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里有那么多玻璃渣,季仁当然得上楼。 管家来搀扶他,说:“老爷,我扶您上楼吧!” 季仁连连点头,还不忘说:“肯定是刚才那个鸡.婆干的,贱女人,就是她把灯弄爆的。” 而他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外响起一阵刺耳的,铁链条拖地的声音。 季仁瞬时面色煞白:“是她,真的是她,她竟然跑出来了,她怎么跑出来的?” 管家不明所以,问:“老爷你说的谁啊?” 季仁刚要张嘴,突然,毫无征兆的,所有的灯于一瞬间全部熄灭了。 他双腿一软,一个屁股墩儿摔倒在了地上。 他直觉是妻子来了,来索自己的命了。 他怕的要死,求生的意志也无比强烈,他像一只动物一样,四肢并用的逃跑。 但他才跑了两步,灯又刷的一声,全亮了。 他的管家和佣人们怕事,此时全躲起来了,诺大的客厅里就剩季仁一个。 还是锁链声,若隐若现,在不停的跟地面摩擦,响动。 季仁怀疑是妻子的魂魄来了,来索命了。 但分明他花高价请了大法师,专门把她的魂魄给锁起来了,而且是镇锁,会叫她永生永世不得超生的,她是怎么出来的? 不过还好,他家墙上就挂着桃木剑的。 桃木剑就是驱邪的佳品。 而他老婆,活着的时候就是个黄脸婆,蠢女人,死了又能有多厉害?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季仁虽瑟瑟发抖,害怕的要死,但还是准备反抗,跟那个黄脸婆斗法。 可怜他一个八旬老头,刚才对着一个妓.女时高高在上,趾高气昂。 但此刻他颤抖着爬了起来,要去够那把桃木剑时,抖抖索索,惶惶如丧家之犬! 他身高太矮,够不着剑,于是搬了把凳子过来,结果刚站上去,刚够到桃木剑要摘,突然间满屋子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怎么回事? 他慌忙缩回了手。 他的手一缩回来,灯又亮了。 但他再去够剑,灯又灭了。 就这样,他伸手,灯就黑,他收手,灯就亮。伸手又收手,季仁心里无比害怕,但还是想把那把桃木剑够到手。 那是他现在唯一的依靠和希望了。 终于,灯灭了,但他咬牙,壮着胆子去摘剑,结果就在他摘下剑举起来时,脖子上多了一条铁链子。 一条沉重的,冰冷的铁链子,突然之间,被人挂到了他的脖子上。 季仁正摸着,猜这会是什么链子,突然灯光大亮,他瞬间就认出来了,那是他用来锁妻子生魂的,锁魂井上的链子。 它怎么会在这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所以真的是妻子吧,她来了,来索命了? …… 且不说季仁老爷子此刻有多么的害怕,恐惧和惶恐。 制造一切恐怖的人,苏琳琅,此刻手就搭在季仁家的电源开关上。 开,他家的灯就亮了,关,他家的灯就会全部灭掉。 她开了又关,关了又开,无情的玩弄着这儿老头儿,一如他刚才玩弄那个妓.女。 第六十九刀 太平山顶的别墅都是集成电路式配电箱。 配电室的方位都一样, 设在门廊通往地下室的楼梯拐角处。 此刻在配电箱旁开闸拉闸的是苏琳琅,刚才爆水晶灯的也是她。 她把贺家配电室里,电工们用的小型外接便压器稍稍改装了一下, 打开季仁家的配电箱,只需将它接在电源上, 再开关水晶灯, 并适当的加大电流功率, 就可以一颗颗的,爆掉水晶吊灯上的小灯泡了。 等她再把电流开的更大,水晶灯负荷不住, 就会瞬间全爆。 那条铁锁琏是水仔专门从太平山后山,季仁妻子的锁魂井上扒下来的。 一人做事一人当,所以苏琳琅只让水仔帮她找来了铁锁琏,但没有让他出面帮自己。 铁锁琏是刚才她趁着灯全黑的时候,自己挂到季仁脖子上的。 从头到尾,装神弄鬼的只有她一个人。 而她的道具除了那根铁锁t琏, 也就一只电源外接便压器了。 让俩男孩上门喊话是第一步,爆灯上锁琏是第二步,接下来, 还会有第三步的! 从始至终, 苏琳琅不会触碰季仁肮脏的身体, 也不会动手伤他。 但她是他的报应,也是索他命的那根, 索命绳。 …… 联合国权威统计数据, 每三名女性被杀, 其中就有一名,凶手是丈夫。 真相就是, 季仁的妻子就是他自己杀的。 原因很简单,她想离婚,但离婚要分财产,他不愿意,就把妻子弄死了。 他的儿子也是在知道这个真相后接受不了,跳海自杀的。 他特别迷信,为防妻子死后向自己索命,就找玄学大师设了个索魂井,把她的生魂镇压在了下面,本来他以为把妻子镇压起来自己可以高枕无忧,逍遥一生。 但此刻,随着灯亮,他赫然发现,锁魂井上的锁琏竟然挂在他脖子上? 他终于害怕了,遍身白毛汗,他尖叫了起来:“救命,救命!” 甩开铁琏又抽出桃木剑,他大喊:“黄脸婆,死八婆,臭女人,有种你出来啊!” 一个人只要有钱,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季仁的桃木剑就是他花了重金,专门从玄学大师手里买来的,最高档的高档货。 他心说不就一个女人嘛,哪怕变成厉鬼,你还能不惧怕这昂贵的,趋邪避恶的桃木剑? 见灯一直亮着,不再灭了,他以为是桃木剑起作用了,忙又喊:“管家,已经安全了,快出来,快来扶我!” 佣人们发现灯不再灭了,也有了胆量,准备出来救主人。 但正当他们伸手要拉门时,头顶的灯啪的一声炸于当场。 佣人们尖叫着,哭泣着,又全都缩了回去。 季仁挥舞着桃木剑踉跄后退,退一步,头上的灯爆一只,再退再爆,他跌跌撞撞上楼梯,只听啪啪乱响,是楼上的灯,瞬间全亮起一起爆掉,全屋一片漆黑。 他又踉踉跄跄往回返,一脚踩空,咕咚咕咚,摔落在客厅的沙发旁。 但还没完,隐隐听到有脚步声,他抬头,隐隐绰绰中可见是个女人,她拖着一样东西,它磨擦着地面,嘶嘶作响。 是了,还是那条铁索琏,女人将它丢到了他身上。 所以果然是她吧,被他嫌弃了半辈子,又亲手杀害的妻子,她真的来索命了。 季仁被吓到大小便失禁,屎尿齐流。 扑天盖地的恐惧袭身而来,叫他于瞬间窒息,休克。 终于,等到外面再无动静,佣人们壮着胆子出来,就见季仁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身上还搭着一条长长的,生了锈的铁锁琏! …… 总共不过五分钟,苏琳琅就翻墙出来了。 她的贝勒车就停在马路对面,俩男孩出来以后就上车了,此刻就在车上坐着。 打开车门上了车,苏琳琅当然不会说自己刚才是装神弄鬼去了,她说:“我刚才去公厕上了个厕所,你俩没等着急吧?” 季霆峰要憨一点,说:“阿嫂,我们刚才看到了,好棒,好刺激的!” 贺朴铸却说:“霆峰你不要乱说好不好,我可什么都没看到。” 季霆峰只好也改口,说:“那好吧,我也什么都没看到。” 他俩虽然没看到苏琳琅进季仁家,但从那个妓.女踉踉跄跄的跑出来,再到灯光明灭,屋子里的鬼哭狼嚎声,隐约猜得到,那都是苏琳琅的所作所为。 不过这俩男孩半大不小的,都处在身体和心理从男孩向男人转变的过度期,当亲眼看到自己敬重的长辈行为像畜牲一样时,他们心里既觉得厌恶,又觉得恶心。 但同时,他们心里也有邪恶心思的,毕竟男人,天生就兽性比人性更多。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既是征服也是臣服,更是一种无形的威慑。 苏琳琅专门让他俩看,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当一个男人为老不尊,在小辈的眼里有多么的令人厌憎,厌恶和恶心。 同时也是警示他们,永远不要那么去做。 或者说,永远记得自己是个人,而不要因为出身好,有几个臭钱就变成禽兽,畜牲。 先送季霆峰回家,到了他家大门外,小伙子拉开车门,又回头说:“阿嫂,我说如果,如果我哥能做主的话,我一定会让他把房子全租给你的。” 苏琳琅没说话,只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贺朴铸却郑重其事的说:“一言为定喔,你要做不到,你就是小狗!” 关上车门再回头,他说:“阿嫂,我看到季仁是怎么招.妓的了,太恶心人了。你做的对,他呀,死不足惜!” 苏琳琅也想送季仁个速死的。 一个又螵又杀妻的男人,死亡就是他最好的归宿。 但恶人的生命力向来都比较顽强,所以季仁这天晚上并没死,只是中风了而已。 不过中风比死亡更可怕,人死,就感受不到痛苦了,但活着却又动不了,季仁还是个孤寡,就很可能会被护工殴打,虐待,欺负。 而因为他说不了话,他就只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生生的捱着。 他虽然没死,但已经活在地狱里了。 …… 转眼就是腊月二十八了,明天就是除夕,苏琳琅难得闲暇,正在厨房里跟佣人们一起,看她们打年糕,蒸点心,就接到季霆轩打来的电话了。 他说:“苏小姐,我听霆峰说你想租下整个亚厘士道,有这事吧?” 亚厘士道就是色.情一条街本来的名字。 其实就算季霆峰不说,等过完新年,苏琳琅也会问季霆轩的,既他主动打来电话,当然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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