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组家庭（父女／母子）_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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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少了一个人吃饭不算，还指望她在这里省些粮食救济家里人。怎么可能会纵容她跑回去吃闲饭。连续两次后，康艺叶认命地留在了大队里过上了乡下人的生活。但她从小就是不喜欢干活的，回不去城里也不想干活。她想在大队里找个条件好的人家嫁出去。在她的想法里，只要找到一个合适的人，就可以混吃等死。可红心大队太穷了，条件好的人家少，偏偏那几家，要不就是没有适合嫁的人，要不就是男人长得太差了，她看不上。剩下大部分连吃饱都难，不愿意吃苦的康艺叶看不上这样的人家。就这样挑三拣四的，两年时间了，她还没嫁出去，反而让大队里的人都知道她是个好吃懒做的。再后来，她也便走上了一条容易获得食物和钱财的路子，通过一些不正常的手段，能从中得一些实惠。可这都不是长久之计！她还是想找个人嫁了！不过，她并没有注意过老苏家的男人，一则是老苏家没有合适结婚的对象，二则就是老苏家的条件真是太差了。听说，老苏家连吃饱都做不到，这样的人家嫁过去陪着吃苦吗？可这两天，大队里的人说，老苏家收到了一个包裹单。听说是早年苏爷爷救的人寄过来的。大队里的人还传言，肯定寄了许多好东西！因为这个，她便多了几分对老苏家的关注。今天听说苏老三没上工，她猜测苏老三是去取包裹了。所以，下午她直接请假在小路周围转悠，就为了等苏老三回来。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看到了苏老三带着大堆东西回来的样子。那箩筐真大，总有大半个人那样高，苏老三一个壮汉背着也累得气喘吁吁的。再加上他三个侄儿手中拎着的东西，康艺叶两眼闪闪发光了。她开始盘算，怎么去老苏家分一杯羹。苏老三这个男人，看着就是体魄强健的。有人盯着苏老三，也有人盯着康艺叶。盯着康艺叶的，不是别人，却是苏家二房的苏小琴。苏小琴听说老苏家收到一个包裹单子的时候，激动得不得了，但随即就想到，现在老苏家的人都不喜欢她了，就算有好东西，肯定也不能给她吃。正好瞧见了康艺叶一脸算计的表情，她觉得，利用一下康艺叶。就算到头来，自己也吃不到那些好东西，但能恶心一下苏小甜，让她不畅快，她就开心了。 “叶姐姐，听说你病了，咋还在外面晃悠？”苏小琴等苏老三的背影消失不见了，这才走上前和康艺叶打招呼。康艺叶被忽然出现的苏小琴吓了一跳。 “你这个孩子，咋神出鬼没的？”康艺叶拍拍胸口，埋怨道。 “叶姐姐，我就是听人说你今天病了，才多问一句。”苏小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笑嘻嘻地说。 “我这不是在屋里闷了，出来转转，也没啥事儿。”康艺叶不想继续和苏小琴说话，便转身打算离开。 “叶姐姐，你一个人在我们村子里，也不容易。如玉阿姨有家人护着，日子可好过得多。”苏小琴还是做出一副无意的样子说。她口中的如玉是村子里来的最早一批年轻人，在村子里熬了几年之后，眼瞅着回不去城里，便索性找了个老实稳重对她又好的男人嫁了。现在儿女双全，又被男人和婆家人喜欢，日子过得十分美满。康艺叶啐了苏小琴一口，说道：“你一个小娃娃，说这话也不怕人笑话。” 话虽然这样说，可康艺叶的心里到底动摇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康艺叶的脑海里忽然就出现了苏老三那强健的体魄。苏老三年纪大了一点，而且还是有老婆的。村子里的人都知道，苏老三最疼老婆了。乡下的女人，大都挨过男人的打，只有梁秀，总被苏老三护着。有一次梁秀下地，崴了脚，是苏老三从地里背回家的。就为这，村子里不知道多少女人私下里偷偷羡慕着。想到这些，康艺叶觉得，或许真的可以做点什么！苏小琴看着康艺叶若有所思地离开，嘴角划过一抹计谋得逞的笑容。这还不够，康艺叶是个没本事的，只能恶心苏小甜，要得实惠，还得找她奶。只要她回家给她奶说一声，凭着她奶的本事，总有一些能弄回家去。虽然拿回家她也吃不到，可只要不落在苏小甜口中，都是好的。在家收拾物品的苏老三可不知道，他莫名其妙就被人给惦记上了。 “三爹，今天咋带了这么多好东西回来？都是人家给咱寄过来的？这得是什么样的有钱人家，才能拿出来这些好东西。”苏次良叽叽喳喳地围在苏老三身边说话。一箩筐的东西，大部分都是吃的，各种各样吃的，当然了，也有两块布料。少年郎贪嘴，对布料没啥兴趣，但对吃充满了渴望。 “这是白米啊，三叔，竟然有这么多的白米。还有白糖，也是好东西，真甜。哎呀，三叔，你路上咋没说，还有这么大的一块肉啊？比我们家过年时候的肉还多……” “二哥，我爹要被你吵晕了，我也晕了！”苏小甜终于忍受不住这个比鸟雀还吵人的二哥了。苏次良忙就捂住了嘴巴。吵晕了三爹不要紧，但小妹绝对不能被吵晕，要不他奶肯定要揍他。但他也只安静了一瞬间，又开口了：“小妹，你不馋肉吗？我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苏小甜无奈地想，也幸亏家里只有二哥是这样的，要九个哥哥都这样，可要吵死个人了！这样的局面，一直到苏奶奶从地里回来才算结束。没有旁的原因，苏奶奶对待孙子，是十分暴力的。她直接大扫把一挥，将烦人的不行的苏次良赶走了。苏次良被亲奶奶赶出门，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索性就去找迟格学习画画了。这时候，他庆幸，亏得有个老师在。第30章老苏家。苏奶奶看着堂屋炕上摆着的东西，激动地眼睛都快要冒光了。这么多的吃的，家里的生活总算能好些了。 “老三，辛苦你了，这一趟，总算没白去，不用担心吃的不够了。” 夏粮还没收获，老苏家的粮食不太够了。苏奶奶一直计划着一大家子人的伙食，勉强能混个水饱。今天老三背回来了不少粮食，压力轻的多了。 “娘，这些粮食够咱们家吃几天了。坚持几天，夏粮也下来了，咱家今年的日子能好过不少。”苏老三憨憨笑着说。 “你说的是，多亏了……多亏了好心人还记得你爹的恩情！” 苏奶奶差点就说出多亏了龙王爷这样的话，好在及时刹车了。还不等苏老三说话，苏奶奶忽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只见她脸色一变，立刻说：“老三，你先将这些粮食放到库房里去。这块肉放到地窖里，别给人看到了。还有这两包糖和两块布，算了，这个我自己收拾……” 苏奶奶一点都不带耽误的将所有的东西都分门别类的安置清楚。苏老三不知道老娘为啥这样交代，但还是忙就招呼几个侄子将东西都拿走了。苏奶奶还不忘记叮嘱一下家里的人，谁都不许说出去。 “你们要是嘴上没个把门的，让人知道把好东西都弄走了，看我不打断你们的腿！” 自家得了这么多吃食，估计要被人惦记，最近，村子里快断顿的人可不少。虽然老三说没人看到，可是谁知道呢？万一有人看到了咋办？尤其是刘秀英，简直就是一块滚刀肉，要是被她看到了，抢也要抢回去。苏老三回到堂屋里，就看到她娘好整以暇的拿着一块布正在比划，也不知是打算做衣裳，还是做裤子。 “老三，这些都是别人给咱寄过来的？包裹上写了没，是啥人寄的？” 激动过后，苏奶奶想到了这个十分重要的问题，她虽然稀罕这些东西，但东西收下了，总得知道恩人是谁不是？ “娘，还有一封信，我差点给忘了！”苏老三忙从怀里摸出来一封皱巴巴的信给苏奶奶。苏奶奶瞪了他一眼：“你咋这样没眼力见儿呢？你娘还能认识那些字儿啊？” 骂完了儿子，苏奶奶让苏三恭喊苏爷爷进来，又苏首温拿着信念。 “给我乖宝念吧，这臭小子，光长个子了，还不如乖宝念的好听！”苏爷爷嫌弃的看着长孙，将和蔼的目光投向了苏小甜。苏小甜汗颜，她爷这是看几个哥哥太疼她了，给她拉仇恨呢？ “爷，大哥念！”苏小甜软软糯糯地说。苏奶奶也笑着应和：“老头子，我知道你疼小甜，可小甜才多大，让大小子念。” 苏首温拿着信念也不是，不念也不是！ “念吧！”苏爷爷撇撇嘴说。苏首温这才开始读信。短短的一封信，大概写了寄信人的身份，又说了早年得苏爷爷救助才能活命，后来去干革命，现在在省里工作，来日要是有时间，亲自到红心大队看望苏爷爷等云云的话。苏爷爷激动的说：“没想到，当年的小乞儿，如今功成名就了。老头子一辈子帮了那么多的人，也就只有这孩子还记得当年的恩情啊！” 苏小甜却是一脸懵，她怎么不记得上辈子有这么回事？还是当初她年纪太小了，根本不知道？但不管怎么样，有了这张虎皮，她以后拿出票据和钱就不怕了。一家子人正在堂屋里说话，大门被人推开了。 “我听说大哥大嫂家发财了。大嫂，不是我当弟媳妇的说你，咋说，我家老头子和大哥都是一个娘生的，一个爹养的，有了好的，咋也不能忘了我家不是？”刘秀英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直接开口。苏奶奶简直要被不要脸的刘秀英气笑了。 “这话咋说的，谁说我家发财了？你给我指出来，看看我不撕烂她的嘴。那嘴长着是吃饭说话的还是拉屎的？咋啥都能拉出来？” 苏奶奶骂人的时候，也是十分彪悍的，听得家里晚辈们一阵汗颜，却不自觉。苏小甜听的津津有味，她奶这战斗力不错啊。也是，能和刘秀英打这么多年交道还不落下风的人，肯定也不是一般人。刘秀英脸皮厚，就算苏奶奶已经这样骂了，还是一副不放在眼里的样子。骂两句能干啥？苏小琴那赔钱货说，苏家得了不少好东西，咋也要弄点儿回去。 “嫂子，不就是和你要点东西吗？咋还舍不得了？” “要不，咱两家的东西合一起？反正你这么大方！”苏奶奶反驳回去。刘秀英想占便宜，可不想吃亏。 “大嫂，我家有啥啊，都快揭不开锅了。”刘秀英讪讪的说。 “真没有？我记得，你家去年分的粮食可不少，正好，我家人多粮食少，已经没了！”苏奶奶笑眯眯地说。 “粮食算啥。大嫂，我听说，你家有糖还有鸡蛋糕啥的！给我分一点，家里几个小子馋的很。”刘秀英继续腆着脸说。 “没有！”苏奶奶当机立断直接拒绝。可刘秀英却扭身坐在炕沿上。 “哎呀，这还有布嘞，大嫂，分我一半，金娃都好久没穿过新衣裳了。” 看到炕上的那块布，刘秀英两眼都快沾上去了，这可是城里人才有的布，和他们乡下人自己织的不一样。 “行啊，去年你家不是得了十斤棉花，也分我一半呗。”苏奶奶从善如流的说。 “那些棉花要给金娃和银娃做棉衣的。”刘秀英立刻说：“大嫂，你可不能这样，小孩子的东西都抢。” “这块布我要给甜宝和小九做衣裳，你咋能抢？”苏奶奶一副正经模样的说。刘秀英气结，气的身上的肉都抖动了起来。这个死老婆子，还想从自己家里要东西，美得他！苏奶奶可不放过机会，继续好整以暇的说：“不要想着吃白食，吃白食的那是猪和狗，不是人。刘秀英，你要看上了我家的啥，就拿着东西来换。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刘秀英本来就已经够生气了，现在又被骂了，可想而知多生气，最终，气呼呼的走了！苏小琴本来在家等着刘秀英拿好东西回家，没想到，竟然等回来一个气呼呼的刘秀英。第31章看到苏小琴的时候，刘秀英立刻想起来，就是这个赔钱货撺掇她去大房的人。是这个赔钱货说她看到苏老三带着一大筐好东西回家。可苏家大房哪里有什么好东西？就只有两块破布，桌子上放着小半袋玉米面，有啥好的？虽然那布从城里来的，但不当吃不当喝的，算个啥？玉米面，吃着烧心，她家里还多着嘞，到秋天都吃不完。这也是为什么她能什么都没拿就回来的原因。她在苏奶奶的手里吃了亏，总要将这口气给发泄出去。双眉紧锁，她扫了一眼，抄起旁边的扫帚，冲着苏小琴打下去。刘秀英打苏小琴，可不是苏奶奶打孙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她这个人，对孙子千好万好，可对孙女，那就是仇人一样，扫帚打在苏小琴身上，是真的下狠手。 “你这个赔钱货，你看见啥了？看见啥了？老娘咋啥都没看见？你的眼睛被屎给糊住了？……” 苏小琴被打得浑身没有一块好地方，还不敢哭。按照以往的经验，要是她哭，肯定会挨更多的打。她不敢对刘秀英有意见，便将这些委屈和屈辱都记在了苏小甜的身上。苏小甜可不管苏小琴心里想什么，她正在愉快地和苏奶奶一起在厨房里做饭。苏老三今天不光买了肉回来，还有三斤猪板油，这可是能熬油的好东西。苏奶奶怕儿媳妇们年轻，熬油的时候熬坏了，便亲自在厨房里熬油。苏小甜乖巧地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帮着摘韭菜。 “乖宝，晚上奶给你做韭菜盒子吃，放油渣，味道可香了。”苏奶奶搅动了一下锅里的板油，笑眯眯地对苏小甜说。油渣是板油熬过之后剩下的部分，剁碎了包包子、包韭菜盒子都很香。 “奶，我们多包一点，大家都吃！” 听了小孙女的话，苏奶奶迟疑了，一大家子人，要是都吃韭菜盒子，那得多费粮食？ “奶，还有粮票。”苏小甜忙说。苏奶奶苦笑，孙女儿能弄到粮票是好事，可有了粮票还要拿钱才能买到粮食。这几年，家里省吃俭用的，是存了一点点钱，可那些钱要用在刀刃上。几个孙子都大了，不管读书还是将来娶媳妇，都要花很多钱，轻易不能动。可孙女儿也是好意，她不能拒绝。 “行，咱晚上都吃韭菜盒子。等会儿熬点南瓜粥配着吃。今天咱家的鸡还多下了一个蛋，到时候再放个鸡蛋，味道香。”苏奶奶念叨着。苏小甜听到鸡多下了一个蛋，高兴得很，冲出厨房去看墙角养着的蚯蚓去了。今天能多下一个鸡蛋，以后应该能有更多鸡蛋，虽然只有六只鸡，也够了。苏老三今天去了一趟县城，出了一身臭汗，这会儿太阳落山了，他便给梁秀说了一声，去小河里洗澡去了。哼哼唧唧地唱着“东方红”，苏老三心情愉悦地到了小河边，脱了外衣钻到清澈见底的小河里。带着一丝温热的水划过身上，十分舒畅，苏老三惬意地眯了眼睛。本来想着多泡一会儿，但想起家里正在做饭，苏老三还是飞快地搓身上的污垢。梁秀等丈夫走了，才发现，他走的时候没有带干净衣裳。 “真是马大哈，都给他准备好了，还不知道拿！”梁秀无奈地摇头说。想到丈夫洗澡之后，还得穿着脏兮兮的衣裳，梁秀给苏奶奶说了一声，便去给苏老三送衣裳了。可梁秀走了不远，就看到了一个人影儿，她仔细看看，却是康艺叶。对于康艺叶这个知青，大队里没有哪个女人喜欢，包括梁秀。实在是这个女人太不要脸了，还没结婚的小姑娘，到大队里两年时间，勾搭了多少人了？就为了那一口两口吃的，犯得着吗？大队里有这么个祸害，也真是让所有的女人都不放心。也是大队长太好说话了，这样的人放在别的大队里，早就被打的满地找牙了。忽然，梁秀警觉起来，康艺叶这是往小河边的方向走，她这时候去小河边干啥？大队里的女人，都会在早上或者中午的时候去小河边洗衣服干啥的，晚上这会儿，男人们才去小河边洗澡。康艺叶也不是第一天来大队里，难道还能不知道？不是不知道，那就是她有什么目的。莫不是又和谁家的男人约在了小河边搞破鞋？自家男人正好去了小河边，要是给撞破就尴尬了，这可咋办呢？梁秀脑子飞快地转着，便想到抄近路去河边。康艺叶并不知道，梁秀已经看见她了，还美滋滋地想着，等苏老三洗得干干净净上岸的时候，她就过去。她可比苏老三那个黄脸婆媳妇好看多了，就不相信苏老三不动心。只要苏老三动了歪心思，只要她得手，绝对要让苏老三休了黄脸婆，娶她进门。老苏家条件是差了一点，但有人寄东西，有一次肯定还会有第二次。康艺叶想的美，却不知道梁秀已经到了河边。梁秀不想多生是非，因此，低声喊了自家男人，告诉他衣裳放在岸边的石头上了，催他快上岸穿上衣裳。苏老三不明所以，但还是打算按照媳妇的安排抓紧时间上岸穿衣裳，就听到又有人来了。定睛一看，却是癞子头李柱子。李柱子，因为天生是个癞子头，影响观瞻，再加上家里的条件不好，已经二十好几了还没娶到媳妇。男人就这样，要是没有个女人帮着打理，那简直就看不成，李柱子看起来就格外埋汰。梁秀看到李柱子出现在小河边的时候，惊讶得不得了。毕竟，大队里其他的人会到小河里洗澡，但李柱子来洗澡的可能真的不大。莫不是康艺叶约了李柱子？这姑娘真是荤素不忌了？癞子头这样的，大队里姑娘都看不上，她一个城里来的，也能看上？但想着李柱子肯定要下水，她只觉得脸上热辣辣的，忙就避开躲去河边的小树林里等自家男人。苏老三不知道媳妇为啥这样急匆匆地来喊自己回家，但还是很快就从河里钻出来了。就在苏老三钻出来的时候，李柱子也在不远处下水了。第32章两个男人，一个出水，一个入水，康艺叶却在这时候到了小河边。她看看河里，果然有一个人泡在里面，嘴角弯起一抹笑容。苏老三，果然在河里洗澡。这就好，过了今天，她就可以嫁进老苏家了。苏老三这个人，虽然年龄大了一点，但大了也有大的好处，知道心疼人不是？而且，在整个村子里，苏老三的长相都是十分不错的。这一点，只看苏老三的三个娃就知道，尤其是那个女娃子苏小甜，粉妆玉砌的小姑娘，就算在城里都不多见。以后，她也许也能生个和苏小甜一样俊俏的娃儿。唯一遗憾的就是，就算离婚，这三个娃老苏家肯定还是要的。养着别人的孩子，心气儿还真是十分不顺。康艺叶人还没得手，已经开始盘算这些了，也不想想，计划再好，万一有变化呢？ “来人啊，救命啊！”康艺叶忽然发出惊恐的声音，好像受到了惊吓一样。此时，苏老三刚穿好了衣裳，正在将自己换下来的脏衣裳叠起来，因听见康艺叶的喊声，下意识地就想过去看看。可他还没迈开腿，却被梁秀拽住了。 “咋了？”苏老三忙问。梁秀冲着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不要发出声音。康艺叶那个女人，不是约了李柱子，而是打算算计她男人来了。这个不要脸的骚狐狸，竟这样不要脸。也亏得她过来了，要不今天老三还真要吃这个亏了。梁秀想着，忍不住攥紧了拳头。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康艺叶啥事儿都没有，就直勾勾地站在河边上喊救命呢。苏老三脸色变了一下，顺从地蹲下身子，和梁秀一起躲在一块大石头的后面。 “媳妇，这个女人咋了？” 梁秀白了她一眼，说：“你这一天招蜂引蝶的，还问我咋了？” 虽然知道，这事儿怪不得自家男人，但梁秀还是迁怒了。被自家媳妇迁怒的苏老三委屈啊，他啥啥都没干，咋就挨骂了？康艺叶这个女人，到底想干啥？ “媳妇，我是个男人，咋能招蜂引蝶？”苏老三还是忍不住抱怨了一句，那小眼神儿，怎一个委屈了得！梁秀一个没忍住，差点儿笑了出来。 “行了行了，一个男人家家的，可别这样，倒像我是个母老虎一样！” 看媳妇笑了，苏老三这才放心了。就在二人互动的时候，李柱子从水里钻了出来，连衣裳都没顾上穿，几步跑过去到了康艺叶身边。 “康知青，你这是咋了？”李柱子其实也是个热心人。康艺叶这会儿还闭着眼睛装害怕呢，再加上对李柱子和苏老三都不熟，因此并没有听出来这人不是她的目标对象。 “吓死我了，我刚才看到蛇了，三哥，三哥，我害怕……”康艺叶做出一副战战兢兢十分害怕的样子。一双手更是胡乱舞动，摸上了李柱子的胸膛。康艺叶为了更加逼真，并没有睁开眼睛，反而继续在李柱子胸膛上乱摸。李柱子整个人都蒙了，这是咋回事？康知青怎么在自己身上乱摸？而且，她这么亲热的喊自己三哥算咋回事？村子里喊他三哥的人有，可康知青和他一直都不亲近。甚至，都没正经在一起说过话。李柱子二十多年没有见过女人，更没有女人主动投怀送抱，那张脸红的像猴屁股一样。康艺叶没有听到回应的声音，胆子也大了起来，一双手不安分的到处点火，最开始还是乱摸，到后面，那分明就是上下其手。她心里还忍不住YY，苏老三这身材还真是好，虽然是个乡下汉子，但这胸膛摸着就十分有力！被这样一个充满力量的人抱在怀里，该是什么样的感觉，应该比村子里那些没用的老男人们好多了。 “你别这样，咱不熟……”李柱子磕磕巴巴的说。康艺叶却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直接钻到了李柱子的怀里：“三哥，我喜欢你！” 梁秀被康艺叶这样一番操作臊的满脸通红，如果不是阴差阳错她正好跟着来了，眼前这一幕就该是发生在苏老三身上了。她半眯眼睛看着苏老三，悠悠说道：“要不是我，这会儿享受的就是你了。三哥，我喜欢你……” 最后一句话，梁秀是模仿康艺叶的声音。可偏偏康艺叶说出来的时候，苏老三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梁秀说出来，他那不可描述的位置有动静了！ “你再说！”苏老三咬牙切齿的说。这女人，就不该让她看，这就学坏了！ “三哥，要不，咱回家不看了？”梁秀才不管他，还是用康艺叶甜腻腻的声音继续说。她虽然学着康艺叶的声音，可实际上，早就羞红了脸。 “咱回家。”苏老三的声音多了几分暗哑。二人虽然十来年的夫妻了，可这会儿因为不远处的人那一番操作，竟然又有些萌动。苏老三甚至还主动牵起梁秀的手，就像是回到了当年初结婚的时候…… 一切是这样的美好！旖旎的气氛，却被康艺叶突如其来尖锐的叫声给惊飞了。 “你，为什么会是你？”康艺叶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看到的不是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