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组家庭（父女／母子）_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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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到出嫁的时候，都还不会洗衣做饭。 “是个会说话的，奶的小乖乖哦！”苏奶奶下意识地摸摸苏小甜的小脸，就在这时候，苏奶奶的脸色突然变了：“甜妹子发烧了！” “啥？”苏爷爷面色也变了。苏小甜的亲娘梁秀忙摸女儿额头，其他的人也是满脸担忧看着。方才融洽的气氛瞬间消失不见了。 “快去找大夫！”还是苏奶奶开口。送了苏满香母女出门的几兄弟刚回来，就听到奶奶说甜妹发烧，立刻掉头奔跑着去找村里的赤脚大夫。屋里几个小的也匆匆忙忙跑出门跟着哥哥们一起去了。苏小甜想起来，上辈子，苏满香闹了一场走了，家里气氛不好，发现她发烧，已经是吃晚饭的时候。那时候，已经烧了一个小时的苏小甜整个人都糊涂了。亏得村子里的大夫医术不错，才捡回一条命，却在炕上躺了好些天才好起来。 “我给甜妹子洗了冰水帕子，先擦擦！”二娘齐良英匆匆拿着一块湿帕子过来递给梁秀。大娘也说：“我听人说，用酒擦擦可以退烧，我记得家里还有些苞谷烧。” “等等大夫来了看过再说，也不知道苞谷烧能用不。”关键时候，苏爷爷做了定盘星。梁秀给女儿擦了三遍手脚之后，几个少年连拖带拉带着村里的赤脚大夫李明财到了院子里。最大的苏首温还拎着李明财的医药箱子。大娘王香花看老大夫气喘得话都说不出来，瞪了一眼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忙赔笑着让李明财到堂屋里坐了。又匆忙倒了一杯水，让老大夫喝了顺气。连续喝了好几口水，老大夫这口气才喘匀了。 “几个臭小子可差点要了老头子的命了。”老大夫捶着腰说道。 “几个小子着急，您还请多见谅。”王香花连连道歉说。李明财也能理解，家里的人病了，着急也是应该的。 “家里这是谁病了？着急忙慌的！” “甜妹子今天落水，这会儿发热了，劳您给看看。”苏爷爷老成持重地开口。苏小甜落水的事，李明财听说了，却不知道这么严重。不过，也许是老苏家大惊小怪了。苏家一堆男娃，好不容易才得了这么个小闺女，一大家子人当成宝贝疙瘩一样精心护着。 “我去瞧瞧！”李明财说话就去堂屋的隔间里。苏小甜的卧房就在堂屋的隔间里，虽然小小的，但是独立空间。屋里一铺炕，炕头上有一个炕柜，柜子上还摆着一口老旧的小箱子。小小的人儿躺在炕上，苏奶奶和梁秀两个人坐在旁边，给小人儿擦拭手脚。才一会儿功夫，苏小甜的脸已经红得十分不正常了。李明财看到老苏家的人都跟着自己走进来，围在小丫头周围，就挥手赶他们散开。 “不要这么多人围着，孩子都要喘不过气了，让开，让开！” “你们几个快出去，别挡着了！”苏奶奶挥手让孙子们赶紧出去。几个半大小子虽不情愿，一心想守着妹妹，但也知道轻重，只能退出去。不过，他们还是想尽快知道妹妹的消息，一个个趴在窗户外面满脸担忧地透过窗缝看屋里。 “看起来挺严重。小女娃娇弱，咋就落水了？”李明财念叨着，并没有等老苏家人回答，已经拿出一个小枕头上前开始把脉。老苏家的人凝神静气等着结果，连大气都不敢喘。好半晌，李明财收回手，面色凝重。第3章苏爷爷忙上前一步，语气带着焦急：“我乖宝咋样了？” 对于苏爷爷总说自家几个孙子是臭小子，孙女是乖宝这事儿，李明财已经习惯了。村子里老人们偏心的多，但偏心孙女儿的，就这一个！ “我开个方子，吃上两顿再看，如果烧能降下去，就没啥大事了。以后，要千万小心，小女儿娇气，千万不能再受凉了，要是再受凉，就严重了。” 李明财走到桌子前，郑重地拿出一支钢笔和一张纸开始写方子。屋里的大人们一眼不错地盯着李明财手里的笔，似乎能看出花儿来。不知道的只当老苏家人都识字，实际上，全家人除了孙子辈的，长辈们大字不识一个。 “李大夫，吃了能好不？”好不容易看到李大夫搁下钢笔，苏奶奶紧张地问。 “看得及时，吃了药睡一天烧退了就能好，不退的话，我重新调方子。” 听到大夫这么说，一家子人还是紧张，这烧到底能不能退啊？ “谁跟我去抓药？”收拾纸笔和医药箱，李大夫起身问。 “李大夫，我去。” 开口的是苏大伯，他一脸急切，比亲爹还着急。 “老大，把药钱拿上。”苏奶奶忙从衣裳口袋里摸出几张毛票。 “三毛五分钱！”李明财说完人已经朝屋外走去。 “哎！知道了，李大夫。”苏大伯应声从老娘手里接过钱追了出去。大夫走了，几个半大小子想进来看妹妹，可苏奶奶不同意，坚决地将一群半大小子赶了出去。 “老三家的守着。老大家的，你给甜妹子炖些小米粥，软软烂烂的，让她吃药的时候喝。老二家的，你把咱家药罐子找出来，清洗干净等会给我乖宝熬药。老二，你也别守着了，弄柴火去。老三，你自己找点事儿忙去，别在这里挡路了。老头子……算了，你守着吧！” 苏奶奶很快将不情不愿的几个人都给指挥出去，连苏小甜的亲爹都没放过。人都出去了，屋里彻底安静了下来。苏小甜看得心里暖暖的，窝在亲娘温暖的怀里，不知不觉睡过去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苏小甜被苏奶奶叫醒。苏奶奶一脸慈爱地坐在炕头上，手里端着一个粗瓷碗。 “奶！”苏小甜喊人。 “乖宝，咱吃点粥，然后将药吃了再睡。” 苏小甜上辈子因为落水伤了身体，后来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药汁子。为了将来身体好，她虽不大愿意吃苦苦的中药，却还是皱着漂亮的小眉头将中药一口气吃了下去。那乖巧的模样儿，看得苏奶奶心都融化了。苏奶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了一颗糖出来，笑眯眯地放在苏小甜的口中。中药很苦，可苏小甜却觉得甜甜的，甜到心里了。在苏奶奶和梁秀的照顾下，吃了药的苏小甜很快又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大亮了，苏小甜觉得神清气爽的。第二天就恢复成这样，可比上辈子的情况好多了，上辈子，她可在炕上躺了十天时间，才堪堪能起身。苏小甜的心也放下许多。苏奶奶不放心小孙女，就睡在苏小甜旁边。她一个翻身，苏奶奶就醒来了。 “乖宝，咋了？可好些了？”苏奶奶急切地说，一面说话，一面伸手摸苏小甜的脑门子。 “奶，我好了！”苏小甜抱住苏奶奶，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撒娇说。 “那就好，今天别出门，再睡会。”苏奶奶立刻拉被子，对苏小甜关切地道。人有三急，苏小甜坚持不住了，涨红了脸对苏奶奶说：“奶，我要去厕所。” “奶去给你拿便桶，你可不能出去，再受凉咋办？” 苏奶奶如临大敌一般，立刻反对。如果真的是个小孩子，苏小甜可能就答应了。但苏小甜芯子里是个成年人了，当然不能同意。死缠硬磨，说了许多好话，在苏奶奶的念叨中，苏小甜去了一趟厕所解决了生理问题。神清气爽的苏小甜站在大大的院子里，扬起小脸看向湛蓝的天空。院子里清晨的阳光洒落，梧桐树下斑驳金光，几欲迷人眼。真的很美好！苏家的人都很勤快，早就起来忙活儿了。看到苏小甜出门，他们停下手中的活计，呼啦啦地围上来，关切地问她可好些，还晕不，饿了没？渴了没之类的话。苏小甜甜甜地笑着回答了，又说自己好好的了。这样的气氛，让苏小甜十分暖，十分舒服。虽然家里条件差，可从来没有委屈过她。她吃得穿得都挺好，身上的衣裳是全家唯一没有补丁的。想想家里头现在吃不饱穿不暖的，苏小甜就心酸。她要想办法改变家里的条件，让爷奶和爸妈都能吃上白面白米和鸡蛋。只是，今年才是一九七四年，距离市场经济还有很多年，发家致富有点难。这时候的人都在大集体劳动，每天在大队长的统一安排下参加劳动换工分，根本没有其他赚钱的路子。苏小甜便想到了她的系统。系统出现，肯定能带给自己惊喜，或许，那就是发家致富的利器。她迫不及待就想去研究下，可早饭已经做好了，马上要吃饭了。家里人吃了早饭都要去上工，就连大哥二哥两个也要去，至于其他几个哥哥和她，还要去上学。先吃饭吧，吃了饭，今天估计奶也不让她上学，正好在家里偷偷研究系统。老苏家吃饭都在堂屋里。简单的洗漱之后，苏小甜拒绝了苏奶奶让她单独在隔间吃饭的想法，到堂屋里。堂屋里炕上一张桌子，这是长辈们的一桌，地下也摆着一张桌子，是九个小子的位置。苏小甜的位置在大人这一桌苏奶奶旁边。 “乖宝，来奶这里。”苏奶奶和蔼地喊苏小甜过去。老苏家人口多，且都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年纪，粮食年年不够吃。一年四季，早饭都是杂粮面菜汤，中午晚上就是菜团子。今天也一样，大儿媳妇和二儿媳妇端着盆，每张桌子上摆了一个装满掺了玉米面的菜汤，清光亮水的。三儿媳抱着一大摞的粗瓷碗，跟着两个嫂子走了进来。第4章苏奶奶面前却已经摆了一个大碗，碗里是满满一碗疙瘩拌面汤，还放了鸡蛋。雪白的面疙瘩，金黄的鸡蛋，碧绿的小葱，看着就有食欲，就是苏小甜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但看到其他人饭食，她不由心里一酸。家里人就是这样，好的总是留给她。上辈子的她，没给家里人带来一点的好，反而拖累了家里的人。苏奶奶将那一大碗的面疙瘩汤推到苏小甜的面前：“乖宝，奶让你妈给你做了面疙瘩汤，快尝尝好吃不！” 后世她过得虽然不好，但几十年后的人吃得好穿得好，就是她也吃了不少好东西，面疙瘩汤真不算稀罕。但此时，这一碗面疙瘩汤，却让苏小甜百味陈杂。 “奶，爷，我吃不了这么多，我给你们分一些！”苏小甜也不等家里其他人说话，直接取了两个碗，然后拿着勺子，将一碗面疙瘩汤分成了三份。苏小甜自己留了最少的一碗：“我人小，这些就够了！” 说完这话，她还歉疚地看了看哥哥们。都是孩子，哪里有不馋嘴的？可太少了。 “这咋行，你小娃娃病着，要好好补养。”苏爷爷忙说：“我这么大年纪了，吃点儿啥都行。” 李大夫私下说了，这孩子落水，要是补养不好，只怕以后子嗣上艰难！ “爷爷，您年纪大了，才该补一补！” 苏小甜心中酸涩，但面上都是笑容，软糯的声音带着撒娇的意思，让人的心都萌化了。她没忘记，上辈子，爷爷每天辛苦干活，吃得还不好，身体急速地衰败了下去，没过几年就去了。奶奶也是，常年劳累又吃不上有营养的，落下一身病痛。这辈子要让二老健健康康地多活几年。 “爹，娘，这是甜妹子的心意，您二老就吃了吧！”梁秀看着女儿这样，帮忙着说。苏奶奶的眼睛湿润了，她的乖宝啊，真是没白疼。这样的气氛却没有维持多长时间，就被人打扰了。 “我听说，甜妹子落水了，过来看看！”一道带着看好戏的声音传来，随后，有人进门了。 “二奶奶！”地下桌上的几个孩子忙就起身问好。老苏家的孩子，规矩都很好。炕上的苏家三兄弟和三个儿媳妇也忙下炕，还不忘记给苏二奶奶问好。苏二奶奶叫刘秀英，是苏川的二弟苏山的媳妇，她的性格与苏奶奶正好相反，是个混不吝的。惯常喜欢看别人家的热闹，根本不管自己家已经翻天。 “哎呦，这吃的，可真不咋的。我说大嫂啊，你咋也不想着做点儿好的！”刘秀英看了一眼桌上的饭食，讥讽地说。话音未落，因瞧见苏小甜面前的白面疙瘩汤，又啧啧两声，接着说：“就这么点儿好的都给了赔钱货了，也不知道咋想的！” 苏奶奶将筷子啪的一声摔在桌子上，怒道：“也没吃你家的，好像自己不是个赔钱货似的。” 刘秀英被噎了一下，嘟囔了一句：“不识好人心！”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是来看笑话的，看完了就回吧，我们要吃饭了！”苏奶奶不喜欢这个弟媳妇，直接撵人了。刘秀英大概是觉得无趣了，翻了一个白眼后，转身朝着身后跟着的人一个巴掌。 “眼皮子浅的赔钱货，讨人嫌的东西，盯着别人饭桌子干啥？还想在别人家里吃饭？也不看看有没有这个命！” 打完了，骂完了，刘秀英扭身离开。众人这才看到，她的身后跟着二房的大孙女苏小琴。苏小琴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小眼睛、小鼻子、十分秀气。小姑娘因为无缘无故挨打，一张小脸都是委屈，眼中含泪，看得人都不忍心了。只是，不忍心的人里，并没有苏小甜。她这个大堂姐，可不是个善茬，年纪小小就知道利用表情、言语，利用别人的同情心达到目的。昨日，苏小琴明里暗里地对康美华说，苏小甜如何得宠，老苏家的人如何喜欢苏小甜云云。正是因为她的一番挑拨之语，自视甚高的康美华怒不可遏，才将她推下水！如果说，康美华是个没有脑子的炮筒子，苏小琴就是真正的毒蛇。她下意识地看向苏小琴，不经意中看到苏小琴的眼睛。一双青涩的眸光落在桌上苏小甜面前的白面疙瘩鸡蛋汤中一闪而过妒恨。上辈子她就知道，苏小琴嫉妒她也恨不得毁了她，就因为同是苏家闺女，她比她得宠。 “小琴……” 苏奶奶看到苏小琴这副可怜的模样儿，忍不住开口，却被苏小甜给打断了。 “琴姐，你也想吃？可我家就这么点儿，我哥哥们还没有呢，就不给你吃了。” 停顿一下，苏小甜也不等苏小琴反应过来，又说：“你们家条件那样好，琴姐应该每天都能吃到，不稀罕吧！” 天真懵懂的表情，就像真的是无意中说了这么一句。苏小琴的脸色变了。苏家二房的条件不错，白面疙瘩汤确实每天都在煮，可都是紧着她的兄弟和堂兄弟。虽然是二房长孙女，可她在家里一点地位都没有，别说吃白面疙瘩鸡蛋汤，平常吃饱都难！都是苏家的女儿，凭啥苏小甜就过得这样好？她紧紧地攥了一下手，指甲戳得手心生疼。但最终，一句话都没说的转身离开了！苏小甜的眼睛眯了一下。这时候的苏小琴还嫩，到底不像长大之后，暂时不用太放在心上。目前，赚钱最要紧！ “乖宝，小琴也是个可怜的！”看着苏小琴走了，苏奶奶慈爱地摸摸苏小甜细软的头发说。 “奶，是她给表姐说，你们只疼我，不喜欢表姐，我才被表姐推到河里的。” 苏小甜决定还是将这件事提出来放在桌面上，省得苏小琴继续兴风作浪。一家子人都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是如此！ “我瞧着，小琴这丫头不是个大气的，以后还是远着些。”苏爷爷开口掷地有声。老苏家不重男轻女，平日里怜惜苏小琴被家里人磋磨，对苏小琴颇为照应。碰到吃饭的时候，可怜她总是吃不饱，也会给她舀一碗，却没想到，这是个包藏祸心的。第5章送走了不受欢迎的人，一家子人重新和乐融融地开始吃饭。说到落水，苏小甜想起自己是被人救上来的，好像还没感谢救命恩人。 “爷，奶，是迟家哥哥救了我，我还没去感谢他呢。” 家里人的面色明显地有一丝变化。迟意远其实是个不错的少年，教养很好。但他的身份却让人忍不住要退避三舍。迟意远不是村子里的人，三年前，他跟着被下放到村子里的祖父迟格来的。迟格是个老教授，现在住在村子里的牛棚里。这两年，村子里的人说，迟家的其他人都去国外了。这样的消息流传很广，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重活一世的苏小甜知道，这是真的，迟家除了迟意远祖孙两个，其他的人都在外国，要等到若干年之后，才会回来。 “昨天晚上，你爹去了一趟，送了一点土豆子。”苏奶奶压低声音说。七岁的娃还知道感谢恩人的？莫不是有人说了啥？ “我想去自己去给迟家哥哥说一声谢谢！”苏小甜扬起明媚的笑脸说。苏奶奶迟疑了一下，看看自家老头子。他们是根正苗红的贫农，要是和黑五类接触，是不是不好？苏爷爷拿着筷子的手停顿了一下，看看孙女儿天真无邪的面容，最终点点头，算是应下了。苏小甜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小手拿着筷子快速扒饭，吃得那叫一个香甜。一顿饭吃完，家中大人都下地上工去了，几个哥哥也都上学去了，只留下苏奶奶在家陪着苏小甜。苏奶奶这年纪还是要上工干活的，不过她是三寸金莲的小脚，没办法下田。一般都是在打谷场这样的地方做些活儿，工分也少。今天为了照顾苏小甜，索性请了假在家。 “奶，我想再睡会儿。您昨晚为了照顾我也没睡好，要多休息一下！”苏小甜抱着苏奶奶的胳膊撒娇说。 “乖宝，你睡去吧，奶这会不困，先将衣裳洗了。”苏奶奶慈爱地看着孙女儿俊俏的小脸。苏小甜想劝，却知道劝不住，因此便罢了，自己回屋里去。还有个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惊喜的系统等着自己呢。到了屋里，捣鼓一会子，苏小甜终于知道这系统自带的图书馆怎么用了。图书馆里的书可以拿出来阅读，但是拿出来的书是什么类型的，并不能自已控制。同时，注明了每天阅读获得奖励是按照时间算。最高奖励等级是十个小时，超过都按照十小时算。她随手摸出一本书，这是一本故事书，不算十分精彩，但比这个时代的书要好看得多。苏小甜不由的就看进去了，一本书看完，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了。搁下书，仔细回想，整本书的内容就好像印在了脑子里一样，清晰得不得了。 “恭喜宿主，看完第一本书，获得五角钱。”系统甜腻腻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除了签到有奖励，看书还能换钱？苏小甜开心的差点儿跳起来。五毛钱，放在后世，就是一根棒棒糖，可是这年代，却不是小数目。要知道，工人老大哥一个月的工资也不过是三十块钱。她只看一会儿书，就拿到了五毛钱，意外不意外？惊喜不惊喜？ “系统，我每看完一本书，都能获得奖励吗？”她双眼闪闪发光地问。 “理论上来说，是的。不过，宿主要全神贯注地看书才能获得金钱奖励哦。”系统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甜糯。原来如此！她方才确实是全神贯注地沉浸在书中了。系统这是告诉她，认真最重要吗？ “签到怎么签？有什么奖励？”苏小甜想起这是个签到系统，又忙问。 “本系统每天只能签到一次，每天看书时间越长，签到奖励越丰厚，宿主可在每天晚上睡觉之前签到哦。” 确实是这样，按照时间长短算，签到选择晚上肯定最划算。可是，钱在哪儿呢？忽然，苏小甜想起这个重要问题。 “系统，我的奖励在哪？” “宿主炕头上的小箱子里。以后，宿主的签到奖励也会出现在小箱子里。” 苏小甜忙就抬头看过去，她的炕头上有一个二尺见方的箱子，灰扑扑的，一看就是陈年旧物，没有一点与众不同的地方。为啥是这个小箱子呢？苏小甜不知道。不过，这不影响她情绪激动地开箱子。带着拆快递的快感，苏小甜打开了陈旧的木头箱子。二尺见方的箱子里，并没有太多东西，只有几件破旧的衣裳。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上面，五张一毛的钱，崭新崭新的。哇哦，是真的呢，要发财了！小姑娘高兴得差点儿蹦起来。但她在跳起来之前还是先将五毛钱小心翼翼地捏到了手里。激动地摸了又摸五毛钱，每一张都不放过。激动的心情平复之后，苏小甜恋恋不舍地将钱都放回木头箱子里，准备继续看书。可才打开虚拟图书馆，还没有摸到书本，苏奶奶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来了。 “乖宝哎，你睡醒了没？”苏奶奶的声音十分慈爱。苏小甜忙退出虚拟图书馆，冲着门外喊：“奶，我醒来了！” 看到炕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她忙又将被子扯开，将其中一角搭在身上。苏奶奶走进来，看到的就是孙女儿扯着被角一脸懵懂的样子。 “我乖宝这是咋了？”苏奶奶担心地问，这孩子，怎么看起来傻傻的？ “奶，我做梦了！”心念一转，苏小甜说。苏奶奶忙一把抱着苏小甜，焦急地问：“你梦见啥了？怕不怕，要是怕，小孩子是被吓到了，奶给你叫魂儿！” 这孩子，肯定是落水被吓到了。都是那起子没有心肝的玩意儿，祸害得她家小甜宝被吓到。 “奶，我梦到一个老爷爷，说他是龙王，我落水得了他的眼缘，要帮我！”苏小甜一板一眼煞有其事地说。苏奶奶吓了一跳，慌忙看看屋外，确定没人，这才拍拍胸脯，放下了那颗跳的丁零当啷的心。这孩子，说出一句话，简直要吓死个人了。 “你这孩子，这话可不能说了，要是给人听到了，要说你搞封建迷信！”苏奶奶的语气带了几分焦急。第6章苏奶奶的脸色都白了。这孩子，果然还是吓到了，这都开始说胡话了。晚上要偷偷出去，给孩子叫个魂儿。苏小甜这才想起来，这个时代是破四旧的，妖魔鬼怪一概不能提！是她失误了！但是，话已经说出来了，也没别的法子。 “奶，我就是给您说说！”苏小甜忙说：“我不告诉别人！” “乖宝，我看你是病糊涂了，还没好。”苏奶奶摸摸苏小甜的额头，确定了一下孙女儿是不是又发烧了。 “奶，真的，我真的做了一个梦。”苏小甜一本正经地说，小脸上，还带着一丝着急。苏奶奶脸上都是宽容的笑，或许小孩子无意中听谁说了龙王这个话，就做梦了，也没啥吧？是自己多想了。 “奶给你在灶里烤了红薯，差不多要熟了，吃了再睡一觉就都忘了。” 苏小甜格外坚决地摇头，转身从炕头的小箱子里摸出五毛钱。五张一毛的钱递到苏奶奶手中，苏奶奶傻眼了。 “乖宝啊，你这是哪儿来的钱？” 苏小甜得宠，可作为小孩子手里却是没钱的，偶尔过年会有一分两分的压岁钱买糖，一口气拿出五毛钱，根本不可能。 “奶，这是龙王爷爷说给我买糖吃的！”小脸上都是无辜和懵懂，表情很到位。苏奶奶凌乱了。封建迷信妖魔鬼怪是要被抓的，可是小孙女手中拿出的钱是实实在在的，到底咋回事？ “奶，这五毛钱您拿着，以后要是龙王爷爷再给我送钱，我还给您。”苏小甜一板一眼地认认真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