，会带来无尽祥瑞，”我抱着小麒麟，翻起了白眼：“在座诸位难道还需要我翻译什么叫天道宠儿？” 原本我天资就卓绝，只是从前为了那些不值得的白眼狼，浪费了太多修炼的时间。获得麒麟就像是与大道相合，修为极速攀升，甚至跨过了大乘，连雷劫都不用过便直接踏真仙境。真仙之下，皆为蝼蚁。众人惊骇，立刻做鸟兽散，口中高喊着：“误会，都是误会！我等只是被那个妖妇蛊惑！” “仙长莫怪，仙长莫怪！” 我已将这些人的门派依依记在心中，改日必会去登门拜访。不过现在，我放任他们离去，缓步走到了小师妹面前。小师妹已经被吓傻，连逃跑的力气也没有了，好半晌之后才慌忙跪在地上，拼命的磕起头来：“大师姐！我是你唯一的师妹了呀！你必须放过我，要不然的话，你的同门可就都死干净了！” 我弯下腰，轻轻拍着她的脸，笑了两声：“看来大家死后，你寂寞的很呢，这才非要到处闹腾寻热闹。” “不如我送你去和大家见面好不好？” 小师妹连忙哭着摇头：“不要，大师姐，不要！” 我耸了耸肩：“那好吧。” “我让他们来找你。” 我手印一掐，念诵口诀，数百道幽光浮现，一张张皆是熟悉的面孔，宋书辞也在其中。他们如今是最低等的游魂，没有思考的能力，只有本能的驱使。他们都是为了小师妹而死，心中自然都憋着一股怨气。我轻轻拍手：“你们向来排挤我，我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有什么恩怨情仇，你们自己清算吧。” 一时间鬼哭狼嚎，小师妹想要逃跑却被宋书辞抓住了脚腕倒提起来，无数鬼手划破她的皮肤，抓烂他的骨肉，鲜血翻涌，将她身上那件衣衫染得像朱雀的羽毛一样红。我悠哉悠哉离去。两世的恩怨，此刻终于了结。小叔子死后，我们收养了他的女儿。侄女天性敏感，觉得我们待她不如儿子好。她还四处散播，说我们养她是图谋小叔子的遗产。老公爱屋及乌，从来不计较。我和儿子步步退让。没想到却纵得侄女有恃无恐，联合外人一把火烧了我们全家，占据家产。再次睁眼，我回到了收养侄女那天。看着她装模作样哭嚎，不愿意离开家的样子。我转身就走，“刚好，我也不愿意。” 死前，我亲眼看到丈夫被一棍子打死。宋姣说，宋建军好歹是她亲大伯，所以愿意给他个痛快。我和儿子宋游就没那么好运气了。宋姣指使几个混混，将宋游压在地上，自尊碾碎。我跪在地上哭求无果。想要扑上去和宋姣同归于尽。奈何脖子四肢都被铁链拴着，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只能看着亲近之人被折磨至死。而我收养的好侄女，就在旁边咯咯笑着看热闹。她满含怨念地指责我。 “小时候让你买件裙子，你都舍不得，没钱？没钱就别养我啊。” “给你儿子结婚买房，钱是哪里来的？肯定是你偷占了我爸的遗产。” “重男轻女的人都该死！” “你下地狱说理去吧！” 我满嘴是血，无从辩解！最后的记忆只有异常大火，将所有烧为虚无。我好恨！不该爱心泛滥，收养宋姣。养出个白眼狼，毁了我们一家三口的幸福日子。没想到再睁眼，我竟然又回到了收养宋姣的那天。看着角落里蜷缩成一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姑娘。一股凉气从我脚底开始蔓延。宋姣！我恍惚地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小叔子前不久出了车祸，死了。弟妹听到消息，抱着刚出生的小儿子，拿着家里剩下的钱，跑了。老公通红着眼，扯了扯我的袖角，他心疼弟弟，想要帮忙撑起这个家。昨日一夜未眠，辗转反侧。小叔子下葬后，家里只剩下宋姣。公公婆婆早早离世。宋姣妈那边的亲人葬礼都没来，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压根没把宋姣当回事。若是我家不愿意收养，尚且年幼宋姣就只能送去孤儿院。老公念着和小叔子相依为命多年，赌咒发誓要将宋姣视若己出。上辈子的我欣然答应，没想到最后却是引狼入室。按着先前商量好的，我该站出来认下收养宋姣这件事。其他人顺手推舟夸赞一番。 “姣姣哭成这样，想来是不愿意去我家的，那便算了吧！” 我漠然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瞪着不可置信的眼睛。心中冷笑。不是装吗？小叔子家重男轻女，宋姣稍微懂事点就被逼着干活，她恨得要死。现在还装出舍不得的样子，倒显得我家如魔窟一般。众人面面相觑，知道些内情的都在看热闹。宋姣瞬间臊的满脸通红。老公宋建军不好意思反驳我，使劲拽我衣服，领口卡的我脖子难受。我不耐烦地将他的手拍下，冷声道。 “我家刚在县城买房，再多养个孩子经济实在紧张，要不这样，你们都赞助点？” 白白给别人养孩子，谁乐意？何况大家都是普通老百姓，过日子都紧巴巴，哪里来的多余钱？他们都不做好人，却来道德绑架我们。我话说得直白，等于揭开了所有人的遮羞布。他们愤怒地用不赞同的目光谴责着我。儿子宋游已经到了能看懂眼色的年龄，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来。宋建军忍不下去，不好意思地小声说。 “哎，不是商量好的嘛！” “就一个小姑娘，多双筷子的事，往后我多加班，多挣点，保证不降低你和小游的生活水准。” 他的话像是打开一个缺口。那些自己不愿意做好事的人，纷纷劝我。 “闺女贴心，刚好你家是个小子，凑个儿女双全多好，这可是多少人盼不来的福气呀！” “这福气给你，你咋不要呢！” 那人家里也是个小子，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没好气地怼道。其他人见我铁了心，也不好继续相劝，生怕惹祸上身。这时，宋姣终于不哭了，站在我面前怯生生卷着衣角，憋着嘴道。 “大妈，我愿意去你家，我不会多花钱，还能干活，不会抢哥哥东西的……” 一番表白听得在座人心软软。唯有知道她嘴脸的我，继续冷硬着心肠说。 “我不愿意收养，能听懂人话吗？” “我不愿意别人分去儿子的宠爱，连二胎都没生，小游马上就小升初，我没有多余精力。” “既然大家都不想沾手，那就送孤儿院吧！” 老公见我眼中都是坚持，痛苦地抱头蹲下。宋姣苍白着脸，讷讷无言。争执再三，还是没人愿意养。最后宋姣只能被送去了孤儿院。一传十，十传百。从那天起，我就成了亲戚朋友口中的冷血动物。连个小女孩都容不下。宋姣若是个正常孩子，说实话我义不容辞。上辈子就是例子。对别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我念着亲情，最后填进去一家子的命还不够吗？够了！况且我念着这辈子的宋姣还没来招惹，不听她计较已经是大度。那些怪力乱神地事我不能和外人说，只能憋着口气承受流言。骂吧，只要能护好我们这个家。我愿意。原以为此事已了。以后逢年过节宋建军若是有心，他自个多去探望就是。两个月后的一天。我满心欢喜地下班，特意给儿子买了汉堡和玩具。宋姣占有欲强，上辈子占据了我太多的视线。儿子被我忽视，沉默寡言。这辈子我想尽全力补偿。可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我打开门就看到宋姣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旁边儿子乖巧地写作业，她的手指头正戳在小游的脑袋上。 “干嘛呢！” 我条件反射大喊出声，屋子里的人吓了一跳。宋姣瞬间可怜兮兮地缩成一团。宋建军拿着锅铲尴尬地笑着。不想吓到孩子，我安抚了一下儿子，把东西塞给他，让他自己回房间，然后扯着宋建军进厨房。 “你疯了！说好的送孤儿院，现在怎么回事。” “文英啊，你不知道姣姣太可怜了……” 宋建军抹了把脸，哽咽地说。在他的叙述中，我还原了宋姣进孤儿院的生活。饭菜没油水，经常吃不饱。老师凶巴巴，动不动就吼。大点的孩子经常压着她洗脚，洗不好就要喝洗脚水…… 我听着差点笑出声，这不是挺美好的。宋建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叹息着说，自己实在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孩子受苦。 “姣姣那么小！还什么都不懂，没父母还要受欺负，我这个当大伯的实在过意不去……” “所以你一心软就将人带回来了？当初大家商量好的！咱们还有儿子呢，你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我耐心劝说，想让他将宋姣送回孤儿院。我也不是个铁石心肠的，宋姣去的孤儿院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管理是严苛了点，可从来没有欺负小孩子的过往。院长还是我托娘家找的熟人，一看就是和善人。何况宋姣就不是个不省油的灯，上辈子我从来没见过她吃亏。具体如何不能听孩子的一面之词。小孩子是不会说话，但她会胡说八道！奈何宋建军这次铁了心。 “老婆，求求你了！就养到十八岁好不好……” “妈妈，妹妹好可怜，留下她吧！我可以少买两件衣服，少吃点零食。” 不知何时，宋游出现在门口，认真地给宋姣求情。而罪魁祸首则躲在她身后，一副受惊的小模样。我可以不在乎宋建国。但儿子宋游是我底线，不想让他失望。纠结再三，我同意宋姣留下来。放在身边，她要做什么我还心中有数。若是放出去，凭她的小心眼，还不知道要怎么报复。尽管如此，我依然提前警告宋建军，若是发现一点异常，立马给我打包走人。他们三个人在我面前高兴地跳了起来。我忍着心中厌烦，和宋姣开诚布公地说。 “想要留下可以，不过有些事需要提前说清楚。” 宋姣不明所以地点点头，眼中是藏不住的喜悦。既然已经决定要收养宋姣，该做的事情就要动起来。我自己去了趟孤儿院办手续，询问了园长宋姣的情况，还拷贝了些监控留存。园长表示很无奈，委婉地告诉我，宋姣是铁了心要出去的。她压根不想和大家处好关系，有故意挑衅的嫌疑。老师刚说教两句，她就哭得山崩地裂，闹得人心惶惶。对于这个烫手山芋，孤儿院也不是很愿意留，碍于情面不好说罢了。临走时，老师还隐晦地提醒我。宋姣这孩子自私自利，让我不要枉做好人。上辈子这话，不是没人跟我说过。可我总觉得，她不过是个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如今再听到，我愣怔了一瞬，再三表示感谢。这份提醒，我没跟宋建军说。他粗心的很，而且不是亲眼看到，总不会相信。等我从孤儿院回来，就举办了隆重的收养宴。宋姣脱下家中常穿的脏兮兮的长衫，换上公主裙。她高傲地昂着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适应衣服。我看在眼里，只做不知。宴席开始，宋建军代表全家人表达了对宋姣的欢迎。 “姣姣，以后你就是大伯的亲生女儿，和小游一样，他有的你也有。” “把大伯这里当成自己家，你大妈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嘿嘿。” 他涨红着脸，说得欢畅。弟弟离世，没有收养他的女儿。最近宋建军没少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他心中憋屈，今日，终于释怀了。先前骂过我们的亲戚们面露满意的笑容，骄傲地点头，仿佛付出所有的是他们。气氛正好时，我冷声道。 “姣姣爸走得突然，她妈还卷走了剩下的钱，又欠着一屁股债，卖房子还完债就剩两万……” “今日大家做个见证，钱全部交给姣姣，我们不沾一分。” 宋姣激动地脸都红了。我没给她卡，而是直接给的现金，一沓沓让所有人清清楚楚看着，免得以后被人挑刺。这一手让宋建军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