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组家庭（父女／母子）_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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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老三，而是癞子头李柱子，那幻灭可想而知。她这一声，喊得惊天地泣鬼神。不光是距离近的梁秀和苏老三被吓到了，更远一些地方的人也被惊动了，忍不住跑过来看情况。 “癞子头，你，你，你……”康艺叶几乎气得说不出话。她现在恨不得剁了自己一双手，刚才她到底干了什么？她竟然在一个这样恶心的男人身上上下其手，而且，这个男人，还因为她的动作有了反应。怎么可以这样？明明在河里的应该是苏老三，怎么就变成了癞子头？康艺叶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不，不可能是真的！ “康知青，我不是故意的，是你喊救命，我过来看看……” 癞子头刚刚冒头的那点儿念想完全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焦急，他不是耍流氓，真的不是，他只是过来看看，康知青到底咋了。 “你耍流氓……”康艺叶已经能听到脚步声了，立刻歇斯底里的开口！第33章 “来人啊，癞子头耍流氓……呜呜呜呜”康艺叶在一瞬间开始哭起来，边哭边大声呼喊。小河距离庄子本来就不远，这会儿又是吃罢了晚饭，有些人就在小河附近转悠纳凉。因此，很快就有第一批社员赶了过来。大队里的人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癞子头衣衫不整，光裸着上身，一脸局促地站着。而康艺叶捂着脸在一旁哭得凄凄切切。这样的现场让人一看就先入为主地判定了癞子头有罪。大队里可有些年没出过这样丢人的事儿了，光天化日之下，荒郊野外的，咋就能干出这事儿？梁秀和苏老三两个人悄悄蹲在大石头后面。二人的目光中露出难以置信，没想到康艺叶竟然是这样的人。 “他爹，咋办？”梁秀低声问。这事儿，要是没个证据，那癞子头可要倒霉了。流氓罪，轻一点批斗判刑，重一点，就是掉脑袋的事了。 “康艺叶这个女人，太可怕了！”苏老三低声说。癞子头什么都没做，就被这女人给诬陷了。她的目标不是癞子头，是他吧？想到这个可能，苏老三一阵后怕。亏得自家媳妇来了，要不然今天就是他倒霉了。他一个已婚的男人，问题可比癞子头还严重。二人说话的时候，大队里的人已经将癞子头团团围住，动手捆起来了。 “我没有，我没有……”癞子头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算计了。他一双眼眸死死的盯着康艺叶，这个女人主动调戏他，还口口声声喊三哥，就是为了整死他。可他癞子头虽然埋汰了一点，却没有得罪过康艺叶这个女人吧？她为啥要祸害自己？ “康艺叶，你为啥要污蔑我？我啥都没做，你为啥诬陷我？”癞子头拼命地挣扎着，红着眼睛大声喊。可他这样撕心裂肺的喊声，换不来大队里的人一点点同情。癞子头在反抗的时候，被人连踹带踩，疼得都卷缩起来了。这一刻，癞子头后悔了，早知道有这样的无妄之灾，他就该一把将这个女人给推开！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梁秀到底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不想癞子头就这样被康艺叶诬陷。可是，她也知道，她和苏老三两个人年轻，说话也不好使，说不定，还会将自己两口子都拖到这滩烂泥里。当下，她便扯着苏老三飞快地朝着老苏家跑去。回到家里，苏奶奶等人正等着他们回来吃饭，看两个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忙就问原因。梁秀飞快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爹，娘，癞子头是冤枉的，你们可要帮着他！”梁秀义愤填膺地说道。康艺叶就是个外来户，还敢对大队里的人闹这样的幺蛾子。苏爷爷和苏奶奶沉吟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了儿媳妇的要求。那康艺叶不是个好的，这一次还将主意打到了他们家老三的头上，要不是阴差阳错正好被老三媳妇给识破，他们家现在怕是要家破人亡了。这样的人，坏透了。两个老人去河边看情况。只是，还没走到河边，就听到那边很多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以及康艺叶哭哭啼啼的声音，却听不到癞子头的声音。二老吓一跳，莫不是来晚了？癞子头被他们给打死了？村大队里的人，对这样的事十分鄙夷，被人看到了，准没好事儿。想到这里，他们的脚步加快了一些。待看到癞子头的时候，苏爷爷吓了一跳，忙就大声喊着让大队里的人停手。大队里的人因苏爷爷这话，总算停止了打癞子头，但众人的目光还是十分愤恨和鄙夷。 “大伯，您看看，就因为这癞子头，将咱大队的人都丢光了，出门去，还不给人笑话？” “就是，癞子头这一颗老鼠屎，害了咱们好好的一锅汤！” “这样的人就该送去游街，就该被人批斗。” …… 癞子头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对众人这些咒骂的声音没有一点反应。那一双眼睛里，早就没有神采了。苏爷爷是大队里的老人了，又是个有公信力的，说话有些力度。他咳嗽了一声，说：“癞子头是一起长大的，大家伙儿还能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大队里的人被这样提醒之后，还真的想起来了。可不是么？癞子头虽然长得不好，又是个懒汉，埋汰得很，但要说骨子里还是个正直的孩子。就算二十多岁还没找下个媳妇，那也没听到和村子里那个女人有啥的。倒是这个康知青，虽然是个女人，可名声实实在在不咋好。别的不说，大队里那几个老鳏夫和几个花花肠子多的男人，可都与康知青有些不好的传言。这样一想，众人又觉得，说不定事情还真不是这样。康艺叶听到这话，也不哭了，她死死地盯着苏家老两口，眼神中的委屈不加掩饰。苏爷爷不理会康艺叶，这一次，要是不帮着癞子头，让康艺叶这个女人得逞了，说不定过几天她还要算计自家儿子。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他这几个傻儿子随便哪个上当了，家里都不得安宁，何况还有好几个长大的孙子。 “癞子头，你可有啥说的？”苏爷爷开口问。癞子头早被大队里人的行为给伤透了心，他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必死的打算。可没想到，还有人会开口帮他说一句话，他挣扎着感激的看了一眼苏爷爷。但不等癞子头开口，康艺叶又闹起来了。 “我不活了，红心大队的人欺负知青了，我们远道而来，为了建设农村奉献了青春和汗水，可到了最后，竟被人这样欺负。我不活了啊……”康艺叶捂着眼睛蹲在地上，呜呜咽咽地，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我听说，派出所断案也要听两边的人都说说。咱也不能只听一家的不是？”苏爷爷十分坚定地说。 “人证物证都有，大家伙儿都看到了，还有啥说的？苏伯伯，敬重您是长辈，也知道您和癞子头是一个大队里的，可您不能这样毁我名声！” 一番话，义正言辞，不知道的，只当是苏爷爷说了多刻薄的话！第34章这话就诛心了，直指苏爷爷拉偏架。苏爷爷中气十足的说：“康知青，我老头子是什么样的人，村子里没人不知道，这么多年，说话都是帮理不帮亲，要是癞子头真的做了啥不好的，我们也不会护短。” “当然，要是你做了啥对不住癞子头的，也不能轻纵。” 苏爷爷已经听儿子媳妇说起过这些糟心事儿，当然知道，是康艺叶冤枉了人。可他不想让儿子掺和进来，这样的事，就算啥都没发生，到了最后也会沾染一屁股的泥。村子里的人对苏爷爷还是十分敬重的，就像苏爷爷说的，他是个十分公道的人，村子里谁家吵架了，两家闹起来了，都习惯请苏爷爷过去调解。 “康知青，老婆子说句不中听的话，你口口声声说癞子头对你耍流氓，可是你看看你的衣裳！”苏奶奶上下打量了一下康艺叶，轻叱一声说。村子里的人本来就因为苏爷爷之前的话狐疑了。听到苏奶奶这话，再将目光放在康艺叶的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癞子头衣衫不整是不假，可是康艺叶的衣裳整整齐齐的，只是有些地方沾染了一点水渍，但还真看不出有一点被人耍流氓的痕迹。 “康知青，癞子头对你耍流氓，总不是只脱自己的衣裳，不拉扯你吧？”有妇人直接开口问。 “康知青，你是不是傻？癞子头都没对你动手，你不跑，还在这里叫唤啥？” “我咋觉得这事儿，好像有些不对劲？” …… 村子里的人，也不都是傻子，被人提醒之后，立刻察觉出不对了。再联想一下，康艺叶这个女人平日里的风评并不好，对康艺叶又多了几分不相信。康艺叶没想到，苏爷爷和苏奶奶老两口都会出面帮着癞子头。她也后悔，为啥不乘着人来之前，将自己衣裳扯乱一点，头发也弄乱一点。 “我一个女人，难道还能对一个男人耍流氓？老天爷，这让我以后怎么还能有脸见人？我不如死了算了……” 康艺叶哭着闹得十分厉害，甚至，口口声声喊着不活了，却没有任何的举动。苏爷爷心里冷笑，说：“你有啥委屈尽管说，我看大队长也来了，就让大队长主持一下。” 苏长久刚赶过来，就听到苏爷爷这话，忍不住埋怨地说：“七叔，您老人家倒是会给我找麻烦。” “你可是大队长，就该主持大局。”苏爷爷讪笑着说。这种事，只有大队长出面，才有说服力。 “大队长，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我是个知青，背井离乡到红心大队，是来做贡献的，可不是来被人欺负的。” 康艺叶先入为主，而被人打的半死不活的癞子头，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 “都去大队里，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绝对不冤枉任何一个人！”苏长久板着脸说：“我们大队今年顺顺利利的，原本还想拿一个先进村，都被你们给毁了！” 苏长久也没想到，他一贯治理的平平顺顺的村子，竟然发生了这样恶劣的事。 “我不去大队里，大队长，您今天要是不为我这个妇女做主，处置流氓癞子头，我就不活了！” 康艺叶知道，现在只能一口咬定是癞子头对她耍流氓。反正这种事，只要女人说了，男人肯定没证据。苏爷爷对儿子媳妇使个眼色，又扯了一把苏奶奶，一家子人转身回去了。先回家吃饭，等吃了饭再听消息，康艺叶就是个泼皮，这事儿没这么快解决。苏家晚饭不错，一家子人吃的很开心，尤其是几个小娃娃，吃着油水足足的韭菜盒子，那个开心，掩饰不住了。吃完饭之后，苏爷爷挥手让孙子孙女们都各忙各的去，苏次良便带着苏小甜去找迟教授了。苏爷爷又安排老大老二两个去自留地里干活。 “老三媳妇，你去打听下看看，事儿处理的咋样了。” 梁秀拿着纳了一半的鞋底子出门打听消息去了。 “老三，我相信你是个好的，可现在，你被人惦记上了，以后就得加小心些，万一着了道，一辈子可就毁了！” 苏老三哪里不明白，自家爹这话里的意思。他今天也算长见识了，癞子头分明啥都没做，就被冤枉成那样了。 “爹，您放心，我以后会小心翼翼的，绝对不给人机会！” 乖乖，以后出门能带着媳妇就带着媳妇吧，这些知青太可怕了！苏奶奶少不得又低声骂了几句康艺叶不要脸之类的话。梁秀很快回来了，说有一个男知青正在附近，听到康艺叶喊救命，过去看的时候，看到了一些，这会儿出面给癞子头作证了。可康艺叶一口咬定那个知青觊觎她，和癞子头是一伙儿的，死活不认。 “爹，要不我去作证吧，反正已经有人作证了，也连累不到我。”苏老三思索一下之后，还是开口了。苏爷爷叹了一口气说：“是我私心重了些，老三，做人不能昧了良心，你去吧。” 要是这会儿拦着儿子出去，他这一辈子良心都不会安的。苏老三立刻出门朝着大队部走去。 “她爹，你去了，就说你刚洗完澡，才收拾好离开，正好听到康知青喊救命，过去看的时候，看到癞子头过去了，康知青主动靠到癞子头身上，觉得不方便继续看，就回家了。”梁秀追出去，对自家男人说。虽然是去作证，可也不能让人知道，他们两口子都看了个全。苏老三点头：“我知道，肯定不能让人将我拖下水。” “你去吧，我去找找大队长家的婶子说说话去。”梁秀忽然笑了，说道。有些事儿，他们出面不方便，还不如找个人将话带过去。这些事儿，正在迟格家里学习的苏小甜并不知道。小姑娘正在拼命的汲取知识，她就像一块海绵，迅速的吸收着两个老师教授的知识，顺便提出自己不明白的地方。迟格和杜同和二人都没想到，小姑娘在学习方面，表现的比他们预想的还要好。而一旁的迟意远，也认真的听迟格和杜同和讲课，他不相信，自己真就不如一个小姑娘！第35章这个晚上，注定是个难眠之夜。村子里大部分的人都在大队部。小村子偏远，难得有个热闹可以凑，没人愿意放过围观的机会。除了老苏家的人。老苏家的人，该干啥的继续干啥，除了苏老三去作证之外，其他的人都没去看热闹。但苏老三去作证之后，迟迟都没有回来。 “都怪你这个老头子，这事儿本来和老三没关系，你偏要同意老三去作证，那女人不是个好的，会不会连累老三？”苏奶奶一着急，就开始埋怨苏爷爷了。她这一着急，连切肉臊子的心情都没了。苏爷爷十分郁闷，要去作证的是老三，他就是顺着老三的意思同意了，老婆子忒不讲理。就在这时候，苏老三回来了。苏奶奶忙将菜刀放下说：“咋样了？你没啥事儿吧？” “娘，我没事，您放心吧！”苏老三忙说：“大队长说了，这事儿，他没办法做主，明天去公社请示一下，看看公社咋处理。康艺叶已经被看管起来了。” 苏奶奶才算安心了。 “这就好，这就好，这女人就是个祸害！”苏奶奶念叨着，重新拿起菜刀开始切肉。 “就是癞子头那边有些不好，被打的太严重了，李大夫说得送到医院里去。” “癞子头也是真倒霉，无妄之灾。”苏奶奶念叨着。 “老三，你收拾一下，跟着癞子头去照顾他两天。”苏爷爷放下手中的烟锅子，开口说。 “爹，我也正想着嘞。癞子头家里也没个人，怪可怜的。”苏老三点头。这一点上，父子两个其实挺像的，都是与人为善的性格。 “大队里咋说？” “大队长说了，去照顾癞子头也算上工。我估计还有人愿意去，等下我过去看看要是有人愿意去，我就不去了。”苏老三说罢之后，回自己房里穿了厚衣裳，到堂屋里说了一句就要走。 “老三，你带点儿粮票，去照顾人，也不能饿着。”苏奶奶说着，拿毛巾擦了手，然后从箱子里摸出几张粮票和两张一块的钱，交给苏老三。 “娘……” “别问，拿着就行。”苏奶奶说完也不理会苏老三，继续忙着切肉去了。等苏老三走了，苏奶奶叹一口气说：“这事儿上，到底是我们亏欠了癞子头。” “这话在家里说说就行了，这事儿，我们心里知道就行。再说了，作孽的是康艺叶那个女人，也不是我们家。”苏爷爷立刻说。 “我还能不知道这个？老头子，你说，咱们这一大块肉，切成肉臊子也有不少，我炒好了，给迟教授送点过去行不？”苏奶奶说。 “迟教授教咱家两个娃，礼不能轻了。原本应该直接送一块肉过去，可他们那里，要是真的做肉，要引起人注意嘞。”苏爷爷十分赞同。苏奶奶熬着夜，直到三更半夜，确定村子里都没啥声响的时候，才悄咪咪地去厨房里炒肉臊子。不多时候，老苏家周围就有浓浓的肉味弥散，引得几只狗发出呜呜咽咽的叫声。翌日。下工之后，苏爷爷带着孙子孙女去了牛棚。看着一大篮子金贵的礼物，迟格震惊了。震惊之后，他坚决不收。 “苏老弟，教导两个孩子是我自己愿意的，你准备这么厚的礼，我受之有愧呀！” “迟教授，既然你叫我一声苏老弟，那我也叫你一声老哥。因着两个孩子，咱就是一家人一样，你也不用和我客气。” “苏老弟，你家条件也不好，这么多吃的用的，都是从牙缝里省下来的，我不能收啊！” “你收他们当学生，那就是正经长辈，准备这些礼物真的减薄了，更好的我们也拿不出，还请你别嫌弃。” 迟格要说什么，被苏爷爷打断了。 “我虽然是个农人，也知道，你是有大学问的。要是搁在往年，我家这两个孩子未必有机会能得您的指点。” “这些礼你要是不收下，我也没脸让两个孩子继续来叨扰你了。” “苏老弟，……” 迟格说不下去了，老苏家这是在帮衬他。可这又是白米白面又是糖又是肉的，真是太金贵了。 “老哥哥啊，你这几年在我们村子里，身体亏空的厉害，得补补。”苏爷爷十分诚挚地说：“你的身体好了，两个孩子的才能安心跟着你学习。” “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苏老弟，这两个孩子，我必定全心全意的教导。如果……真的有那样一天，这两个孩子必定有出息。” 话不敢说的十分满，未来会怎么样，迟格自己都不知道。送走了苏家的人，看着一堆好东西，迟格感动了，杜同和也十分惊讶，在这个年代的乡下地方，拿出这样的拜师礼，确实很丰厚。 “老苏家都是实诚人啊！”杜同和半晌之后说。余瑞媛看着小小的一罐子肉臊子，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老苏家的人不光实诚，还体贴。他们这样的人，要是吃肉，肯定会被人注意。将肉都炒成了臊子装在小罐子里，这样吃的时候，挖出来一点放在饭里面就可以，传不出味道，就不会引起别人注意。 “咱们的日子不会太难了，这得感谢老苏家！”迟格感慨一句。 “爷爷，苏家送来了一袋小米，每天早上我都给您和杜爷爷、余奶奶熬小米粥，里面放一勺肉臊子，吃一段时间，您的胃病肯定能好很多。”迟意远摩挲着那一小袋小米，脸上都是笑容。虽然迟格一直想瞒着迟意远，可迟意远还是看出来，爷爷的胃病最近犯得厉害。迟格的胃一直不好，从到了红心大队，长期吃不饱，就算吃也都是些烧心的食物导致他的胃病越来越严重了。 “老迟，你的胃病……”杜同和担心的道。 “老毛病了，没事。”迟格不在意的说。 “小米粥养胃，以后我每天给老迟熬小米粥，养一段时间，肯定能好转。”余瑞媛立刻说。迟格自己却没有这样乐观，但有些话，不能当着小孩子的面说。以前他担心自己万一不在了，小远这孩子要吃苦，现在老杜两口子来了，他也能安心很多。苏小甜回到家里，窝在房中看书，忽然就想到了迟格。第36章记忆中，上辈子，迟格熬到了回城。可她似乎听人说过一嘴，迟格回去没多久，就病逝了。如果她猜测的不多，迟格现在已经病了，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病，等再去了，一定要问问。苏小甜芯子里可是个成年人，要从少年迟意远口中套话，还是很容易的。何况，苏小甜是迟格的学生，迟意远并没有刻意瞒着苏小甜。很快，她就知道了，迟格是胃病。灾荒年月，有胃病的人多。毕竟，人人都吃不饱，而且缺医少药的，有病没钱治，也舍不得花钱治。但胃病主要靠养，如果养得精心，能好很多。印象中有几款可以养胃的汤粥，可现在条件都不具备。思前想后，苏小甜去找了李大夫。李明才虽然好奇苏小甜问这个干啥，但还是十分和蔼地给苏小甜给了几个得用的方子。苏小甜看过之后，又从李明才这里花一毛钱买了一些鸡内金。 “余奶奶，这是鸡内金，用小米粥熬鸡内金，对迟爷爷的胃病有好处。” 余瑞媛没想到，苏小甜这样一个小人儿竟然能想到这么多，甚至还专门去买了鸡内金。 “好孩子，难为你想得这样周到。” 遇到这样的孩子，是老迟的造化。 “劳烦您每天给迟爷爷熬粥，等小米吃完了，我想办法再给迟爷爷送一些来。” “小米还有不少，够你迟爷爷吃一段时间了，好孩子，你可别总想着我们这边。”余瑞媛忙就说。老苏家的人再怎么疼爱这女娃，也不会为了女娃儿，让一家子人饿肚子。小米可是金贵玩意儿，想来老苏家也不多，他们哪里有这么大的脸收。苏小甜但笑不语。反正她每天认真看书，就能得到不少。而且，自从激活了“温故知新”这个技能之后，她的理解能力增加了，随之而来的是钱也增加了。至于票据，她觉得自己手气一直都不错，不用担心。晚上，余瑞媛给迟格和杜同和说了苏小甜送鸡内金来的事，少不得又感慨一番。 “收了这么个学生，到底是我占便宜了。”迟格沉默良久之后，才说。 “老迟，你可要保重自己。你多教小甜这孩子一点，都是好的。” 杜同和已经感觉到了，他这个老朋友，似乎有些厌世情绪。迟意远的情绪明显地紧张起来，直到听到迟格保证自己会好好的活着，这才算安心了一点点。苏老三从县城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五天之后。回来后说，癞子头没有生命危险了，县城医院里的大夫本事大，将癞子头给救回来了。又说康艺叶被送到了县城里，县里主事的人让康艺叶在县城里打扫厕所三个月。苏奶奶听儿子这么说，念叨了好几句阿弥陀佛佛祖保佑之类的话。 “娘，您这话要是被人听见了，可不得了。”苏老三忙就十分紧张地提醒自家老娘。他之前在村子里，没感觉到啥，去了县城才知道，太可怕了。那些激动得不得了的青年们每天四处游荡，到处找茬，许多人没少因为说错话受罪。老人和小孩子都不能幸免。这个没有经历过风雨的汉子真的怕了，他甚至觉得，再也不去城里才好。接着，苏老三又压低声音说：“爹，娘，我听说，康艺叶口口声声的说，她之所以去河边，是被人挑唆的。” 这个事，他也是考虑很久，才决定说出来的，毕竟，太匪夷所思了。他听到的时候，都不敢相信。 “啥人挑唆的？这是打算算计我们老苏家！”苏奶奶立刻说。 “苏小琴，不过，县里的人听说苏小琴是个小女娃，就没相信。”苏老三将自己听到的都说了出来。虽然县里的人不相信，但不知道为啥，他却觉得，这事儿可能是真的。 “她？咋可能？”苏奶奶并不愿意相信。 “康艺叶不可能无缘无故说这个话，以后，还是小心着些吧！”苏爷爷砸吧一口旱烟说。苏小甜每天十分欢快地读书、抽奖、跟着迟格和杜同和学习。迟格发现，苏小甜接受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