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嗖的低吟。剩最后两串,应倪实在吃不下来,擦了擦嘴巴起身往外走。 或许是感到身后的卷帘被拨开,陈桉下意识侧头,应倪瞄了眼他贴在耳旁的手机,指了下自己,而后往里面抬下巴,示意她进去,他在这儿等着。 老板刚好在柜台前记账,应倪迈开脚,与陈桉擦身而过时,手腕倏地被抓住。皮肤传来的冰冷的、触感,让整个小臂都为之颤了一下。 是虚握着,并没有很用力,应倪稍微动一下,便会收紧。 考虑到两人现在的关系,应倪难得有耐心地等着,垂着眸找碎石子踢。她一直有这个癖好,是小时候一个人在回家的路上养成的。 好在陈桉没让她等很久,几句结束便挂了电话,同时松开她手,“账结过了。” 应倪没意外,冷漠地哦了声。 烧烤店在出租屋的另外一侧,虽然隔得近,附近却全是单行道,巷子里还经常有人停车,因而走路比开车快。 陈桉也没说我送你这样的话,反正两个人就步行来到了筒子楼入口。 楼是修在一个小坝子里的,两米高的围墙开了道没有铁门的入口。疏水渠污水纵横,躺在里面的死老鼠散发着令人作恶的恶臭。 即使陈桉已经来过几次,熟悉环境,但每次置身其中,都觉得比起是人住的,更像是哪个垃圾厂的入口。 除了居住条件恶劣,安全度也不高。两人一走进去,就看见一辆警用巡逻摩托车停在坝子里。 爆闪灯在昏暗的环境里格外刺眼。一男一女正在两个警察说着什么,老头老婆婆裹着棉袄围了一个圈,几个脑袋从相继从楼上栏杆探出来凑热闹。 应倪加快脚步,走近听了个大概。是二楼经常吵架那一家被盗了,丢失了一台电脑,六千元的现金以及一枚金戒指,警察侦查完正在做笔录。 筒子楼没有门禁,猫猫狗狗都能大摇大摆地进来,应倪见怪不怪,转头对陈桉说:“你走吧,我自己上去。” 陈桉正要说话,警察忽然插嘴道:“小伙子,是你啊。” 院里没灯,警察身着统一制服,加之帽子一戴,发出声音来才知道是早上见过的其中一位年长的民警。 陈桉很想装作不认识。但民警无时无刻不忘进行批评改造教育,走近瞅着说:“你看你,脸到现在都还肿着,一个男人,为争风吃醋那点事破相值得么?而且我跟你说啊——” 话说到这儿,民警忽然意识他身旁还站着个年轻女子,很有很眼力见的收了话头:“下次不要再打架了,高度引起注意!” 民警教育完就走了,两人一前一后上楼,短暂的时间里,应倪一直沉默着。 直到快到门口时,才憋不住似地转头问:“你打周斯杨了?” 陈旧的走廊被灯泡散发的光线笼罩,陈桉单手揣兜里,静静地盯了她半晌后才微不可察地叹口气,“为什么不能是他打我。” 应倪看向他脸,惨不忍睹的伤口确实算个证据,但以她对周斯杨的了解……应倪摇摇头,“他不会先动手的。” 陈桉有点被气笑:“如果是看见我从你家里出来呢?” 月暗星稀,一时之间应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明天要领证,今晚总不可能在这儿详细探讨她的前男友吧。 虽然以三人间绕来绕去的关系,坦诚布公非常必要,但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时候。 于是硬生生截断话题:“明早几点?” “八点半。”陈桉说。 应倪皱了下眉头,觉得有点早,“我可能还没起床,等我起了打电话给你再来。” 陈桉点头。 “那我进去了。”应倪说。 门打开,身后没有传来声音,说明人还留在原地没有离开。 从提到周斯杨开始,他说话的声音就变得淡淡的,脸上也没什么表情,虽然他情绪一直不怎么外露,也和在烧烤店时的样子变化不大,但应倪依旧察觉出他有些不开心。 大概是觉得。 都快领证了,还胳膊肘往外拐偏向别的男人,没有关心他。 当然也可能是出于对于所属物的占有欲。 无论是哪种,她都没有哄他的义务,但怎么说也拿了五百万,撇过头正要开口。陈桉款步走过来,大掌不由分说地盖上她脑袋,用力揉了几下,“他没见血,过两天就好了。” 应倪被他这话搞得懵懵的。直到进了屋,洗完澡,躺床上才反应过来。 陈桉是在安慰她。 - 陈桉没有回公司附近的住处,而是直接回了家。对于他的忽然出现,吴庆梅表现得异常高兴,手舞足蹈地问他饿没饿要吃什么,陈桉说不用,吴庆梅非要去厨房下面条。 陈桉坐在沙发上,叫住吴庆梅,“妈你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吴庆梅着急给他弄吃的:“我去把水烧开。” “你先过来。”陈桉一字一顿:“很重要。” 陈桉对家人说话一向松快,除了批评京京吃隔夜菜。再大的事也泰山崩于顶而色不改,不紧不慢。吴庆梅很久没从儿子口中听到重要两个字了。 更何况,前面还加了个很。 她面容忽变担忧,脚步停下,有些不太敢地问:“什么事?” 陈桉拍拍旁边沙发,示意她坐。 吴庆梅迟疑地走过来。果盘里的苹果红得透亮,陈桉伸手捞了个最大的,咬了口又脆又甜。 等到吴庆梅坐好、坐稳,他才慢慢开口:“我明天结婚。” 吴庆梅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拍着胸口松气:“吓死我,还以为什么大事,最近日子好,到处都是结婚的,你要去就去,明天晚上回家吃饭就行。” 陈桉轻啧了声。 吴庆梅耳朵不好,估计只听见了“明天”“结婚”两个词,顺理成章想成了他回来是为了参加明天的婚礼,以及抱歉节日没空和家人一起吃饭。 “不是参加婚礼,是我要结婚,要参加也是别人参加我的。” 陈桉解释得透彻,吴庆梅终于听明白了,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半张,呼吸也暂停了,从头到脚呈现出两个字—— 傻了。 听见动静的陈京京也从二楼冲下来,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过了两三分钟,消化完情况的吴庆梅直摇头:“结婚是大事,怎么能说结就结!” 她第一次听说这名字,连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更别说性格,人品等需要深入了解的方面。就算是年轻人流行的相亲闪婚,怎么也要个把月吧。 “有道理。”陈桉点着头,不疾不徐地指出误区:“但不是说结就结。”他明明费了不少功夫。 “还不是?!”吴庆梅抢过他正要咬下去的苹果,凶神恶煞地道:“你明天要是敢去领证,看我不把你腿打断!” 陈桉伸手捞了个全新的苹果,笑了笑:“那我爬着去。” “……”吴庆梅了解陈桉,一旦做出决定没人可以改变,缓了缓血压后开始问对面的情况。 先是名字年龄,家庭成员,问到工作时,陈桉说她在酒店当服务员。吴庆梅缓和的态度一下子又变坚决,甚至要去书房劫持陈桉的身份证。 “我不同意!绝对不同意!”吴庆梅对酒店美女服务员的印象太不好了,为数不多跟着陈桉出差的几次,都有人香肩半露的来敲门。 她瞪着陈桉气急败坏地道:“你小子被灌了什么迷魂汤药?明摆是看上你的钱了,骗婚知不知道?!新闻天天播呢,杀猪盘就专杀你这种高学历有钱的!” 陈桉指了指自己,“你觉得我是猪?” 吴庆梅被噎得住,陈京京在旁边插嘴:“应倪才是。” 说完又觉得不对,也因为陈桉不太满意地看了她一眼,悻悻道:“我不是说长得像哈,我是指从双方所处的位置来看。” 吴庆梅冷声:“我管你们猪不猪的,抛开长相学历家庭条件不说,你们认识的途径都不正经!” 陈桉放下苹果,“我们是同学。” 吴庆梅楞了下。 陈京京见风使舵:“她和哥哥高中一个班的,就明德,那个学费老高里面全是少爷小姐的贵族学校。” “不早说。”吴庆梅声音没那么尖锐了,但依旧持怀疑态度:“那她怎么……” 陈桉解释:“家里做生意失败,父亲遭遇车祸去世,妈妈成了植物人,她自己从英国辍学回来四处打工凑医药费。没学历,就只能干些服务员的工作。” 吴庆梅听不得打工凑医药几个字,因为从前的陈桉也是如此没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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