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还没拾掇好,就听到外面有人拍门。 穿戴整齐走了出来,一瞅见门外头站的人,就开口问道: “二嫂,这么早过来,有事吗?” 刘桂华眼珠子,滴溜溜的往厨房内打转,笑得那叫一个市侩, “老四媳妇儿,我听大嫂说,昨个儿你家吃肉了?你们家老四是不是赌钱赢大发?赢了多少啊?竟然舍得买肉吃?” 说着也不等回话,脚丫子就跟长了眼睛似的,直往厨房门口挪。 刘桂华一探头,就瞅见厨房梁上挂着那么大一块肉,少说也有十来斤。 看得她两个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乖乖啊,这老四该不会去偷去抢了吧?这么大块肉,得花多少肉票?多少钱呐? 自己家可是有小半年都没见过荤腥了,孩子闹了好几天,家里掌柜的都舍不得动半斤肉票。 咽了一口又一口唾沫,她盯着那肥美的五花肉,半天没吭声。 好不容易把眼睛拔出来,可又瞟见黑漆漆的墙上,竟然还挂着半只山鸡,顿时就不淡定了。 她转身掀开面缸盖子,里面竟然有半缸细面。 白晃晃的细面!晃的她头晕眼花。 油罐子也是满当当的油。 还有一碗白花花的猪油! 这还是分家后穷的揭不开锅,连碗都是裂口的老四家吗? 城里的富贵人家过的恐怕也不过如此。 看到这些东西,刘桂华羡慕得要命,扯着大嗓门,尖酸刻薄地嚷嚷着: “哟,老四家的,你可得看好你家男人,赌博、喝酒虽说是陋习,可偷东西、抢劫,这些可是要被抓的呀,搞不好还要去劳教,这可是原则问题。” 宋婉清听她这么说,脸色一点点地沉了下来。 “二嫂,你说这的啥话?” 刘桂华一扭头,瞧见宋婉清脸色难看,一脸假笑地解释:“弟妹,你知道二嫂我是个直人,不喜欢绕弯子、心直口快,我这不担心老四犯错误嘛!” 说着时不时瞟向房梁上挂着的肉,吞吞口水。 宋婉清虽然没少受赵振国的气,但在外人面前,她可不想示弱。 瞧着面前的二嫂,一副尖酸刻薄,算盘珠子打的劈里啪啦,不明不白就往赵振国头上扣屎盆子的样子,怒上心头。 虽然赵振国在家里不是个东西,可他对他大哥二哥那可是没话说,只要有活帮忙,绝不回绝。 二哥人还挺好,就是看不惯他媳妇这张嘴脸,忍不住就怼了回去。 “他要是犯法,自然有公安逮他,不用二嫂你操这份闲心。” 刘桂华还想再说啥,可眼珠子骨碌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笑得那叫一个殷勤: “你也别恼二嫂,我这不也是担心咱家老四么!我家那口子跟他可是亲兄弟...可不是外人。”说道这里顿了一下,欲言又止。 瞅着老四媳妇儿不打算接话,只好赔着笑脸说: “我家小宝闹着想吃肉,都馋哭了,你看能不能先借5斤肉给我,回头我让你二哥给你们送钱来。” 6、借肉 这两年多的相处下来,宋婉清心里跟明镜似的,早摸透了这个二嫂是个什么货色。 什么东西进了她家,都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复返。 她刚嫁过来的时候,二嫂张嘴借东西,她觉得是嫂子,就借了。可借的一把米、一勺油、一个鸡蛋,借了就没下文了。 等她生下女儿,有个男娃的二嫂更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更是拿鼻孔看她,动不动就是我家小宝,我家小宝,显摆她会生男娃。 她这一张口,就是五斤肉,别说自己不敢做主借她五斤肉,就算是有当家权,也不可能借她五斤肉。 那可是五斤肉,平常人家一年也没有见过五斤肉长啥样。 “这么大事,我当不了家儿,做不了主儿,二嫂你等老四回来,你们跟他说吧!”说着走过去,咔嚓一声,把厨房门给栓上了。 刘桂华她这副样子,心里十分不痛快,这婆娘肚子不争用,还敢给自己甩脸子? 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那行,等老四回来,你记得跟他说,把肉帮我送家里。” 扭身走的时候,刘桂华脸上的笑挂不住了。 她宋婉清得意个啥啊,等老四从那牌桌上下来,知道自己来借过肉,还不是得乖乖奉上五斤肉。 城里长大的人又咋样?还不得捏着鼻子嫁给了赵振国,还生个赔钱货,神气什么。 …… 瞧瞧自家男人,跟老四一个妈生的,长相,身材,跟老四比起来相差十万八千里不说。 那家伙事也不行,十天半个月都不来一次! 就算偶尔弄一回,还没等到舒坦呢,他就不行了,想想都觉得晦气。 这边山上,眼瞅着快晌午了,赵振国靠着前世那点记忆,却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寻见那株野石斛。 他歇也不歇,争分夺秒,小心翼翼的清除掉周围的杂草。 有了昨天抹黑的经验,现在大白天的,不用举着手电筒,视线没有任何受阻,采起来倒也顺畅多了。 可就算这样,等那株石斛的株茎全部采摘完时,也已经到了到了下午。 他吸取了上回的教训,格外小心,小株茎也要,毕竟都能换钱。 这株比头一株,卖相上有过而无不及。 这次非得卖个好价钱不可,他连口水都没顾上喝,更别说驮筐里的玉米面馒头,愣是一口没动。 不知不觉的,天就擦黑了,他才小心翼翼地把那一大株全摘完。 用早就准备好的布,将石斛包起来,放进空间里,迈着大步,哼着小调,准备下山回家。 转身却撞见了一只梅花鹿,看样子是来啃石斛的。 赵振国屏息凝神,枪口对准不远处的梅花鹿,不过一息,枪声在林间炸响,惊的鸟群四散逃离。 这年代猎枪管的还不太严,他上次从老猎户手里买的土猎枪,这东西可比弹弓好使多了。 一只百十来斤的梅花鹿,鹿肉可以吃,鹿血可以给媳妇补身体,还有鹿茸和鹿鞭,这次进山真是收获颇丰。 赵振国收起枪,开始打扫“战场”,趁着天色尚早,把东西处理了。 家里,宋婉清做好饭,给女儿烫好奶粉,喂她吃饱后,那人还迟迟不见回来。 她就知道,石斛哪有那么好找的,又不是满地的野草。 趁着机会,给他长长记性也好,别总想着一步登天,踏踏实实找个活干,学个手艺,不愁吃喝,比啥都强。 这个时候,赵振国迈着稳重矫健的步伐,走进了院子。 屋内的宋婉清听到有动静,抱着女儿走了出来。 瞧见他放下的驮筐,里面装满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杂草,收回视线,冲他说: “洗手吃饭吧。”说完抱着女儿又进了屋。 赵振国注意到媳妇儿往筐里瞅了一眼,但他没吱声。 洗完手,进了屋。 赵振国瞧见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眼眶一热,恨不得回到上辈子,抽死自己,这么漂亮又贤惠的媳妇,自己怎么就没好好珍惜呢! 哺乳期还家暴她,逼得她没了生路,自己真心畜生啊! 他走到桌前坐了下来,大口吞着饭菜: “媳妇儿,待会儿我去村长家一趟,这几天,把咱家里的电线扯上。” 宋婉清一听,拍着孩子的手顿了顿,身体微微一僵,忍不住开口提醒他。 “通了电,那可是以后每月都要交电费的。”说完,偷偷瞄了他一眼,看了一眼他的脸色。 生怕他怪自己多嘴,恼羞成怒,掀桌子。 家里可就只剩这一张好桌子了。 上次赵振国喝醉了犯浑,直接一锤把实木小方桌砸了个碗口大的洞。 其实,宋婉清又何尝不想家里通电,特别是夜里,起来给女儿喂奶、换尿布就方便很多了。 洋油灯太暗,土胚房子窗户小,光线差,好几次,起夜的宋婉清都差点儿被坑洼不平的地面给绊倒。 可要是真通了电,月月都要交电费。 村里通了电的人家,婆娘也是纺纱做针线活,熬到眼花了才舍得拉灯泡绳,主要是心疼电钱。 前几天,他还喝酒,赌博,家里被他败的家徒四壁,一点余粮都没有。 连带她回娘家借的给孩子买米糊的钱,都被他抢走买酒喝了。 这样的人,自己怎么能信他!怎么敢信他? 赵振国敏锐的捕捉到,说这番话时,媳妇带着小心翼翼,生怕惹恼了自己。 他放下筷子,走到门口把箩筐提进屋。 那里面可不是宋婉清以为的杂草,而是赵振国顺路挖的其他药材,比如说天麻、黄精之类的,虽没有石斛那么值钱,但也是不可多得的中药材。 他上辈子没少看中医,久病成医,也认识了很多中药材。 接着关上房门,弯腰从箩筐的杂草里,掏出一个东西。 他捧着东西来到自己媳妇面前,打开布说道: “媳妇儿,这个是我今天摘的,改天去城里药店卖了,这种品相,应该能卖个不错的价钱。” 宋婉清直勾勾的盯着他手里巴掌长,约莫1寸粗的野石斛,半天没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上山时,自己就没抱什么希望。 可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又挖到了。 她抬起眼帘望着他,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 “真的是你摘的?”语气中带着质疑。 嫁给他之前,压根没听说过,他这混子还有这种本事傍身。 更不清楚,他竟然还懂得这东西有药用价值,能卖钱! 赵振国瞧着自己那惶惶不安的样子,开口解释道: “媳妇儿,我发誓,我真的没偷没抢,这真的是你男人辛辛苦苦在山里摘了一天的成果。" 宋婉清看他一脸坦然,这才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赵振国将东西放在桌上,拿起筷子,咬了一大口杂粮馒头,含糊不清地说: “媳妇儿,这个你收好,我明天还要上山。” 宋婉清一听他还要上山,看着怀里孩子,有些走神儿的点了点头。 赵振国吃着杂粮馒头,虽然饿的前胸贴后背,但毕竟过了几十年穷奢极欲的生活。 眼下觉得这玩意儿太难下咽了,吃着喇嗓子眼儿。 赵振国看向自家白嫩的俏媳妇说道: “媳妇,能不能蒸点白面馒头,白面不够吃的话,我再去镇上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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