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的手背,腕骨凸出,青筋微微隆起。 “你怎么还在这儿?” 陈桉:“有点急事,需要马上处理。” 车窗贴了隐私膜,隔得近了才能看车内的状况。 驾驶座被人往后挪了一大截,靠背放得很平,笔记本像是随手搁在的扶手箱。 看样子确实很急,急到要在车里办公。 应倪收回视线:“耳钉呢?” “在车上。“陈桉的目光顺着她的脸颊下移,柔顺的长发搭在肩前,刻意遮住下颚和脖子。但眼尖的陈桉依旧看出了伤口,眉头飞速皱了一下。“对面练九阴白骨爪了?挠这么重。” 被发现,应倪也不遮遮掩掩了,抬起下巴,摸着脖子不屑一顾:“她脸上十个感叹号。” “是么。”陈桉语气淡淡,似乎对她俩谁取胜并不在意。垂眼问:“你不会对她说‘有本事来打我’这种话吧?” 应倪抬眼,目光对上。陈桉眸子黑压压的,有点愠,一时间探不清他什么意思。 “不过连‘捅啊’‘朝这儿捅’‘怂货’都能脱口而出,没什么是你不敢说的。” 话至于此。 应倪算是听明白了。 这是在拐着弯阴阳她呢。 应倪语气硬邦邦:“对啊,有问题吗?” 陈桉语气不紧不慢,很平和:“能不能不要随便激人?” 应倪讨厌被人说教,“关你什么事?” 陈桉回答道:“不关我的事。” 她盯着他,语气极具攻击性,“那你说个屁。老子死了都跟你没关系。” 陈桉看着她,像是在认真询问一个问题:“有必要这样说话吗?” “我怎么说话了!” “咒自己死。” 应倪一楞。 就当她有病吧,反正所有人都这样觉得。 “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爱听滚蛋。”她伸出手,“耳钉给我。” 陈桉握着伞柄纹丝不动。 “不给是吧,不给我自己拿。”应倪说着,低头钻出伞下,去拉车门。拉了两下,是锁住的,应倪扭头看来,压低声音吼:“开门!” 雨水打湿了她的鬓发,陈桉一步上前,伞撑在头顶。挡住吹进来的飘雨,“我的意思是——” 应倪打断他:“听不懂吗,让你滚蛋!” 她脑子像炸了雷,嗡嗡响。打不开车门,身体又夹在车身和跟前的人中间。手背下意识去推雨伞。 前所未有的抓狂,让人使出全身力气。 这一推,胳膊肘误击陈桉的右肋,头顶上方响起一道吃痛的闷哼。 声音有些沉,撞击骨头的声音仿佛还在耳旁回荡,比砸下的雨声还要脆。 应倪暴躁的情绪一下子被浇息。 陈桉将捂在肋骨处的手放下,语气轻松:“胳膊挺有劲儿。” 应倪看看他,又看看他的肋骨,声音低下去,轻飘飘:“活该。” “确实活该,谁让我多管闲事。” 陈桉捡起雨伞递到她手里,解开车锁。又把应倪拉在一旁,俯身打开扶手箱,拿出放在里面的耳钉。 “检查一下。” 耳钉被他放在一个很小的丝绒盒里。应倪打开看了眼,随即扔进包里。 “捎你一程,把你送到地铁口。”陈桉说。 上一句声音偏沉,应倪以为他恼了,但这句话又平平淡淡起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导致陈桉这人就好像立在教学楼前的雕塑。四季交替,树黄了又绿,花开了又谢。 什么都在变,就他原封不动。 从始至终的没有脾气。 暴脾气和没有脾气的人争执,只会把暴脾气气跳脚。 应倪临时改变注意,抱着手臂说:“我不去地铁口。” 陈桉:“公交站也行。” 应倪别过头去,“我也不坐公交。” 陈桉没说话,径直拉开副驾驶的门,然后才侧脸看过来:“别跟我说你要走路回家。” “……” “常乐街道离这十几公里,腿断了不是小事。” “……” “免费的不蹭是傻瓜。” “……” 傻瓜?谁傻瓜?应倪瞪他一眼。开门、上车、系安全带,动作一气呵成。系好后,她看着挡风玻璃,莫名有一种被忽悠的感觉。 应倪抱紧手臂,咬了咬唇后侧过身体,对着刚上来在调位置的陈桉道: “你真的很烦。” 陈桉拉安全带的动作一顿,但只停顿了不到半秒,“我哪里烦了?” 而后表情平淡地在衣兜里摸着什么,像是已经习惯她随地随地冒出的火气。 “哪里都烦。”应倪以为他在找手机,视线收回,瞟了眼扶手箱,“在上面。” “什么在上面?”声音从旁边传来。 “手机啊。”应倪说着也低头在包里找手机。 陈桉说:“我不是找手机。” “那你——”一抬头,一块巧克力递在她眼前。 陈桉塞她手里,“吃吧。” 榛子味的黑巧,进口牌子,应倪很久没吃过了,因为贵。 “哪儿来的?” 陈桉边输导航边回答:“小朋友给的。” 中午吃得少,打架生气耗血糖。 本来就馋嘴的应倪拒绝不了,她一点一点地撕开包装,坚果的清香混在醇厚浓香的黑巧里,嚼得嘎嘣脆,舌尖绽放的甜味让嘴角放松,整个人都舒展了。 “现在还烦吗。” 旁人冷不丁来一句。 应倪停止咀嚼,掀起眼皮。陈桉也看了过来。他五官硬朗,或许是没脾气的形象深入人心,即使带着极其浅的笑意,眉眼给人的感觉也是疏离的。 这样的神色,除了嘲讽,应倪想不出别的意思。 她三俩下把剩下的巧克力嚼碎,吞下去,拍拍手上的碎渣,暴躁蓄力:“我说你——” 陈桉又摸出一根棒棒糖,青苹果口味的。 他撕开包装递过来,整个过程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轻拍她脑袋。 “…………” 逗谁呢? 第10章 耳机,心机 那声音听着像小猫抓墙壁,听得应倪心里发毛。她清楚陈桉是好意,估计是从哪里听过吃甜的东西会让人心情变好。 但他的行为像是安抚三岁小孩,她的情绪也着实舒缓不了一点。 应倪低头在包里一顿乱找,蓝牙耳机仓咔得弹开。余光瞟了眼绿晶晶的糖果,违心道:“不吃了。” 陈桉抽了张纸,裹住糖果放在扶手箱。照旧没什么脾气,仿佛吃不吃都无所谓。只是尽量减少摩擦。 “地铁还是公交?”他问。 应倪塞上耳机,脸看向窗外:“地铁。” 陈桉:“哪个口。” “A——等等。” 应倪取下耳机,隔着车窗看去。 乔娟几人正从公司门口出来。她被簇拥在中间,身旁几人嘴唇翁张。 从大家眉飞色舞、沆瀣一气的神态看,八九不离十在诋毁她。 事实也确实如此。 乔娟率先看见大G,周围的人也随之看来,应倪隐约听到自己的名字。 想起卫生间那些经久不散的议论,长时间积攒的隐忍在打了这一架后继续倾泻。 她摇下车窗,眯眼看过去。 在得到确认后,站在屋檐下躲雨的一行人表情不约而同地变得晦涩。 心路历程大概是:“那人是不是应倪?”——“靠,真是!”——“坐在大G上……凭什么!?” 她们的脸色越难看,应倪心里越舒坦。甚至手搭上车窗,冲她们扯唇角,挑衅地笑。 只是在转过头来,对上陈桉平静如水又带着一丝探寻的目光时。 心和前方的马路一样空白。 借男人的势在女人面前耀武扬威,这样的行为实在太low。应倪忽略掉陈桉的视线,按下车窗键,同时看向前方,有些戚戚然。 陈桉看了一眼便收回,“中间那个是和你打架的人?” 应倪低头在裤兜里掏东西,像是没听见。 陈桉饶有兴致地道:“她的脸上没有十个感叹号。” “……” 应倪本来已经摸出了烟盒,听到这话,动作一顿,手和烟盒都留在兜里。她缓慢地掀起眼皮,语气幽幽:“马上就要转移到你脸上来了。” 陈桉胳膊搭在方向盘上,听到这话的脸没有太多表情。 但眼梢轻微上敛的弧度像是对她的威胁感到好笑。 “为什么打架?”他问。 应倪脖子勾着,继续未完成的动作。她觉得这事没什么好讲的,说来说去都是些职场矛盾,鸡毛蒜皮的小事。 越说心里越烦。 但陈桉似乎感兴趣,盯着她脖子惨不忍睹的伤口,慢慢道: “让她了吧?” 声线没有起伏,不像问句,更像是在叙述。 应倪牙齿缓慢地碾过唇瓣,让没让不重要,重要的是动
相关推荐:
一幡在手天下我有
赘婿
小裤衩和大淫蛋情史(H)
将军夫夫闹离婚
媚姑
归宿(H)
魔界受欢之叔诱(H)
小可怜在修罗场焦头烂额
下弦美人(H)
大唐绿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