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虽然,宋泽文只是送了我一个木簪,但是,我却视它如珍宝。 就连妹妹要的时候,我都难得吝啬起来。 可是,如果早知如此,那枚木簪或许就该给妹妹吧。 我猛地弓起身来,吐出一口血,溅在宋泽文的长靴上。 “对不起!” 当我的意识消失的那一刻,我轻声道。 宋府的管家猛地跪到地上,抱住宋泽文。 “将军!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 “夫人,夫人已经死了!已经被您打死了!” 第2章 4 宋泽文猛地停下动作,鞭子却还是惯性的抽在池欢的身上。 却不见有任何的抽动。 “哎呀!真打死人了!” “报官吗?” “报啥呀!宋府的家事,再说宋夫人偷人,活该被打死。” 宋泽文尽力直起身来,环视了四周。 “你们!都闭嘴。我的夫人才没有死!” 他猛地跪在地上,看着血肉泥泞的池欢,眼底泛着红血丝。 手缓缓的伸到池欢的鼻子底下。 没有任何动静。 他屏住呼吸,不敢接受的再次尝试。 脸色因为缺氧,变得通红。 他的手不敢有任何动作。 终于! 宋泽文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然后再也提不起任何力量了。 全身松软的倒在地上。 他大笑起来。 “我夫人,没死!” 宋泽文笑着笑着,又哭起来。 原来,他爱的是池欢,他们自幼一起,长大,他的所有的糗事,池欢都知道,他所有的梦想,池欢都知道。 他们是如此的熟悉而心意相通。 但是,他却忘了。因为太过习惯而忘了。 比起池羽的死亡,他更不能接受的就是池欢的离开。 他不在乎池欢和谁欢好,只要池欢还爱他,只要池欢还在他身边,他可以什么都不顾。 他笑自己的蠢笨,笑这命运的捉弄。 突然,旁边燕悦楼二楼上一位女子的身影,映在眼中。 是池羽! 那道身影,他记了十年,他不可能认错。 宋泽文一跃起身,往燕悦楼冲去。 “池羽!” 女人却匆匆准备离开。 宋泽文脸上透露着浓浓的不解,他一把抓住池羽。 “你既然活着,为什么要假死?”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死......” 宋泽文痛苦的神色一闪而过。 “我和你姐姐都很想你,你为什么活着不告诉我们。” 宋泽文手里的胳膊不断想要挣脱。 这时,一个贵妇从屏风后走过来。 “贱妇!和男人拉拉扯扯,待回府再好好收拾你。” “宋将军,这是我们池姨娘,快放开!” 宋泽文看过去,摄政王妃! “小妾?”宋泽文不解。 “池家当初被抄家,池姨娘自愿入我王府做妾,我可是为此给了池夫人一万两白银。” 摄政王妃身边的丫头,见王妃示意,快步走过去,狠狠甩了池羽两巴掌。 一把把池羽扯下楼。 “宋将军,既然你已明了,我便带着那贱妇回府了。” 宋泽文,不敢置信的看着池羽离开的身影。 “我不知道,她,她为什么不嫁给我?反而......” 摄政王妃轻捂着嘴,笑了。 “宋将军,十年前,您是何地位,我们王府又是何地位,再说,十万两白银,您能一下子取出来吗?” 说罢,甩袖离开。嘴里还感叹道。 “真是一对诡计多端的母女。” 宋泽文猛地后退一步,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了。 耳边嗡嗡的响,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当初池欢辩解的画面。 新婚的时候,池欢跪在地上,求他相信她。 纳妾的时候,池欢握着匕首,求他相信她。 池欢给她解释了那么多次。 “不!”宋泽文声音嘶哑。 “原来一心想要荣华富贵的人是池羽,不是池欢。” “原来诡计多端的是池夫人,不是池欢。” “不!” 宋泽文痛苦的叫了出来。他捂着头。脑海里不断涌起过去十年的种种。 池欢看他的眼神不断从热情到冷漠。 宋泽文突然想起,一个时辰前,池欢看他的最后一眼。 是那么的平静。 他赶紧冲下楼。 他要抱着池欢去看最好的大夫,他要给池欢找最好的伤药。 他要告诉池欢,宋泽文爱的是她,爱的是池欢! 楼下,大街上,却只徒留一滩血迹。 他一脚踹过去。 “夫人呢!” “姐姐,被奸夫带走了。” 宋泽文两眼一瞪,一巴掌甩过去。 “你配叫夫人姐姐吗?” 现在,他一听到姐姐,妹妹这个词,心里便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的痛。 “宋管家!马上把府里那些贱人滚蛋,我不想再看到她们。” 宋泽文不理会身后的哭闹声,转身上马去南三街寻找池欢。 池欢亲生母亲还住在南三街,池欢一定会回去的。 这次,他要把王姨娘也一同接回到府里,池夫人实在是个心思歹毒的女人,他相信,池欢一定和他一样,也不放心王姨娘和池夫人一起住在南三街。 南三街院子里,池夫人正躺在院子里晒太阳。 “池欢没有回来吗?” 宋泽文脸色不好,恶声问道。 “哟!这不是我大女婿吗?池欢?池欢离家出走了?” 宋泽文实在不想和池夫人多说,自顾自的进了王姨娘的屋子。 “那女人都死了,你去寻什么晦气!” 宋泽文太阳穴猛地一跳。 “死了?” “嗯,那天不还是欢丫头来收的尸吗?” 宋泽文踉跄着,扶着门框。 他突然记起那天晚上,荷花阁外,池欢痛楚的哭声。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他死死的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里。 他忽然记起那天的清晨。 池欢抱着木箱,一脸淡然的找他要休书。 他一直以为,那不过是池欢想引起他注意的手段。他当时嗤之以鼻,可现在…他不敢确定了。 他害怕了。 寒意从脊背窜上来,像是有人往他血液里不断灌进冰水,冻得他浑身发颤。 池欢是他的!他不会让池欢离开他的。 不论付出什么代价,只要池欢还在他身边就好。 5 当我再次睁眼的时候,是一顶陌生的床帐。 言淮安趴在床前,正守着我。 我伸出手,虚虚的画着他的轮廓。 纱帐外的天光应在他的身上,好像是给他镀了一层金边。像是普度众生的神仙。 那双狭长好看的眼,突然睁开了。 我看着言淮安眼里的喜悦,有些恍惚。 “你终于醒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 好久没有人这么照顾她了,也没有人这么守着自己醒了。 “你刚醒,身体不能多动,” “我让人煨了鸡汤,端给你喝。” “唉!薛神医说,你现在只能喝粥,你想喝粥,还是想喝鸡汤?” 我听着他欢喜却又慌乱的话语,笑了出来。 “言淮安,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对别人也会这么好吗?” 我有些怕冷似的,抱了抱胳膊。 言淮安看见池欢一脸故作坚强的样子,心里不由的一痛。 他把被子往上提了提。 双手按在池欢的肩膀上,看着她,郑重的说。 “池欢,我是喜欢你的,因为喜欢你,才对你这么好。” 我看着言淮安面上仍端着那副冷淡神色,可从耳廓起,血色一寸寸漫上来,从耳垂烧到耳尖,最后连脖颈都浮起了大片的红色。 我因为言淮安的可爱而感到好笑,又好奇言淮安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言淮安摇了摇头。 “这是秘密,独属于我的秘密。” 我不断磨着言淮安告诉我,他是在哪里见过我的。 可是言淮安实在是一个守口如瓶的人。 门外传来喧闹声。 我听见了宋泽文的咆哮声。 我不禁向外看去。 “你妹妹池羽还活着。”言淮安突然告诉我。 我捂着心口,脑海里思绪纷纷。 果然,那天看到的人就是池羽。 “她既然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我们?” 我现在还记得宋泽文当初知道池羽死后的阴沉的神情。 我哭着问言淮安,心里除了释怀,还有对这个妹妹的怨恨。 言淮安把池羽的计划告诉了我。 我的眼泪干涸在脸上,怔怔的看向窗外。 原来,我和宋泽文的十年,就是个错误,是他人玩弄于股掌的一桩笑话。 “我出去见见宋泽文吧。” 言淮安把我抱起来,走到院子里。 宋泽文被几个奴仆押在院外。 “夫人,我来接你回府了。” 因为这声夫人,我愣了一下。 言淮安不安的晃了晃我。 我笑了,我只是从未在宋泽文嘴里听到他叫我夫人,有些诧异。 宋泽文浑身有些狼狈,衣袍褶皱,头发凌乱。 “宋泽文,你走吧,我当日就已经说了,我宁死也不会再踏入宋府一步了。” 宋泽文听此话,双眼一红。 “欢儿,是我错了!我现在已经把后院都解散了,从今往后,只有你了!” 我摇了摇头,听到宋泽文的道歉,心里除了释怀,再也没有别的波动了。 “宋将军,求您!你我一别两宽不好吗?为何要这般互相折磨。” 宋泽文连忙摇头。 “我没有觉得是折磨,我只要你,只要你回来。”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认真的对宋泽文说。 “宋将军,你我自幼相识二十年,成亲也已有十年,我的心是肉做的,这十年,我已经把我心里对你的爱意全都消耗干净了。” “我不爱你了,你也不要再折磨我了。放我走吧!” 我转过头来,吐出了内心的压抑。 这十年,只要一想起来,便是心痛。爱意可以割舍,回忆又怎么能轻易忘记呢。 言淮安把我放到床上,又出去了。 宋泽文不甘心的往屋子里冲去。 言淮安一个过肩摔,把宋泽文重重的摔在地上。 “宋将军!你若再这般不依不饶,小心我让你满门抄斩。” 言淮安是皇上的亲侄子,自然是有底气说这种话的。 “宋将军,欢儿即将和我成婚,我希望你不要再出现我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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