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 「那天晚上你故意的,故意引着我和你赌,你喜欢她,你想把她从我手中抢走……」 「如果你对她是真心的,那就没人能抢走。」 「所以,我再说最后一次,景少川。」 「机会是你给我的,是你,把她送到我手中的。」 景少川忽然大笑起来:「那又怎样。」 「你以为她会心甘情愿跟你在一起?」 「她很穷,出身不好,但她骨子里特别倔,人又死清高。」 「如果她知道你伪装成我玩她,你猜她会怎么做?」 「她恨死我的同时,也会恨死你……」 「那又怎样。」 「如果那天晚上我没有接受你的赌约,没有带她走。」 「你是不是还会把她再输给第三个人?」 「我没……」 「你有!」 景司臣难得这样疾言厉色。 「别人不知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玩够了,对她厌烦了。」 「外面还有个更年轻漂亮的姑娘正等着你共度春宵。」 「景少川你自己说,是不是!」 景少川死死咬着腮骨,剧烈喘息。 却又偏生,一个辩驳的字都说不出口。 景司臣猛地松开手,他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同胞弟弟。 「你还是先想想你自己,怎么过去眼前这一关。」 「杭城的事不拿出一个有说服力的理由,国内你就再也别想待下去了。」 「又是你?」 景少川后知后觉,这才猛然醒悟。 怎么这么巧,景司臣刚回国,他掌管的几个分公司就出事。 他还真是心思缜密步步为营。 为了周霜降,为了那一夜又一夜贪欢。 和他兄弟阋墙,连景家的利益都不顾了。 「是我又怎样。」 「但凡你有几分手段和能力,也不至于事事处处受人桎梏。」 景司臣随手点了支烟。 半支烟后,他已然恢复了如常的波澜不兴。 「是你自己去和她摊牌,还是我来开口。」 「为什么?」 景少川双眼红的充血:「为什么从小到大你事事都要压我一头?」 「你在国外待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回国。」 「有那么多女人喜欢你,你还有一个第一名媛的未婚妻。」 「为什么你就非要和我抢周霜降?」 景司臣垂眸将烟蒂摁灭。 「从小到大压你一头,不过是各凭本事。」 「至于你说和你抢?」 景司臣冷漠看着他,仿佛看着路边不起眼的垃圾。 「你觉得你拥有的桩桩件件,我能看上眼?」 「那周霜降呢……」 景司臣刚要答。 书房的门忽然被人重重推开。 16 我就那样木然地站在书房门外。 整个人抖的像是风里的一片树叶。 脸色白的吓人,斑斑驳驳都是泪痕。 大二时我被同学拉着报了话剧团。 学了一点点表演的知识。 如今倒是全然用上了。 「周霜降……」 景司臣眉宇顿蹙,开口时,呼吸好似都错乱了一拍。 我怔怔看着他。 又缓缓将视线移到景少川的脸上。 一瞬不瞬看着他,只是任眼泪直直往下流。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愧疚,是无往不利的杀器。 机会转瞬就会失去。 而眼下,就是最恰当的时机。 「景少川。」 我轻轻呢喃他的名字。 「霜降……」 他下意识上前,我却猛地后退了一步:「你别过来。」 「霜降,你听我解释,我……」 「景少川,你是我第一个男人,是我的初恋。」 「你知道我有多在意你,多爱你。」 我说一句,就缓缓向后退一步。 「我能接受你变心,你不再喜欢我。」 「但不能接受,你把我送出去……」 「跟你在一起的这一年,我特别开心,特别幸福。」 「没人像你对我这样好。」 「可原来我只是做了一场梦。」 「霜降,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我可以解释……」 我轻轻摇头,眼泪适时连绵滚落:「景少川,我的梦醒了。」 「我以后,再也不会做梦了……」 最后一个字落定时,我忽然转身向着二层的露台跑去。 露台下是一个小花园。 园丁昨天刚松过土。 我计算过从二楼到地面的距离。 跳下去,摔在松软的土壤上,我只会受很轻的伤。 但跳楼寻短见的视觉冲击,却会很惊人。 而我,赌对了。 景司臣和景少川追过来时。 我决绝地从窗口跳了下去。 一丝犹豫都没有。 仿佛存了必死的决心。 我听到他们在大声喊我的名字。 不知道是谁的声音。 竟有些撕心裂肺的味道。 我在急速下坠的短暂瞬间,嘲讽地笑了。 17 整个景园都乱了。 那样高不可攀,出现在人前衬衫上都不会有一个褶皱的景司臣。 此时熨烫板正一丝不苟的裤脚上都沾了泥,却也浑然不顾。 他伸出手,想要抱我,却又不敢触碰。 我蜷缩在泥地上,脚骨折成一个扭曲的弧度,肿的吓人。 「霜降,别怕,马上救护车就来了……」 景司臣努力想让自己镇定。 可他说话时言辞间却仍是露出了焦灼和慌乱。 我伏在地上,闭了眼,却又死死咬着嘴唇。 连痛都不愿意喊出口。 景少川似乎被我的样子吓到了。 他站在一边,整个人就像一具泥雕木塑。 救护车的警报声远远响起。 很快逼近。 我这才忍着剧烈的断骨之痛,缓缓睁开眼。 「我不去医院。」 「别救我。」 我一字一句说着,满头都是淋漓大汗。 我看向景少川,嘴唇咬得破裂淌出血。 他整个人抖了一下,眼眶通红看着我。 「我以后不想看到你,景少川。」 「霜降……」 景少川声音嘶哑,缓缓上前了一步。 我立刻移开了视线。 又看向景司臣。 看向那一秒,我的眼泪忽然落得汹涌。 「我也不想再看到你,景司臣。」 男女之间有了肉体的欢愉。 那个男人多多少少都会对那个女人存着一丝心软。 我要的就是他这一丝心软。 「先去医院,霜降……听话。」 「你不答应我,我就不去医院。」 「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景司臣抬手按了按直跳的太阳穴,「让护士把你抬到担架上,别乱动,周霜降!」 可我不听,折断的腿骨处,皮肉破裂流出了血。 那血,缓缓淌过我小腿上的旧伤疤。 染红了那朵陈旧的花。 景司臣瞳仁骤然紧倏,一瞬间,仿佛整张脸都失了血色。 「别动了。」 他定定看着我,声音很轻很轻。 就像深夜里,无声坠落的一片花瓣。 「我答应你。」 「我和景少川,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我用尽全力,对景司臣笑了笑。 剧痛再次袭来,陷入昏迷时,我对他说了最后一句话。 「哥哥,我只信你一次。」 18 那天在景园,景司臣那句承诺是当着很多人的面说的。 所以,我住院这些天,他和景少川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伤愈出院时。 景司臣的秘书来见了我。 「周小姐,景先生说,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他能做到。」 我很冷静的望着面前斯文温和的秘书,平静开口。 「我要一笔钱,我还想出国继续读书。」 我的原生家庭很差。 上面有两个姐姐,下面还有一个弟弟。 父母的所有疼爱和关注都给了唯一的儿子。 两个姐姐早早辍学打工,过得都不太好。 我想要给她们一点钱,至少让她们过得好一点。 「钱的事情景先生早就安排好了。」 「至于出国念书,你想去哪个国家或者哪个大学,都可以。」 我轻点头:「替我向景先生道谢。」 秘书站起身,却又欲言又止看着我。 好一会儿才又开口:「周小姐,您没有什么话,要对景先生说吗?」 我垂眸,看着自己细瘦的手腕。 仿佛轻轻一折,就能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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