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早点结束,早点回去休息。”岑禛兴趣缺缺地从地上的补给箱里捡了几样东西,连御看他这副模样,抿了抿唇,“你好像不太高兴?” 岑禛也没刻意瞒着他,直言道:“你一个人都做完了,你让我做什么?” “……”连御想了想,“那要不要我再去找几个蓝队把分送掉?” 岑禛没有回应,连御赶紧说:“我这不是想让你省点力吗,想你第二天醒来看到满满的分数,惊喜交加,眼含热泪,送上初吻” “你有病。” “……诶,你现在很像那种,收到哨兵辛苦打工三个月送来的礼物,发现不喜欢,然后说什么‘我求你送啦’这种无理取闹的小向导。” 啪一颗白棋朝着连御的左眼而去,结果被后者稳稳当当收在掌心里,连御笑眯眯地把棋子收到上衣贴袋里,“岑禛,你这个人真是心口不一……” “表面拒人千里,好似对我很厌烦,内心却为不能与我一起行动而置气。” “是在恼我总是独自行动吗?” 是吗?岑禛无法否认,他原先并没有察觉向导对哨兵的依赖性已经于标记之后作用在他的身上,经连御提醒,岑禛才发觉此时此刻他的心中的气愤来得不合常理,还有点矫情。 再细究下去,岑禛挖掘出自己是希望整个夜里,哨兵都能带着雪豹安静地待在树枝上,老老实实陪着他,不要乱动,这个念头和他往常的性格简直称得上迥异。 他再次刷新了对哨兵与向导的认知,以及标记的重要性,这是比情感更高层次的羁绊,不受理智控制,来自于这类特殊人种的本性。 不过,仅仅凭60%的相容度就能影响到这样的地步吗? 岑禛转头看了一眼笑容乖张的连御,突然说:“测一下相容度吗?” “嗯?”连御不明白岑禛的思维怎么如此跳跃,但他没有拒绝,甚至颇为欢迎,他挽起袖子,和岑禛的手腕贴在一起,终端齐齐滴了一声,显现出同样一行字: 您与对方的契合度为62.99% 又升了。 从60.23%到62.99%,相差2.76%,还不到3个百分点,但就是能让连御激动得呼吸都放慢了,金毛狮子几步跳上山坡,抖抖鬃毛,朝着旭日大吼两声,下一秒自己也嫌丢人,主动缩回了精神空间到没人看见的地方偷偷兴奋。 “我果然没说错。”连御抿着嘴,凑到岑禛耳边,“相容度涨得这么快,你对我还挺满意?” 通常情况下,哨兵和向导之间的相容度会随着互相的感情增减发生变化,不过这个变化很小,从互相仇视到情深意切最多不过改变5个百分点。按道理岑禛和连御是从普通的相识开始,没有敌对情绪,相容度起伏的范围更小,那2.76%的变化都足够他们走到伉俪情深、生死不离了,可有一说一确实…… 岑禛没什么感觉,连御表面骚得很,但岑禛估计他实际也没什么感觉。 * 两个小时后,岑禛终于顺着昨夜连御踩好的路一刻不停地跑到了最后插着旗子的陡峭山头下,他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疲惫得都拿不稳腰间的水壶,强撑了几秒,岑禛还是忍不住顺着背后的岩石缓缓坐了下来。 都已经攀着岩壁爬了十几米的连御意识到人没跟上,往下看看,接着一跃而下。 “不行了?”连御蹲下来,为手软的岑禛拧开水壶,“你可终于不行了,你要再跑下去,我都感觉我标记了一个哨兵。” 说着连御把水壶口抵在岑禛的嘴唇上,拍开岑禛试图接过壶身的手,唇角满是坏笑,只需瞥上一眼,就知道这人必定一肚子坏水。 岑禛实在是累了,喉咙哑得半个音也吐不出来,他想看看自己体能的极限,想知晓这副身体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于是让连御带着他一路用最高速度前往终点。关键连御也真没客气,完全不把岑禛当向导看,说冲就冲,一路冲了两个小时。 但从头至尾,岑禛也没喊过停。 作者有话要说: 再过两章期中考核就结束了,然后在接下来入v前的情节我准备搞一票大的。(摩拳擦掌 第21章 “感觉你有B级哨兵的水准……”连御空闲的爪子握住岑禛垂在身侧的手,“力量应该在B+等级,但是你的五感不行,就像发育不完全的哨兵,好怪啊,你是不是双性人?要不要去医院给腺体做个扫描?” 清凉的水滋润了干涩起皮的嘴唇,岑禛好不容易稳下呼吸,启开唇,就发现水壶被哨兵恶意地抬高,他不得不扬起头,去追逐壶口溢出的清水,流畅优美的脖颈曲线就这样暴露在连御的视野下,玄色颈带将这条起伏的弧度勾勒得更加性感,那枚随着吞咽动作滑动的喉结让连御莫名口干舌燥。 想标记他。 这个念头一旦形成,就如熊熊大火以燎原之势烧灼了连御的脑海。长期标记不如只用向导伸手触碰哨兵腺体的临时标记,它需要向导咬上哨兵的腺体,也需要哨兵咬向导的腺体,两者在短时间内一同完成,才能完成长期标记。 连御有些迫不及待了。 喝完了水,岑禛基本也等于洗过了头,连御不知道盯着他的喉结在想入非非些什么,走神走得把半壶水都泼在了他的头顶。 岑禛甩甩黑发上的水珠,又气又无奈地举起酸软不已的手,撩起额发,露出光洁的额头,他再看向连御,就发现对方目光灼灼,眼底满是激动与兴奋,唇角的笑容也更加肆意,好像彻底下定了什么决心。 “……我再休息十分钟。” “不用,我抱你上去。”连御说着就要去抄岑禛的腿弯,但还没等岑禛推拒,一支削尖了的木箭骤然携风而至,擦着连御的肩膀,死死地嵌进了石缝之中。 连御玩闹的神色瞬间一收,取枪的动作快得常人肉眼根本难以捕捉,他将电磁枪口对准箭矢射来的方向,厉声道:“出来!” 很快,远处的树丛晃了晃,从暗处走出来一名哨兵,他双手举起示意友好,面上则是从容不迫的微笑,是红星,“不要紧张,我们是同队。” 红星居然也抽中了红方,这期中考核的剧情真是朝着扭曲的方向一去不复返了。 话音未落,一声枪响打在了红星的身边,樊从树后猛地扑出来,踉跄站稳后气得更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他的手里拿着一把轻弩,显然刚才的木箭出自他的手笔。 连御挑衅地笑了一声,扶住缓缓站直身体的岑禛,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 哨兵都已经站了出来,他们组队的两名向导自然也接连从树后走出,一个肤白貌美的娇俏女生走到红星身边搂住他的手肘,另一个颇为中性化的棕色头发男生则站在樊的身后,关切地询问他有没有事。 “怎么只有你们两个人?曜金和畔呢?”红星仿佛对连御和樊之间的暗潮汹涌毫无所觉,带着他的向导轻快地朝岑禛和连御这里走来。 “他们弃权了,具体情况等比赛结束去医院问他们吧。”岑禛一句话将红星即将脱口而出的表演全部闷回去,他不想费劲解释中毒来龙去脉,更懒得看红星假装惊讶和急切。 樊看着岑禛和连御紧紧挨靠在一起的肩膀,越看越碍眼,越看越醋意横生。特别是连御发现了他的视线后,扶住岑禛小臂的手竟然还隔着衣服刻意摩挲了一下,樊顿时怒道:“你这菜鸡哨兵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能让向导虚弱成这样!” 一条满嘴利齿的大白鲨从半空中落到地上,在地上弹了几蹦咸鱼跳,裹了一身泥,又如炸裂的气泡一般凭空消失。 岑禛被这副惊世骇俗的画面惊到,抬起头,发现除了气得跟个河豚似的樊外,还有一个人用着怨恨的目光盯着他,是站在樊身后的那名向导。 标志性的斜凤眼让岑禛瞬间就认出了这人的身份,原著中他的戏份不多,但好歹比前男友彗强一点,有个跟没有差不多的名字:乐乐,他恋慕樊多年,一直以朋友自居,不敢挑明心意,‘岑禛’的出现自然被他看作眼中钉,在‘岑禛’多次欺压男主畔时,乐乐秉持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心态,偶有帮助。 原本樊对‘岑禛’的态度一直是厌恶和嫌弃,乐乐遇到‘岑禛’的表现也仅是不屑和排斥,但现在樊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莫名其妙对岑禛有了好感,所以乐乐的嫉恨简直溢于言表,要喷到屏幕外面去。 一只小仓鼠在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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