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江郇彻底傻了眼:“啊……好。” 等他再回神,司屿白已经带着宁棠雪离开。 黑色红旗车在夜色里很快没了踪影。 车里,因为南霪被留下处理江郇的事情,司屿白只能自己开车。 他专心地看着前路,突然,宁棠雪滚烫的手落在他的大腿上。 司屿白这才发现坐在副驾驶上的人上半身都快倚在自己的肩膀上了。 “宁棠雪,起来,我在开车。” 宁棠雪不仅没有停止动作,还觉得不够的上下摸了摸,同时嘴里呢喃着:“手感不错……老板,我要这块!” 买上菜了? 司屿白深吸了口气,分出心思把她的手拿开,同时右手单臂把她推着坐直。 但下一秒,她就又倒了过来。 司屿白没办法只能忍着她的乱来,稍稍加快了速度。 一路回到别墅,司屿白终于吐出口气,有精力来应对宁棠雪。 他扶起她,仔细的看着她的脸—— 的确是睡着的,但刚才摸他的时候可是一点都不含糊,根本不像是睡着了。 司屿白怀疑宁棠雪在装睡,可他没有证据。 他再次把她打横抱起,然后走进别墅,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把她放在了自己的床上——他没有带宁棠雪回去宋恒柏的那个别墅,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别墅。 如果现在宁棠雪醒过来,就会以为她再次穿越到了八年后的那天早上。 因为房间的布置完全和八年后一样。 司屿白转身想去浴室洗澡,刚抬步衣角却被抓住。 宁棠雪睁开窄窄一条缝,极力的分辨着眼前的人是谁。 在终于看清之后,她无意识呢喃出声:“司屿白,我要和你离婚。” 司屿白微皱起眉:“事实上,我们还没结婚。” 谁想到宁棠雪突然哭闹起来:“你不喜欢我!连女儿也不喜欢我!你家里人也不喜欢我!既然都不喜欢我,为什么你不肯跟我离婚?” 女儿? 司屿白顺着她的力道坐在床边,第一次有一种应对不来的无措感。 而此时宁棠雪的手已经从他的衣角上滑进衬衫里,然后往上,停在了他的胸口前。 她开始傻笑:“好大啊……” 司屿白耳尖一烫,按住她的手。 他的本意是不想让她乱动,可这一按,她的掌心完全贴在了他的皮肤上。 不偏不倚,正好是心脏跳动的地方。 这下他的耳廓也烫起来。 他正想把她的手拉出来,这时,宁棠雪突然扑到他身上:“司屿白,你脱给我看我就嫁给你,不然——” “我就去当尼姑!” 司屿白像被按下了停止键,沉默的静了好几秒。 “你说真的?” 宁棠雪傻傻笑着,连连点头。 下一秒,司屿白抬起手,手指按在了衬衫的第一颗纽扣上。 宁棠雪的眼睛不自觉亮了亮。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司屿白修长的手指,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司屿白被看得很不自在,他觉得自己大抵是疯了,怎么会真的相信一个喝醉的人说的话。 而他还真的下意识抬起了手。 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之后,司屿白停住动作,这纽扣解也不是,不解也不是。 宁棠雪有点等的不耐烦了:“你为什么还不脱?” “噢我知道了——你不会解!那让我来吧。” 她说着,一把挥开他的手,然后动作麻利地解开了他衬衫的第一颗扣子。 然后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司屿白呼吸微滞,抓住她的手指:“宁棠雪,你是不是没喝醉?” 宁棠雪抬起头:“我没喝醉啊,我千杯不醉,你不知道吗?你没跟我喝过酒吧,来来来,你跟我喝一杯。” 她一瞬忘了要看司屿白脱衣服的事情,而后在司屿白的视线里轻车熟路地走出卧室。 司屿白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跟上:“你要去哪儿?” 宁棠雪没有回答他,径直走去地下室的酒窖:“喝酒呀。” 司屿白脚步一顿,深深皱起眉。 他不喝酒,但刚接手集团的时候不乏有很多人送他名贵的酒,他也不好丢掉,就都放在了地下室。 但……宁棠雪是第一次来他家,她怎么会知道他有个地下室,还知道里面有酒? 就像她好像在这里生活过很多年一样。 这个想法一出来就被司屿白否认,这怎么可能呢。 就在他怔愣这几秒,眼前宁棠雪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宁棠雪?” 他顺着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往下走,宁棠雪没有打开地下室的灯,入目是一片漆黑。 他没办法分辨她的位置,只能走到最底下,然后去摸开关。 不想刚踏下最后一节台阶,他整个人就被按在了墙上。 宁棠雪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锁骨上,声音像会下蛊:“司屿白,我能成为你的念吗?” 司屿白喉结微微动了动,却没说话。 但他清楚分辨出她的声音和刚才不一样了,她醒酒了。 她是认真的。 宁棠雪似乎也不在乎他到底回不回答,像是自顾自地说起话:“同样的错误我不能再犯一次了,重蹈覆辙的结果是万劫不复……如果你不喜欢我,不爱我,我一定不会嫁给你。” 同样的错误? 又出现了,这种让人不明白的话。 司屿白调整了一下呼吸:“你说重蹈覆辙,是什么意思?” 宁棠雪轻轻笑了一声:“你不需要知道。” 说完,她放开箍住司屿白手腕的手,向后退了一步,在黑暗中随便摸出一瓶酒出来,然后准确无误的找到开瓶器的位置,拿起来将酒打开。 见她仰头又要喝,司屿白拦住她:“你不能再喝了。” 宁棠雪推开他的手:“司屿白,你管我是因为什么?是因为约束你的戒律告诉你我不该这样做?那是你的戒律,不是我的。” “如果有一天,你的戒律变成我,你以我为约束,你才有资格管我。” 从没有人敢对司屿白提出这样的要求。 以她为约束? 司屿白抿了抿唇。 宁棠雪仰头喝下大半红酒,然后将红酒瓶往桌子上一放。 “司屿白,我决定出国留学。” 话音落下,地下室静悄悄的。 因为没有开灯,司屿白看不清宁棠雪的神情。 但他听出她声音里淡淡的忧伤。 “为什么?” 宁棠雪自嘲的扯了扯嘴角:“你也不相信是吧?说实话,我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种话。” “只是今天看见江郇,他为了自己的学业不惜出来做那种事情,很多事情对他来说是无能为力的,可那笔费用对我们这种人来说,不过一顿饭钱……可我很羡慕他,因为他有自己的梦想。” “他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要做什么,他的人生是有目标的。但我没有。” 宁棠雪过去二十年过得太无忧无虑了。 其实她刚开始也不是多顽劣的一个人,她只是想让父亲能多关注自己一点。 可小打小闹宁年肃根本不管,后来慢慢就发展成了她去泡吧,玩赛车,夜不归宿。 她如愿让父亲不得不时时关注着自己,却也成了别人口中的“坏女孩”。 但她到底坏在哪里?她不曾用权势欺负弱小,更不曾乱和人发展关系。 司屿白其实是她喜欢的第一个人,算得上初恋。 不过这话就没必要说了,先表白的人总是会输得一塌糊涂。 宁棠雪深吸了一口气,将涌上的泪意给压下去:“我得去找找自己的人生目标,我绝不只有嫁给你做一个贤妻良母的选择,我是宁棠雪,不是谁的附属品。” 司屿白始终静静听着,不曾打断她。 过了很久,他才低声开口:“如果这是你想做的,那就去做,你本来就不必依别人的想法做事。” 宁棠雪怔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那两家的婚约……” “宁棠雪,你刚才说的话我听了,也记住了。”司屿白上前一步,伸出手想握住她的,可手又停在半空,最后收了回来,“我的确将这桩婚事当成人生中的一个任务,你让我知道这是不对的。” “我不知道怎样算是以你为约束,也不知道这与我的念冲不冲突,所以在你去找寻自己人生目标的时候……也给我个机会。” “婚约无限期延后,一切由我处理,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宋恒柏是对的。 他为什么不能尝试去喜欢宁棠雪? 就算一切事情的开始是个意外,但结果可以改变。 而且……司屿白很清楚,自己对眼前的女孩有不一样的感觉。 他说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却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宁棠雪的心像被什么温暖的东西轻轻一碰,荡起阵阵波澜。 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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