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无门,噗通一声跪在村长脚前。那个瞬间,陈桉所有的硬骨也跟着碎在了地上。他二话不说背上陈京京往镇里跑。 天寒地冻,寸步难行,好在陈京京挺过了那个夜晚,高烧褪去后。陈桉看着蜷缩在角落的妈妈和躺在病床上痛苦呻吟的妹妹,脑子里绷紧的那根弦嚓得断了。 一滴滚烫的眼泪在冰冷的夜晚落下。 他低着头,任由泪水淌过脸颊,一滴一滴地砸在地,将地板染成深色。 “妈,我错了,我不该说的,我知道错了……” 吴庆梅猛地抬起头,看向他的双眼却一片空洞,大吼道:“错什么!” 陈桉被吼得一愣,眼泪挂在睫毛上,怔怔地看着妈妈山一样的肩膀逐渐坍塌。 听着她悲戚地喃喃:“是太穷了,太穷了……” 从那之后,陈桉变得愈发沉默,同时也有了一个清晰的目标—— 赚钱。 他要赚很多很多的钱。 …… 陈京京那时还小,这些事都是吴庆梅偶尔兴起讲给她听。说哥哥摔了好多次,背不动跪在地上爬也要往前爬,第二天凌晨才到诊所,她也是命大。 从有记忆起,村长侵吞了他们的宅基地,导致一家人无处可去,被迫住在漏风漏雨的土坯房里好几年。 陈桉因为爬上屋檐捡瓦修房摔了下来,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因此没能参加小升初,失去了读县一中的机会。 胳膊肘上像蜈蚣一样的疤痕也是在那时留下的。 她讨厌陈家岭,讨厌那里的所有人,包括一草一木。 “不给!”陈京京跳起来,怒目切齿:“就是不许给!” 因为生过一场大病,加上人老了,吴庆梅对很多事看淡。她去拉陈京京的衣摆,笑着说:“又没让你出钱。” 陈京京尖叫一声,甩开吴庆梅的手。吴庆梅因此没坐稳差点摔下去,好在陈桉眼疾手快扶住了。 “陈京京。” 哥哥叫了一声她的名字。陈京京知道自己错了,吴庆梅前些年做了手术,一直有脑梗,一但摔跤后果不堪设想。 可她就是难受,难受得快要爆炸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站在原地嚎啕大哭起来。 “京京……”陈桉走了过来,陈京京感受到沉稳有力的手掌压在了肩上,哥哥温柔的声音同时在头顶上响起。 像是顶住雾霭阴霾的天,抚平过去的一切苦难。 “都过去了。” 第12章 她可能是寂寞了 应倪与仓库核对完, 将最后一份单据交给主管审核完成工作交接。当她抱着纸箱走出公司大门时,比起愤怒和委屈,感受更多的是一种由内到外、浑身舒畅的解脱。 接下来的几天, 她窝在家里足不出户,从早躺到晚上, 像是要把这几年的疲惫全都睡回来。 足足缓了四天, 才打起精神去了医院。 雨季未过,气候潮湿, 应倪将窗户和门全部打开通风。护工的女儿刚高考完,今晚出成绩, 一上午脸上写满了焦急,不停地抬头看挂钟。 中午擦拭完身体喂了流食, 应倪便让她回家。 “实在是抱歉, 今天的工资我不要了, 明天我早点来换被套。”护工拎起包不好意思地道。 “没事,按照正常时间来就行。”应倪说着站起来,跟着护工往门外走,走出门口后, 从兜里摸出一个红包,封皮上写着“金榜题名”几个大字。 护工连连摆手, “不行不行,这不能收。” “有什么不能收的,你照顾我妈照顾得这么细致, 再说钱也不多, 给妹妹图个好寓意。”应倪塞进她布包里, “我妈睡午觉呢,别吵到她。” 护工蠕了蠕嘴唇, 应倪趁机将门关上。 护工走后没多久,陈京京推着金属小车进来。 托盘里整齐摆放着无菌盂、湿化液、注射器等物品。应倪拆着枕头套问,“又要吸痰了。” 陈京京嗯一声,见她将枕头放在叠好的被子上,然后一整个抱起来,也问她:“下去晒被子?” “这鬼天气好不容易出点太阳。”枕头有点高,抱起来遮住了应倪一部分视线,她偏头看向窗外,“能晒会儿是一会儿。” 陈京京接好管子后,检查负压表,“医院的床单被套都是经过严格消毒的。” 应倪抱着往外走,“我知道,我妈喜欢阳光的味道。” 陈京京有感而发地回头:“我妈也是。一出太阳就非要把衣柜里的东西全拿出去晒,衣服,裤子,床单……连袜子都要晒。你敢信?一百平的花露台居然晒不下,还嫌弃,我哥说干脆把楼上也买——” 说到这,她表情楞钝了一下,而后马上闭嘴,像是反应过来说错了话。 应倪没反应,置若罔闻从她身旁经过。 雨季的太阳略显阴柔,地面散落着从树梢间隙泄下来的光斑,但一抬头,又好像找不到阳光。 将被子晾在专门搭建的金属杆上后,应倪坐在树荫下玩手机。 几个护士聊着天从跟前路过,不高不低的声音传进耳朵,依稀是谈论病人的八卦。 应倪咬着烟,想起上回去楼道口给保险打电话,也是几名护士吃着外卖闲聊。她们不知道门后有人,越说越起劲儿。 应倪想回病房,但又不好直接出去。因为那几个护士是一层楼的,其中一个和陈京京一起负责林蓉苑和隔壁病房的病人。 为了避免尴尬和不必要的麻烦,被迫当起了听众。 事情的开头是一名护士看见陈京京上了豪车,另外一名护士紧跟着说见她上过另一辆。大家先是谈论这两辆豪车的主人是不是同一个,而后以陈京京偷偷摸摸上车的行为揣测她绝对是在当小三,或者对方是个一身老人味的老头。 “长得不好看,家庭也一般。不然怎么可能看得上她?” “玩玩呗,再贵的车也不是她的,又不会写她名字。“ “对啊,你看她穿的都是啥呀,一身的便宜货。所以傍上有什么用?有钱人不是傻子,给她看是一回事,愿不愿为她花又是另外一回事。” 说完,大家不约而同轻笑了两声。 而后又接着发言。 “反正我看不起这种人,为了钱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我也是说,给我一个亿我也不当小三。” “小三还算好的,你们想象一个七八十的老头,牙齿掉光满脸褶皱,一抬手就浑身掉皮屑,晚上爬上你的床在你身上——” 后面的话被门后传来的咳嗽声打断。大家互相看一眼,立马收起饭盒快去走向导诊台。 等脚步彻底消失后,应倪才推开门出来。她回去时刚好和来查房的陈京京碰上。那天她穿了双丝绒绑带高跟鞋,陈京京觉得好看,问她在哪儿买的。 应倪甩给她一个网址,陈京京看了好半天,眉头微蹙。应倪觉得她可能是嫌弃,毕竟价格摆在那里,做工不会多精细,鞋底也肯定不是真皮,硬邦邦的。 结果下一秒,陈京京兴高采烈地将手机怼到她脸前,“你看这个,这个才七十八,你那个要一百三,便宜一半呢!” 应倪的余光落在顶栏显示的1678网淘特价几个大字上,心想怎么有人比她还节俭?陈京京又热情地说这个网站里的东西物美价廉,让她也下载一个。 应倪手机内存满了,说不用。 “下一个嘛!”陈京京缠着她。 应倪冷漠拒绝:“我很少买东西。” 陈京京眨了眨眼睛,装可爱嘤嘤嘤:“我邀请你的话有一个五块八的优惠券。” 应倪:“……” 结合出门前陈京京话头里透露的信息以及说到一半时的戛然而止,应倪能判断出:陈京京是一个戒备心很重的低调有钱人。 并且不是一出生就家庭优渥,而是久贫乍富。 她有一个得过重病的母亲,但很少提父亲。常挂在嘴边的是哥哥,货真价实的“哥吹”,在她眼里,神仙都比不上他哥的好,但从不谈论任何细节。 应倪揣测,陈京京的父亲大概率已经过世,家里的财富是哥哥一手创造。 不过兄妹俩年轻差应该很大,能随便开口在寸土寸金的禾泽再买上一套带百平露台的房子,流动资金绝对过亿。白手起家到这种程度少说四五十岁,再加上成功人士必备的啤酒肚、秃顶,难怪会被误会小三。 推测归推测,这些和她都没关系。 无论陈京京是什么样的人,只要对待林蓉苑尽职尽责就好。 浮云过隙,太阳被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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