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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裕架着脚,掸了掸搁在腿上的烟,“没有,不关你们的事。” “那就是女人的事,就你这长相,家世又摆在那儿,”赵宴也抽了口,吐着烟圈问道,“谁那么不知好歹啊?还是她有人仗腰子。” 这倒给谭裕提了个醒。 他极轻蔑地冷笑了一下,“可不吗?人都把我支派到上海去了。” 谭裕心想,自己不在北京的这段时间,也不知道,钟漱石都怎么欺哄孟葭的。 关于这件事,赵宴也有所耳闻,谭宗南给侄子定下的工作原本在北京,临了换成上海,谁也料不出始末。 偏偏谭宗南又刚刚高升,正是嘴严的时候,对夫人都没句实情讲的,打也打听不出来。 但谭裕心里总有疑影,觉得这件事和钟漱石,脱不了干系。 赵宴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二,“您说的是这一位吧?” 谭裕瞥了一眼,烦躁地推开他的手,“我什么都没说过。” 他还是怕,即便怨气冲上了房顶,但还是不敢公然议论。 赵宴提了句醒,“如果是他的人,你就别想了,想也是白惦记。” 谭裕早就有了主意,“他还能玩得了几年?他家老爷子不催他完婚呐!叶家又等得了多久。” 就算钟漱石此刻恋着孟葭,一时情浓贪欢,留给他的时间也不会长了。再看孟葭那心性,骨子里就是个心比天高的,断不会给他当小。 想到这里,谭裕心里才好过了许多,他把烟叼在嘴里,白雾缭绕间,拿出手机给孟葭发消息,“下午我态度不好,给你道歉,改天再请你吃饭。” 刚摁下发送键,显示出红色感叹号,系统提醒,您还不是对方好友。 赵宴凑过来看一眼,权当笑话听,“谁啊?还把你给拉黑了!” 谭裕笑了笑,“一小姑娘,别看她长得温柔标志,特有个性。” 他把烟扔进雪莉杯,金色的香槟被熄灭的烟灰染浊,冒出几缕白烟。 这件事过后,没过两天,还不等谭裕去找孟葭,他就在Q大见到了她。 孟葭从出租车上下来,怀里报了个档案袋,看上去挺沉的样子,在门卫处问保安师傅,孟院长的办公室在哪栋。 师傅伸手给她指了路,又问,“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吧?” 孟葭说,“不是,我找孟院长有点事,谢谢您。” 上个月她过生日,孟维钧给她的那五万块钱,因为不知道他的银行卡号,没办法转账。 一考完试,孟葭时间空下来,她取了现金还他。 谭裕让司机在她身边停下,“孟葭,又见面了,好巧。” 孟葭拉下口罩,露出一张冷而艳白的脸,“不巧,每个人都可以来的地方。” 他发现她是真不爱笑。 和谭裕并排坐着的,他姑姑谭宗和,被这把嗓子给吸引,她也抬了头。 想看看这么清亮的柔调子,连他侄子都刻意停下搭话的,小姑娘该长成什么天仙样。 只瞧了一眼,谭宗和就如遭电掣,目光半天收不回来,眼神里是多年不见的,失措和惊慌。 这分明是故人之姿。 孟葭已快步走了。 谭裕关上车窗。刚坐正,当头一声急问,来自他的姑姑,“你刚叫她什么?” 他莫名,不知道素来端庄的谭宗和,怎么一下子失了态。 谭裕说,“就叫孟葭,我刚说了。” “孟葭,孟葭。” 谭宗和喃喃重复了两遍。继而冷笑起来,“孟大才女是个会取名字的,孟葭,怎么她以为他们还有家吗?” 谭裕不清楚当年的恩怨是非。他懵懂地提醒,“她是蒹葭的葭。” 这句话换来谭宗和越发狠戾的目光。 她似气极,声音像咬着后槽牙发出的,“那就更可杀了。” 谭裕讪讪住了口,眼看着车开出学校门,半句都不敢再说。 孟葭找到孟维钧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她捧紧了档案袋,仰头看铭牌,一间一间找过去。 快放假的学校很静,走廊里只有孟葭的脚步声,不时传来两句谈笑。 她循声找过去,上面写着——院长办公室。 这应该就是了吧。孟葭敲了敲门,里头传来句洪亮的,“请进。” 孟葭拧下门把手,缓了一步跨进去。 棕皮沙发上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自然是孟维钧。另一个,是多日未见的钟先生。 他们正对坐着喝茶,长几上一套汝瓷影青釉茶器,胎瓷细腻,油润清透,花棱与杯口的做工十分精巧。 “葭葭,来坐。” 孟维钧疑惑着,分外亲昵的,张口叫她小名。不知道女儿突然找来是何用意。 总不是和钟漱石一样,按制一年一度,在春节前来探望恩师。 钟漱石端杯茶,眼神寂静的,抬头看向孟葭。 她披散着蓬松柔软的长发,眼神澄净如清泉,系着白色的围巾,穿一件鹅黄色的毛呢大衣,不言不语地站着。 孟葭不肯坐,只把档案袋放在了桌上,“这是五万,一分不少的,您点点吧。” 孟维钧先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你这么犟,到底是像谁?” 他说完,又恐在钟漱石面前失了礼,笑道,“你别见怪,我这个大女儿,就这脾气。” 钟漱石无声牵动一下唇角,说不会。却在心里说,您女儿的脾气,我早领教过了。 他永远这样,你那个混账爸爸,永远都这样。 孟葭的脑子里,响起外婆对孟维钧的品评,说不管到什么时候,哪怕对方指着他的鼻子骂,也是一派谦和有礼,笑到人面前。 再有任何的指责,对着这样一张脸,你也说不出口了。 孟维钧起身给她倒了杯热水。 他一副慈父心肠,“知道你不肯喝我的茶,就拿着暖暖手吧。” 听听。他还先委屈上了。 孟葭冷眼看着这个,已年过半百的男人。 老天爷赏的好样貌,较世人另具一腔才华,身上这种不远不近,又忽远忽近的颓唐感,的确足够迷惑女人。 也揉碎了她妈妈短暂的一生。 孟葭紧捏两根手指,“我不需要,以后也别再给我钱。” 孟维钧看了一眼档案袋。他苦笑一下,“上一辈的事情,爸爸有机会再告诉你,不是你外婆说的那样,你不要恨爸爸。” “上一辈的事情我是不清楚,但我这十九年吃过的苦头!”说到这里,孟葭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快被痛苦淹没了,缓一缓又道,“一桩桩一件件,孟院长要听吗?大家都被父母生下来,明珠般的养大,凭什么独我没爹没娘?” 她眼眶一红,泪珠子已经在打转,看上去可怜极了。 钟漱石心口一滞,捏着杯沿的手指狠狠用力,指节都挣得青白。 他强忍着,眉头紧蹙地望着茶水瞧,才没有在孟维钧的面前,露出半分破绽来。 孟维钧往前走两步,想要去扶她的手臂,“葭葭,爸爸是有苦衷的,当时的情况,我不可能带着你。” 孟葭退了退,“所以你真的该死,也该被我恨。” 她最后都没接那杯水,忍下眼泪说完,小跑着出了院长办公室。 孟维钧尴尬地收回手,握成拳,转身时局促一笑,“对不住漱石,你难得来一趟,闹这么一出,我真是......” 钟漱石礼貌起身,系上西服的第二颗扣子,客观恳切的语调,“清官难断家务事嘛,我还有个会,就不多打扰老师了。” 他不疾不徐地迈出了门。 等出了电梯,钟漱石的脚步才快起来,他臂上挽着毛呢外套,也不顾穿,一面走,一面东张西望。 眼前是一览无余的操场,孟葭不可能走的那么快。她肯定还在附近。 司机把车开过来,“钟先生,我们现在回去吗?” 钟漱石跳过了这个问题。他口气很急,“你看见了孟葭没有?她刚走出来。” 孔师傅点了下头,犹疑的指了指东边不远处的草坪,“她好像往那去了。” “在这里等我。” 钟漱石撂下这么一句。径自往前头去了。 这是块很大的花坛,因为是冬天,草根都裸露了出来,黄绿相间的。 他的皮鞋踩在松软的草皮上,脚下是虚浮的,寻不见孟葭,想到她在孟维钧那里,一声声带哭腔的质问,心也平静不下来。 冷风从空旷的草地上吹过,刮得人面上生疼,四下里天寒地冻,风里夹杂了小动物的呜咽声。 抽抽噎噎的,听着像在哭。那声音的来源就在近前,混合着青草气,几乎占满钟漱石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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