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碍我行事的,就是这个芯片了。”守河认真地对在场的说:“相信你们也有同样的问题,所以现在最关键的点就在于如何切断奴市对芯片的控制。” 曜金点了点头,他下意识摸上自己手臂上的疤痕,哨兵恢复力强的体质已经将它变得很浅很淡了,但仍可以看出那里不久前刚被人一刀剖开,强制塞了一枚芯片进去。 当然,肉/体上的疼痛远远比不过心理上的恐怖。 连御:“……” 连御:“不,我们没有这个问题。” 他顺便对曜金说:“现在给我一把锋利点的手术刀和镊子,我还可以让它不再是你的问题。” 曜金:“……” 曜金:“???” “不过……”连御又面向守河道:“你和他不同,你是注射植入,这个我就” 话说到一半,连御就故作深沉地抱臂靠到墙边,就等守河着急地过来求他。岑禛见他面具后的眼睛里满是得意,好像这辈子终于报了上辈子的仇,已经再没有遗憾的模样。 但守河不愧是守河,一身正气的人民警察,觉悟就是比‘我不爽就要让你们所有人都不爽’的黑暗哨兵来的高,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说:“既然你有办法,那快先为他取出芯片吧!” “那你怎么办?”曜金着急道。 两个同款守序正义的人都没有意识到连御的小心思,岑禛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下线,不管连御怎么暗示都保持沉默,然而连御也不可能直说快来求我,场面一时间十分尴尬。 守河认真地问:“只需要手术刀和镊子就够了吗?还需要什么?斗奴场地图里就有医院,或许为了真实性特意放置了医疗工具。我步速比较快,你们可以都坐床上我带你们去。” 岑禛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一男人肩扛一床健步如飞,上面还坐着红黄黑三个发色的男人,他要是再染一绿毛,简直就是行走的红绿灯…… 不能细想。 “医院已经成禁区了。”曜金说,“我们进不去的。” 连御烦躁地食指在手臂上狂点,‘快!来!求!我!’四个大字已经在他眼底如有实质,但就是死不开口。 “那只能想点别的办法了。”守河敛目沉吟。 当然有别的办法,连御在心底无声呐喊,那就是来求我。 “不需要医院。”岑禛抬眸,目光投向他们来时的路,“我知道哪里有手术刀。” 连御:“……” 连御把求字在鞋底碾碎,他笑着说:“那太好了!”,然后狮子在岑禛脚边狠狠地啃住了他的小腿腹。 * 十分钟之后,四人逮到了已经逃到商业区的狼人可可,巨大的医疗箱上已经满是血迹,一面已经全然凹了进去。他们到的时候,可可正蹲在一个标着厕所的集装箱里,尾巴边是一具刚死不久的尸体是个和蛮云同族的鳞甲人,皮肤在他们需要的时候可成硬甲状,坚不可摧,而地上的这位则被狼人的利齿硬生生咬穿了甲壳,再咬透了喉管。 而狼人也伤得不轻,脑袋上破了一个大口子,血迹将他脸部周围的毛发都粘连在一起……像一条可怜兮兮的落水狗。 “你们”狼人惊了,这么大的一个斗奴场,他还藏得如此隐蔽,这群阴魂不散的人怎么能准确找到他的?而且这群家伙的队伍还壮大了!! 当看到走在最后面的面具杀手时,狼人全身血液倒流,下意识地随手抓了个东西往连御的方向狠狠砸去。 “吼嗷!!!” 连御灵巧地往侧边一闪,余光见那瓶消毒水直接把墙壁砸穿,心里想的则是刚才我居然能为这么个大傻墩疯狂吃醋,我是疯了吗?发情期太可怕了。 “别怕,自己人。”守河安抚道,狼人喘着粗气,因为缺血眼前不住地发黑,“这他妈还能是……自己人??” 作者有话要说:鲢鱼:其实你也不用去染头发,只要我…… 禛哥:只要你? 鲢鱼:……当然那是不存在的 第76章 “怎么就不能是自己人?”连御抬手就要摘下面罩,亮瞎可可的狗眼,结果他刚摘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什么,又赶紧趁别人还没来得及看见他脸之前,飞快地戴了回去。 偶像包袱三吨重的黑暗哨兵1802,终于想起他现在的面容完全不能见人了。 反观真男人曜金,光明正大顶着胡子拉碴、眼袋深重、鼻梁上面一道破相疤的脸,对形象毫无所谓。 “他就是我的恋人,连御,被蛮云划去当性/奴那个。”岑禛简要介绍道:“他杀了一个面具人,然后顶替对方的身份潜进了斗奴场。” 可可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砸破脑袋,脑浆都流出去了,怎么都开始幻听了? 杀了面具人?那可是面具人不是面包人,他方才逃命的时候亲眼看见一个面具杀手切人如切菜,撕人若撕纸。四五个膀大腰圆的战奴一起上,照样打不过一名面具杀手。 顶替身份潜入?这里可是奴市的斗奴场,不是什么旅游胜地的农家乐斗鸡场,经营的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暴利生意,监控、芯片,无数双眼睛都死死盯着这里,怎么可能有人能够如此轻松地来去自由? 狼人愈发觉得荒诞,但事实又摆在眼前,不允许他有质疑的余地,五秒的迟疑后,他呈现出三观崩坏、怀疑人生的状态,缓缓捂着流血的脑袋坐到地上,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那我现在要逃吗?” 在场只有岑禛一人听懂了,他不由得笑了笑,视线在身旁的连御身上一掠而过,“或许……暂且不用了?” 另一边,守河暴力破解被当作板砖砸变形,已经无法正常打开的医疗箱,他打开箱子之后动作就变得轻柔许多,生怕让里面本就凶多吉少的药物雪上加霜,但可惜的是,箱子里的内容却注定要让他们失望。 哪有什么医疗用品,全是一大块一大块固定在箱壁上的巨大石砖,先前称呼它为板砖真是完全没有叫错。 可想想也在情理之中,奴市怎么可能真的给某一位战奴货真价实的药品和医疗设备,斗奴场里的奴隶就是一次性消耗品,死了也就死了,反正最后也只能剩下唯一一个战奴。 说不定屏幕后面的那些眼睛还在期待看到某个伤重的奴隶竭尽全力打开这个医疗箱,本以为自己能得救,结果看见一箱子的石块,绝望崩溃的画面。 狼人小声嘀咕:“怪不得,抡着打人那么疼。” 曜金本来就没抱多大希望,现在也谈不上多失望,但守河倒是非常遗憾,更重要的是狼人头上的血一直流个不停,他们只要遵守斗奴场的规则还能坚持很久,狼人却很有可能不久之后便会因为失血过多陷入生命危险。 “不是吧?”狼人可可惊了,他看到守河担忧的神色诧异道:“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都是陌生人,你不用管我死活,同样,我也不会管你。” 他撇清关系的独立宣言就好像说给了聋子听,在场没有一个人搭理他,守河直接把他当傲娇处理,反身和岑禛、曜金讨论起了如何破解目前看似死局的场面。 “最关键的问题果然还是奴隶芯片。”他说,“只要我能脱离它的控制,我就能立刻结束这场闹剧……或许我可以硬撑试试,只要能在奴市发出摧毁命令之前,夺回芯片的控制器。” “撑不住的。”曜金脸色惨白,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十分可怕的场景,“光是中级的惩罚强度我就受不了了,我还是一名S级的哨兵,而且我们也并不知道控制器究竟在哪里。” 说到这里,曜金终于隐约找到了解题的方向,他侧头看向连御,问:“先前你有打探到这方面的信息吗?” 连御在面具后面挑了挑眉,“没有。” 曜金叹了口气,没有强求,“至少你和岑禛是安全的,等到了斗场后期,即便是死在这里,我也会尽力将你们送出去。” “……”连御噎了一下,又把准备好的转折词吞回去,“那我……先谢谢了??” 岑禛闭了闭眼睛,总觉得这样下去自家哨兵能活活把自己憋死,“他有办法。” 这句话令守河、曜金和可可整齐划一地抬起头望向他,岑禛看着面前如出一辙的三双狗狗眼藏獒、萨摩耶和黑背,再一次重申道:“连御有办法,相信他,他很厉害。” 金毛终于舒坦了。 连御再一次成为集装箱内众人目光的焦点,他轻咳一声,拍拍腿边雄狮的脑袋,示意它不要狗一样的狂摇尾巴:“确实是这样。” 职业养狗人岑禛心有点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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